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除非扒了身上这层衣服
作品:《藏于昼夜》 么安慰。”
方维唉了声:“女孩子就是这样哭完就好了让她哭。”
张贺年伸过手示意把手机给他来接方维就给了张贺年张贺年没说话一听到那边便敏锐察觉不对劲说:“到服务区没?”
“还、还没。”司机听到张贺年的声音蓦地紧张了一点
“手机给她接。”
“啊?”
张贺年语气重了几分“听不见?我说把手机给后座的人我有话和她说。”
“这、这……”
张贺年攥紧手机“她人呢?你们在哪?”
方维一听张贺年的语气就意识到不对劲看向他。
张贺年重复“说话在哪里?”
司机彻底装不下去了手机猛地被人收走挂断一阵忙音传来张贺年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关机状态他瞬间意识到不妙飞快拨打秦棠的号码情况也是一样。
关机状态。
“出事了?”方维面色一僵。
张贺年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面目瞬间阴沉“联系不上秦棠和司机。”
按理说司机是方维找的不可能有问题。
这几天秦棠在方维的马场哪里都没去张夫人去过秦园不可能这么快找来马场。
这边离市中心都有两个小时车程马场附近监控覆盖面广方维做事大部分时候是没问题的如果有出现可疑人员方维肯定会说。
而马场工作人员又不认识秦棠更不知道她什么来头更不可能被张夫人那边的人收买张夫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这里。
最主要是时间掐的死死的。
他了解在张夫人身边做事的那些人有部分是张夫人娘家人不是专业搞跟踪的前几天他带秦棠从张家出来有特别注意没被人跟踪所以问题来了是哪里出了纰漏。
方维也打了几遍司机的电话没有人接“不可能啊司机是我千挑万选的不可能有问题怎么联系不上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秦棠应该没有危险。
张贺年浑身气场低沉冷硬的眉目染上阴鸷“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环。”
既然都
没问题,那就是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出现了问题。
但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方维浑身冒着冷汗,“是张夫人还是……谁?
张贺年没说话,默认他说的话,除了张夫人,没有其他人。
陈湛最近无暇分身,更没必做绑架秦棠这种戏码,何况上次他要报复到秦棠身上就不会找替死鬼。
方维见他还算冷静,还没有失去理智,说:“一个小时应该没走很远,我找人去查,实在不行……
那两个字没能说出口。
报警——
报警也不一定有效。
何况那是张家。
张夫人敢做,就有应对的办法,不会被轻易找到,就连报警也查不到,何况没有证据,而闹大了,对张家、针对张贺年都没好处。
这个道理,张贺年也明白。
方维自己先pass,“不行,如果是张夫人做的,那秦棠不会有危险,最多最多不让你见她。
方维碎碎念:“张夫人的动作也太快了,不可能知道你要把秦棠送走,我这边都有监控,没看到周围有可疑人员出没,怎么时间掐得那么好,她能把秦棠弄去哪里?
这回肯定不是张家。
张贺年拨通陈妈的号码,问:“张夫人在不在家?
“有其他夫人约夫人出去喝茶,这会不在家。
“知道去哪里了吗?
陈妈说:“夫人没说,我也不清楚。
张贺年眸子冷沉沉的:“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贺年又拨出张夫人的号码,没接,似乎是故意不接,最后还关机,明摆着冷处理。
张贺年面色笼罩一层阴云,手背一缕缕的青筋,狰狞突起,又拨给张夫人身边的王叔,王叔倒是接了,笑盈盈的,问:“贺年,有什么事?
张贺年打小跟这位王叔合不来,早些年给张父做司机,但其实一直都是张夫人的人,帮张夫人做事,跟张夫人还有点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是张夫人身边最忠实的心腹。
这人活脱脱的笑面虎。
无家无室,孑身一人。
“你帮张夫人干事?张贺年舌尖抵了抵上牙膛,冷沉沉出声。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张贺年一言不发,一直回到张家,张贺年飞快解开安全带下车,方维跟着一块下了车,跟在张贺年身后进了张家。
他不放心张贺年,担心他会冲动行事。
“真迅速,一个小时左右,费了不少心吧。
王叔轻笑:“贺年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别跟我装了,需要我请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老实说,把人弄哪儿去了?
