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衰运omega(十二)
作品:《攻略失败,但修罗场》 第117章衰运omega(十二)
【让人想一头撞死的联谊和挖墙脚男】
“一个六一个三骰子都在桌上可别再说我作弊啊。”
“你要一开始不那么干谁会说你?受不了什么破风气一个联谊你还玩这套真够贼的。”
“别吵我看看这回转到谁。”
全自动双层转盘骰子机把那两枚仰面朝天一六一三的骰子吞进去机器喀拉喀拉自转两圈发出摩托点火一样的轰鸣声。
这样的轰鸣声除了蒋逢玉这一桌还正折磨着整个会场的其余二十七桌。
五秒钟以后机子下方的漏口吐出一张号码牌上头刻着数字5。
坐她身旁的男beta一本正经推了推眼镜“要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为”
一众嘘声把他话头截断几乎半个人都趴在桌上端详机器的发带alpha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可真不是黑幕算你今天倒霉吧。”
蒋逢玉摊了摊手“随便。轮到谁来问了?”
红毛也就是和余敏易同级的邓凌意踊跃地举起了手这会儿他眼睛里满是‘非要扒出点猛料不可’的野心早不复两个钟头前刚看见她时那种由衷的恐惧。
整座礼堂里百来号人挤挤挨挨坐满了二十八张六人桌说是说每二十分钟一轮但这一桌从第四轮凑齐开始就有三个自来熟一拍即合。
破冰阶段早就过去场子毫无征兆地热了起来发带男甚至利用有限的工具摸索出了花样玩法相较于其他桌略显生硬的对话氛围这里热闹得像开老友派对除了蒋逢玉以外压根没谁想着挪位。
她是被强制留下来的这桌的一大半谈资都是由她提供的从换得比衣服还勤的前男友到宁死不屈的现未婚夫
这一天大约真是水逆先是遇上马甲号詹麒匀后又遇上余敏易最离奇的还要数这骰子机十回里有六回都吐出她的号码牌即使换位置换编号也无济于事像撞邪。
邓凌意笑眯眯问她“你选‘说’还是‘做’?”
即使变来变去能玩开的团体游戏也差不多都是真心话大冒险的变种只是前摇更加漫长花哨。
“说。”蒋逢玉延续前无数次的选择把手塞进做工粗糙的测谎仪里。
邓凌意点头捂着嘴假咳一声“行那我问了。”
“历代交往过的男友中最合拍的是哪位?”他抖抖眉毛“没给名份的也算在内。”
蒋逢玉毫不犹豫且心如止水“宋舒延。”
遇事不决反正统统宋舒延这群人问的也都是那方面没什么难办的。
“哎——骗人。”邓凌意和发带男对视一眼舞龙一样动来动去反驳“宋舒延看起来明明就铁生手撒谎可是要加罚的。”
蒋逢玉把测谎仪举起来
要么是她撒谎水平大有精进要么就是薛晓搞来的玩意统统是假冒伪劣。
不过无论哪一种可能对她都没坏处。
“有感情基础不管做什么都会比较合拍。”蒋逢玉脸不红心不跳把那东西摘了“是你们不懂。”
“确实。”男beta再次一本正经道“根据斯科特研究所一名生物学家新发表的文章报道来”
“闭嘴。再给我听见一句这种话就把你踢出去。”发带男勒住男beta的嘴强行给他闭麦。
“我对你这说法还是挺好奇的所谓的感情基础是建立在你一个人的主观感受上还是说宋舒延也这么想?”女beta掀开机顶盖取出骰子递给蒋逢玉“合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不过另一位好像不如你投入那么多。”
蒋逢玉接过骰子抛出“那就是另一个不该问我的问题了。”
三、五塞进机子里吐出号码牌数字5还是她自己。
受不了这破机子。
女beta欢呼一声举起手“轮到我了你应该还是选‘说’吧?”
蒋逢玉死气沉沉地点头把刚解放没半分钟的手又塞了回去。
“我就不问那么过头的了。就我个人想法你对宋舒延根本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这种征服心理作祟如果你认为我这种想法没错回答‘是’就好。不过如果你想要反驳请列举宋舒延身上和前任最不相同且最能吸引你的三个地方以此服众。”
蒋逢玉抠了抠指头很疑惑这游戏玩到现在怎么会变成‘她爱上宋舒延时的心路历程’。
说真的到底谁在想听这些?看肥皂剧不就行了?
