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回家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俘虏吃东西的时候,士卒们手持兵器站在一旁看守。


    每次到饭点都要来站一次岗。


    不过这些俘虏还算老实,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动,看守的士卒也松懈不少。


    他们正靠着树干闲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密林深处传来。


    所有人齐齐一惊,转头看向黑洞洞的深林。


    “谁?”士卒们面露警惕。


    旁边的俘虏也激动地站起来,口中叽里呱啦一堆,只可惜在场没人听得明白。


    士卒只好将武器对准那些情绪激动的俘虏,大声呵斥他们蹲下,接着一人去向上司汇报,另三四人小心翼翼地往叫声传来的方向靠近。


    几乎所有士卒的注意力都在未知的危险上……


    那亲信刚刚听完士卒的来报,对此倒并不怎么紧张,不论深山里有什么东西作祟,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还不等他吩咐下什么话,外边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校尉!校尉!不好了!前边的北虏生乱!”


    亲信“唰”一下站起来,道:“发生何事你细细道来!”


    传讯的士卒扑跪上前,道:“他们声东击西,借吃饭的工夫夺了将士们手上的武器,正往咱们这儿冲过来!”


    “还不快去拦住他们!”亲信大惊失色。


    话音刚落,喊打喊杀的动静已经到了跟前,他赶紧握住长枪,也为那悍不畏死的北虏气势所威慑,忙道:“且战且退!且战且退!”


    很快,他身后又传来一声:“校尉!前边就是塌方的地段了,土质松软,不可再退啊!”


    亲信咬咬牙,道:“陈都督何在?”


    “他们在队伍最前面,夜色浓重,咱们也看不清都督的动向。”


    因为一开始行进的时候,他刻意将杜宣缘及其家眷甩在最后边,黄昏时候调转方向,杜宣缘他们就成了最前边的。


    亲信面对现在的情况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群北虏为何不向下攻求逃生,反而要转向上呢?


    “杜姑娘如何断定他们会向上攻?”陈仲因坐在篝火旁,听着叫嚷声渐渐远去,好奇地望向身侧之人。


    “他们皆是北虏的高层,有近乎灭国的经历,心里不可能不恨,最恨的便是造成这一切的大成将领。更何况擒贼先擒王,当然要向上攻去。”杜宣缘笑眯眯地盯着火光,“他们被看守将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又不知道堂堂定北都督居然被落在最后边。”


    陈仲因恍然大悟。


    难怪杜宣缘这一路上对那亲信自揽风头的安排毫无异议。


    “现在这情况,只是那个猪头被打懵了。真要对打起来,几十个北虏拿着武器又能怎样?”杜宣缘嗤笑一声,“我看陈涛这个亲信是在北地长大的,自幼听着‘再不听话北虏就过来把你抓走了’这样的威胁长大。”


    陈仲因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又看向高处乱糟糟挥舞的火把:“程归一个女子跟上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可别小瞧了她。”杜宣缘道,“况且,有一件事只有趁这个机会才能做,她可不会让给别人。”


    .


    “校尉!右边有一条小路!”


    亲信大喜过望,急忙循声过去,并道:“通往何处?”


    火把早就在慌乱逃窜的过程中遗失,亲信借着月光影影绰绰瞧见那边有个人在向自己招手。


    然而他下一步落脚却踩空了。


    亲信急忙收脚,可大半个重心都落在外侧,身体摇摇欲坠。


    身后突然传来推力。


    他如同一颗落石,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一句冷冷的话:“通往黄泉路。”


    两人完成杜宣缘交代的任务,立刻从杜宣缘先前吩咐的小路绕回他们的营地,快步走着的时候还忍不住小声道:“都督可真是神机妙算,她如何知晓此处有一道横石可供人落脚?”


    ——因为这块地方的地形就是杜宣缘“捏”出来的。


    她设计好自己需要的一切地形后,利用异象卡提前造出塌方的景象,并在她的精确操控下,保留自己计划中需要的地方,比如被掩盖住的小路,再比如悬崖便突出的横石。


    不过鉴于上次系统直接被异象卡抽干了,它显然对异象卡产生PTSD,打从杜宣缘用了之后到现在一声不吭。


    虽然它一声不吭的时候还不少。


    系统单方面跟杜宣缘冷战了无数回,但杜宣缘完全不理它,自讨没趣的系统最后都只能灰溜溜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摊上这么个反客为主的宿主,它能怎么办呢?


