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采薇坠楼·采薇之墓

作品:《花间令之上官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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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胡瓜花花粉的指引向前走,就在拐弯处,她睁大眼睛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一旁放着潘樾的白马息于此处,桃花迷人眼,小溪流水潺潺,最里边是一座优美的小房子,临旁瀑布飞泻,花粉产生荧光与这里相结合,宛若仙境,叹为观止。


    上官芷欲提灯上前走去,睽见木门被推开,随着一声“嘎吱”响,潘樾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状,她心一慌,立刻有所行动,忙着躲到一侧的草丛里,将亮堂堂的灯里烛苗所熄灭,霎然间黑漆漆一片,她朝里躲了躲。


    沉着脸的潘樾顺手牵着白马步伐迟钝从她眼前经过,她目光望去,他一跃骑上乖巧的白马,身影略显失落,随着马儿一声叫唤,马蹄声响起渐渐离去。


    看来,杨采薇尸体就在此处了。


    上官芷迅速走近四处张望着,确信潘樾已经远去,怀揣着紧张的情绪推门而入,再将门关上。


    屋内乌漆麻黑,起初没有一点光晕,往里走多几步,随着一点点冷光透出,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冰棺材,四周散发着冷气,棺材前有一台不是很大的桌,上面摆放着墓碑以及祭品,上方是冰锥,个个如利刃,几个蜡烛缓缓摇曳。


    她微喘着气,感觉到一丝丝寒意渗入,犹豫须兒决定前去查看一番,眼眸冷冷注视着,距离近在咫尺,注意到了墓碑上所刻之字——


    ——亡妻杨采薇之墓


    步伐停于墓碑前,她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心里倒不是什么滋味,顿然,忙走向冰棺材旁边,略有紧张,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


    决下心来,上官芷抿嘴奋力一推,见到了这种熟悉所怨恨的面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不讨厌了,甚至为她感到惋惜。


    尸体果然躺在里面,一身喜服如此精致,发簪绝美,熟悉的伤疤,这是杨采薇。


    可她却到死,也不瞑目。


    她呼吸渐渐局促,十分渗人,每当在梦魇中回想起那日的换脸仪式,她都在庆幸无换脸成功,否则——


    死的就是她。


    “你……死的一定很不甘吧。”上官芷面露难色盯着杨采薇的尸体。


    若有所思后,她从衣袖拿出仵作所需之物,却犹豫了,蹙眉低首自己手里的东西,她还未出师,姜师父也不在,贸然检查容易破坏尸体。


    这该如何是好?


    好在,姜师父给她叙述了简单的手法,以及辨别之策,她将手套戴在手上,器具被平摊放置冰棺盖之手,开始检查尸体表面是否有要害。


    须兒,她皱着眉弯腰杵在冰柜前端详着杨采薇的尸体,喃喃自语。


    “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外伤,脏腑也没有破裂。”


    继而,上官芷伸手挪动着实体的头部,仔细检查了一番:“头骨也没有很明显的致命伤。”


    “难道坠楼前就已经死了?坠楼只是伪装成自杀的假象?”


    恍惚间,那日,她目睹了新郎于喜房内站于杨采薇前方,抬手时一片黝黑,什么也看不见,本想从一侧的台阶而下,却被杨采薇突如其来的尸体从楼上坠下而吓得大喊了一声。


    她眼神中露出恐惧,不自觉捂着嘴巴,杨采薇死也睁着眼睛躺在台阶上,嘴角流出鲜血,甚是令人窒息。


    当然,她也不确定,还得从长计议。


    刹那间,她记起于姜师父学习仵作当夜,所授予她的知识中所包含了一句话:“若死者头部经络损伤,可致使眼肌瘫痪,眼睑闭合不全。”


    难道说,头部有隐秘损伤?


    “上在哪呢?”上官芷果断伸出手在杨采薇尸体的头部上检查了一会儿,头部上下左右都有手掌经过,最后落于中央处,她眼睛一亮,似乎感觉到手指传来的触觉与方才不同。


    双手仔细将杨采薇的头发丝剥开,头顶确确实实出现了红色血迹。


    血?


