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药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陈三不是会被终身困囿在后院的人,他无法理解杜宣缘这一番话,他的思维更似“何不食肉糜”一般的“为什么会被当成礼物的身不由己”。


    不过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陈三知道某些话该不该说。


    他点点头,就杜宣缘这个计划本身道:“若是王美人不敢呢?”


    从杜宣缘交代他“叮嘱”王美人,陈三便明白杜宣缘大约只是怂恿,并未与王美人达成合作。


    所以药方给了王美人,她也不一定会将药送进皇帝口中。


    杜宣缘闻言,反问陈三:“有这个打算,谁会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陈三哑口无言。


    杜宣缘又与陈三对视,笑道:“不过这件事,还能有比她更好的人选吗?”


    王美人落胎后身体一直不好,配一副补气的药再正常不过。


    她又无子嗣傍身,荣辱全系皇帝一人,因为皇帝宠爱,而今才能享受着荣华富贵,她的依仗全在皇帝一人,没有人会觉得她会自掘坟墓。


    陈三应下这件事,他小心将药方收好,道:“为王美人调养身体,一直由我负责,届时将方子交给她就是了。”


    他话说完,又后知后觉咂摸出点别的意味。


    陈三狐疑地看向杜宣缘:“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由我负责呢?”


    最适合下药的人、最合理将药方给对方的人,这一切未免太过顺理成章,巧合地像杜宣缘对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刻意安排一般。


    杜宣缘挑眉:“这件事我确实知道。”


    “不过这个计划也是碰巧赶上趟。”杜宣缘笑道,“偶遇王美人后我发现一点小机会,这不就来找你密谋来了吗。”


    “那你这方子可是早有准备的?”


    杜宣缘笑而不语。


    这倒确实是提前准备好的。


    昨日与陈三席间聊上几句,了解些宫中的争斗,杜宣缘再结合自己所知的情况,便想给皇帝找点不痛快。


    严氏父子、尹稚已死,吴王被囚,沈孟浮的基业被梅不忍抢去不少正值焦头烂额之际,单单皇帝在江山飘摇之时还有闲心干这种事。


    不如给他多出来的二两肉化学阉割了。


    杜宣缘初步设想的合作对象是淑妃。


    她膝下仅有二皇子,二皇子天生体弱,她的恩宠又不似以前,对后来者的忌惮远甚贵妃。


    淑妃能管得住一个王美人,却堵不住更多的“张美人”、“李美人”涌现。


    这一服看不出什么破绽的药正可解她燃眉之急。


    不过现在显然有了更好的选择。


    杜宣缘离开后没多久,陈三便收拾好医箱准备去王美人处为其诊脉。


    太后对王美人本人没那么重视,奈何皇帝最近常常宠幸她,想要承欢膝下的太后自然爱屋及乌,叮嘱陈三对其多加关注。


    只是陈三这一趟先吃了个闭门羹。


    王美人的宫女表示她身体不适,不想见陈三,请陈三回去。


    原本看不看得成陈三也不在意,改日再来就是。


    但不知为何,陈三此回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坚决不肯离开,推说王美人身体一直不好,需每日一诊,又搬出太后的命令。


    宫女无奈只得入内禀告王美人。


    最后令陈三成功为王美人诊上一脉。


    脉象与前次无异,虚浮无力。


    陈三暗暗观察着王美人的神色,见她依旧郁郁寡欢,虽说不上哪里感觉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美人气虚血亏,臣偶得一副药方,实乃滋补良方。”


    王美人默默将手抽回,不发一言。


    陈三依照杜宣缘的指示,将药方交给王美人,并道:“这药方虽好,却切忌男子服用。”


    原本生无可恋的王美人眼睛猛地一抬,直直望向陈三,随后她才察觉自己的神情太过露骨,稍稍收敛着眼皮,轻声应下。


    接着她又忍不住问道:“若是男子误服会怎样?”


    陈三尴尬一笑,道:“美人只需要记住,千万不可叫圣上误用。”


    王美人拿着药方,若有所思地应着。


    陈三走后,王美人倚靠在榻上,闭眼小憩片刻。


    她好似乘着晃晃悠悠的扁舟,在湖面上漫无目的地飘荡,辉光落在湖面像是洒下一把碎金。


    孩童嬉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王美人抬头望去,只见儿时的伙伴拿着纸鸢从桥上跑过。


    她探出身子,笑着向他们招手,可他们却视若无睹地远去,只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湖面上飘着。


