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稻祸

作品:《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楚韵素来坚强,要哭的时候也不是呜呜咽咽地哭,声音顿时传了八丈远。


    何妈李叔两口子在院子里逗小花,两人一鸡都吓一跳,何妈丢下菜青虫就跑过来看两人在做什么。


    杜容和在屋子里弯腰在给楚韵擦眼泪,轻声细语地说:“稻子活了是喜事,你怎么还哭呢?不是说淹禾苗的水不能超过苗的三分之二吗?如今田里水刚刚好,再多就要坏了。”


    他得空也没少往乡下跑,还特意去看了两本农书,对怎么种稻子也有些口头心得。


    楚韵立马就收声了,坏稻子那可不行!


    李叔在院子里也急,他以为是三爷看三奶奶老出门动手了,抽着烟问:“两人在打架?”


    何妈嘀咕道:“两人好得一个人似的,都是为破稻子忙得,说是发芽了。”


    李叔把心落回肚子里笑:“费这么大工夫种的,是值得哭一哭。”


    楚韵这一哭三房相安无事,但是杜家其他人都觉着是杜容和想重振夫纲,把楚韵给打了。


    楚韵怎么解释人家都不信。


    他们不信有人能为稻种发芽哭,魏佳氏都说:“天下哪里没稻子?这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他要是打你,你跟爹说,叫爹拿大棍子打他。”


    杜老爷最后是从大儿子和二儿子嘴里知道小儿子把小儿媳打了的事,头险没吓掉。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家名声可就毁了,于是又小儿子拉过去柔声劝一回,道:“我让你重振夫刚你就这么给我振?怎么这么笨呢?对妻子要宽严并济,不管怎么严,都绝不能动手打女人。”


    杜容和本来还想反驳,两人成亲到现在睡觉都隔着楚河汉界,他上哪打人去。


    这时看杜老爷劝他对妻子好一点,发现这样能省不少麻烦,竟然对着亲爹含糊着应了。


    杜太太乍闻此言,又惊又喜,世道就是男为上女为下,儿子这么横,儿媳妇肯定就爬不到他头上去。


    可是自家八辈子都没出过打媳妇的爷们儿,她就笑着把楚韵叫来,给了她两匹红娟布说:“今夏热得慌,你娘家也没陪啥好料子,这两匹布你拿走裁衣裳穿吧。”


    尽管已是秋天了,但这确实是楚韵嫁杜家后头一回得的杜太太的东西。她捧着布回来瞅着小荷老师漆黑的后脑勺,心虚了。


    冷不丁让人背这么大一个黑锅,她不对,但她努力澄清谣言了。


    努力后还不成,楚韵就不费劲了,干脆脚底抹油往乡下溜去躲着,耳不听为净。


    她一跑杜容和也跟着跑,当然他除


    了追妻之外也对稻子很感兴趣。


    两人看着田窃窃私语。


    杜容和:“这稻子能长得比皇庄的好吗?


    “人家亩产传说是九百斤,我哪敢想?这几亩地的稻子最后种出来能超过普通稻种的亩产三百斤就不算白忙。


    楚韵把小木牌指给他看,说:“这块地的禾苗发出来也不太行,等到灌浆估计许多都是空壳。靠着河水的那两块,出来我先看看产量,要是比秦老他们种的产量大,我就把这些佃户的良种买下来送到乡下去。


    丰年乡如今用的稻种是蝗灾后衙门发的,衙门发的粮种,犹如杜家老米,需要长期食用获得抗体人吃了才不会出事。


    杜容和:“新良种你要不要送回去?


    楚韵:“等我的良种稳定一些,产量更多后,我就再送点回去。


    不过这次她就只打算送二十斤种子给里正,让他自己种。


    接下来乡里怎么样,楚韵就管不上了,事情做到这里她已经良心无欠。


    两人来回在乡里和胡同里跑了几个月。


    到十月份,水稻就熟了。


    收下来以后的成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没有放寄生草的那亩地颗粒无收,但放了寄生草的地,亩产竟然达到了五百斤,三块地一共收了九百斤的米。


    这些稻子很特别,灌浆时楚韵就摘下来看过、吃过。知道它的内部呈现出一点淡淡的绿色,还带着一点浅浅的花香。


    这跟京西稻的区别很大,京西稻是带一点浅红的稻米。


    收下来后也确实如此。


    大家看着粮食都舍不得吃,以前他们一年只能种一季稻,其他时候就种豆,一年到头忙个没完还得饿肚子。


    但是如果能一年种两季五百斤的水稻,情况就完全不同,至少灾年厄月时破家的机会小了一些。


    他们舍不得吃稻子,都想留着做种,楚韵咬牙蒸了一锅,让大家传着吃一口。


    新米圆润饱满,晶莹剔透,是绿色的、馨香的,是带着一点生活苦涩的甜。


    大家都很珍惜,舔着牙齿说:“种了这么多年地,从来没看过这种能在七八月再种一次的绿梗稻。


    楚韵终于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如果种出来是京西稻,她还要想一下怎么办。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稻种?会不会有人把稻子抢走?


