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衰运omega(三十四)

作品:《攻略失败,但修罗场

    第139章衰运omega(三十四)


    【一台没有感情的未婚夫机器】


    任务,很奇怪。场所,也很奇怪。


    宋舒延循声回头,面露迷茫,“我为什么在这里?”


    又是个梦么?


    可他不记得他有睡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


    宋舒延这么问,蒋逢玉也说不出,比起好奇这地方是哪里,她更想知道那离谱的特别主题算是怎么回事。


    光是用听的,也能意识到情形非常不妙。


    热恋情潮、浓情蜜意,无论怎么想,都很成人十九禁。


    蒋逢玉在宋舒延身旁坐下,纤维绳座因重量向下一坠,没等她伸手抓住两侧锁链,衔接金属口已经摩擦出瘆人的吱嘎声。


    她能察觉到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


    心脏跳很快,一下一下鼓动,叫嚣着要飞出去。体温变很高,蓝青色的血管突起,把被蒸透的手臂皮肤顶出细长网条状。


    最直观显著的,也许是腺体——她原本没有,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的组织器官。


    虽然看不见,但蒋逢玉几乎可以根据此前在校医室的经历推测出那东西如今会有的样子。


    陷入情潮热的,不是宋舒延,而是她。


    蒋逢玉鼻尖微动,她头一回这样清晰地闻到宋舒延的信息素,如果不是因为经奖励池累加后的契合度终于达成了质的飞跃,那么也许有情潮热加成的因素在。


    他很淡,不是什么具有冲击力或侵略性的气味,但谈不上柔和,更像是……气泡水。


    不甜,微涩,满格冰。如果俯下脸凑过去,能听到争先恐后、密密麻麻的细小气泡爆裂的声音,像蹦蹦跳跳糖融化在手心。


    宋舒延身体好像很僵硬,坐着不动的姿势已经保持很久。


    就在蒋逢玉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耳朵变得更红,尽管竭力维持住表情没露破绽,但颤动的睫毛不慎出卖了他。


    “宋舒延。”蒋逢玉喊他名字,“你不打算看我?”


    宋舒延搭在铰链上的手指一动,他瞄了她一眼,很快转回去,专注地垂着眼睛去看地面,有点赌气的意思,“看你干嘛。”


    他还因为她说腻那件事感到不爽,宋舒延打算晾她久一点,起码不能这么快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应该是他的梦,虽然不知道从他和蒋逢玉分开到睡着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不是梦,他怎么会来到一个毫无印象的地方,她又怎么会这样坐在他身边,一句让他心烦


    的话都不说。


    宋舒延把呼吸放得很轻他想尽量减少频率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的信息素追上他、顺着鼻腔钻进肺里。


    无济于事。


    他能察觉出异常。


    她在发……她正处于情潮热。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


    没有法令保障口头婚约算得了什么数?


    她怎么能向他提出那样随便的要求?


    他是比她晚一级入学可她在没遇到他前都做过些什么事又有过些什么人这些他并不是不清楚。


    宋舒延早知道蒋逢玉是什么样的人喜新厌旧贪图美色任何能将人随随便便拖进堕落深渊的低劣趣味她占了个全。


    蒋逢玉好像是爱他又好像厌倦他关于爱或不爱的问题原本宋舒延有确定的答案但现在没有了。


    她连口头的承诺都给不出迟早会离开他的。


    宋舒延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达成计划应该高兴他想自己确实是高兴的但除了‘果然如此’的笃信外又多了点别的什么。


    蒋逢玉怎么敢这样对他?


    如果那时候他真的让步她如愿以偿得到了他那么被抛弃的时候愤怒和不甘只会更盛。


    宋舒延感到庆幸可另一种可能性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猜想紧紧缠住了他。


    如果他让她如愿以偿她还会……厌倦吗?


    蒋逢玉需要他他作为未婚夫理应满足她的要求这是他的义务无法推拒的责任。


    手指被搭住稍高的体温和细腻的触感转瞬即逝宋舒延的心忽上忽下脑子里的某根弦绷得很紧再来一把火或者仅仅再吹来一阵风它就会开裂。


    她的信息素很浓浓到过头。


    蒋逢玉到底是怎么搞的?宋舒延想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玩弄人心?


