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忙碌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回家当日休整一番,第二日杜宣缘又有得忙了。


    她先去见过皇帝,代陈涛述职,随后前往刑部兼廷尉交接俘虏与犯人,这么忙活一场,今天就算过去大半。


    下午回到家中,守福送来几封回信。


    他又小声道:“张医使上个月辞去太医院的职位,现今不在皇城,张院副婉拒了您的邀请。”


    杜宣缘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晚间与明面上交好的官员正大光明的聚上一聚,回家时已近宵禁。


    喝了好几杯酒,杜宣缘虽未醉倒,但也有点微醺。


    她歪头盯着窗户透出的朦胧灯光好久,才上去敲了敲门。


    陈仲因开门,嗅到淡淡的酒味,又瞧见杜宣缘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知道她在外应酬喝了不少酒。


    他道:“醒酒汤温在炉子上……”


    “陈仲因,我好喜欢你啊。”


    话没说完,就被杜宣缘打断了。


    陈仲因一愣,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打得措手不及,傻呆呆望着杜宣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喝醉了。


    喝醉的人总是直抒胸臆,将心里一点点情绪放大后嚷嚷出来。


    这句话和小孩子见一个说一个的“喜欢”没什么不同。


    他偏过头去,回避般说道:“先把醒酒汤喝了。”


    杜宣缘却不让他走,将他一把拽回来,依旧那样直白赤裸地盯着他,问:“那你呢?”


    陈仲因扫了杜宣缘一眼,又火速撇开视线。


    他低着头低声说:“我也喜欢你。”


    “不真诚。”杜宣缘板着脸,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重新来。”


    陈仲因无可奈何,只好闭着眼睛重复一遍:“我也喜欢你。”


    杜宣缘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腾不出第三只手来扒开他的眼睛,只好接受这个差强人意的告白。


    然后她又对陈仲因道:“你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跟我说一遍。”


    陈仲因只当自己在哄醉鬼:“好,快把醒酒汤喝了吧。”


    杜宣缘还是不撒手。


    她拉住陈仲因,挨个报人名,再道:“这些个畜生少说灌了我三杯酒,帮我记着,我下回一定要灌回去!”


    “好。”陈仲因腾出另一只手,煞有介事地抄笔在纸上记下人名。


    杜宣缘凑过去,严肃地看着他将自己刚才报下的人名一个个记下来,很是欣慰地点点头。


    “记完了,该喝醒酒汤了。”陈仲因还惦记着醒酒汤。


    杜宣缘却问:“有蜜饯吗?”


    “有。”陈仲因早有准备。


    杜宣缘终于高抬贵手,容陈仲因将醒酒汤端来,一口饮尽后便直接扎进床上的被子里,全然将刚才特意提及的蜜饯抛之脑后。


    陈仲因又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帮她解去外衣。


    不过刚刚抽出衣带,杜宣缘便突然睁开眼睛,盯着陈仲因道:“耍流氓呢?”


    “没有。”陈仲因立马松手以示清白。


    结果杜宣缘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拽,口中笑盈盈说道:“那我来耍。”


    也分不清她到底喝醉了没有。


    好在入冬后,身上衣服穿得多,杜宣缘扒两层就没了兴致,倒回床上。


    这回总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陈仲因一睁眼,就发现身旁有个支着脑袋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家伙。


    “早安。”他说,又在这诡异的目光下迟疑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陈仲因有些迟疑。


    “我喜欢你。”杜宣缘径直出口,权当给他个提醒。


    陈仲因面上一红,暗道:竟然还记着。


    在杜宣缘的逼视下,他终于支支吾吾道:“我也是。”


    “也是什么?”杜宣缘不放过他的含糊其辞。


    陈仲因偏过头去,小声道:“也喜欢你。”


    杜宣缘心满意足,凑过去在他面上“吧唧”一口,随后下床洗漱去。


    独留陈仲因坐在床上,低着头好半天,而后莫名笑了起来。


    等陈仲因去洗漱的时候,杜宣缘已经换好衣服,一面整理着衣襟一面向外走,口中还跟陈仲因交代着事情。


    今天还是不回来吃饭。


    一天到晚忙得不行。


    昨日陈三嫌晚上的席人多没来,杜宣缘今日便单独请了他一桌,他也欣然赴约。


    席间二人各自聊了些最近的经历。


    陈三颇为怅惘道:“男儿何不带吴钩。贤弟如今封狼居胥,封侯指日可待。”


    杜宣缘斜倚床边,手中握着一杯清酒,闻言朝他望去,淡淡一笑道:“大成的侯爵又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吗?”


