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叶慧娘失踪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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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杜宣缘这一年的资金支持,加上她这些时日一直走南闯北的,陈仲因这副身躯早不似从前瘦弱。


    就是有点担心喜欢宅家的小陈太医会不会把她的身体养肥了。


    杜宣缘对系统说:“一直宅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我下次得找小陈太医好好聊一聊。”


    系统:……


    你最好只是聊健康问题。


    杜宣缘还是蛮喜欢看起来如松如竹的清俊少年,可不能被那些军营里的汉子拉去胡吃海塞。


    她与穆将军打过招呼后便往家去。


    只是行到途中,杜宣缘就远远瞧见阿春急匆匆向这边走来,小小的身影看上去还有些踉跄。


    杜宣缘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迎面向她走去。


    而阿春看见杜宣缘更加激动。


    她小跑着冲过来,气还没喘匀便拽住杜宣缘的袖子,面色惊慌地说:“哥哥,叶姐姐不见了!”


    杜宣缘心下一沉。


    即便对于叶慧娘的情况,杜宣缘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乍然从阿春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心生忧虑。


    阿春惶惶不安地拉着她。


    杜宣缘扶着阿春,一面劝慰她一面问:“什么时候不见的?家中可留下什么线索。”


    “就半个时辰前,叶姐姐想吃芸香糕,我本想等哥哥回来,但叶姐姐很想吃,她这些日子胃口一直不好,难得……我便上街去买……”


    阿春的声音越来越弱。


    显然她得空细细梳理这件事后,也从中发现些不合常理的细节。


    她们在郊外租住的院子,离城中有些距离。


    叶慧娘的行为更像是要可以支走阿春。


    阿春摇摇头,看向杜宣缘,犹豫着说:“叶姐姐身体还没养好,她在山南也没什么故人,无缘无故的,做什么要离开……”


    生命力旺盛的女孩,向阳而生的野草,卯足了劲要活下去。


    她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人在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选择离开。


    隐隐意识到什么后,茫然无措的目光投向杜宣缘。


    冷硬的解释话语难以出口。


    杜宣缘摸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那我们找到慧娘,问一问她为什么。”


    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聪明人,不会让人找到她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春的希冀也渐渐消弭。


    她似乎明白什么,双眼里的急躁在一遍遍寻找中慢慢化作哀哀沉郁。


    明亮的小太阳霎时间暗淡许多。


    杜宣缘抽空的开解根本无济于事——比起粉饰太平,杜宣缘自己倒是更擅长把血淋淋的伤口撕开,解析得清清楚楚,好让自己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可面对阿春,她却难得小心许多。


    在杨均心赶来丹州帮阿春一块找叶慧娘的时候,吴王那边有了新的动静。


    早几日,他们在吴地各处安排好的暗棋触发,此前这些人就在联络中立的地方官员促成合作。


    对于那些与吴王关系密切的地方,这些人则是与当地的乡长直接联系,也不必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用粮食做报酬,请乡亲随他们偶尔聚集一地,做出百姓聚众闹事的假象。


    真真假假的动乱消息陆续传到吴王府上。


    费尽心思终于搏来这苗头,吴王自然大喜过望,一面令人往各地细探情况,一面又派信使传信给黄池、安南两军,令孙、穆二人即刻前来吴地陈兵严阵,以作“不时之需”。


    他把这两件事做完,才着手给他的好侄子写信通知。


    明面上急切安排官驿八百里加急,暗地里却叫亲信中途扮作流民劫杀信使。


    唯一叫吴王有些不安的,便是派给严望飞那几百人依旧杳无音讯。


    人不算多,但都是他费心培养的精兵,更重要的是严望飞此人前科累累,他这几百人派去,也有监督意图,预备这件事了却后便将他抓回来算账。


    可现在那些精兵迟迟不曾来讯,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纵是严望飞本领通天,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怎么能限制那些精兵传信,总不能是带着他们投敌去了吧?


    吴王嗤笑着将这个无稽之谈的想法丢到一边。


    且不说江南两地何人配与他为敌,严望飞不过是个过街老鼠,除了他,谁还会用这两面三刀之徒。


    江南生乱的消息渐次传开。


    穆骏游还给添了把火,自言山南存粮即将告罄,六州自用都捉襟见肘,百姓颇有怨言。


    这个消息还是赶在吴王召他之前送到的。


    与各地动荡的消息混在一处。


    吴王在众人面前是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待回到书房独处时,他摩挲着信纸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穆骏游一直做得太好,守着山南密不透风。


    现在终于撕开一道口子。


    自生乱的消息传出,吴王府的访客便络绎不绝。


    吴地真正揣着忧国忧民心思的官员也不少,想出无数个主意进献吴王,指望这位吴地的藩王、名义上的总督,能出来力挽狂澜,将乱局泯灭在火苗之时。


    可吴王是巴不得火烧得更大的人。


    他听着押送赈灾粮来的押运官长吁短叹。


    押送失利,上万石粮食消失的无影无踪,押运官想要将功补过,可吴王又哪里会放他去寻粮食?


    他只用劝慰敷衍,不给押运官人马,纵使他心急如焚,也不过是在失粮的河畔边望洋兴叹。


    押运官从吴王待客前厅出来,垂头丧气。


    朝廷怪罪他是小,这可万石粮食可稳固粮价、可赈济灾民,被不知来路的人劫走,即便这些人也是灾民,那些赈灾粮分明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单供那些人吃饱喝足才是浪费。


    若真是寻常百姓劫道,想要追回按理来说也不难。


    可吴王却态度不明。


    他想起当日劫粮那些人训练有素的模样,心下忍不住浮现出另一个不好的猜测。


    押运官真沉思,险些与另一帮人迎面撞上。


    他急急告歉避让,这些人也客客气气回礼,他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和他一样垂头丧气的三个人,看行为举止、衣冠容貌,倒像是同样官身。


    押运官有些纳闷。


    正待再寒暄几句,旁边王府的管家已经在催促:“三位大人请快些,吴王还在等各位呢。”


    押运官眼皮一抬,眉尾都飞扬几分。


    吴王有所行动,他的心情自然随之明媚几分。


    也不知这三位官员在哪些部门做事、管理着哪些事务。


    三个跟姜州八竿子打不着的山南刺史在座次上老实巴交地坐好,各个都是霜打茄子,蔫了吧唧。


    尤其是前段时间还跟吴王见过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