    现在地里长出来的是全新的种子,它产量没有京西稻高,米也完全不一样,拍马屁还能说是效仿康熙之行,得天庇佑才找出来的。连李佑


    纯问起来她都可以说这个不是从他哪里得来的种子。


    杜容和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佃农竟然能用贡稻种出了新品种。


    楚韵同他商量:“小荷老师你把这个稻子拿出去问一问看是不是新的若是新的咱们以后卖遍天下也不怕了。”


    杜容和不似从前那般能从宫里捞钱对田里出息的事也很上心不要她多交代就带了几碗煮熟的稻子出门问了一圈。


    这不是他奸诈怕被人偷种子只是小荷体贴想让各位大人吃上热饭。


    农官看了都说这个是新品种还问他在哪里买的杜容和就溜了。


    他回来后大家就放心地开始分粮种。杜容和的三十亩地一共有八户佃农一户人种三亩多田。


    大家一人能分二十斤粮他们还想再多租别的大户两亩地种。


    野牛沟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大姑娘小媳妇都挎着篮子出门想割两斤肥肉剁碎了熬出油下面吃。


    粮食多了她们的嫁妆也会跟着一起多。


    姑娘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杜容和突然说:“今年十月到十一月要征劳夫去修南巡和北巡的路野牛沟的人也要去。”


    楚韵的笑僵在脸上道:“他们不是给你做事的吗?怎么还需要服劳役?”


    杜容和就跟她解释:“他们不仅佃我的地也佃乡绅的地。”


    最关键是的事地主对佃户不在意这户人没了换一户地里照样有出息在他们眼里只有土地值得保护。


    楚韵叫来秦好女问:“你们乡的徭役是怎么服的?”


    秦好女直接跌在地上问:“要服徭役了?”


    楚韵没有答话杜容和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秦好女是明白人一下就懂了她说:“我们乡是按户来每一户都要出一个成丁。以前我有三个舅舅他们都修桥铺路累死了去年我哥去了也没有回来。今年家中无人爷爷年纪大了


    家里没第一个人时秦好女还能哭一哭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光是丈夫儿子和兄弟这些事她的子孙后代都要做。


    京里京外的徭役都是无偿居多满族官兵和奉差官员态度蛮横像秦家这样有去无回的贫民数不胜数。不光是他们即使是州县官和家世普通的官吏士绅也难免蒙辱。


    秦好女不仅看过他们虐待乡民还见过他们拿鞭子打士绅这些官都没办法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到了这个份儿上秦好女


    只能笑:“今年有你们帮忙,粮食很多,能让我爹带过去吃个饱。


    杜容和听得有些发堵,他跟秦家人相处久了,态度已经从“这是我的奴仆转成了“这是我的熟人,自然无法对他们的生死再如往常一样视若无睹。


    他叹了口气,私下跟楚韵说:“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野牛沟的人不去。


    楚韵就知道他是想以良种邀功。


    这些良种肯定要献上去,不光是旗人,天下人得了好东西都得献上去,不然就是有反心,不恭顺。


    孝心也是劳役,天下人都得服。


    交种子时杜容和说得很清楚,说这个是佃农和楚韵不小心发现的。


    这些良种果然让杜容和和楚韵出了回风头。这些产量不如京西稻,康熙的种子库有很多这样的种子,他要了几十斤过去交给皇庄的人试种,还特意准许楚韵出门照顾土地,让她明年这个时候再多种一些把良种留给他。


