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出游的代价

作品:《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楚韵和杜容和在外游山玩水,杜家剩下的女眷日子就不好过了。


    杜老爷没办法呵斥小儿媳,不仅他不能,他还要拦着不让郎氏去苛责她。否则叫外头知道了要说他们跟老家交好的心不诚,三两下又要老生常谈,说起他们奴颜婢膝为满人当狗的事。


    但剩下两个儿媳杜家是可以训斥的。


    杜老爷不是无知妇人,他知道怎么对付人,只要每次楚韵做出些他看不顺眼的事。他碰不得这个金窝窝,大可以把她两个妯娌罚一罚。


    女人在后宅无非和婆婆妯娌关着门过活,妯娌抱怨多了,她就知道一个媳妇的本分应该是什么样的。


    杜老爷这么想着就同郎氏笑:“老三媳妇是乡下人,出格也没法子,只能慢慢教。但咱家剩下的姑娘儿媳,万万不可让她们学了乡下妇人的做派。


    杜太太深以为然,立刻就把孙婆子喊过来吩咐:“你叫人上外头买些大白菜,指挥杜薇杜韶杜芳三姐妹在院子里用凉水洗一洗,她们是姑娘家,沾个水也就是罚了。再让人买些小肚、酱肘子、香肠等熟食,叫闵氏和魏佳氏拿着刀切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孙婆子:“月姐儿和荣姐儿要不要一起喊过来?


    杜太太对女儿和女儿的姑娘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道:“一个是未小远未出门的姑子,一个是客居外家的娇客,没眼色的东西,叫她们做这些粗活干什么?


    孙婆子应了声,跳簇簇地跑出去叫了几个丫头去外头买东西。


    杜容泰和杜容锦都不在家,闵氏和魏佳氏在屋子里得了消息不敢不去,两人只能一边打发人去找丈夫,一边收拾出一套家常又利落的马褂旗袍。


    魏佳氏素来温顺,夫家让做饭烧灶都没二话,闵氏娘家再强硬,也不能为做个饭就跑回去哭啊。


    不一会儿两妯娌都带着女儿去了正院的大厨房,烟熏火燎地做饭,没一盏茶工夫就出了一身的汗。


    杜月和荣姐儿住的西厢,离大厨房就隔了三个屋子,两人吃着冰酪,见着外头丫头婆子捧着东西在院子里来回穿梭,也跳下绣凳往厨房里钻。


    两人一进去就傻眼了。


    杜太太奉了夫命在家教导女眷,说着努尔哈赤以十三遗甲起兵的事。


    她沉着脸在厨房门口说:“那时还没大清呢,老主子被人堵得险些饿死,要不是靠捡拾菜叶,包着野果野菜充饥,哪里有咱们今日吃香喝辣的时候?家里让你们做菜叶包饭,也是想着如今日子好过了,不要乱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至于什么是规矩,那就是要守妇道,嫁人了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话杜太太说不出口,她喜欢出门看戏,只能含糊着说,让姑娘媳妇们意会。


    荣姐儿在家虽然经常听她娘说啥旗人尊荣,但她其实不太能理解尊在哪里,就比如现在,一个包饭,怎么就跟老祖宗扯上关系了?


    她就跑过去问姥姥:“咱家谁死了?做这么些死人饭。”


    杜太太一把抱着外孙女,在心里骂两句那个牛老太不好好教导孙女,解释道:“啥死人不死人的,也不嫌晦气。这是满人的风俗,吃了能来福懂事,以后姥姥给你往郎家找个好小子,你进去也得跟着学。”


    荣姐儿一听就钻进去找姐妹们玩去了。她们不觉得这个是惩罚,闵氏和魏佳氏都跟她们说这个是过家家,所以小孩儿都玩得很高兴。


    楚韵和杜容和大包小包地提着稻子回来,守门的婆子就给他们通风报信道:“三爷三奶奶,太太在家罚脾气呢,这会儿可千万别往里边去。”