    见状,她迅速转身朝一侧的器具那出小个头的镊子,在她出现血迹之处试图夹一番,一手挡住发丝,一手持具靠近。


    随后,镊子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上官芷脸色一顿,呼吸一滞,手慢慢向后伸去,一支金色且又细又长的金针映入眼帘。


    她忐忑不安地将手里夹着的金针,拿到一旁摇曳着的蜡烛上方借助亮光,查看得更为仔细些。


    忽然,她联想到了什么,潘樾身穿新郎喜服一手持着金针,面带着诡异的笑容站于新娘前,在杨采薇笑容灿烂,毫无防备之际,抬手将金针扎进她头部,导致她死亡。


    上官芷蹙眉不已,盯着手中的金针苦苦冥思。


    此刻,静谧的屋外潘樾忽然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地盯着亮堂的小屋子。


    “嘎噔——”


    闻声,上官芷神色慌张,抬眸看了一眼迅速将手里的手套摘下装进衣袖里,时不时撇头看向门的发现,生怕露出马脚。


    下一秒,潘樾黑着脸出现在直视着她,倒是把她吓了一跳,他步步紧逼,紧紧皱着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一般。


    猝不及防间,她慌乱连连后退,不敢直视他:“大人。”


    潘樾不言不语,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脸上,她退到无路可退,只能垂头站在原地,紧攥着手。


    他先是盯了上官芷好一会儿,直到步至她面前,才撇头看向棺材盖被推开的尸体,确定无误才开始审判:“有人放出风声说银雨楼找到了尸体,我便来此处守株待兔,没想到——”


    “等来的是你。”潘樾冷眼冷语道。


    “大人。”上官芷垂下眸略有察觉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巴没有一丝笑意,说起话来磕磕巴巴,“我是想帮忙查案……”


    “查案?”他迅速接话,唇枪舌剑不容得她有一丝踹息的机会,锋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我不止一次说过,他的死是个意外,看来你是不信我了”


    “我没有!”她抬起手眼神露出急促的恼意,略有所思后怕被察觉,不着痕迹变得另一幅模样,略委屈巴巴,道,“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个意外,那当然为什么之前还怀疑是我害的呢?定是因为你知道什么内情。”


    上官芷眼中仍闪过一丝慌张:“我想过了,我不能平白被大人冤枉,那我得亲手找到真兄让你……”伏法。


    她及时噎住口,差一点就露出了马脚,随即改口又道:“向……向我道歉。”


    嘴角还十分心虚地弯了弯,垂头目光落在地面上,迟迟不敢抬起。


    闻言,潘樾还是不太相信,冷眼盯着她,威慑力十足,试探道:“那你查到什么了?”


    上官芷冒着冷汗不敢直视,掐着手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有,也不告诉你。


    “当真?”


    “当真!”她一脸无语抬起头撇去,见他如此质问很是不悦,“不是,潘樾你是觉得我有什么过人之才吗?要不你搜我身得了。”


    明明杨采薇的尸体就在他这里,还要一副我得罪他的模样。


    到底想干什么?当真是与儿时判若两人。


    潘樾被怼得哑口无言,咬着嘴唇狠狠盯着她:“以后别再来这里,出去。”


    “是。”话音刚落,上官芷脸色骤然一变,捏着裙摆经过他身旁,朝外走去。


    他站在冷气缭绕中,倾斜着身子垂眸盯着亡妻杨采薇,神情微有闪烁。


    禾阳縣署,次日屋内,晨光悉数投进屋内,上官芷一手玩弄着发丝,一脸忧心忡忡在门前徘徊。


    潘樾如此大费周章地保存尸体,他到底想做什么?


    忽然,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迅速步至门边悄悄推开一条缝隙,瞥见潘樾屋外阿泽同一人窃窃私语,只见那捕快将手里的信递过:“郡主差人来信。”


    “公子正等着呢。”阿泽忙接过,转身走进屋内。


    见状,上官芷将门关上,胸臆着,新娘尸骨未寒。就跟别的女子一语言传书,你侬我侬,能是什么好人?


    是了,他在乎名声,冰棺入殓,不过是沽名钧誉的伪善之举,他自负无人能识别过,才不急于毁尸灭迹。


    虽然知道他很爱杨采薇,但她没发现他爱的到如此地步,大费周章为其打造了一座世外桃源。


    如今却与郡主搅和在一起,当真是个坏透的人。


    樾哥哥啊,樾哥哥,你怎么变得如此这般了呢?


    顿,她步履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对自己倒是好奇了起来,什么时候关心起杨采薇来了?


    银雨楼内,卓澜江一身黑色长衣坐于椅中,手中的烈酒浇忧愁,笑容测意。


    孙震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他持剑抱拳脸色暗沉禀道:“少主,跟了有一段时间,只跟着上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