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取缔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喜悦压下去,担忧又浮了上来。
程归迟疑地问道:“那在定北军营存在多年,能说取缔就取缔吗?”
杜宣缘下颌微抬,道:“不该存在的东西,就该取缔。”
对上她坚定的目光,程归莫名觉得胸口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眨眼间席卷全身,将她因为女儿身堆积的顾虑、这么多年的郁闷统统烧成灰烬。
对!
那些不该存在、不合理的东西,就应该被取缔。
程归欣喜地攥紧手中卷轴,道:“我可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华蔚吗?”
她又紧跟着保证道:“一定不会走漏消息,我立军令状做保证。”
杜宣缘清楚她的性子,也不必什么军令状约束,许她将情况告知华蔚。
定北军中尚人心惶惶之时,军营里最无人关注的地方悄然升起希望的喜悦。
军中没紧张几日,第二道圣旨便抵达。
杜宣缘正式晋封定北大将军,更兼封爵嘉赏,叫许多见风使舵之人稍稍安心,至少不是上了一艘贼船。
这道晋封旨意是大多数人意料之中的。
倒是随之而来的另一道册封,更耐人寻味些。
那个近来一直跟随杜宣缘左右,为其做些繁琐杂务的女子,被赐了一个末等小官。
虽不是什么厉害的官职,但一个女子,在军营中就任主簿,总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难免叫人议论纷纷。
紧跟着,新官上任的大将军就颁布了新的军规军纪。
头一条便是废除定北军中的妓营。
妓营女子无罪者放归乡里,由当地村正组织耕织生产,北地百废待兴,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至于那些本就是获罪充妓的女子,则由程归统率,在军中服役减刑。
这消息一出来,定北军处处哗然。
谁都没想到,杜宣缘就任定北大将军后的第一条命令,居然是废除妓营。
倒是有些预先收到消息,此前和杜宣缘一道制定新军法的将领,心中早有准备,这会儿瞧同僚们茫然不解的模样,心中便莫名欣慰。
许多没得到过风声的将领,口头虽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显然不满,暗中令部下行些煽动之事。
于是便有兵痞流氓之辈,公然大声嚷嚷反对,叫嚣着“钱货两讫”,甚至到主帐外要求杜宣缘收回成命。
妓营这种粗暴的将女子视作工具,用以满足军中需要的地方,在某些烂心烂肺的人眼中,可谓是再合理不过的存在。
杜宣缘并未与之多言。
她径直派人捉拿那些流氓兵痞,将其依照户籍所在驱逐出营,又令一队士卒在妓营外看守,免得有些不是人的家伙心怀不满搞出什么乱子。
这一队人一直护卫到妓营中上千名女子尽数遣散才撤离。
妓营中有些女子年幼入营,与外界隔离多年,除却些洗衣做饭的事情,身上没有一点长处本领。
杜宣缘便自掏腰包,从附近城中重金请来几位老师,教她们各行各业的技巧,以便出去后能自食其力,更快融入外边的生活。
那边拆卸搬运的士卒,每每路过妓营,都能听到里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他们抻个脑袋往里瞟,就瞧见从前死气沉沉的妓营里,姑娘们学习织绣、医术,甚至读书习字,认真的像是要做个女先生。
有人瞧见自己的老相好,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正在练习绣样的女子闻声瞪了他一眼,转头不理这人。
正在向她讲解的老师倒是瞥见这一幕,又扫了眼处处偷窥的家伙,挥挥手唤姑娘们请周围护卫的士卒来,将这些偷看的家伙们撵走。
这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领,若不是大将军给得太多,他们都不肯来教,如何能叫外边这些臭小子偷学去?
定北军里热火朝天,花了月余才将这座庞大的军营尽数拆完。
另一头的妓营姑娘们也学到几分技术,陆续走出这座吃了她们多年青春年华的牢笼。
有些天赋异禀的姑娘,直接跟随老师去学技,更多人是在杜宣缘的安排下,在一座因战乱空置的村庄里暂且居住,再适应适应外边的生活。
地方就在并州辖内。
有不少士卒趁此机会,偷溜过去找他的“老相好”,可重获自由的姑娘们哪里会叫几句甜言蜜语哄去。
倒有些诚心诚意的,农忙时侯常常上门帮忙耕种,来来往往间,总算打动了人心,也有成就几对。
这都是后话了。
在收到任命官职的时候,程归还有些惊喜。
紧接着,她就从杜宣缘那得知自己要接管那些因服役入军营的女子。
正包括华蔚。
她还是第一次被委任这样重要的任务,压力在身的同时,心中又隐隐产生某种预感。
这种预感在程归找上杜宣缘询问后落到实处。
她问杜宣缘自己统领这几百名姑娘,该做些什么。
杜宣缘答:“在军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程归在杜宣缘的安排下,早早熟悉军中的运营方式。
她定定地看着杜宣缘,在等待杜宣缘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杜宣缘笑道:“谁说女人只能洗衣做饭、相夫教子,难道就上不了战场、做不得女将军?”