    两人对视一眼,叫了李叔帮忙把稻子搬进去,满身臭汗的衣裳也来不及换就去了大厨房。


    杜太太背着光坐在厨房门口盯着两个儿媳,鼻子里轻轻地嗅着女式鼻烟去灶上的油烟味。


    这种味道十分淡雅,有一点花香和果子香,有点像万宝路的爆珠烟,入喉柔和还不伤身。


    旗人的姑娘,从小就玩烟。


    清代流行的烟有四种:旱烟、潮烟、水烟、鼻烟。贵族子弟挑剔,老说旱烟有土腥味儿,烟劲也或许刚猛,都不太抽它。


    他们更喜欢鼻烟,这种烟靠鼻子吸食,不会像其他烟草一样点火燃烧。


    专供贵族使用的鼻烟壶做得也就十分华丽。有木石、玉石、玻璃、陶瓷等等数之不尽的材质。


    杜太太这个小坛形的红玛瑙鼻烟壶,是她的陪嫁,在光下璀璨耀眼。


    灶上魏佳氏淌着汗在摊黄菜、炒豆腐。


    几个小姑娘守着母亲在打下手,几张脸都玩灶玩得灰扑扑的。


    楚韵在外看着,觉得这个院子都暗了,光逆着窗户打进去,一群女人整个上半身都看不见,只露出下半截描金滚锈的旗袍,脚也是看不见的,这个要遮在裙子里。


    包括杜太太,都只剩下鼻子上那点红光。


    之前杜家不是这样的,杜太太是个浑人,但她没有做过奴才,对这些阴司手段不清楚,什么都蠢得亲自动手。


    这不是她的作风。


    那就是杜老爷的了?杜老爷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大嫂二嫂又没做错事。


    难不成是因为她受了牵连?楚韵目瞪口呆。


    她扫了一圈,在树下看到了杜老爷蓝葛纱袍子做的衣角,衣角在风中上下翻飞,轻盈又快活。


    楚韵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感觉怒火冲到了天灵盖。


    她宁愿看大嫂和太太跳着脚刻薄人,二嫂带着几个姐儿在树下打果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看着像一摊不知道什么人留在墙上的影子。


    楚韵知道杜家不敢真动自己,笑着走进去,两把将刀和菜都抢下来,道:“三爷给咱们带了好东西吃,说晚上留着做点心,嫂嫂们不要做了,留着肚子吃好的吧?”


    杜家几个小姑娘也玩腻了,扯着娘就要出去。


    杜韶说:“娘,回去吧,小花和八哥儿都饿了。”


    魏佳氏和闵氏也不傻,有人给台阶,马上就丢下东西抱着女儿往外跑。


    杜太太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骂闵氏她不敢,人娘家要带大头兵上门,骂魏佳氏她也不敢,家里如今就二儿子有些钱了。


    眼珠子一转,她就想骂楚韵。


    话还没出口,杜老爷先跳起来了,好声好气,温和道:“娘子,算了吧。”


    杜太太还二丈摸不着头脑呢,就稀里糊涂地被自家丈夫拉屋里去了,她还很诧异,道:“你不是喝茶去了吗?怎么还在家没走?”


    杜老爷笑笑,他偷偷在躲在老槐树底下,是想看看家里女眷的反应,人看着是睡了,实际竖了耳朵在听这头的动静。


    他用帕子给媳妇擦着汗笑:“训到这儿,她们应是长教训了,你也别生气了,等我抽着空跟儿子们说说,自家媳妇自家教,咱家不出笨人,她们有什么不会的,多说说她们就能懂了。”


    杜太太本来就是替夫上阵,见他都歇了火气,还能说啥?说一句“真学得会倒好了!”便坐在榻上等楚韵给她上那个什么好菜。


    闵氏和魏佳氏听了心里都暖暖的,这个公爹自来便对下边小的好,杜太太从前刻薄闵氏,也多亏有他劝着才没出大事。


    大家对杜老爷都是又服气又敬仰,只讨厌杜太太一个人。


    楚韵是头一回撞着杜太太磋磨人,这一下就看出不对劲了,丢下一句“太太略等等”就要先带着几个嫂子和一屋子小姑娘跑回去洗澡。


    闵氏和魏佳氏不是不知道今天这场苦头怎么来的,杜太太这么罚人罚惯了,魏佳氏刚进门时,闵氏也受她不少连累,她不好说小妯娌什么。


    唯有受了两次的闵氏,跺脚


    道:“我以后再跟你算账!一转身,急忙搂着汗臭味的女儿回去了。


    楚韵在心里也骂杜老爷是个阴险小人,但这又不是她的爹,也没儿媳妇跟公爹说话的。


    被闵氏一瞪,她就瞪杜容和,脸上明晃晃地闪过一排“小荷老师我相信你也扭头回屋洗澡去了。


    杜容和受了这一下,微微笑起来,跟着大步流星地走到亲爹身边。


    杜老爷还坐在椅子上喘气,看小儿子过来,哆嗦着说:“你看你,把媳妇宠成什么样子了?她还知道孝字怎么写吗?


