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品茶会上没有见到姐姐便来看看，祖母让我们姐妹互相扶持，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卫姈盯着卫琳的眼睛笑说。


    卫琳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冷道：“你能安什么好心。”


    卫琳抱胸堵在放门口既不吩咐婢女为她上茶也不请她进去，卫姈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绕过她进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开口：“姐姐昨日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天华寺？”


    也不等卫琳回答，继而道：“昨日可真是热闹，遇见了好多人，姐姐没去真是可惜了，还遇见了位萧夫人，还与伯娘相谈甚欢，萧夫人对我也很有眼缘，很喜欢我，我们两家可有交情？”


    卫琳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瞪着卫姈。


    “对了，还遇见了徐大郎君，上次在秋日宴上只见过徐盛，还以为他跟徐盛一样目中无人，没想到如此温文尔雅。”说到这里卫姈假装羞涩，低头微笑：“琳姐姐可热认识徐大郎君？他人究竟如何姐姐可愿与我说说。”


    卫琳怒极挥手打下案几上的一套茶盏，能忍到现在也是厉害，卫琳怀疑卫姈听说了什么故意过来找茬。


    “姐姐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婢女都赶忙过来，怕这两个人又起了什么冲突。


    卫琳指着卫姈大骂：“你少在这里得意忘形，你俩的婚事还没定下呢！别在这里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徐大郎君能看上你！”


    卫姈笑笑，面不改色的看着卫琳道：“姐姐话说的别太满了！我倒是觉得徐大郎君与我相见恨晚。”


    卫琳脾气火爆，被卫姈这么轻轻一激就口不择言了：“不要脸！你这么个病秧子，谁家会娶你，还妄想嫁给徐荥，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卫琳自负美貌，衡州内无一人能与她相比，自然看不上卫姈这么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来与她抢人。


    “配不配我不知道，至于徐郎君喜不喜欢我，也不重要，世家联姻哪个不是结两姓之好，姐姐莫非还真以为要两情相悦才能缔结婚姻？成亲后还不是照样把日子过下去，日后未必不能过得圆满。”


    卫姈心想，倒是天真，怪不得这些时日过去，也没见她能改变什么，卫姈故意说些违心的话，刺激卫琳。


    “别的女人再喜欢又如何，终归嫁过去的还是我，徐大夫人的名头也是我的。”


    “你，你，给我滚！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卫姈看此行的目的将达到，也用不着那些人赶自己便走了出去。


    现在看来卫琳也不是一厢情愿，只是卫家不想将她嫁过去吧，想让我嫁给徐荥真是做梦，我到要看看，有了卫琳这个变数，这亲怎么结！


    ***


    几日后，卫姈觉得吴掌柜那里应该有些消息了，白日出门太过显眼晚上入夜后去了汇云楼。


    “吴掌柜可有什么消息打听到了？”


    这回来了之后吴掌柜整个人说话的感觉都不对，汇云楼是卫姈的私产但是卫家人都知道卫文轩知道这儿有个汇源楼之后便利哟怀孕了来劫杀威灵昔日的手下，同时也作为他在杭州的据点


    那吴掌柜到底是哪边的人呢，我掌柜应该是认为卫人在家族清雅之中失败了所以汇云楼便被家族收没了


    那他告诉黑衣人卫姈的消息之后黑人自然设法将卫姈拿下


    吴掌柜先前不知道卫姈已死，那么这一次来的时候知道了卫姈就知道无掌柜身后有上周的人，通过对话卫姈才出吴掌柜跟鄯州有联络，然后黑衣人出了来将卫姈拿下


    吴掌柜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余娘子，何日启程回去？”


    “过几日吧，不知我上次拜托你打听的事可有了结果？”


    “是打听到了些，但是余娘子，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着打听鄯州卫家所为何事。”吴掌柜坚持道。


    “自是与少主有关，再多恕我不便告知。”卫姈蹙眉，吴掌柜查到了什么？


    卫姈觉得吴掌柜好像是怀疑她了，哪里出了问题？


    “余娘子上次说出海多年都未回来，这些年应是见识过不少风土人情，都到过哪里？吴某这辈子还没出过江南呢，真是可惜。”


    卫姈随便挑了几个曾经的见闻与他说了说。


    “余娘子当真是东家的人吗，为何不曾与说东家便是来自鄯州卫氏？你打听东家的情况有何图谋？”吴掌柜原本笑眯眯的脸色突然转冷质问道。


    卫姈一惊“吴掌柜从何得知少主是鄯州卫家的人？短短几日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是谁告诉你的。”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灰扑扑伙计服的人走了进来，卫姈看去，是她第一次来汇云楼在后院碰见的那个伙计，这人直愣愣的走进来，一定不是一般的伙计。