    等到产量稳定能对外公布时,再赏他和楚韵。


    这些都是君臣私话,不为外人知。


    杜容和看这个大爷这么好说话,就顺理成章地问了一句能不能分给这些发现良种的佃农一些田,甚至还拍了下马屁说:“吾皇爱民如子,黎民皆颂圣恩。


    杜容和是个从来不对上提要求的人,包衣教导儿孙也是教他们听话、懂事,不要胡闹。


    他也知道给佃农地是很敏感的事,这些佃农失地都是因为多尔衮跑马圈地,把农人赶出了自己的土地,八旗共同把良田占为己有的成果。


    他发现这些佃农既没有地又要负担这么重的徭役,当真有些可怜。


    佃农的话题,杜容和不敢碰,但他想以发现粮种之功要几亩田应该是可以的。


    这句话还是闹出事了。


    楚韵和杜容和心里也有些清楚,因为以往密折递上去后很快就能有回应,但这回他们等了两天都没等到回音。


    第三天杜家门前来了个面白无须衣着华贵的人,恰好遇见出来说闲话的何妈说自己是来找杜三爷的。


    这个人自称姓高,让楚韵和杜容和口称他高五爷。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认出来这是太监,甚至很有可能是御前太监。


    高五爷私服登门,自然不想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所以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去了主卧待客的小厅,让杜容和在屋子里朝北方跪着。


    自己替上口训:“笔杆援民和操持实务大不相同,念你初犯又有些功劳,在家跪一晚长长教训。


    这是在说他爱名声实际对治理国家一窍不通。


    杜容和听到这个就知道自己还是不该说给佃农请地的话。


    楚韵听多了野史怕太监折磨人从箱子里掏了十两银子跟何妈说:“何妈妈你跟李叔去外边治一席海参席不管多少钱让他们做了赶紧送过来。”


    一桌子菜来得很快。


    海参席要有三大件:红烧海参、清蒸鸭子、红烧鱼。


    另外还得有八凉盘八热盘都是瓜子花生卤鸡汤泡肚炒软鸡之类的小菜。


    最后还有甜咸点心和四个饭菜何妈妈买的这家是清鸡丝、红肉、烧肉饼和海米白菜。


    本来一个海参席要八千五百文


    或许对待太监用不着这么小心但小心总比小荷老师受罪好啊。


    饭来了之后楚韵就跟着何妈一起往里搬菜她想看看杜容和究竟怎么样。


    但开门的不是小荷是高五爷。高五爷笑着把东西提进去说了句“奶奶留步”接着把门又紧紧地关着。


    过了半个时辰楚韵又不死心想自己跑过去收残羹剩饭高五爷拦住她笑:“这样的粗活都是下头人来做的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好叨扰三奶奶。”


    楚韵就明白高五爷不怕她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而是单纯的认为她这样做不合“规矩”。


    其实杜家人成天把规矩挂在嘴边那也就是个花样子说得比做得多。


    这套在高五爷面前行不通楚韵只能笑着下去换了何妈去。


    高五爷倒是没拦着何妈。


    何妈在黄米胡同什么没见过她进去后都没瞅着自家三爷就看见桌上摆了几只碗有几只是用过的有几只碗里的菜米热气儿都没了米上连粒油都没有。


    丢了吧造孽但剩菜她是不会给主子吃的于是就收拾过来拉上丫头们一起吃。


    喜鹊夹了两筷子嘴里就被刺开一个口子捂着嘴呸了一口道:“何妈妈你要死了怎么往菜里放牙签。”


    何妈妈吓了一跳两只手都去翻桌上的菜每道都翻了五六个牙签出来。


    这满汉席贵鲍参翅肚都有别说丫头婆子就是杜家主子也就过年过节能这么吃几回。


    嘴被扎两下又怎么慢慢吃就行了呗。


    喜鹊扯了只鹌鹑腿小声说:“咱们老主子不是不爱吃人参吗?这高五爷我瞅着来头不小恐怕家里规矩也大顿顿都得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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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妈听着这话把白


    面皮细嗓音在心里又过了一遍,叹气想,这忠心最好是在心上不是在屁股上。


    她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只男狐狸精,楚韵不说话是在伤心。


    楚韵不知道何妈在想什么,她坐在隔间听不见动静心里越来越慌。


    这种无声的静默更令人触目心惊。


    这对楚韵的震撼非常大,在乡下,乡民为争口春水能把里正胡子拔了,何曾见过为一句话没说对就让人跪一晚上的官威。


    她听过清朝是君主集权的巅峰。大家都知道这个,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楚韵说不上来。


    这两个月她感受到了。


    首先是小荷老师的差事。


    小荷老师一只虾米都是直接对老麻子服务。他当差有品级比他高的同僚,但这些同僚管不了他。同样,他心里有个鸡毛蒜皮的事,也绕不过老麻子去找同僚,第一个跟同僚商议,一个不忠的帽子就下来了。


    换在现代想一想,大家跟校长说话的时候都不多啊。


    但是在这里,皇帝就像x,要想解开谜题,为官做宰八旗子弟和汉臣,没有任何办法绕过他。


    第二,黄米胡同的居民一直生活在他的注视之下。


    楚韵在这里已经住了半年,跟胡同里大部分人一样,都没有见过康熙是什么样子,说话是什么声音。


    但她发现没人会对这个老主子陌生,尽管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他,到死还是会笑着感慨“老主子会疼人。


    这太吓人了,她一个乡下人哪见过这么大阵仗!