    他身旁的秋千绳椅早空了她正蹲在他身前双臂交叉撑在膝头半仰起的脸、澄澈的榛仁色瞳孔以及看过来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


    “要不要回去?”宋舒延盯住她的嘴唇清晰地听见她这样说。


    他问:“回去哪里?”


    蒋逢玉来拉他的手宋舒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挣扎他想他没必要和一个幻想出来的虚拟的她置气他犹豫着摊平手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蒋逢玉用哄骗人心的口气对他说:“回房间去。你觉得


    怎么样?”


    他觉得不怎么样。


    宋舒延犹豫着,由她拉着站起身,一步两步走出灌木小径,联排别墅的屋影重现,他本该觉得熟悉、安心,但另一种未知的躁动——或许是以交叠的手掌心为源头,一直涌进四肢躯干血肉当中。


    回房间以后,她想做什么呢?


    以前没太注意过的地方,如今似乎显眼起来,她的脖颈很……


    宋舒延错开眼,不自觉地吞咽,他觉得很渴,他需要什么东西转移注意,以此缓解由她带来的古怪燥热,但无论看向哪里,无论想起什么,最终统统还是变成她。


    她的脸,她的眼,她的手,她的颈。


    蒋逢玉随随便便地推开他的房门,随随便便地坐在他的床边,毫无身为外来入侵者的自觉,一副随心所欲的作派,宋舒延却并不觉得扎眼或违和。


    她就该是这样的,她就该不经他的允许,闯进他的房间,破坏他的生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不是故作礼貌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好像他对她来说只是个需要保持距离坚守界限的陌生人一样。


    她看着他,这里没第二个人,所以她只看着他,这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微妙的虚荣心。


    宋舒延想起所谓‘礼尚往来’,意思是他应该给她一点回报。


    于是他默许她靠过来,默许她贴住他的脸,默许她说话时带着香气的呼吸漫灌过来,也默许她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


    所以亲吻是这样的。


    “会不会冷?”


    宋舒延摇头。


    事实上,他有点太热了。


    他伸手去碰她的眼睛,指尖陷进眼尾那道自然下垂的凹陷处,她别过头,这动作闪避意味过于明显,宋舒延并不喜欢。


    他的手追上去,强制性地留住她。


    “你要看着我。”宋舒延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如何固执,“只有我能帮你。”


    只有他有资格帮她。别的什么人,无论是黄聿之,还是容韶锦,都不像他,也不是他。


    宋舒延是这样想,他想知道她是否也一样。


    她的下巴上显出两道微红的指痕,蒋逢玉把那点不耐和厌烦藏得很好,可是他全副身心都聚焦在她这里,怎么会察觉不到。


    宋舒延的表情冷下来,掌心抵住她心口,慢慢拉开些距离,“如果你不想看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如果她仍然觉得看他看到腻烦,又怎么可以和他、和他……


    蒋逢玉将他掀翻、压倒,由上而下地


    看着他,被压迫的感觉、不被珍视的感觉,都太强烈。


    宋舒延挣扎无果,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他没有想哭,只是觉得不值得。


    “你只是在利用我。”他低声控诉,“根本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到底在委屈什么?”蒋逢玉叹气,翻身平躺在他身侧,“我是在强迫你吗?”


    本来以为事情正在顺利往那什么浓情蜜意的方向发展,结果这狗人又不知道哪里不顺心,一哭二闹三甩脸,完全背道而驰。


    要求是说要让他想不了别的,看起来宋舒延是完全就在想别的。


    宋舒延转过身面朝书柜背对她,光裸的背脊曲线在昏暗的灯光显出起伏阴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落寞。


    他闷闷地开口:“我想听实话。”


    蒋逢玉很烦。


    为什么宋舒延总有心思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又想听什么实话?


    “你说对我腻烦的话,是真心这么想,还是只想让我生气?”宋舒延盯着书柜漆面,实木倒映不出什么人影,但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如果黄聿之也在这里,你会不会选择要他来帮你?”


