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很虚

作品:《星痕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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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幔帐垂地,幽闭的床榻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氛围暧昧。


    灯影阑珊,沐浴过后的许清昭,吐气如兰,肌若凝脂,曼妙的胴体在纱衣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妩媚之感。


    面对如此美艳倾城的女人,又身处这样暧昧的环境,如果换做是平常时期,任也可能早就大脑充血,被迫展现真正的技术了。但当他抬头看见许清昭清冷的眸子,以及红唇上泛起的一抹玩味笑意时,内心的鸡动,却瞬间消失了。


    “呵,爱妃此话何意?什……什么天赦入命之人?”任也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抬头时,却已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不清楚这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天赦入命之人的,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察觉到,镇国剑重新认自己为主一事。


    但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不能慌,一定不能慌,搞不好她是在诈自己。


    他声音稳健,目光清澈,即使摩根·弗里曼在其面前,也会显得有表演痕迹。


    许清昭瞧着任也的表情,轻声又问:“在殿上,纪善刘全那样逼迫于你,我又给你了反制的手段,你为何没有杀了他?一域藩王,就连这点胆色也没有嘛?”


    她好像有点瞧不起我啊,家人们!


    任也笑吟吟地看着她:“我的经历告诉我,随便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有的时候不杀,才是一种威慑。死了,反而就被一眼看到底了。”


    这话一出,许清昭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又重新拉回话题:“我需要天赦入命之人的帮助。”


    “爱妃,此人究竟在哪儿?本王可助你一同寻找啊……!”任也双眼中流露出爱意,活像个舔狗。


    “呵。”许清昭懒得再费口舌:“你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一试便知。”


    怎么试?


    她能确定我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


    任也内心紧张的情绪瞬间顶到极点,突然有一种死刑犯被拉到测谎仪前的恐惧感。


    “天赦之气,供我阴阳,阵起!”许清昭缓闭双眸,一双玉手掐诀,口中轻念。


    “刷!”


    一道华光自床榻冲起,二人身下陡然间浮现出繁杂的阵纹,四周也升起了肉眼可见的光壁,它将这处狭小的空间与外界彻底阻隔。


    “爱妃,你要干什么……?!”


    任也反应也是极快的,起身扑过去,想要展现精湛的技术,制服许清昭。


    “轰!”


    岂料刚刚起身,大脑就宛若遭受雷击,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同时,浑身竟泛起一种难以言明的舒爽之感……


    意识逐渐消失,任也思绪空灵,心无杂念。他感觉自己仿若灵魂出窍,飘在黑白相间的世界中游荡。


    床榻上,闭目盘坐的许清昭身后,出现了一道亦幻亦真的虚影。


    仔细观看,那道虚影竟与她长得一摸一样,只不过是身穿黑色道袍,头戴莲花冠,气质清冷,俏面无悲无喜,好似一尊俯视人间的神祇。


    相反,她赤足而坐的“真身”,此刻却俏面潮红,肌肤透着一副香汗淋漓后的粉嫩之色。


    近在咫尺的任也,安静了下来,表情没有痛苦,只有承受巨爽时的愉悦。


    片刻后,他浑身散发出的丝丝光辉,如绵密的细线,慢慢飘向了许清昭身后的那道虚影……


    “啪嗒!”


    一滴汗水滑落,在床榻上摔得粉碎。


    随着淡淡的光辉被抽走,被摄取,任也的脸颊变得苍白了起来,浑身热气升腾,汗水密布,但表情依旧是极爽的。


    ……


    约摸着过了一个时辰后,被幔帐遮挡的床榻之中,传来了任也的虚弱之声:“爱……爱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再来一次?”任也刚刚太爽了,近乎于本能地提出要求。


    “再来一次,就会死。”许清昭语气充满了不耐,像极了一个刚用完备胎的渣女。


    “我不怕!”任也倔强地回应。


    “滚!”


    “嘭!”


    一声闷响,任也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扶墙而出。


    这时,他双耳中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冰冷之声。


    【危险提醒:你不知遭遇了什么,但你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十分虚弱。】


    就你皮?


    用你说?


    难道我感觉不到自己很虚弱嘛?


    任也扶着方桌,弓腰如虾米,不停地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回味刚才,他依旧是爽有余味,流连忘返。


    凡人一世,不足百年,为生活奔波,为五斗米折腰,这注定了我们的视角是狭隘的,是受限的,只能看到眼前事,看到衰老和死亡。


    所以,当任也灵魂出窍,游荡在黑白相间的混沌世界,被二气同时滋养时,他只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在战栗,思绪彻底放空,无杂无念,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一切……


    这纯粹是来自精神上的愉悦,是一种很高级的爽,完全与那些刺来刺去的低俗之事,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任也肯定是想刺的,可……可实力不允许啊。


    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跟许清昭发生了什么,双方最多算是来了一场灵魂的共振而已,根本没有实际上的突破,甚至连手都没碰一下。


    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任也终于明白了许清昭为什么会在殿上帮他出气了,这女人明显是馋他天赦入命之人的身子。


    更通俗一点讲,她好像是在吸取自己身上的天赦之气,虽然任也根本感受不到这股气的存在,但通过镇国剑认主一事来看,它确实是存在的……


    什么沐浴更衣,什么请君上床,那都只是为了办事的时候方便一些。


    “呼~!”


    任也缓了好一会,还是感觉自己很虚,他长长出了口气,就只穿了一条亵裤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幔帐徐徐敞开,许清昭换了一套非常保守的白色道袍,发髻高束,盘坐在床榻上。她轻轻挥手,任也的衣物就自行飞落在了桌上:“穿上。”


    任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咧咧地看向对方:“我喜欢坦诚相谈。”


    “……!”高冷的王妃不再多言。


    “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任也等了半天,见对方也不回话,心里暗自吐槽:“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里被叫做白嫖,是很不道德的。”


    许清昭瞧着他,幽幽开口:“每日戌时后,你来我这里一个时辰。作为回报,只要你自己不找死,你的人不找死,我可以适当地帮扶你。”


    每天都要来一次,这谁扛得住啊?任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对朝堂之事,权谋争斗,不感兴趣。”许清昭轻声补充道:“你也不用惧怕于我,你的命,我同样不感兴趣。”


    通过刚才发生的事来看,这女人现阶段肯定是要用自己的,而且是每天一次,她这话的意思是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不过生性谨慎的任也,自然不会被美色迷了眼。他内心警惕,但现阶段又无法反抗这女人对自己“施暴”,毕竟她展现出的神异能力,太过强悍。


    那现在只能尽量地争取利益,任也抬头问:“怎么帮?!可以帮我弄死长史嘛?”


    “不能,我不愿卷入朝堂争斗。”


    那就是画饼喽?


    任也又问:“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