自此,程归便带这一队“娘子军”。
因定北军重建,她们先帮着拆卸军营。
初时相安无事,可时间久了,便有些心思龌龊的兵油子,暗暗调戏起来帮忙的女子。
只是程归从来不是怕事的性格。
她一开始不清楚,被调戏的女子也不敢宣扬,还是时时与她们相处的华蔚发现,连夜将事情暗中告知程归。
第二天程归便禀明杜宣缘,带人捉拿那些行不轨之事的家伙们。
自然是依军法处置。
这些人犹不服气,高声宣称那些女子本就是自愿来做军妓,早就不知道被睡过多少回,从前僧多肉少轮不到他们,而今就在眼前,还不许人摸上一摸?
接着更是屡出污言秽语抗议。
程归闻言,当即抄起一旁施加军法用的藤鞭,狠狠击打在口中最是嚣张的人身上。
那人捱了几下,痛呼好几声,嘴巴依旧放不干净。
他竟然还敢嘲弄着说:“娇滴滴的女人打人都不疼!”
程归气得面色铁青,手上一点儿力道都不松。
那人被打得嗷嗷叫唤,仍旧嘴硬着“不疼”,被打急眼了更是连面前的程归都敢出言不逊,直道她凶悍又干瘪,总归是个没人要的老虔婆。
看热闹的士卒们纷纷哄笑出声。
可程归不为所动。
她一下接一下的挥动藤鞭。
底下狂妄的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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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气软下去,只是依旧道不出求饶的话,一双浑浊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也不知在找哪位靠山。
终于,有个小将出来“劝和”,对程归道:“姑娘出出气就是,莫要闹出人命伤了和气。”
程归举起藤鞭的手一顿。
她心里记着数,自己打得这几十鞭早就越过军法的责罚,继续打下去难保不会叫人抓住把柄,借机向杜宣缘发难。
就在这时,一道平稳的声音响起:“继续。”
声量不大,却眨眼间穿透议论纷纷的人群,犹如定海神针般扎在程归心里。
她眉峰一挑,手中的藤鞭再度落下。
“啊!”
听到这声的受罚者也知自己恐怕在劫难逃,顿时泻出一口气,高声痛呼起来。
不少围观的士卒悄悄挪着步子,想趁机溜走。
杜宣缘并不管这些人,只道:“依照军规,调戏服军役女子者,罚二十鞭。又不满军规,当众毁谤。说一句便加十鞭。打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程归说的。
叫程归顿时有了主心骨,再不犹豫。
方才“劝和”的小将不知杜宣缘何时来的,这会儿更是一声屁都不敢放。
不多时,自知无望的受罚者便求饶起来。
可程归冷着脸,不见一丝动容。
藤鞭接连不断落到一处,将困束的肩胛打得血肉模糊,麻绳生生勒紧伤口里。
一眼望去,宛如杀神临世。
任谁瞧见这样冰冷无情的目光,好不犹豫的出手,以及藤鞭下的一滩烂泥,都不敢在她面前继续造次。
不过一刻钟,那张喷粪的嘴就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多少下了?”杜宣缘问。
“七十四鞭。”程归平静地回答。
周围有些暗自计数的人心中一惊,这个数字与他们所记一模一样。
这不仅叫他们找不到由头生事,又叫他们为眼前这个女子如此镇定的举止心惊。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泄愤,谁料她竟能在此情此景下分毫不差的计数。
“再打六鞭,凑个整。”杜宣缘语气平淡。
闻言,顿时就有人定不住,上前抗议:“大将军,这不妥吧!人都快没了,怎么还有凑整的说法。”
言语间显然不满杜宣缘的任性妄为。
“一句毁谤加十鞭,各位倒说说,他出口了几句?”
鸦雀无声。
看热闹的都暗道着:谁会注意这个啊。
杜宣缘扫视着这群还没溜走的人,似笑非笑道:“都盯着程归手里的藤鞭,倒是没人听听此人说了几句毁谤之语啊。”
不少人都觉察到杜宣缘的深意,不敢再发一言。
杜宣缘冷下脸,朗声道:“军令如山。再敢有违者,依旧处刑不殆。”
程归干脆利落地打完,将藤鞭丢到地上,令人将受罚者抬下去。
在此期间,杜宣缘只是站立一旁。
不少围观者心中又起了点想法。
紧接着,杜宣缘又令程归唤来那些受到骚扰的女子们,将藤鞭交到她们手中,由她们对剩下那些出言调戏的兵痞行罚。
这些兵痞求饶都说着诸如“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
姑娘们也不曾心慈手软,依照军法结结实实的打完便走,甚至没予他们一个多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