    饶是陈三这种从来对皇室不屑一顾的人,也为杜宣缘这番话惊骇不已。


    他侧目片刻,笑道:“确实。”


    为这样一个朝廷尽忠效力,以大成的封爵为荣,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随后杜宣缘又问起了宫里的情况。


    聊这些情况,自然绕不开皇帝近来很是宠幸的王美人落胎之事。


    皇帝未必不能觉察出这件事有那两位妃子的手笔,可他并没有打算深查下去,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王美人于他而言是个喜欢点的玩具,犯不着为她那没什么定数的腹中胎儿,去与皇子的母亲深究。


    杜宣缘面对这件事,垂眸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及太后的身体状况。


    这回轮到陈三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道:“老样子。上次王美人落胎后气得大病一场,自那以后身体总是不舒服,而今每日都要服用许多补品。”


    “依君之见,太后何时能不再受病痛困扰呢?”


    陈三看向杜宣缘,盯着对方淡漠的双眼,隐隐明白杜宣缘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他道:“最多两年之内,再不受病痛羁绊。”


    杜宣缘微微颔首。


    她看上去异常平静。


    陈三知道,她也在等待太后的离开。


    虽然不清楚杜宣缘从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但陈三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对于这个腐朽的帝国彻头彻尾的厌恶。


    她或许是无情无义的,能借太后的信任,将对方的仇人送到她身边。


    但她又或许是有情有义的,所有的波涛都隐于海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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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高而望的人眼中是一片风平浪静。


    太后将会是大势奔溃前最后一块宁静。


    陈三不知道杜宣缘究竟有多少私底下的布置。


    但他莫名觉得,以杜宣缘的能力,她现在恐怕已经掌握了加速大成灭亡的力量,单说这个皇城,就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与她有所关联。


    她忽然道:“我还不曾拜见过太后。”


    “太后……也很是挂念你。”


    .


    “好孩子。”


    素雪立刻取软枕垫在太后背后,令其在榻上坐起。


    太后笑着向杜宣缘招手:“难为你还记挂着我,起来吧,不必多礼。”


    杜宣缘来到太后跟前,与她聊着北地的风光。


    不过只说了一小会儿话,太后的精神便有些不济,杜宣缘适时提出告退。


    太后忽然从被褥中探出一只手,牢牢抓住杜宣缘的手腕,一直显得困倦的双眼此时却紧盯着她:“我儿愚钝,得卿辅佐,实乃天幸。万望陈卿效伊尹周公之志,辅我大成、千秋万代。”


    杜宣缘垂眸,将手搭在太后的手背上。


    亦不知是告慰还是阻拦。


    她道:“太后请快些休息吧。”


    太后的喉咙中发出一阵鼓动的声响,她骤然松手,跌回软枕上,闭上眼,在短促的喘息中挥了挥手:“你去吧。”


    杜宣缘离开后宫后,又去了趟太医院。


    太医院的太医们对这位功劳累累的昔日同僚夹道欢迎,俨然一副“衣锦还乡”的场面。


    杜宣缘甫一进门,便有人积极到她跟前显眼。


    她分明没有问起,这些人依旧将太医院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挨个说给她听。


    包括张封业何时辞去职位,乘船南下的。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决定辞职南下。


    杜宣缘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多久,很快她便找了个由头脱身,去寻陈三。


    不过刚刚拐过谨行所,她便瞧见一道鬼祟的身影。


    那人穿着宫女的服饰,低着脑袋又左顾右盼,脚下步伐慌张急切。


    杜宣缘的目光从此人的面上滑过,眉间微蹙。


    “王美人,你要去何处?”


    一听到声音,宫女打扮的女子便似一只受惊的兔子,拔腿向反方向跑去。


    果然就是王美人,一诈便诈出来了。


    杜宣缘三两步逮住她,将她的尖叫声捂回去,一个转身把人带到谨行所中。


    她松开手后,王美人还欲呼救。


    杜宣缘立时打断她:“美人这等装扮出现在太医院,是要做什么?”


    王美人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偷偷摸摸的人,顿时不敢呼救,只可怜巴巴地望向杜宣缘。


    她的眉眼极其肖似杜宣缘本体。


    面对她这样的神情,杜宣缘恍惚间仿佛瞧见当年在系统操控下身不由己的自己。


    她笑着叹了口气,道:“美人想要做什么?”


    面前这人长得和善,语气温和,说话的口吻仿佛不论自己想要做什么,她都能帮自己达到,叫王美人在这一个照面里就生出几分奇异的信任。


    “我……”她眼眶微红,“我想寻一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