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一更

作品:《小可怜被迫嫁给大坏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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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舒白秋本身就年纪不大,他的面相又显小,似乎对许多事情还没到该懂的年纪,更叫人不想让他过早沾染。


    早在舒白秋天生病弱却被好生呵护的身体状况中,在少年良好的教养与温雅的礼貌中,傅斯岸就窥见了舒家对舒白秋的悉心保护。


    小孩这么乖,该被好好养着。


    舒白秋也当真是被爱浇灌长大的。


    而在之前得来的信息里,傅斯岸也见过多年前小舒白秋所获得的那些外界评价。


    有说他体弱多病的,也有说他鲜少露面的。


    唯独没有一句话,说他傻。


    尽管舒白秋从小就很少在外露面,竭力所能收集到的对他的早年评价也不算多。


    但那些评价里反复出现、高度重叠的,却有着一个公认的看法。


    小舒白秋聪明灵动,天资聪颖。


    早前也有传闻,讲在舒老爷子之后,舒家最有可能传承家业、担起大梁的玉雕师,就是舒白秋。


    他完美遗传了爷爷的天分,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


    傅斯岸又想起之前彩石轩的那座提梁花篮,潘连提到大件雕刻有多难做时,有意无意间看向舒白秋的眼神。


    天才惹人艳羡。


    也太容易滋生贪念。


    很明显,舒家之前的举止已经在尽力低调,不愿沾惹事端。


    明城早有传闻,舒家到舒老爷子那一辈就断了代。舒父不愿意接家里的班,也根本没有这种雕刻与审美的才能。


    虽然舒父不碰玉雕的原因尚且不知,但看牧草的画作,舒父必然不缺这种审美能力。


    舒家的选择,反而更像是不想招眼,刻意隐姓埋名。


    而在舒老爷子去世后,舒家夫妇将舒白秋带去外省,从此一家人隐声匿迹。


    或许也是有着相似的考量。


    但谁也没想到,命途无常,天意偏要弄人。


    竟还是让最乖的小孩,承受了最多的颠簸。


    傅斯岸看向窗外,在他翻阅资料的时候,窗外湖边的少年与鹿已经相处了好一会儿。


    还有月榕庄的工作人员过来,拿了些红彤彤的野果,交给了舒白秋。


    只是此时不比正午,室外已经起了风。跟着舒白秋的罗绒上前,提醒少年当心受凉。


    因为聚的人多了,山鹿似乎也有些不安,转头准备离开了。


    傅斯岸望见舒白秋同幼鹿挥手,那只幼鹿也一步三回头,直到走出很远,它才纵身离开了,奔跑着跃进了山林中。


    少年就站在湖边,看着那轻灵矫健的身影。


    直到罗绒提醒了句什么,舒白秋拉了拉帽檐,收回视线,才开始往回走。


    回到庄院,舒白秋进门,被室内的暖意熏染得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他抬手捂了捂微冰的耳朵,就见面前递来了一张纸。


    “婚礼的客人名单确定了。”


    傅斯岸把那张纸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示意少年等下去看。


    “你有想特别


    招待的客人,可以在名字后面打个勾。”


    舒白秋顿了顿,一双手还捂碰着自己的耳朵,看了桌面两秒,他才回神似的道:“好。”


    傅斯岸低眸看他:“耳朵疼?”


    “嗯?没有。”


    舒白秋闻言放下手,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又小声说:“我不是故意捂住,不听先生讲话的……”


    “我知道。”


    傅斯岸看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只将目光在那薄红的柔软耳廓上多停留了一秒,道。


    “你耳朵皮肤薄,下次用帽子护好。”


    舒白秋应声点头。


    他又后知后觉,先生怎么知道?


    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还是,之前先生随手试体温的时候,摸过自己的耳朵?


    被这么一打岔,舒白秋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去看桌上的客人名单。


    不过等看完,他还是对傅斯岸道。


    “没有要特殊招待的……我听先生安排就好。”


    傅斯岸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


    直到舒白秋开始想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毕竟彩石轩的藏品已经看完了。


    他又听傅斯岸道。


    “省博有两个特别展出,想去看看吗?”


    舒白秋微诧。


    展出?


    眼前递来两张彩页,上面印的正是展览的介绍。


    “是古蜀青铜器的巡回历史展览,还有一个装置艺术双年展,质量都不错。”


    傅斯岸道。


    “明天上午,没事的话可以去看。”


    舒白秋怔怔地接过了彩页。


    他倒不是不想去,相反,这两个展览都很有吸引力。


    虽然彩石轩要办的那个翡石展览已经黄了,不过明城作为省会,平日里就有不少优秀


    的高质量展览。


    舒白秋只是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要去看展览……?”