王叔默了几秒:“不管问多少遍,我都听不懂。
“这是打算装傻装到底了。
“你要是想问,明天过后再去找夫人,夫人会跟你谈。
“等到明天,你们也把人藏好了。
王叔干笑两声,随即挂断电话,挂断之后,立刻给张夫人发消息汇报。
张贺年紧绷牙根,跟方维说:“得麻烦你了。
“尽管说,这次的事也有我的责任,没安排好,出了疏忽。方维没忘记他还要回部队,“你先回去,人我一定找到,有消息我告诉你。
唯一能确认的是秦棠不会有危险。
但会吓得不轻。
已经暴露,张夫人对她不会客客气气。
上次是软禁在张家,这次不一定了。
想到这,那团乌云更黑更密了。
……
张夫人喝茶见到陈家的千金,陈敏颐。
二十七岁,端庄大气,长得更是漂亮,看着很聪明的一个姑娘。
陈敏颐刚回来,陪陈夫人的。
桉城姓陈的人不少,当地的大姓,不过圈子里姓陈的不多,就陈敏颐这一家。
陈家经商,早些年做房地产的,一跃成为房产大亨,积攒财富,涉猎其他行业,这么多年下来,早在桉城扎稳了根基。
张夫人现在见谁都顺眼,尤其是陈敏颐,之前就对她很满意,拉到身边来聊了起来。
陈敏颐乖巧顺从,能说会道,人又机灵,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在场的夫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尤其是张夫人,握着她的手,说:“这么伶俐的姑娘,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陈夫人笑而不语。
倒是旁边的其他的夫人说:“当不了女儿,可以当儿媳妇,我听说贺年不是调
回来了,可以找个机会让他们俩见见。
“贺年?陈敏颐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听说过,都是一个圈子的,没见过人也听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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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敏颐。张夫人问她。
“可以呀,我也想见见贺年,之前就听朋友提起过,听说他之前在北城待了很多年。
陈敏颐其实见过张贺年的照片,知道他长什么样,很有男人味,和她圈内那些沉迷风月的男人不太一样,又是部队的,年轻女孩子天然对这个职业有好感。
既然逃不过自由婚姻的命运,何不找个外貌好的、气质佳,有男人味的。
张贺年就很不错。
……
张贺年在张家等到天黑,外面雨再次淅淅沥沥下起来,陈妈一脸担心看着张贺年,不管陈妈说什么,张贺年都不说话,沉默坐着,等张夫人回来。
张夫人是九点多时候回来的,身边跟着王叔,还有助理,陈妈上前接过张夫人的包包,张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等人走后,张贺年站起来,问她:“秦棠呢?
张夫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姿态优雅,说:“我今天见过陈家的那位千金了,她对你也有兴趣,找个时间见见吧,在年底之前,尽快把你们俩的事敲定,先订婚再结婚。
“我问,秦棠呢?
张贺年压抑着愤怒,双目猩红,下午,他拖了关系找人去找秦棠,将近四个小时,没找到人,只能说张夫人很有手段,这次是有备而来。
“我说,陈敏颐你必须见。
母子俩,互不相让。
楼上听到动静的张徵月倚在栏杆上看热闹,她唇角勾起,并不打算掺和的意思。
想当初,张夫人的手段可不比现在的差多少,为了让她离婚,打掉孩子,可费了不少心思。
现在拆散一个张贺年,绰绰有余好吧。
何况张贺年离开桉城那么久,他在桉城的人脉有限,又是自己家事,从一开始很明显就处于下风。
博弈最怕的就是心软,有软肋。
张贺年不就是。
她当年也是。
张贺年手臂经脉明显,紧了又紧,并不打算屈服的架势,他的人生心跳没有服输这两个字,要么血拼到底,“
我只见秦棠。”
“恐怕你得失望了你见不到她。”
“您把人藏哪了?”张贺年冷硬出声“您不说我也能把桉城掀翻。”
“你试试!”张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你真以为你在桉城有根基?我不怕直接告诉你人我已经送走了你永远都别想找到她从今往后你收了那个心思想都别给我想!”
“何况人不在桉城这个点还在飞机上。”
“你送她出国?”张贺年瞳孔紧缩眼里猩红根根分明手指捏得嘎吱响。
看张夫人得意的表情
送出国是张贺年的死穴。
未经允许批准不能随意出国。
除非扒了身上这层衣服。
张夫人觉得自己赢了悠然又坐回沙发上“贺年从一开始你就草率了而且出国是你姐夫做的决定。”
“你犯不着跟我生气你姐夫还没死呢他还好端端活着有权利处置自己女儿的去留何况出国深造而已是为了她好又不是去死。”
张贺年硬朗的五官一寸寸发冷、发沉。
目光折射出的寒光更是骇人。
“你姐夫没找你麻烦是看在张家的份上要是他追究起来你现在拥有的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张夫人冷哼一声完全站在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