    杜容和听见这话在心里就叹了口气,道:“爹,这又不是我自己挑的媳妇,不是你说要对她好吗?


    杜老爷气得脸色铁青还说不出话,因为他说的是真话,但真话更气人啊,他摇着扇子说:“叫你对她好,不是真让你对她好,咱们让外头瞧着不出错就行。我又不是让你不振夫纲。


    杜容和听到夫纲心里就不对味。他爹的夫纲不就是对着他娘来的吗?


    孩子天然更站在母亲这边,早一进门看到屋里的阵仗,他就知道是亲爹做的好事。


    其实他早就对父亲不满意了,他不是不能理解杜老爷盼着家里更上一层楼,好在老家人跟前扬眉吐气的心情。


    但杜老爷追求的更上一层楼,跟杜容和追求的更上一层楼完全不同。他爹的目的只是想家里人更好地弯着腰做哈巴狗。


    这样的日子,杜容和从前不是不能过,大家都能过,他怎么就过不得了?


    但在看过楚韵打自己那一巴掌,看见李佑纯过的是什么日子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奴性坚强。


    哈巴狗的日子,他不愿意过。


    人都是对比出来的,谁会在见过光后再缩回土里去呢?


    不过,杜容和不是楚韵那样刚硬的性子,他更懂得如何圆滑地做事。


    杜容和不去辩驳父亲的话,笑着岔开话题:“爹,你知道吗?儿子今天见着李二爷了。


    杜老爷管婆婆妈妈的事,对他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味剂,这时听见李二爷,摇着扇子的手立马就停了下来,也不说什么宠不宠的话了。


    他瞪大了双眼,拉着儿子慈爱地问:“好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跟爹说说看。


    杜容和笑:“儿子都臭了,等我回去洗完了再回来仔细告诉爹。


    杜老爷这才看见他灰头土脸的,心疼道:“去吧,待会儿带着你媳妇一起过来,包饭做了那么多不吃也浪费了。


    晚上楚韵和一屋子女眷洗得香喷喷的过来


    ,吃的就是包饭。


    她听何妈说,这些饭后来都是婆子们接手过去包的,里头粉丝菠菜肉丝都有,跟东北包饭的味道差别很大,但也很好吃,碳水化合物就没不好吃的。


    杜太太吃得也很香,还不忘问她:“带回家的好东西在哪儿呢?”


    楚韵给她指指曹家的带路菜,道:“就是这个。”


    杜太太一看就要发火,杜容和插嘴道:“这是里李二少爷送的曹家的带路菜。”


    一句话说得,桌上十几双眼睛都朝他们盯了过去。


    对杜家来说,京里的李二少爷只有一个人,就是他们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文人圈的那个李二少爷。


    杜太太哑声道:“他找你们了?”


    杜容和含笑道:“儿子带着小韵出门拜访他去了,这些文人性情古怪,崇尚魏晋之风,说是诗经里就写男女同游非淫,我就带着小韵出门试了试,结果真敲开了他们家大门,人还给小韵分了些稻种让她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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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子太多,瞒不住人,这是两人商量好后决定说出来的,而且有李二爷做大旗,家里人对楚韵外出的事也会少很多意见。


    果然听见李二爷,杜家上下就把两人携手出行的事给抛在脑后了。


    杜老爷直笑,叫喜鹊拿了个大包饭送到楚韵跟前,柔声道:“这些风流才子都是这个性子,委屈你今儿舍了脸陪他出去走一趟。”


    还跟家里另外两个媳妇说:“没事让锦儿泰儿带着你们往外走一走,咱们不走人多的地方,走走风景雅致人烟罕至的佳处也不错。”


    万一这两个儿子也有运道呢?