“宋舒延很可爱宋舒延很正直宋舒延很善良。”蒋逢玉一板一眼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看来他的一切品质都是那些前任没有的。”
“以前不懂事所以瞎玩不过现在看开了就想要个好男孩安安稳稳过日子。”
蒋逢玉说:“遇到宋舒延以后我
才知道什么叫真爱,什么叫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为他收心是理所应当的事。你们都知道的,我已经将近两年没再鬼混了。
当然,容韶锦这事是意外,是不能让宋舒延知道的小秘密。
场面一度很安静,过了半分钟后,发带男和邓凌意笑作一团。
“信浪子回头不如信瀑布倒流,你不会以为有人买账吧?邓凌意夸张地揩掉眼尾不存在的泪星子,“这种鬼话你骗骗纯情小男孩就好了,年纪再大一点都骗不到的。
蒋逢玉耸肩,“那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可能有些人这辈子就没办法体会到真爱轰顶的感觉。
邓凌意一噎,摆手示意她丢骰子抽下一轮。
数字3,余敏易。
从上桌起,他的运气就好得超乎常人,几乎从没被抽到过,即使抽到,提问的人也多为男beta和蒋逢玉。
男beta只会把一些最基础的问题以最繁杂的表述形式问出口,而蒋逢玉根本就不那么想玩这个游戏。
胸围104,腰围77,臀围不肯说,被罚酒,情史不肯说,被罚酒,轮着他的也就这么四次。
“总算到我了。发带男简直眼冒绿光,“我真服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在问他点什么,暴殄天物。
余敏易又一次选‘说’,那发带男和邓凌意鬼兮兮密谋片刻,“不局限于咱们这桌,就说在今天这个礼堂里,有没有遇到想进一步接触的人选?
蒋逢玉低头去回李玫允的简讯,和她商量在什么地点把手机壳还回去,只是敲打两个字的功夫,余敏易并没犹豫,“没有。
测谎仪里呲出来的水花飚了一桌。
这人也是个傻的。蒋逢玉撇嘴,不过不论他说有还是没有,下一回合都完蛋了。
没等到她操心余敏易的下一回合,属于她的回合又重新开启。
余敏易摩挲着手里那张号码牌,看起来没受上一局的影响,“你的选择还和之前一样么?
“对。蒋逢玉抿了口冰水,做好应付一个枯燥提问的准备,她当然没想过余敏易会问私人问题,不过出乎预料地,他的确问了。
“最近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即使涉及个人隐私,这种问题也实在小儿科。
“昨晚。
她甚至用不着撒谎。
邓凌意直摇头,说他根本没掌握精髓,当数字3再一次出现时,蒋逢玉决定让他领会一下游戏的意义。
余敏易大概想避免泄露过多个人信息,他换了个
选项,而这甚至比她一开始想得适合捉弄他。
蒋逢玉递过去纸和笔,老神在在发布指令,“请找到那位被你隐瞒‘有兴趣进一步接触’意愿的人选,与对方交换联系方式。
余敏易在纸上写下一排号码,对折后起身,蒋逢玉瘫坐在椅子里,和其余人一样好奇他将会走出去搅乱哪一桌的平静,而他略俯下身,伸长手臂,将那张写下号码的纸条隔着大半张桌子推至她面前。
邓凌意的表情从单纯的看乐子变得茫然,最终严肃起来,蒋逢玉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推开了那张纸条,“这算钻漏洞吧,余同学。
“作弊也要想清楚,拿我当挡箭牌未免有点夸张了。但凡你换个人,可信度都会高一点。她掀开机顶盖把骰子扔给他,“不好好做指令任务,恐怕要加罚。
原本凝滞的空气重新活跃开,发带男捂着下巴,那种不知所措四处看眼色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哇……我还以为……这家伙不是盖的!
邓凌意噌地一下站起身,把两只空的啤酒杯并拢一排,拎出脚边酒水冷藏箱里的库存,敲开瓶盖就往杯子里灌。
“不想说你就乱来啊?差点没把我吓死。他连连叹气,抚着心口把两只盛满樱桃炸弹混合酒液的杯子推到余敏易手旁,“愿赌服输,赶紧的。
余敏易没推脱,丝毫没有作假不成被拆穿的羞窘。
劣质的测谎仪当然有出错的可能,如果他并没有想要接触的人选,只是如实回答后被误判,那他完全可以当时就解释说明,即使没人愿意买账,在她的指令发出后也仍然可以干脆放弃,接受惩罚就行。
一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行为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摸不着头绪。
蒋逢玉隔着杯壁和澄亮的酒液和一双被弧形扭曲的眼睛对视,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在看她,也在同一秒意识到,事情也许真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他不应该这样看她,这和之前几乎没区别。
无论余敏易在想什么,大概率都不会是她能稳妥处理的那一类。
蒋逢玉拎起外套和背包起身,对坐在她身侧的女beta说需要出去透透气,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中溜之大吉。
蒋逢玉踹开脚尖的阻碍物,可能只是一块坨起的旧地毯,但这也够她发牢骚的。
薛晓,去你的双数人头。
这损人一不留神又把她坑了。
礼堂大门有薛晓的重兵看守,基本没可能窜出去,她环顾四周一圈,目光锁定在了那扇在群聊名
称中被严令禁止通行的后门。
老式门锁摇摇欲坠地悬在门把之上蒋逢玉确定没人在看她所呆的角落找准角度踹了两脚。
礼堂内充斥着嘈杂的人声和骰子机运转的动静门锁落地的声响很好地被掩盖住她抓起锁虚虚栓在拉环上猫着腰闪出去。
绿植露台走到尽头就是向下的室外楼梯蒋逢玉倚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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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空气里余留的二手烟不是什么好牌子除了呛鼻的辛辣外不剩别的回味可品但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这种廉价货色反而能够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蒋逢玉看了眼时间不过五点出头远没到宋舒延训练结束的时间。
一个联谊要搞这么大规模持续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单纯一伙人坐在同一个房间内玩同一个枯燥乏味的游戏除了喝酒扯皮以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回味?