    “婚礼和彩石轩的事都忙得差不多,天气也放晴了。省博很近,可以去散散心。”


    傅斯岸道。


    “明天是工作日,展厅人也不会多。”


    闻言,舒白秋便点了头:“好。”


    他自然是想去看的,前些天在月榕庄内看到青铜器巡回展的宣传册时,舒白秋还专程拿回来一份,细细翻过了两遍。


    少年对一切美的事物,都很感兴趣。


    但这种巡回展览都是限时展出,省博的青铜器巡展,这周就要结束了。


    而这个周末又是他和傅先生的婚礼,想也知道很难抽出时间前去。


    其实即使没有婚礼,舒白秋也没想过看展览这种奢求。


    之前三年,他都被单独监看。来到傅先生这边之后,舒白秋已经获得了许多之前从未想过的自由。


    更没想到现在,连心仪的展览也可以奢望地亲身去看。


    直到第二天清早出门,舒白秋还有些隐约的虚幻感。


    不过其实还有人,比他的恍惚感更为强烈。


    比


    如一大早赶来的苏越。


    苏越原本是来找傅少汇报傅家近况的,


    傅鸣的情况很不好,


    不只是指断肢,


    还有他的精神状况。


    昨天傅鸣甚至闹出了**的动静,


    说自己活着已经根本没有意思。


    虽然及时被医护人员拦了下来,傅鸣本人也没有受伤。但许云衣却完全受不了了。


    她又跑去对傅山鹰一顿哭诉,提傅斯岸的名字时,都压不住那种咬牙切齿的恨。


    这种情况,难保许云衣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而且苏青女士的遗产过户手续还没走完,许云衣或许仍有报复傅斯岸的盘算。


    苏越带着这些消息过来,却没想到被傅少安排了另一个工作。


    陪小舒先生去省博。


    啊?


    苏越的惊讶险些写在了脸上,怎么这个时间点,还要小舒先生去看展?


    马上就是婚礼,若是这时候在外,被有心人故意惹出事端……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因为苏越知道,他能想到的问题,傅少肯定会更早想到。


    小舒先生的安全,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只是苏越也没料到,不仅自己,本该忙碌至极的傅少——


    居然也一同去了展览。


    所以,这才是傅少的准备吗?


    苏越忍不住想。


    最高级别的安保。


    亲身护看。


    不论其他如何,明城省博的这两场展览的确很值得参观。


    几个人约了一位馆内讲解,讲展品的历史与发掘都讲得很是明了清晰。


    偶尔苏越也会补充一些额外的讲解,舒白秋都听得很认真。


    为了保护展品,展厅内并未用明光,各处光线都偏于冷暗。


    但舒白秋的双眸却一直很亮。


    偶尔苏越讲着补充,无意回头,就会看到少年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像乖乖生听讲一般。


    听得格外专心。


    这样捧场又认真的态度,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


    不只苏越自己,他甚至发现,负责讲解的那个小姑娘起初还有些磕绊,有点背书感,似乎是刚上岗不久,还会紧张。


    但没多久,在舒白秋专注的倾听和几次询问下,小姑娘就讲得流畅许多,以至滔滔不绝。直到讲完大半个展厅,她才刚想起来渴似的,一口气灌了半瓶水。


    不过苏越也发现,小舒先生并不算外向。


    当被察觉到目光时,少年还会不好意思地把视线低下去,很少会直白地同人对视。


    而这时,在略显赧然的少年身边,就会投来另一道温度低上许多的视线——


    苏越:“……”


    他就知道。即使傅少不出声不打扰没参与。


    在小舒先生身边,傅少也绝不会低了存在感。


    一行人在青铜器巡展厅内逛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告别了讲解小姑娘,他们便准备等下去另一侧的装置艺术双年展。


    这个展览更多是视觉效果,几人也没有再请讲解来导览。


    正像傅斯岸所讲,


    今天是工作日?[(.)]???_?_??,


    又是上午,


    省博内的参观者并不算多,


    观展体验很好,也无需排队。


    再加上不赶时间,几人便在休息区小坐了一会。


    毕竟舒白秋的脚伤才没好多久,还不适合长时间的站立走动。


    休息区的长椅旁就是博物馆商店,虽说今天游客不多,这边还是**了一些参观者。


    舒白秋坐在椅子上,就见一个小朋友啪嗒啪嗒跑


    过来,拉着家长的手,兴奋地喊。


    “妈妈妈妈,我要这个脸脸雪糕!”


    小朋友指的是博物馆的文创雪糕,也是因为青铜巡展而推出的最热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