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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色相

    秦巷又把他手扒下来。


    秦巷叹了口气:“跟这个没关,庭哥。我是直男。”


    “床都快上了,你跟我说你是直男?”辛宴庭眼里有狠光。


    “我的错。”


    辛宴庭低下头来要亲他,秦巷把脑袋撇过去,让他扑了空。


    辛宴庭两只手把他脑袋转过来,盯着他唇,没亲:“真的恶心?”


    “嗯。”


    浅浅淡淡一声嗯,辛宴庭面上表情碎了,人也要碎了。


    “当初追我的是你,先摸我手的也是你,你现在跟我说恶心?”


    “真恶心,当初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辛宴庭:“一点也不能忍?”


    雪花片落到秦巷眼睛上,他眨了眨眼,眼眶润润的,手轻轻摸了摸辛宴庭后脑勺,揉了揉他头发:“分吧,庭哥,我们挺像的,都是洒脱的人,没什么事过不去,有事说开就行,别像小孩一样,这么大把年纪了,不体面。”


    辛宴庭拍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上起身,视线垂目,眼里的狠光一点点在收,继而变得冷淡。


    他问:“我们像?”


    秦巷掐着脖子,制止着嗓子发痒想咳,被他这句话说的发愣。


    辛宴庭笑声讥讽:“我们一点也不像。都说你脾气好,黎容也这么说,事实怎样,鬼知道,比狠,我是比不过你。”


    “别这么说,分虽然分了,也能当朋友,别说赌气的话,庭哥。”


    “呵。”


    秦巷扶着车身又开始咳,嘴里絮絮叨叨,半天冒出一句:“还是不当了,干脆点好,这段时间还是别见面了。”


    辛宴庭从西装兜里掏出方巾,慢条斯理擦拭自己带血的嘴角,大雪往头上落,他站得笔挺,擦完嘴,将巾帕折叠好,又塞回上衣袋里,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和大衣。


    有那么一刻,秦巷在模糊的视线中看清,一切都回到原点,眼前人变得和初见时不差分毫,嘴里动不动说好喜欢好爱的辛宴庭又变回成了那个生人勿近的辛总。


    从衣服摆到下巴到头发丝,都是高不可攀的清矜模样,神情与过去不差一厘。


    辛宴庭的嗓音是冷的,也是哑的,下颚连着下颌描成了一道线,他垂着眼,冷冷看向秦巷:“你想好了,要谈的是你,要分的也是你,既然你说分,我听你的就是,这手我但凡放了,就不可能回头,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是个利索的人,也从来说一不二,拉拉扯扯的是不像话,我放手就是,你别后悔。”


    秦巷脸白了,声音发虚:“不会,不后悔。”


    “行,就这么着。”


    “就这么着。”


    辛宴庭从没想过自己会闹这么大笑话,有生之年,他被人甩了。


    大少爷这辈子吃的最大的苦是他妈去世他没赶上,路上堵车,他在高架上狂跑20分钟最后累瘫。


    他妈想做的事他一直给记着,他记性好到连自己都诧异。


    他记得秦巷给他说的所有话。


    他脾气不好,但和人吵架红不了脸,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没得白赤黑脸。


    没人会冒犯他,也不敢冒犯,辛色微时常刺激他,他在心里笑她无能,觉得她病得可怜。


    他觉得谁都不配放在他心上,谁也不值得他撕破脸。


    可他错了。


    上帝知道,他上辈子有罪,这辈子遇到个骗人的鬼,他遇到了秦巷。


    秦巷,这个说以后都对他好的人,打见第一面始,他从未料过会是这么个结局。


    他的爱来的比洪水快,似洪水一样凶猛,去的,竟比洪水还要快。


    爱是真的,不爱兴许也是真的。


    生平也是头一回,他理解了那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秦巷骗他,就像人会呼吸,入冬就会落雪一样简单。


    秦巷的爱,一点也不值钱,说丢就能丢,可爱初落时,他说它重如千金,他信了。


    挺好,谁也不是靠着爱活的。


    至少他不是。


    地球离了谁都能转,离了秦巷,他还是——辛宴庭。


    第36章 这样下去不行


    秦巷病了,请了三个礼拜的假,贺彦名得知后,良心过不去,到底还是上他家看他去了。


    贺彦名在门口别扭了得有十分钟,还是给秦巷拨通了电话:“喂。老师,我到了。”


    秦巷穿了身家居服,拉开门让人进来,贺彦名提了一袋子东西,见着秦巷这副惨瘦的模样,吓了一跳。


    “秦工你……”


    秦巷摸摸脸:“瘦了是吧,来,进屋来,喝什么。”


    贺彦名放下东西脱了外套:“我自己来……冰箱里有什么,随便来点就行。”


    秦巷拉开冰箱门,里头空空如也,两边冰箱门的架上只剩几瓶啤酒,把门又关上,秦巷咳了一声:“还是喝点热的吧,我去烧水。”


    “别,别折腾了。”贺彦名声都说得轻了。


    来之前,他心里还存着气,这么久不跟他师傅联系,这口气堵在嗓子眼一直没出,可等真见着了人,看见秦巷这副惨样,人像是才从重症监护室捞出来一样,心里这口气也就下了一半。


    “生什么病了,动手术了?看着像瘦的不轻,瘦了得有十斤样。”贺彦名在身后问。


    “没称,”秦巷拿出烧水壶,给贺彦名烧水,“没生病,普通流感,咳了一个多月,刚好点。”


    “上医院看过了没。”


    “看了,拍了片,咳出肺炎了。”


    贺彦名看他说的云淡风轻,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欠过身来,他捏了捏后脑勺:“茜茜说你也不叫人来看,王院几个都来问我你的情况,你真没什么大事吧。”


    秦巷有点好笑,也就两个多月没见,他还拘束上了。


    “真没事,疗伤呢,后天过大年,把年过了,就回去上班。”


    贺彦名神色还是紧的:“疗伤?疗什么伤?”


    “能有什么伤,情伤,”秦巷掐了掐喉结,不让自己咳,没事就掐一掐,喉结上一整块发红,“刚分手,人没缓过来,颓了一个月。”


    贺彦名听得有点懵:“什,什么?”


    “什么什么?”


    五味杂陈已经不能形容贺彦名心里的反应,他面上可谓是五颜六色,默了半天才把话吐出来:“你谈了??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秦巷觉得他这话问的怪,“春上我不是跟你说,我在追人嘛,那人不好追,你劝我死缠烂打来着。”


    “啊,”贺彦名一回想,“还真是。”


    顿了顿,贺彦名看秦巷的眼光又不一样了:“还得是师傅,真给人追上了,是谁啊,我认识吗?”


    他就随口一问,不料,秦巷回他:“嗯,你认识。”


    “我认识?”贺彦名眼里闪过一点八卦的光,“谁啊,咱们所里的?不会是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