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拿下优质男人了?

作品:《女人,夜里你不乖

    宋景年很矛盾。


    他想让云初甩他一巴掌,愤而离开,他不介意死缠烂打把她追到手,过程波折点也无所谓。


    他又不想云初真一走了之,跟他断了关系。


    这个度的衡量与拿捏,过程煎熬,他觉得他那颗心被架在火炉上翻腾。


    宋景年低沉的声音吐在她耳边,“想好了,就告诉我结果。”


    云初不甘心屈居人下,她甚至不愿意碌碌无为,跑一辈子龙套。


    宋景年知道怀里的人妥协了。


    他眼中燃起的火苗变淡,变冷,将熄,将灭。


    宋景年将人翻转过来,眼中的冷凛带着柔情,他盯着云初的眼睛。


    他拇指抚过云初的嘴唇,“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好的。”


    云初眼中的泪滑过,她哑声,“谢谢宋总。”


    “这么叫太疏远了,对外叫我宋总,私下...你叫我景年吧,家里人,兄弟都这么叫。”


    话音落,宋景年探身过去亲吻云初的眼睛。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难道跟他在一起真的这么委屈她?


    别的女人求之不得的,他给了,她还矫情?


    她不喜欢他,他也不是个为了喜欢她就可以像个傻子一样甘心被利用的人。


    二人各取所需也好!


    宋景年虽这样想,但他还是心痛。


    不明所以的心痛。


    片刻,宋景年环顾一下四周。


    “以后,你住这,我会时常过来。你父母住公司附近,方便照顾你。”


    云初直直地看着宋景年。


    她质问,“这就是你那晚说的负责?”


    宋景年顿了顿。


    他没回答,只说,“你去洗澡吧!”


    夜里,宋景年像发了狠的狮子,云初像他的猎物被禁锢在他身下。


    他每一次对她的占有都带着猎食性,他在发泄,只是他的发泄里除了欲望还有什么?


    暗夜中,男人的眼睛总是寒凉莫名地盯着云初,他闭眼,伏在她肩头,含糊不清地嘟囔些什么,像低沉的闷哼又像是无声的控诉。


    云初的手掐着他肩膀上的肉,在情事里与他共沉沦。


    第二日,上午十点,宋景年的车停在了觅果公寓的门口。


    祈宁拉车门上车的时候,她觑了一眼神情不自在的云初。


    云初穿着中高领的淡粉色毛衣,可仍没盖住她脖颈上的痕迹。


    她上车撞了下云初的肩膀,压低了声音。


    “昨晚上你去宋总那边了?”


    云初觑了一眼坐在前车副驾驶位置上的宋景年,她颔首。


    祈宁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确立恋爱关系了。


    她竖起大拇指,调侃地恭喜,“这么快就拿下宋景年,初初,你的魅力真大。”


    宋景年耳力好,将祈宁的话听到,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祈宁大咧咧地探身过去,拍了拍宋景年的肩膀。


    “宋总,你得对云初好哦,不然,我这个娘家人第一个出来骂你。”


    宋景年回身看祈宁脸色还不太好。


    他宽和地轻笑,“可以,到时候你去我公司骂,你得带着陆三儿,别到时候你哭鼻子,他找我算账。”


    一句玩笑话,三人却各有心思。


    宋景年还是愿意给云初体面,别人不知合同的事,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云初却觉得宋景年已经做出将来分开的打算了,比如主动挨骂这种小事儿。


    至于,祈宁她叹了口气,不敢多想。


    到了警察局的停车位,祈宁赫然看到陆聿辰的宾利车停在那。


    一行人进去,正好看到陆聿辰从一间小办公室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商务款羽绒服,轻薄却暖和,灰蓝条纹的围巾松垮地搭在他穿着白衬衫脖颈上,十分随意。


    宋景年轻咳,“你来这么早?”


    祈宁审视地看向宋景年。


    宋景年没半点办事不利的不好意思,他一本正经地说,“陆三儿和肖队更熟,当年他被...”


    “景年!”


    陆聿辰喝止了宋景年。


    他总觉得不告诉祈宁当年他被绑架的细节比较好,进而不延伸到他有抑郁症。


    免得祈宁愧疚,难过,而且不利于她养病,更不利于两人关系的修复。


    祈宁垂眸,想起聿晟昨天的话,她眼眶渐渐湿润。


    她做了片刻心理建设再抬头,见陆聿辰切切地看着她。


    他依旧沉稳,高大的身躯板正地站在那。


    陆聿辰似乎听进去了她那天说的话,他穿上了商务款羽绒服,比以往他的打扮多了几分柔和,却不显得臃肿。


    祈宁垂眸沉思。


    他罹患抑郁症多年,治愈多年后,再次犯了病症。


    所以,他吃不下东西,失眠,他才愈发清减消瘦,即便穿着羽绒服都不显丝毫臃肿。


    陆聿辰拧眉他觉得祈宁有些消沉。


    他沉声打破她的思绪,“祈宁,都安排好了,你进去吧!”


    办公室里,只有被拷在审讯椅子上的周胭与全程监控摄像头,无其他人员。


    这样的安排意在方便祈宁与周胭交谈。


    祈宁提步过去。


    路过陆聿辰的时候,他叮嘱,“我就在门口,谈不下去了或者她让你不舒服了,你随时叫我。”


    “好,谢谢你!”


    祈宁捏住把手,推门进去。


    只见形容萧索的周胭抬眸看她,那双以往看她不耐烦的眼睛也失了光泽。


    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头发盖住了半边脸。


    祈宁平复自己坐了过去。


    “这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祈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胭才问出口。


    周胭神色无异,她苦笑,“我自作自受,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周胭,我和你一起生活了24年,我很了解你。”


    祈宁苦笑,她捏着指尖,“你胆小,自私,市侩又功利,你更怕死。”


    “所以你不怕死地要害我,进来后又一个字都不说,你到底要保护谁?”


    祈宁讳莫如深地一笑,“你的亲生女儿?”


    周胭不敢抬头,只是身体却微微发抖。


    祈宁观察着她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周胭,念在我们母女一场,我可以考虑不起诉你谋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对周胭来说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她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看到依然有耐心的祈宁,她终于抬头,“祈宁,你是我捡来的。”


    祈宁嗤笑,“哦,捡来的,那谁让你来杀我的?”


    周胭眼神再次慌乱。


    最后,她还是坚持了向警方供述的证词,“是陆予执!”


    震撼,震颤,震惊!


    祈宁觉得脊背有凉风吹过。


    可她不信周胭的说辞。


    她之前也怀疑过陆予执,可陆予执喜欢她,跟她表白,既然他喜欢她,他就不会要她死。


    孩子没有了,陆予执喜闻乐见;她死了,那陆予执的喜欢无的放矢。


    若是,他真希望她死,他也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下她。


    祈宁不信,她觉得警方也不信,他们还在深挖。


    对峙间,周胭再次沉默,一言不发。


    无论祈宁说什么,问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忽而,祈宁开口问周胭,“我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是不是有陆聿辰送的?为什么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