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给我个理由!

作品:《今夜,缠她上瘾

    没想到比想象中顺利很多。


    司机确确实实送她到了机场,中间除了熄火那次没有任何问题,看来乔佩瑶确实是恨不得她立刻离开京市。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


    就连手机都没有。


    只带着身份证通行证以及一些现金。


    下了车,她看了看手腕上珍珠链条的手表,八点四十。


    而司机似乎生怕被抓到,速度更快的猛踩油门调转方向离开。


    陆栀意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她握着身份证去办理值机。


    刚刚拿到登机牌。


    周围忽然爆发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她没来由的心脏一沉。


    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其中,皮鞋踩在地面清脆的声响似乎格外特殊,那步调透着刻入骨髓的冷静,踏、踏、踏,像是踩在她心尖儿上。


    她猛的转身。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邃黑眸。


    而他身后,是数十个保镖,围得水泄不通!


    他没再戴眼镜,她直观的看到了这双素来波澜不惊眼眸里的怒意、失望、痛恨。


    登机牌落地。


    陆栀意脸色刹那间苍白,“你……”


    “为什么这么快是吗?”贺司樾一步步走向她,指尖抬起她微微颤抖的下巴,接了她的话,冷意料峭:“航空公司有未公开合作项目,我可以最快速度查到你的航班信息,一一,我就让你这么厌恶?”


    这么不惜一切办法的,离开他?


    陆栀意猛的甩开他的手,忍不住歇斯底里:“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


    而他眼眸却阴戾起来,将她搂入怀抱,不顾她的捶打:“你欠我的,你还不清!我说了,我没有离异,除非丧偶!”


    “贺司樾你疯了!”


    陆栀意情绪骤然崩溃,一直高度紧绷,让她再也无法忍耐!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就算她想要选择退出,都身不由己!


    她情绪波动极大,捶打期间,将贺司樾左手尾戒拨掉。


    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从未摘过这个造型特殊的尾戒,以至于她下意识低头看去,发现他小拇指指根处,是一圈十分扭曲的疤痕,绕指一周,增生的痕迹异常明显,让他那双可以做手膜的手多了不可逆转的瑕疵。


    被她发现这处伤痕,他脸色骤然一变。


    像是被窥探了什么秘密,手指下意识蜷缩藏匿。


    他脸色冷若冰霜,弯腰直接将她抱起来,阔步往外走!


    “贺司樾!你别逼我!”陆栀意终于流出眼泪,一张巴掌大的脸满是恨意,这是她第一次与他撕破脸皮!


    他将她塞入车里,看着她那刺骨的厌恶,狠狠地刺向他的肺腑,可语气冷的像恶魔般:“告诉我,你一定要逃离我的原因,陆栀意,我需要一个理由!”


    他不是她手中玩具!


    不想要了就可以随意丢弃!


    从头到尾,她没有给他任何理由,单方面宣布了他死刑,不给任何机会和余地,他不接受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情!


    陆栀意喉咙瞬间被遏制。


    美眸泪眼朦胧的瞪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理由?


    解释?


    她如果说了,她的孩子还能留在身边吗?


    她没有任何退路!


    “给不了我理由,那就算痛苦和厌恶,也在我身边忍一辈子,我们不死方休!”他忍着心中密密麻麻的痛意,一字一句,狠厉无情。


    他重重甩上门。


    震的陆栀意血气上涌。


    她手落在小腹。


    她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谁能……给她一根救命稻草?


    车外。


    冰冷的雨往脸上拍,贺司樾却毫不在意,他垂眸,近乎颤抖地咬着一根烟点燃,眼瞳里没半点温度的看着左手小拇指的疤痕,似乎将他拉回了很多年前。


    差一点,这只手就废了。


    可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任凭浓烟在肺里滚个来回,让他喉咙压不住咳嗽。


    手机忽然嗡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老爷子打来的。


    今天的事他本来瞒住了,不想让贺公馆插手。


    可现在,老爷子来电。


    难道知道了?


    他眉心狠狠皱了皱,在手机响第三次时,还是接了起来。


    “爷爷,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跟陆栀意在一块?”老爷子声音压不住的怒火,几乎是劈头盖脸的质问,呼吸浓重,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察觉了不对劲,贺司樾皱眉,“您怎么了?”


    老爷子怒喝一声:“马上带着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回贺公馆!你自然会知道了!”


    听到这种侮辱性词汇,他气势更为骇人,薄唇蔓延冷意:“爷爷,注意您的用词。”


    老爷子却冷笑:“我没说错,带着她,马上回来!”


    老爷子率先挂了电话。


    根本不给贺司樾任何余地。


    他胸腔积压无数情绪,快要炸开,而老爷子反应也异常,原本他很少会如此疾言厉色,到底出了什么事?


    思索片刻,他转身上车。


    陆栀意近乎防备的退离,不给他任何亲近机会。


    贺司樾捏紧指骨,手背经络一寸寸绷紧,盯着她良久,倏忽冷笑一声,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回贺公馆!”


    车头调转。


    径直驶入雨幕。


    前方的夜色混沌一片,仿佛被巨兽撕裂,不见天日的黑。


    从机场折返回去,用了近一个小时。


    再次看到贺公馆。


    陆栀意痛苦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身上被披上外套,被他身上的味道包裹的严严实实。


    陆栀意抬起头,贺司樾已经下了车,没有多看她一眼。


    好像外套也不是他披的一样。


    “太太,这边请。”沈浪公事公办的语气,周围保镖立在雨幕中,她没有半点机会离开。


    陆栀意攥了攥拳头,苍白着脸下车。


    走向主厅。


    刚刚进门。


    正面猝不及防扔来一只白玉茶杯,正好砸在她脚边,刹那四分五裂,碎片高高溅起,划过她小腿肌肤,瞬间见红。


    可紧接着。


    便是一道威严十足的质问:“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