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穿二代的古代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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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晏早抄完了那些书,坐在书房看舆图,突然,木窗外边“咚咚”作响,几颗石子落在地上。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


    “裴晏,裴晏!”纪风眠趴在裴晏院子的围墙上,小声叫着他,见他开窗,不断地向他招手。


    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小厮在认真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关注这边。饶是如此,裴晏也不敢让他们看见纪风眠。


    要知道,他们俩现在可是被禁足的状态,他还好,要抄的书已经抄完了,倒是纪风眠。


    他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能猜到,就她那个速度,是不可能抄完的。


    果不其然,待他走近院墙,纪风眠就偷偷摸摸地递过来一匝宣纸,扯住他的袖角,“球球了。”双目恳求。


    裴晏默默地接过那匝作业,收进宽大的袖子。


    纪风眠见他答应了,眼睛一亮,正巧洒扫的小厮扫到这边了,她迅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裴晏,感恩家人。”一溜烟地跳下围墙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只留裴晏还站在墙脚,“裴将军,您不是在书房吗,是否有什么吩咐?”小厮见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疑惑道。


    “无事,出来看看风景。”说完他就回去了。


    可是这墙脚有什么风景呢。连这院子里都是光秃秃的,花花草草都没有,因着久未住人,到处都是灰尘。


    其实,陈老将军府中倒是还有其他的院子,只是陈老将军听闻了外面的那些谣言,特地将裴晏安排到了距离纪风眠住的院子最远的一处,位于将军府的小角落,偏僻极了。


    纪风眠美美解决了一大部分的作业,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算着裴晏的进度,她应该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洗漱完就在书房中见到了自己的那份作业,字迹丝毫不差,若非熟悉她的人,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把它们装到一个匣子里,送去给陈老将军,纪风眠乖巧地站着,“师父,我可以出府了吗?”


    陈尧翻阅着她的罚抄,心中敏锐地察觉出了些许异样,翻来覆去地看却看不出来其中的异常,呼出的起吹起了胡子,没抓住她的尾巴,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行了,出去吧,回去把你在裴府的东西都收拾好,你师母为你收拾好了院子,以后你就住这儿,也陪陪我老人家。”


    说完又补了一句,“虽说是有婚约在身,但还没过礼,总不好叫外面传出些不好的谣言。”


    纪风眠本来还想辩驳一下,听到他后面的这句话却是不好再拒绝,只好乖巧点头,“好的,师父。”


    陈尧听到她的答复,还算满意,便放她出府去了。


    前几日,她收到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的讯息,在地图上勾勒出了几个那个老头可能在的城池。


    分别是镛城、稷城,还有黎城。


    镛城离榆关最近,是从大漠关口出来必经的城池,重兵把守着,守卫森严。


    根据那老头当时的状态,应当是在外边得罪了人,为了顾全大局只能龟缩起来,否则不可能跑到神医谷去养了这么久的伤,那是为了躲人。


    镛城与稷城,黎城,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伤员过不了镛城的检查,他们只能选择其他两座城池,找大夫,在城中休整一番。


    黎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媪,她拄着拐杖,发丝花白,身上的衣衫洗的发白,口中操着正宗的乡音,一边吆喝着,走街串巷地卖着花。


    这花,是开在边疆的一种很独特的花,


    她目光浑浊,混沌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连续卖了两天。


    ——


    听说城外有个废弃的道观,纪风眠今日是打算出城办事儿的。


    谁知,在出城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个熟人,他鬼鬼祟祟的,怀里还揣着腰包,看样子是刚从药铺出来。


    纪风眠伪装了一番,将垂在背后的发丝束起,作男子打扮,换上一身普通百姓常穿的粗布衣裳,远远地缀在那人后面,见他进去了一间屋子,她站在路口,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


    不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地方了,这不是他们白鸟驿站的一个据点吗?!


    于是巷子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木门被敲响,惹得屋内的人战战兢兢,她等了半天不见人过来,一拍脑袋,感叹自己真是迷糊了,用特殊的暗号重新敲了一遍。


    “好久不见,庄玉。”她露出真容,站在门前,满头乌发完全挽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老大?”屋子里那人惊愕道,走出门时还是睡眼惺忪的,待看清门外这人的面容忍不住瞪大双眼。还是青年人的模样,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先天有疾。


    “我不会医,叫我纪姑娘吧。”庄玉连忙打开门,把纪风眠迎了进去,关门前再仔细观望了一番。


    没多寒暄,纪风眠直接切入主题,“近几日可有人来找你治伤?”久病成医,庄玉在这城中,也算是有些名声。


    “你指?”


    “不同寻常手段的寻医问诊。”纪风眠回答的言简意赅。


    庄玉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有几个人。他们的的确确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他们是将我绑过去的!”他说着说着义愤填膺起来。


    “他们住哪,可有什么显著的特征?”纪风眠追问道。


    “不知,我是从家中熟睡时被蒙面绑过去的。”庄玉对此一无所知。


    “伤员年庚几何?”


    “约莫花甲,手上有很多伤痕,病情不严重,只不过中了毒,那毒我解不了。”


    再问,就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了,纪风眠心情急迫,不过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道了声谢,便告辞了。


    *


    “若我是他们,会隐藏在哪里呢?”


    从包袱里摸出母亲最近新制的解毒丸,随身携带在身上,去了那庄玉住所隔着一条街的贫民窟。


    说实话,这条街的味道并不好闻,街道也歪七扭八地,四通八达,忽略那些外在因素,其实是一个消息流通,很适合逃跑的地方。


    纪风眠将心中的猜测一一排除,最终走到了一幢孤零零的独栋小院门前。


    这屋子,看上去已经荒废许久了。


    不敢再犹豫,她站定在门前,扔了颗石子进去,静心倾听屋子里的声音。


    待听到屋内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