    又开始了。蒋逢玉怀疑宋舒延根本因为常年屈居第二导致对黄聿之产生扭曲的嫉妒,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能往黄聿之那里歪过去。


    她懒得再解释,干脆闭目养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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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会儿再说。


    房间里沉默着,安静了大概十来分钟,身旁掀起一阵蛮横的风,齿关被毫无章法地撬开,宋舒延的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痕,急切地渴望她的回应。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吵这些。”他紧贴着她的嘴唇,低声呢喃,“我都让步了,你得对我好一点。”


    反正……反正这只是个梦而已。


    这里的蒋逢玉是他捏造出来的,只属于他的,绝对不会背叛他,绝对不会抛弃他,既然这样,那他让她如愿以偿得到他,并不违背他的本心。


    他让她符合他的预期,他要把她想象成善良温和版本的蒋逢玉,是他选择她,是他允许她进入他的生活。


    宋舒延环抱住她,埋下头在她后颈处细细嗅闻,她还是她,但多了他存在的痕迹,契合度也许是不够高,没有高到他设想自己和另一半该有的程度,但他决定为她做出一点让步。


    只是个梦,宋舒延难耐地闷哼,央求她抱住他,嘴唇吻过微微隆起的腺体,克制不住地用犬牙去抵,去磨,去蹭,与此同时重复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对自己说,只是个梦。


    蒋逢玉不是真正的蒋逢玉,所以她不知道他可耻的一面,不嘲讽他假正经,只安抚性地依他所言,抱住他,吻住他,准许他竭尽所能帮助她。


    “我能不能……”宋舒延轻轻拨开她的头发,视线如有实体一般凝注在她后颈,没有再征求她的意见,只深深地将自己淹没其中,刺穿包裹住脆弱腺体的柔韧皮肤,如愿以偿地令自己的信息素与她彻底融合。


    她在汽车影院里拉住他手那一晚,不讲道理地霸占他的饮料杯,现在他报复了回来。


    宋舒延知道她闻起来就像那杯化了冰的柠檬气泡水。


    下一秒,他被甩开,怔愣地看着她面露不悦,语气冷淡地质问,“我有说你可以这么做么?”


    他的莽撞和贪婪似乎惹恼了她。


    “你需要临时标记。”宋舒延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摩挲,“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权利这么做。”


    这是他的义务,也是独属于他的权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未婚夫’这样三个字已经不再具有那样浓重的禁锢意味,宋舒延把它说出口的时候,莫名感到一阵心悸,随之而来的是心安。


    他把这一切的出格和越线都归结于梦。宋舒延不需要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有多么不知餍足,他只需要知道蒋逢玉在他身边,她短暂而长久地停留。


    宋舒延俯下头,摸索着按压对应的部位,声线微哑,带着藏不住的欢欣的颤栗,激素和情潮令他昏头转向,蒋逢玉拂去后颈的湿润,只听他道:“你可以……标记我。”


    他允许她这么做,想让她这么做,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做。


    蒋逢玉被他牵引着去碰他的腺体,神情复杂地盯着宋舒延,被贯穿撕咬的痛感还未消去,她确实恼火,也确实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但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她在宋舒延暗示性的目光催促中启唇合齿,腥锈气激发多余的□□,蒋逢玉感到反胃,宋舒延看起来却为之兴奋,双颊绯红,目光近乎痴迷地追随着她,顺着她的手指上留下细碎的无休止的吻。


    如果,如果,她永远都不要离开就好了。


    宋舒延这样想着,缓缓地眨了眨眼,只是一秒钟而已,他希望不会离开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灯光是一样的昏黄,床褥也依旧凌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宋舒延在书架夹缝中找到被甩开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九分,屋外一片沉寂,天黑压压的,又像要下雨。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堪。


    蒋逢玉不想要他,对他厌烦,那正遂他意,他应该为自己的新生欢呼雀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梦里做尽丑陋不堪的情事。


    宋舒延跌跌撞撞冲进盥洗室,耻辱地闭上眼,任由水流浇透全身。


    他要离蒋逢玉远一点,再也不能像这样梦到她了,宋舒延想。


    他要冷若冰霜地对待她,变成一台没有感情的未婚夫机器,哪怕她再凑过来哄他、骗他,他也不会对她笑一下,宋舒延想。


    蒋逢玉明天到底会不会来找他?宋舒延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电脑老伙计出问题了最近只能码这么点了等换新了再说私密马赛


    最近几天的错别字应该都很多,之后挑个时间我偷偷改私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