    忽然,一阵婴儿啼哭声响起。


    王美人立刻急切四望。


    一个木盆从远处飘过来,婴儿的哭声越发清晰响亮。


    木盆里白色的襁褓包裹着小小的婴儿,正紧闭着双眼撕心裂肺地哭泣着。


    “……我的孩子。”王美人伸出手,想要将木盆拽过来。


    可分明咫尺距离,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她着急地前倾着身体,想将哭泣的婴儿搂在怀中。


    下一秒,她脚下一滑,跌入这片湖水里。


    王美人自幼在浮州长大,水性尚可,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诡异的湖水,不仅没有一点浮力,还像是有无数双手将自己向下拉。


    她的挣扎全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自己坠落这无尽深渊。


    王美人猛地睁开双眼,呆怔怔地望着周围富丽堂皇的装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攥着那一副药方。


    王美人忽然奔向自己的床边,掀开枕头盯着藏在下边的剪刀,双手紧握着药方,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想回家……”


    皇帝近来去王美人处的次数明显少了些。


    虽是个合他胃口的新鲜美人,但太不懂事,成日里摆着张死人脸,加上前段时间才落胎,身体一直没养好,去了也是扫兴。


    不过想想那双怯生生、水灵灵的眼睛,皇帝还是着人准备轿辇。


    他是黄昏时分到的,打算在这儿用膳。


    只是王美人处还未曾摆上晚膳。


    皇帝听闻王美人在闹脾气,皱着眉头令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退下,独自一人走进去。


    王美人听到脚步声,抬眸扫了一眼,又别过头。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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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光氤氲的眼眸瞬间将皇帝心中的不快冲去。


    他道:“做什么?这时候还不传膳。”


    王美人垂下眸子,道:“陛下根本不心疼臣妾。”


    “怎么会?”皇帝很受用这样状似娇嗔的语气,“朕若不心疼你,又怎会关切你的饮食与身体?”


    “臣妾日日要喝苦药,陛下哪里懂臣妾的苦。”


    皇帝失笑:“良药苦口,就这样一件小事,惹得你连饭都不吃了?”


    王美人偏过头,紧张地抿抿唇:“您说得轻巧,又不曾尝过那药有多苦。”


    皇帝笑道:“朕又无恙,谁叫你总是不见好。”


    王美人袖中双手攥紧,口中凄凄切切地说道:“那您还说心疼臣妾,怎不与臣妾同甘共苦?”


    “好。”皇帝终于说出了她想要的话,“你倒说说,怎么个同甘共苦法?”


    王美人拿起床头小桌上的药汤,递到皇帝面前:“您尝一尝这补气的药,真是苦得人肝肠寸断。”


    皇帝存着几分显摆的心思,接过药汤一饮而尽。


    随后他哈哈大笑:“这算什么苦药,美人你真是娇气!”


    王美人在他饮药的时候,便一时间忘记宫中的规矩,直勾勾盯着皇帝。


    见他面色如常,王美人犹不甘心。


    在听见皇帝的话后,她才猛然回神,勉强笑道:“许是……”


    话头一截。


    王美人心中百转千回,口中一转,变成嗔道:“既然如此,陛下日日陪臣妾喝上一碗,看您还这样不这样说。”


    皇帝有些不悦:“朕又无病,喝药做什么?”


    “这药是补气血的良方,对身体无碍。”王美人似被他生硬的语气吓到,怯生生道。


    皇帝见状,缓和下语气,道:“是药三分毒。你闹也闹过了,乖乖吃药,不要再做轻狂之事。”


    王美人暗暗咬唇,瞥着皇帝的脸色,低声应是。


    皇帝盯着王美人喝完一碗药,满意地拍拍她苍白的面颊,笑道:“这才乖。”


    小坐半刻后,他就离开了,晚膳也不曾留用。


    不过王美人也没心思陪他用膳。


    皇帝在她这儿的时间里,她时时刻刻关注着皇帝的面色,没有发觉一丁点异常,连皇帝离开那点距离,她都一错不错地紧盯着。


    乍一看还以为她多舍不得皇帝走呢。


    倒叫甩袖离开的皇帝心情大好。


    在确认皇帝健步如飞地离开后,王美人颓然地坐在榻上,失神喃喃:“怎么……没有用吗?”


    另一头,皇帝正乘着轿辇返程。


    他不断回忆着方才王美人那期待的目光,更是心猿意马,只是想到她“娇纵”的表现,不欲再娇惯她。


    思来想去,皇帝便令抬轿人转向另一个美人住处。


    当夜没有任何异常。


    皇帝甚至觉得自己精力更加充沛了。


    直到两日后,商议定下北方战场众将士的封赏后,皇帝再临幸后宫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毫无反应。


    一察觉自己不行,皇帝便勃然大怒。


    他一言不发,丢下一头雾水的后妃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