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工大某教学楼。


    “踏踏踏！”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迈着急促而又稳健的脚步，抬着担架进入走廊里的一间教室。


    “十一个……”


    张恒的贴身特勤徐良，嘴里念念有词，转身用指甲在墙上划了一道。


    洁白干净的走廊墙壁，画着一道道的划痕。


    “上了七天课，抬走十一位老专家。”


    “这尼玛到底是教室，还是魔窟。”


    望着被医护人员从教室里抬出来的老专家，徐良送上同情的目光。


    一周之前，张恒进入这间教室，接受各领域专家的授课。


    好嘛……


    从那天开始，大批上了年纪的老专家走着进去，先后被医护人员抬着出来。


    别人来教室是上课。


    张恒根本是来熬老头的。


    熬的还是科学界的各领域专家。


    核聚变技术的学习过程，代价这么大吗？


    徐良身子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前方楼梯拐角处，又出现两老头。


    “张恒同志，你别着急，心理医生正在陪同授课的两名专家做心理建设。”


    “你再稍等一会。”


    “不过那个……你那个……提问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方式方法。”


    “能给你授课的顶尖专家，我们核物理中心，不剩几个了。”


    曹院士走进教室，表情说不出的无奈。


    几分钟前。


    正在王老办公室喝茶的曹院士，接到了张恒打来的电话。


    说是有事要见他。


    王老闲来无事，索性跟着一块过来。


    来到教学楼前，二人正好看到被抬出去的老专家。


    几天接触下来，曹院士对张恒的领悟能力和学习能力，彻底心服口服。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费专家了。


    几乎每天都有专家被张恒神人一般的领悟能力，震惊得当场心脏病发，或者心态崩裂晕厥。


    张恒明明啥都不懂。


    没过一会，张恒就能领悟其中精髓。


    再过上一会，张恒举一反三地提出的问题，一次次将授课专家问住。


    给张恒授课的老专家，没有七十也有八十。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授课前，张恒是该领域的纯纯小白。


    讲完课，人家直接变得比专家还要专家。


    继续这么下去。


    核物理中心的顶尖专家团队，定要被张恒搞得全军覆没。


    张恒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曹院士对不起，我也知道要注意方式方法，可一旦问题冒出来，我就把别的都给忘了。”


    “老曹，不是我说你，你们核物理中心的专家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上个课，都能把自己上晕厥，这样可不行。”


    担心给张恒造成心理压力，王老用开玩笑调侃曹院士的方式，缓解眼下的尴尬气氛。


    有一说一。


    核物理中心的专家心理素质，真的太一般了。


    给张恒上课的专家多了。


    怎么人家没晕厥，偏偏他们单位晕了一大片。


    “老王，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知道可控核聚变研究，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全球范围的能源问题，将会成为过去式。”


    “这些专家在他们的领域，搞了半辈子研究。”


    “困扰他们的问题，张恒同志只用了一堂课，就找到解决办法。”


    “换成我，我也晕。”


    曹院士白了王老一眼。


    这叫隔行如隔山。


    跟他说了也不懂。


    不说别的。


    就说张恒昨天交给自己的一份图纸。


    一旦拿出去，起码能吓死几个专家，院士。


    “赶紧吧，别浪费时间了，去问问那两个专家，有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不行就换人。”


    王老催促道。


    “我这就打电话……”


    “曹院士，我教您过来是要通知您，我感觉差不多可以了，不用再请专家给我上课。”


    张恒打断准备掏手机的曹院士。


    表明可控核聚变研究，可以进入正式研究阶段了。


    “这才七天，你都明白了？！”


    曹院士目瞪口呆道。


    张恒点点头，说道：“所谓一理通百里明，上了七天课，接触了大量的专家，我感觉差不多可以搞出可控核聚变装置。”


    “乖乖！”


    曹院士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用了七天时间学习，张恒就敢夸海口，说他可以搞出可控核聚变装置。


    曹院士整整研究了四十七年，也只能说自己初窥门径。


    属于核聚变研究领域的小学徒。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庐城吧。”


    王老拍了曹院士一下。


    七天时间里。


    大批核聚变领域专家，技术人员，秘密聚集到位于庐城的龙科大。


    选在龙科大进行可控核聚变研究，而不是核物理中心，原因为前者有龙国最先进的超导托卡马克装置。


    近万名科研人员聚集龙科大，只等张恒学习完毕。


    马上就会投入到研究当中。


    “张恒同志，咱们走吧。”


    “等一下。”


    张恒拿起刚刚写好的稿纸，递到曹院士面前。


    “曹院士，去庐城之前，麻烦你先把这些材料给弄齐。”


    “上面的每一项材料，都关乎着本次研究能否成功。”


    闻言，王老好奇地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张A4稿纸，竟被张恒写得密密麻麻。


    各种材料名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曹院士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张恒同志，准备材料这件事，我能不能交给别人负责？一个小时后，我要去西北，请一位超导材料方面的专家。”


    “这家伙性格怪得很，除了我之外，恐怕没人能请动他。”


    “这样……我亲自负责材料问题。”


    张恒交给曹院士的稿纸内容，每一项都涉及研究的成败问题。


    交给别人，张恒实在是不放心。


    “交给我吧。”


    王老一把拿过稿纸。


    赵院士生前，经常和王老聊起可控核聚变方面的内容。


    多多少少，王老也算是半个内行。


    “王老，那就麻烦您了。”


    “您一定要亲自盯着，质量把控全靠您了。”


    “放心吧，国家级重点项目，我又不是第一次参与，心里有谱。”


    王老暗暗苦笑。


    平时在家，孙女王玥管着他的衣食住行。


    如今，张恒也开始叮嘱他。


    随即，张恒跟着二老走出教室。


    叫上徐良，直奔军方机场。


    机场停着两架中型客机。


    四周站着荷枪实弹的战士。


    “张恒同志，科技部杨部长会在机场等你，你们是老熟人，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一路顺风。”


    目送张恒登上飞机，曹院士马上走向另外一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