苏乔被放了鸽子。


    心情算不上多好，一想到沈清方才混乱的样子，她心中就有一股气。


    “苏小姐，我送您回去。”司荣的司机走上前，“大少爷说您明天再过来。”


    苏乔睨了他一眼，“告诉你们家大少爷，我不会再来了。”


    “可是……”


    苏乔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目光疏离冷淡，司机没敢再说话。


    ***


    司聿舟别墅。


    苏以辰急匆匆跑过来抱住苏乔的大腿，“妈妈~~辰辰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辰辰好想好想妈妈。”


    苏乔禁受不住苏以辰的撒娇软磨，脱下高跟鞋，抱起苏以辰亲了两口。


    “妈妈也想辰辰了。”


    自从苏以辰喊她妈妈以后，苏乔所有东西全都搬进了别墅。


    苏乔戳了戳苏以辰的小脸蛋，“你爸爸呢？”


    话落。


    苏以辰眼尾耷拉下来，“不知道。”


    “妈妈一点都不关心我，一回来就问爸爸在哪，妈妈，我生气啦。”苏以辰双颊鼓鼓的，似乎是在抱怨。


    苏乔有些好笑，“怎么会？妈妈很爱辰辰的。”


    苏以辰就撅了撅嘴，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告诉她真相，但是爸爸不让。


    不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她妈妈了。


    吃完晚饭后，司聿舟仍然还没有回来。


    苏乔吹完头发，就去了苏以辰的房间辅导他写作业。


    小孩子的房间装修比较简单，浅灰色的黑灰调，有些清冷，隐约中透露出他的一点清冷。


    别看他爱撒娇，但苏乔知道，在外人面前，苏以辰总是板着一张脸，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才显现温柔。


    他也刚洗完澡，身上香香的。


    姿势端正，颇有一种小总裁的感觉。


    苏乔坐在他身边，没打扰他，拿了一本杂志翻阅。


    几十分钟后。


    苏以辰捧着写好的作业到苏乔面前，“妈妈，你快看，我写得怎么样？”


    苏乔还敷着面膜，认真过了一眼，“都对了。”


    “辰辰真棒。”揉了揉苏以辰的脑袋，如是夸奖。


    如果他有尾巴，一定会摇得很欢。


    他傲娇地扬起脑袋，“那是！我可不像司江至那个笨蛋那么蠢！”


    苏乔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司江至比他要大上几个月，按辈分来说，苏以辰要叫他小叔叔。


    “你怎么不叫他小叔叔。”苏乔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苏以辰侧过脑袋，“他这么蠢，我才不要叫他小叔叔。”


    苏乔：“……”


    行吧。


    开心就好。


    “妈妈，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司江至多一点？”苏以辰歪着脑袋，“傻乎乎”地问道。


    他一脸期待。


    仿佛回答不满意他就要哭出来。


    “妈妈，如果我跟他掉河里了你选择救谁？”苏以辰换了个说法。


    苏乔：“……”


    “妈妈不会游泳。”


    就在这时，苏以辰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他拍了拍胸脯，“妈妈放心，我会游泳，到时候我一定会救妈妈的！”


    闻言，苏乔眼里荡着笑意，“辰辰真好。”


    他一脸得意，“那当然，不像司江至那个大傻瓜，只知道会哭。”


    苏乔无奈扶额，苏以辰这脾气，一点都没遗传到司聿舟。


    也不知道像谁，像她？


    苏乔摇摇头，不可能，苏以辰是司聿舟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


    晚上十一点。


    苏乔回到主卧翻了翻剧本，这剧本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了点头绪却又突然截然而止。


    半夜。


    苏乔喘不过气，有人压在她身上，大掌探进衣服里，一顿乱摸。


    熟悉的冷青松味钻入她鼻息，随后，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柔柔吻了上去。


    迷蒙之中，苏乔想要回应。


    奈何男人却只是蜻蜓点水，牙齿没张开，只留了一点缝隙，苏乔没了耐心，双腿勾上他的公狗腰，换了方向。


    身子往下移，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粉色印记。


    房间很黑。


    骤然，司聿舟拉开床边的小灯。


    暖黄色的灯光，柔和，氛围感十足。


    身下女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落在他眼底。


    苏乔双眼没睁开，以为这是梦。


    梦中，她对司聿舟为非作歹。


    下手没个轻重，司聿舟闷哼一声，止住她流连在腹肌上的手，“别往下了。”


    “我就要。”苏乔嘟嘟囔囔。


    “你不给吗？”她还没醒，说的都是梦话。


    看她一眼，司聿舟的眼眸就深一个度。


    他的乔乔，连在睡梦中都邀请他。


    “听话，别乱动。”司聿舟抓过她手腕举过头顶，“我来就行了。”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吮吸，啃咬。


    前戏做的很足。


    这个梦，好真实。


    真实到她以为是真的。


    等苏乔睁眼，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处于负距离的状态。


    苏乔汲了一口气，“司聿舟，你快点……”


    “乔乔，不能对男人说这个字，你懂吗？”


    苏乔摇头，羞耻地将脸埋进男人胸膛，看到他身上的红印子，明白那是她在“梦”中做的事情。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轻笑，薄唇挤出几个字，“是这样吗？”


    动作骤然加快，苏乔忍不住呜咽一声。


    单手攥着床单，另一手插进司聿舟头发，“嗯……”


    男人唇角溢出笑，舔弄她眼角的泪，“原来乔乔想的是这样。”


    此快非彼快。


    不是时间意义上的快。


    灯光下，白皙的瓜子脸从内到外透着淡淡的酡红，柔和极了，别有一番风情。


    苏乔几近崩溃。


    却在这时，司聿舟停下，他勾住沾染了他与她汗液的发尾，“今天去看沈清了？”


    苏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轻轻喘着气，“怎么了？”


    司聿舟使坏，“他们的事情你怎么看。”


    苏乔不上不下，快要哭出来，“用眼睛看。”


    下一秒，她崩溃哭出来，“王八蛋，你给不给……”


    司聿舟仍然没动作。


    “他囚禁她，是不对的……”苏乔道。


    半晌。


    苏乔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动作比之前都要狠要快，偏偏还往她受不住的点往上撞。


    濒临死亡。


    苏乔重重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疯子……”


    “为了你，我愿意当疯子。”


    “囚禁，生孩子，不仅仅是司荣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他也会。


    司聿舟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他沉声在苏乔耳根喘，“至少，你现在在我身边。”


    苏乔懒得动，任由他摆弄。


    在困意与煎熬之中不断徘徊，她眼睫轻颤，沾了点泪珠。


    好像，他又说了她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