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信使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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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刺史忧心忡忡。


    一方面觉得穆将军身边有神人在侧,就算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也定然有迎刃而解的方法。


    另一方面,又因为这一路寂静,不由自主地生出不安。


    毕竟穆骏游不可能单刀赴会,要听从吴王调动,必然领军前往,这样一支少说千人的军队,若穆骏游北上姜州,他们南下途中不可能遇不见穆骏游。


    他们还想着中途找机会跟穆将军“叙叙旧”,说明一下这些日子在王府的身不由己。


    可现在人都遇不着,自然忍不住惴惴不安。


    ——当然遇不到穆骏游。


    穆骏游直接领兵平叛去了!


    吴王起疑心,是察觉孙见松磨磨唧唧、各种找借口拖延赶到姜州的时间之后。


    丹州到姜州的水路不通,走陆路少说要三五日,穆骏游一时没消息也是正常,可留州到姜州也就几个时辰的事情,孙见松愣是拖了两天,这不心生怀疑恐怕都难。


    吴王初时并未多想。


    孙见松胆小怕事惯了,龟缩留州多年,遇上这样的事情想等着穆骏游打头阵也不稀奇。


    不过孙见松的行为提醒到吴王,穆骏游也有阳奉阴违的可能。


    放以前,吴王对穆骏游这个一腔妇人之仁的家伙人品是极其有信心的,民乱这种事,甚至不需要他以总督之名命令穆骏游来,他就是知道这里有陷阱,也会愚蠢的一头扎进来。


    就像他明知皇帝疑心,依旧乖乖在皇城被扣半年之久。


    不过穆骏游自打回来后,就好像突然觉醒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人也学精不少,吴王细想过来,这些日子他不知道被穆骏游愚弄过多少回,此人甚至都敢拿兵符赌一时之信。


    吴王自认是一时不察,绝不能再对穆骏游掉以轻心。


    是以他在意识到这点后,当即派人往山南路上接应穆骏游,务必要确保他赶来姜州。


    结果人刚刚派出去,一堆急报“哗啦啦”冲上吴王的案桌。


    姜州下辖各处受灾的县、乡纷纷来报,穆将军率军平乱,犹如神兵天降,所过之处无不披靡。


    无不披靡……


    吴王气得快把桌子都掀了。


    现在还看不出来里边有鬼,他这几十年真是白活的。


    且不说送到他面前这么浩浩荡荡的动荡情势,穆骏游是怎么几天之内就这样平推过去的,单单平叛的消息在穆骏游都打完了才一股脑呈到他面前,就说明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姜州,已不在他掌控之下。


    这可远远比被穆骏游愚弄这一遭更令人胆寒。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穆骏游唱这出大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当局者迷,只觉四面楚歌。


    然而吴王并未一味恼怒。


    虽然想不通穆骏游打算做什么,那就想办法把穆骏游先除掉,只要他成了罪人,自己的困境便可顺势消解。


    穆骏游要做这等欺上瞒下之事,必然会留下行动的痕迹,整个姜州都参与这场大戏,灾地叛乱的消息他已经派人上报皇帝,只要找到穆骏游暗中筹谋的证据,便可告他一个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的大罪!


    吴王当机立断,一面派人立刻叫回劫杀信使的刺客,一面“请”姜州县乡的地方官员来“聊聊”平叛的事宜。


    只是吴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县衙外,驾车的是一名壮硕的汉子。


    而常峪县的县令竟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他见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掀开车帘,立刻上前搀扶。


    “王刺史,您慢点。”常峪县令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委屈您先在县衙住上几日。”


    “带罪之身,何言委屈?”王刺史摇摇头。


    他又道:“难为你们还惦记我这把老骨头,愿意倾囊相助,也不嫌弃我昏聩行事,留我在县衙栖身。”


    “刺史哪里的话。”常峪县令长叹一声,“若非刺史提拔,我也不过是县衙里的小小主簿。”


    “何况……”他话语微顿,扫了眼跟在身后的壮汉,“吴王怀不轨之心,他贵胄之身,我等焉能违抗?刺史而今弃暗投明,天家圣明,必能公允行事。”


    常峪县令领着王刺史往县衙后边待客的厢房去。


    他们叙了一路的旧。


    将王刺史安置妥当后,常峪县令看向壮汉:“小兄弟一路辛苦,可要去偏房休息休息?”


    壮汉板着脸推拒,接着就站在王刺史房门外守着。


    常峪县令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后又叹了口气——短短月余,王刺史已然两鬓斑白、老态龙钟,与今年花朝节宴请姜州各地官员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心中怅惘,对这位长者也颇为怜悯。


    ——吴王要给他的好侄子表现出自己无心权势的模样,就需要一副白手套。


    这些年姜州乃至吴地的大小事务都是王刺史替他做的,人情往来、官员升擢也与王刺史息息相关。


    吴王自觉王刺史是他训狗的工具。


    可是狗群认棍子还是认人那可是关键。


    何况牲畜尚且知道趋利避害,吴王能这样干脆丢弃为他做了十几年脏活的王刺史,其他人又焉能不自危?


    是夜,吴王府派谴出去的信鸽,追上预备劫杀信使的刺客。


    他们受吴王吩咐,本打算等信使离开江南地界再动手,故而一路尾随。


    结果现在突然收到召他们回去的传讯。


    又不要他们对信使下手了。


    这些刺客虽有疑惑,但听命行事,便准备离开。


    孰料他们刚刚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数支利箭便从四面八方围追堵截而来。


    眨眼间,这些刺客尽数倒地。


    马背上的信使猛然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抬起,止住狂奔的动作。


    他皱眉盯着前方横亘在路上的粗壮树干。


    茂密的树冠足有一人高,将后边的路挡得结结实实。


    无风也无雨,常年在各地间往返的信使哪里不知道这里边的玄机。


    他借着月光环视左右,不曾瞧见异常的动静,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朗声道:“此乃朝廷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诸位英雄好汉若求财,小子身无长物,只有一点微薄的积蓄,请各位笑纳后放小子赶赴皇城。”


    一般说明是朝廷加急的信件,劫道之人都会见好就收。


    毕竟若是真的耽误了大事,惊得朝廷派兵剿匪,这些做劫道营生的杂鱼们也没好果子吃。


    只是他这话说完,依旧没什么动静。


    信使眉头愈发紧蹙——这种时候绝不能下马,可这样拖延下去,这封事关吴地安宁的急信如何能送到?


    他又艰难地等待几息,终于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