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9

作品:《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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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王隽的来电时,季烟正在做历年的保荐代表人考试真题。


    她瞥了一眼,不是很想接,摁了静音,继续算数据。


    等她做完最后两题翻到下一页,抬头扫了眼一旁的手机,上面仍是来电提醒的界面。


    她停了笔,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挨着窗户坐下,半晌,认命似的,接通电话,然后用窗帘盖住自己的脸。


    “你在哪个房间?”


    电话那端,王隽的声音很是清冷,有种半夜滴着露水的味道。


    季烟闷着声音:“我在做题。暂时不想见人。”


    那端沉默了稍许,就在季烟以为王隽会默默挂掉这通电话时,冷不防的,又听见他说。


    “我上去,或者你下来,二选一。”


    ???


    季烟再次强调:“温琰和施淮竹都在,其他同事也在,你不要害我。”


    他像是被她说得笑了下,轻描淡写的:“所以,你下来。”


    “我……”


    季烟话还没讲完,听筒传来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霸道!


    思来想去,磨蹭了十分钟,季烟还是裹着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下楼。


    王隽的车停在隔壁街,那里人多,车来车往的,就算遇到熟人了,季烟也能解释是下来买夜宵,然后遇到了前来苏城出差的王隽。


    当时她回拨过去这么和他通气的时候,王隽在那端轻轻笑着。


    季烟很少听到他这么笑,有些轻缓,也有些和煦,总归是有些特别的。


    她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他默了默,说:“我们这算什么?”


    她一下子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很快又听到他自问自答:“是在偷情吗?”


    偷情?亏他想得出来。


    他的正经呢,他的道貌岸然呢?


    季烟走到隔壁街,正四处寻着王隽的车,一道人影从旁侧走出来,拉住她的手就往角落里走。


    她抬头一看是王隽,也就没了挣扎,安静地被他牵着走。


    寂静的巷道,除了家家户户传来的电视机声音、说话的声音,再静谧不过。


    走了一会,王隽停下脚步,季烟走得出神,撞上他的后背,她抬手揉着额头,正要说他两句,却被他揽住腰往上提了提。


    季烟小声惊呼,抬头撞见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沉沉的,无声抚平她的慌张与不安。


    王隽同样看着她,半晌,他低头,唇瓣覆下来。


    一开始,季烟还有些挣扎,她眼前时刻闪过几个小时前的一幕,王隽和吴虞是什么关系?


    “专心一点。”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轻轻缓缓的,就像此刻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很熨帖。


    季烟看了看他,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都是说不出的平静,同样的也有说不出的压抑。


    三个多月前深城那一夜的疯狂历历在目。


    也是从那天起,她和他各自忙碌,再没有过联系。


    不可否认,她是有些想他的。


    她觉得她在走一条必输的路,她连赌都不用赌,都清楚地知道自己会输得一塌涂地。


    这可让她太难过了。


    “来苏城工作?”


    她亲了下他的眉眼。


    王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清清爽爽的一张脸,和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眼底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不知如何去回答,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吮着。


    寂静的巷子,容纳不下两个欲/火即燃的人。


    王隽把季烟带回了私人会所。


    -


    悄声走在静谧的走廊,季烟还遇到了姜烨,此人是王隽的朋友,她之前匆匆见过一次。


    姜烨颇为暧昧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季烟注意到了,从王隽手里抽出来,看着别处。姜烨发笑。王隽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又拉过季烟的手,握在手心里。


    姜烨挑眉,神色正了几分。


    季烟则是不好意思,目光四处乱瞟。


    王隽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


    身后传来姜烨的声音:“那事你的决定是什么?”


    王隽步履不停。


    姜烨又问:“我回去还得交差,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吧。”


    “无可奉告。”


    两人对话跟打哑谜似的,季烟听得不甚明白,但看着王隽唇线抿着,想来是私事,她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到了后院,王隽总算停步,他合上推拉门,抱着季烟抵在墙上,细细亲吻着。


    这里是整个私人会所的最里处,安静得恍如隔绝地界。


    季烟和他厮磨了一会,就在察觉他的手探进她的大腿,往上抚摸时,季烟顿时清醒,她握住他的手。


    半途中断,王隽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例假?”


    两人此前确实有一次进行到一半,她钓着他,就在他受控不住时她起身拍拍手,说来例假了。最后他是用冲冷水解决的。


    看来他对那次记忆深刻。


    季烟看着他,很无辜地说:“如果是呢?”


    王隽眯了眯眼,凝视了她一会,半晌,他抱着她走到沙发放下,转身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声音冷静地说:“你先休息。”


    他脱好衣服,捞起一旁的睡衣,视线瞥到她,突然问了一句:“心情不好是因为生理期?”


    季烟懵住,回味过来后,见他已经走到盥洗室门前,不解道:“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他回头,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片刻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进盥洗室。


    随着水流声哗哗响起,季烟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偏深色的屋子,尽管光影是明亮的,天花板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昏沉感。


    在沙发坐了一会,盥洗室的水流声仍是哗哗不停地响着,看来一时半会王隽不会出来。


    季烟从沙发上起来,赤脚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四处看着屋子。


    她到处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丝女人的痕迹。


    倒了一杯水,她靠在窗户前,望着外面夜色寂寥的庭院出神。


    王隽在广华证券工作五年,就公司内部流传的信息,他在这五年没有交过女朋友,甚至连往来密切的女性朋友都没有。


    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大家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他的工作强度,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应付男女关系。


    季烟想,他大概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但是以防万一,季烟觉得还是说一下比较好。


    是以,当王隽擦着头发从盥洗室出来时,被人从身后抱住。


    那只手顺着腹部往上。


    才刚洗过冷水澡,王隽可不想再来一次,他握住季烟使坏的手,把人捞到跟前,说:“不要玩火。”


    季烟说:“我只是想帮你擦头发。”


    “是吗?”


    “真的。”


    说着,季烟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把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