    “吴掌柜多谢了，等我拿下卫家的叛徒，便向主子禀告你的功劳。”这人声音阴沉，皮笑肉不笑，完全不同那日看见的气质，扑面而来的刹意让卫姈倍感压力手都在颤抖。


    卫姈强撑着笑容问：“吴掌柜这人是谁？什么叛徒？”


    “少主已失踪多年，是墨脱不开关系，你自曝是是墨的手下，自然就是叛徒。”


    这人是谁？为何说她失踪了，她明明是死了，还污蔑是墨是叛徒，难道她的死讯被隐瞒了下来。


    “吴掌柜这人是谁？他在胡说！是墨不可能背叛少主！”卫姈反驳。


    “听说余娘子出海多年，又怎么笃定是墨从来没有背叛少主？还是说你一直潜藏在江南，出海不过是个借口，卫家商队已有多年没曾出海，不知余娘子是跟着哪家商队出的海。”


    卫姈有了不好的猜想，他对卫家了若指掌，只怕是二叔的人，卫姈手心出汗，想着逃脱的办法。


    “颠倒黑白，你又凭什么断言是墨背叛了少主！吴掌柜你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是墨吗？”卫姈又冷笑问：“你又是什么人，不敢严明？！”


    “自然是卫家的人，不然怎会来拿你这个叛徒。”


    “我可没听说过你，你不是少主的人。”卫姈从没在卫家见过他“你主子是谁，这么藏头露尾的不敢说出来吗？”


    “那木，乐都侯之子手下。”乐都候之子，还真是恬不知耻！卫姈咬紧牙竭力忍住想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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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杀了她的人却打着她的旗号来冤枉截杀，她的亲信！


    吴掌柜站在一旁，分辨不出两人究竟孰是孰非，前些日子那木自称是东家家里人，硬是通知他，汇云楼至此以后就是他来接管了，当时吴掌柜以为东家是个女子，几年过去或许是嫁了人，不在管理娘家生意，亦或是在家族的政权夺利中的输掉了。


    谁知昨日他将余娘子的事告诉那木，那木居然说东家早就失踪了，这余娘子定是叛徒余孽。


    卫姈急怒：“怎么？你主子却不敢说少主已经死了吗！是墨又如何背叛一个死人？”


    “你居然知道少主死了？”那木惊道。


    卫姈懊恼自己没忍住，一时失言。


    那木更确信卫姈是是墨的心腹，出手极快，闪身过来想要拿下卫姈，卫姈避之不及只好出手只好出手格挡，那木招招凌厉步步紧逼，卫姈步步后退根本招架不住，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这匕首自从被何闵绑了之后就一直背在身上，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面对那木卫姈根本无法掩藏招式只能拼命应对。


    那木大惊：“你居然会回月刀法，看来你定是是墨的心腹之人了，正好把你拿下细细拷问。”那木想到能从她嘴中问到不少消息，便兴奋起来。


    那木一剑挑开卫姈的帷帽，剑气割伤了卫姈的下巴，一颗颗豆大的血珠渗了出来，顺流落下。


    那木抬脚便将卫姈踹倒，卫姈喷出一口血来，脸色惨白回过头来剑已经在颈间。


    卫姈束手就擒，被那木绑缚起来。


    卫姈咳着血，超正朝在捆她的那木说：“我有心疾，你若动刑不如一剑杀了我。”


    卫姈的身体受不得重刑，但那木手段百出，多的是不伤筋动骨的上刑手段。


    “放心，在你交代出是墨等人的下落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那木笑了笑，挑起卫姈的匕首，打量起来。


    那木知道以卫姈的体质若是用酷刑一定会心脏急促骤停而死，所以他便用卫姈的匕首在她胳膊上划下口子再撒上盐，等到卫姈已经习惯了再用清水冲去盐，再撒上来来回回反复数次。


    “还不准备说？是墨怎么会有你这么忠心但又身手奇差的手下。”那木欣赏着卫姈的伤口懒懒的感叹。


    卫姈自然是交代不出什么来，她最大的秘密就是她就是卫泠，至于是墨已有多年未见，不过得知他还活着，是近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卫姈疼的快昏过去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不死，定要将这个混账东西的肉都一片片割下来。


    卫姈有气无力道：“我说过我已多年没有见过少主和是墨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如此说，我往日只是帮少主打理商铺，我这身子骨根本没办法习武，是墨不过教了我两招防身而已，是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你若是问我商铺的事我还能答上一二。”


    那木仿若未闻又开始对另一只胳膊划口子，这回放的不是盐巴，撒上之后没一会儿，奇痒难忍，卫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但绳子捆的紧只会勒出伤痕来，丝毫不解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