    杜容锦倒是愿意,干干脆脆地说了个好。


    杜容泰是旗丁,他只有专心伺候老主子才有出路,对于巴结外边酸溜溜的文人这样的事,他不会去做,但爹的话又不能反驳,于是也说了句好。


    魏佳氏和闵氏听得发呆,两人嫁进杜家都有十来年了,哪里出过远门?


    她们对远游的记忆都停留在十四岁之前,十四岁之前大多数旗人姑娘都没订亲,她们可以去庙会、戏班子、逛街,十四岁一过,就要在家养性子关到十七八出嫁,这日子就难熬了。


    既然难熬,干脆进来了就不去想要出门的事。


    闵氏就是这么干的,所以她买早饭都悄悄叫下人代劳。


    杜太太十几岁嫁到杜家到如今已有三十年,因为腿脚不便怕露出丑态,出门都是叫一顶轿子或租一辆车,出远门散步看花的次数还没有她嫁进门的年头多。


    她习惯到认为这个就是


    应该的这会儿也不关心风不风流啥的。


    知道这个菜是曹李两家送的吃得也很开心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稻子嘟囔道:“小韵是杜家儿媳妇啥送给她的啊?这还不是看在咱们家面子上上吗?再说就这乡下人会种京里的好东西?别没得糟蹋了好种子。”一挥手笑道:“把种子都拿出来种我和你爹庄子上去吧到时结了米咱们一家子都吃。”


    这稻是楚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能给她就有鬼了道:“种地还能有不会的?太太忘了我就是在乡下种地长大的了?我要是不会种地怎么能活到现在?而且李二少爷给我的是坏稻子庄上佃农不没见过这个恐怕种不出来。”


    “人家又送吃又送喝的能送坏种子给你们?”杜太太信前半句不信后半句还跟女儿嘀咕:“准是你小嫂子舍不得东西!”


    为这桩事杜太太吃了饭就领着一家老小特意去看楚韵的稻子了。


    那几袋稻子微微发臭倒在地上有绿的有红的看着猪食一般。


    杜太太拉着几个姐儿跳了八丈远再也不说让送回庄上的话了。她认为李二少爷是在存心刁难人不想跟杜家人来往故意拿坏种子给他们种要是种不出来以后哪还有脸登门拜访?还跟杜老爷嘀咕:“李二爷是不是在说咱家是坏水种子啊?”


    不然好端端的送什么臭稻子呢?


    杜老爷本来没往那里想叫妻子说得心里也跳起来走过去拍着儿子的肩安慰:“这稻丢了吧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咱家齐心协力总能往上走。”


    众人看一回稻子


    只有楚韵一个人守着臭稻子兴致勃勃的。


    杜容和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她的手艺瓜子谁都能种楚姑娘最多只算慧眼识珠但培育良种是个技术活能不能种出来他心里也打鼓睡前他还问了一次。


    楚韵不乐意道:“我说能种就能种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在这唱丧经?”


    杜容和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其实楚韵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但她在这个世界流窜到这个年岁唯一相信的四个字就是——事在人为。


    第二天这堆有些臭气、腐气的稻子就被她通通倒出来堆在院子里通风不让它们继续发烂发臭。


    等到稻子都是干干的后楚韵就每天搬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的大海棠树下边对着大太阳一捧一捧地去找良种。


    丫头婆子都笑嘻嘻地来劝她算了说这稻子明摆着


    是外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弄出来糊弄她的,就是想看杜家人白忙活。


    楚韵听了都说好,但回头还是接着闷头挑稻。


    曹家的好稻种要汇报给御前,收粮后每日得有十来个人轮番择优,淘汰回来的稻子真没什么看头,又放在猪圈那种湿润的地方,坏掉的很多。


    杜家的小孩儿看着好玩还跑过来帮了几天忙。


    楚韵不敢让他们挑良种,只让他们跟杜容和一起挑出霉了发臭的种子,这样挑过一遍再让她来挑第二遍。


    或许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但她当年只是把农学当成混大学文凭的工具,此时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自食恶果,一点一点用最笨拙的办法去挑。


    一个大家眼里的疯子,只要把疯事做得够久,就会被别人认为是天才。


    这一挑挑了有一个月,杜家看笑话的人,就渐渐笑不出来了,当三百斤稻子被楚韵挑了二十斤留在手上时,这些含笑的眼睛就变成了敬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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