蒋逢玉碾了碾地面散落一圈的烟蒂鼻子里隐隐发痒她给宋舒延发去两条宋临遥同款风格的简讯发觉拿捏别人的口气确实爽。
【训练结束后跟我走】
【有约就推掉】
【看到回复】
要她说宋舒延就配个《强取豪夺99次:巨型落跑甜心》这种剧本。
对付死傲娇态度不能太低声下气没准打着打着就爱上了。
宋舒延回得倒很快简洁的符号表达疑问的心情。
【?】和【。】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给你个惊喜。】
蒋逢玉面无表情地劈里啪啦打字:【买了点好东西准备和你深入交流下感情。】
再想发个嘴衔玫瑰的表情过去没想到宋舒延把她拉黑了。
这狗男真是经不起逗。
蒋逢玉鄙夷地暗暗摇头正待要走熟悉的几种气味交织浮现说凉又热说热又凉不远不近隔着段距离恰到好处地守住安全防线。
她收起手机转身回头看余敏易站在不远处的指示牌底下长指捏着一根燃烧的薄荷长烟看包装刻印似乎还是女款已经烧了一小半。
余敏易就这么怪在他手里
她不想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句话都能让这小子莫名其妙又纠缠上来连意思性地点头示意都再敷衍不过蒋逢玉往楼梯始端走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
他跟上来又不叫住她到底几个意思?
这一回改光明正大自己出马跟踪了?
蒋逢玉向下走了两道旋转弯口他始终抱持着
不急不徐的步调跟在后头,她走,他也走,她停,他还走。
可能他根本不是追着她来的,蒋逢玉板着脸对自己说。
“有个问题,我思考很久,始终没有答案。”
蒋逢玉站定脚,侧过头朝右上方看去,她觉得大事不妙,为他这个人,为他这句话。
她做到临危不乱,甚至还能打岔,企图扰乱他的思路,蒋逢玉笑了笑,说:“以防你产生什么错觉,我不讨厌你。”
所以他没有理由再问她那个问题,那个神经兮兮的‘你讨厌我的理由’。
“哦,这点我清楚。”余敏易却说,“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你好像已经认识我很久。”
他把快要烧到末尾的烟碾灭,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从始至终没有抿过一口,蒋逢玉以前不知道他身上会带着烟。
“这是第二次见面没错。”蒋逢玉说,“我认识你就这么久。”
余敏易点头,朝她走过来的时候,闻起来像一条强劲薄荷牙膏,看起来也像。
“就站在那里,别过来了。”蒋逢玉捂住鼻子,没忍住皱眉,他释放的信息素浓度绝对远超正常社交所允许的数值范畴,被冒犯的不适让她下意识保持攻击性,“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正常点?没人教过你什么场合不该”
“你会用这种口吻和一个才见两次面的人说话么?”
余敏易打断了她的呵斥,他站在几步开外的位置,她被熏得头昏脑胀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发觉后颈腺体以可怕的速度烧起来。
蒋逢玉做了大半年的beta,要应付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没有经验。
他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往回收,人却一步一步靠过来,蒋逢玉扶着手边的花盆,手指攥紧了盆沿,尽量让自己别把这东西往他脸上扣。
“是这样的,蒋同学。我想你应该能够察觉到,你对我很有感觉。”余敏易说,“就生理因素这方面来说。”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做一次检测,报告书能给出的数字一定高得超出想象。”
“不过那只是用于证明我观点的工具,即使不做,你也能知道结果。”
不知所云。
蒋逢玉听了半天,忍无可忍地伸手叫停,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敏易俯下身和她平视,没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是最可怕的。
“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不管比照对象是谁,我们都一定更合拍。”
作者有话要说
敏敏:我没有道德底线。
黄子:啊还可以这样的。
松鼠眼:呃,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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