    想到这里,楚韵又有些担忧,过去的阵仗小荷老师司空见惯,但今晚的阵仗恐怕他也是第一回。


    她很害怕杜容和出来后会变成什么样。


    响鼓需要重锤敲,杜容和在这之前没有被真的锤过。


    杜容和在饭厅朝着北面跪着。


    高五爷刚才给他夹了一些菜,自己坐在桌上,让他捧在手上跪着吃,还说:“能为老主子跪一跪的人都是得用的人才。


    这些饭不能不接,不接以后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杜容和接过来慢慢吃着,还有心思想,原来鸭子吞得快就不腥,红烧鱼的酱有些甜,不如他在另一个饭庄吃的味道好。


    大米也是,虽然是新米,但就是不如小韵种的香。


    吃完了,他就把碗放在地上。


    下跪对他不算难事,清人惯于下跪,跪这个跪那个如同吃饭喝水。


    再说家里并不寒冷,楚韵喜欢暖色调,她来了以后帐子床幔就被


    他逐渐换成了淡紫、银红。


    屋子里就更暖了。


    跪在蒲团上,杜容和目视白墙就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娶楚韵一回?以前他们两人都不太甘愿,不甘愿的亲兆头不太好。


    等出去以后,他打算抽个空把房间弄得比现在更漂亮。


    杜容和是可以同老主子说小话的人,他跪着高五爷也不敢坐着,老主子讨厌他们不守规矩,要是被知道,他也讨不了好。


    但这种罚站的资格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高五爷腰酸背痛,心里痛快,脸上也笑眯眯的。


    楚韵在花房打了个地铺,她也一夜都没睡,一直听着那头的动静。


    一直到次日卯时前,高五爷才笑眯眯地出来。


    楚韵衣服都没脱,听见动静就跑了出来。


    高五爷站了一夜,但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憔悴。楚韵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他,里边有两个梅花小锭。一共二十两。


    她不知道该给多少,只能往多了拿。


    高五爷颠颠银子似乎很满意。


    楚韵这才放了心,但她并没有去看小荷,而是转身回了花房,躺在地铺上待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她害怕自己见到的是一个全新的人。


    何妈过来时就看到她抱着被子怔怔地坐在地上,身上还有泥巴,擦着眼泪把人拉起来说:“好孩子苦了你了,咱们再使使劲,把他掰回来,一三爷他以前不喜欢男人,这回是鬼迷心窍了。”


    楚韵听到她是误会小荷在乱搞,这么紧张的时刻竟然活活被逗得干笑了两声。


    何妈拉着人,虎虎生风地踹开卧室大门。


    杜容和坐在椅子上在揉腿,刚刚抽筋抽得他差点爬不起来。


    但这样狼狈的场景怎么好让女孩子看到呢?


    他勉强坐到榻上,梳了下头发。


    即使如此,发丝还是有些凌乱地搭在耳后。


    在何妈眼里,这是风流的罪证,她冲过去用热帕子糊在杜容和脸上抹桌子似的抹,抹完了出来又抹着眼泪推楚韵进去,悄悄道:“我看过了,床是干净的,想是没胡来。”


    楚韵唔唔两声,都没听清楚何妈在说什么就被推进去了。


    她朝着杜容和看去,他坐姿端正,手里还拿着一卷书,一点看不出异样。


    杜容和早把耳朵竖起来了,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转头看她跟淋湿的狗似的,警惕地睁着眼端详自己,可能是吓着她了。


    杜容和含笑起身扶着人在榻上坐下,如同扶着易碎的花瓶。


    他含笑道:“小韵,我有好消息,过几日秦老他们服徭役,我可以去监工。”


    作者有话要说


    金手指只用这一次,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能撇清京西稻的办法。


    话说最近这几天感觉写得很丝滑,就是这两本一直激情开文,没纲走了不少弯路。


    菜里放牙签是我看宫女往谈录里写慈禧不愿意把自己吃过的菜随便分了,所以会往里插尖锐的东西。看过一次后我就一直记住了这个场景,因为又馋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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