    另一边。


    黄家人借着北虏生乱的时机往下跑。


    下边只有杜宣缘以及她从营里带出来的一百来号人,在他们看来突破难度要小得多。


    在刚刚逃跑的时候他们便分散开。


    黄要善往林子里跑。


    只是跑了没多远,便撞上早就在附近盯梢许久的程归。


    确切的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撞上的是谁。


    在他慌里慌张极命奔逃的时候,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树上跳下来,将他压倒在地,下一秒尖锐的短刀从他后脑薄弱之处捅了进去。


    黄要善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程归抽出自己的短刀,用尸体上的衣物随便擦了擦,转身离开。


    而守在下山路的杜宣缘也将逃跑的黄家人一网打尽。


    将这些人安排好后,她一抬头,便瞧见程归从暗处走了出来。


    “擦一擦。”杜宣缘递给她一块手帕,又指了指她面上溅到的血点,笑着说,“多脏啊。”


    程归微微一怔,接过手帕后愣愣地看着她。


    慢慢的,一滴泪缓缓滑落,将半干的血点冲去,她的嘴角却渐渐拉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待一切尘埃落定,士卒才在林中发现黄要善的尸首。


    这群押送的将士,大多是当时留守军营的人。


    陈涛可不想全派跟随过杜宣缘的人过去,到时候他的亲信能不能管束住手底下的兵还不一定。


    这也是能达成现在这一情形的前提条件之一。


    他们未曾在战场上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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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进攻过,极易受到将领的影响,随随便便就“将熊熊一窝”了。


    逃走的犯人尽数抓回,这些士卒这才发觉北虏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


    在清点人数时,将士们几乎没有伤亡,押送的犯人也是活见人死见尸,唯独少了一位校尉。


    先前追随在他左右的士卒们面面相觑,皆不知校尉去了何处。


    当时情况混乱,又是夜晚,视野受到阻碍,不知道什么时候校尉就不见踪迹。


    杜宣缘下令就地整修,待明日天亮再去寻找。


    天亮后,他们因为校尉失踪没法返回上一个岔路继续赶路,而是在原地找寻一段时间,有人在断崖边发现杂草被压倒的痕迹,商议一番后便决定寻到附近的村落,找熟悉地形的人看能不能下去找找。


    这样耽误了两三天,终于在崖下寻到此人的尸首。


    这时候所有将士都沉默下来。


    他们将目光投向杜宣缘,等待着她的指示。


    死了一个校尉,按理说没必要折返回去,毕竟他们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


    但这个人是陈涛的心腹,身上还背着替陈涛向皇帝述职的任务。


    “继续赶路。”杜宣缘一声令下,又道,“我去官驿修书一封,向大将军说明情况,他若再派人来,也赶得上我们。”


    近千人毫无异议。


    他们重新启程,直到抵达皇城,都没有看到有人追上来。


    ——因为杜宣缘根本没有送信回去,陈涛到死都对此一无所知。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那群皮猴们也已经沉稳许多,杜宣缘从来没有耽搁过他们的学习,现在一个个都端着点文人雅士的气质。


    其中年纪最大的阿夏,在杜宣缘离家赴任前与她商量一番后,向家里借了一笔钱在外经营,磕磕绊绊一段时间后渐渐步入正轨,现在也算是给家里增加了些收入。


    杜宣缘与他们分享了阿春的近况,并提到自己在黄州见到史同满。


    那段游山玩水的时间,杜宣缘自然也去了黄州。


    黄州去年瘟疫,史同满曾经是太医,在这场瘟疫中立了大功,免去身上流放的劳役,在黄州开了一家医馆。


    杜宣缘去的时候,都险些认不出来他。


    他不似从前那样瘦成麻秆的模样,身体康健,精神状况也好了很多,最近正在议亲,看上去是打算定居黄州。


    史同满也记挂着那些弟弟妹妹,与杜宣缘聊了许多。


    不过杜宣缘对那群皮猴平时细枝末节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所以还是陈仲因与他聊得多。


    两个曾经的同僚渐渐从孩子聊到医药上,陈仲因还从史同满那里了解到许多北地特有的药材,收获颇丰。


    而史同满也蛮喜欢与陈仲因聊的。


    跟“都督夫人”对话,让他有种在面对昔日那个脾气好的“同僚”的感觉,比起跟杜宣缘这个压迫感很强的家伙聊可好太多了。


    关于阿春的选择,他虽然不是很理解,也不曾置喙。


    临别前,史同满还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托杜宣缘带给那些孩子们,予阿春的是一副他精心挑选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