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问话
作品:《侯夫人宅斗观察日记》 “被,被害死的?”小福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沈景晴是在说什么,便不自觉紧张起来,“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沈景晴摇摇头,道:“我能从哪里知道,我也是猜的。”
她只是觉着一切都太凑巧了。吴三娘一死,吴友根就被人找借口带走了,家中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很有可能是被人盯上了他的财帛,抑或是他的那些琥珀玉米。昨夜田小二的话也佐证了沈景晴的这一猜测,琥珀玉米是个赚钱的好门路,若是被旁人发现了,吴友根一个哑巴,想阻止也是有心无力。田小二每月二十来这儿买玉米,而不是每年玉米成熟的季节来,可见这玉米或许是要在老吴这儿经手挑选或是加工一道,再去卖给外头的人。这么想来,老吴的家中或许是还有不少剩下的玉米,但都被人给拿走了。
如果事实真的如同她猜的一般,那吴三娘的死,便是这一连串事情的引子,这背后究竟是不是有人蓄谋已久,就只得商榷了。但无论如何,牵一发而动全身,先把这消息放出去,届时她便能找到机会去查吴三娘的事,自然也是要查到老吴这个做父亲的身上了。只消看这个庄子里谁对这事反应最激烈,谁最想把她赶出这庄子,便知道是谁是这幕后黑手了。
“夫人说是猜的,但我也觉得这事不对,”方才进来在一边忙活的小欢突然发话,“这吴三娘也已经十四五岁了,又不是小孩子,这些活她是日日都要干的,难不成她从前就没有夜里去井里打过水吗?而且那口井不就在老吴家旁边么?昨个儿那田小二也说了,吴友根是哑巴,但不聋,她不甚掉进去,喊几嗓子,她爹几步路就能出来就她,哪里至于活活在井里头被淹死?”
沈景晴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小欢,一会儿你教教他们,都照你这套说辞去跟庄户们说吴三娘这事。但也不用个个都去说,只去找几个平日接触的多的,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他们自会相信自己人说的话。”
小欢应下:“是,夫人别操心这些事了,交给我们办就成,一会儿我给夫人梳个简单的头,今儿可得好好歇歇。”
到了傍晚,出去的那几个人便回来了,同沈景晴道这会儿庄户们都在议论吴三娘的事儿,想必整个庄子走已经知道了,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又去那口井边看了,发现那井口快有一个小孩儿高,就这么摔下去,好像还真是不太可能。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觉着这吴三娘是遇着了什么事自个儿想不开跳进去的,有人觉着她是被人害死后给丢进去的。但她的尸身早已下葬,无从得知真相。
沈景晴听后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快明日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查这件事了,庄户那儿也不会有什么疑议。
这会儿也差不多是用饭的时间了,桌上刚摆饭,彩云就进来道:“夫人,四姑娘来了。”
沈景晴一听是沈景明来了,马上道:“快请她进来。”说起来她这几日忙着查轻水庄的怪事,也没有过问沈景明那边的情况,只听人说她这几日多是待在霜云那边。
沈景明一进来,沈景晴便热情招呼她坐下,吩咐人再加一副碗筷过来,又对沈景明道:“在这儿待着可习惯?这里不比京城方便,出了门便是街市,手边有什么东西缺了,只管告诉我。”
“多谢大姐姐好意,我什么都不缺。能从国公府脱身,我已经是心满意足,这庄子比国公府强上百倍不止,大姐姐肯带我来,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这是沈景明的真心话,不论是在侯府,还是在卫国公府,她都有不好的回忆,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庄子,远离京城的纷扰,她简直就如脱胎换骨一般,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能再走远点。
沈景晴点点头,又问道:“霜云那边如何了?她生产之后可还好?”
“她恢复得不错,除了头天浑身疼得厉害,后头便渐渐好了,今儿已经可以下地走好几圈了。她还说坐完月子她就要带着孩子走了,但还没想好去哪儿,总归京城时不能待了,她还叫我帮她想想。”
“你们这几日关系倒是处的不错。”
沈景明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说太多了,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从前在国公府,于家人都厌我恨我,独独她没有,我却自己着想,把她也一起恨上了。如今走了出来,我也都看开了,再见到她,我又是另一种心境,或许是同病相怜,抑或是惺惺相惜,我也说不清楚。”她话到此处,又带着些难言的情绪,似隐隐有叹息。
“无妨,你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她也是个可怜人。”那日霜云同沈景晴说了自己的要求,沈景晴自然也回去派人查了她的底细,发现她是被父母卖到青楼去做姬子的,只因家中有弟弟要养活。于浩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离开青楼的机会,若换做自己在她那个位置,肯定也是要想尽办法抓紧于浩这根救命稻草。到了国公府,她一个青楼出来的,能比沈景明好过到哪里去,不过是肚子里的有个孩子,卫国公府那些出身世家的妯娌表面上捧着她,不过是为了踩沈景明罢了,可又哪个能真看上她,背地里怕是没少嚼舌根。于浩婚后也并不安分,依旧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死了才算是真正的安分。
沈景晴继续道:“我这阵子怕是要忙庄子上的事儿,我知你与云家姐妹还不太相熟,有个能说说话的人陪着你也是好的。”
“嗯……”沈景明眼角微微发红,她也是这几日才得知霜云的身世,没想到今日沈景晴今日能够如此说,心中十分触动,又想起今日自己来所为何事,赶紧又眨眨眼,浅吸口气,对沈景晴道:“大姐姐,这轻水庄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来头一晚就闹鬼了,若是侯爷又不在,就我陪大姐姐一起过夜吧,虽我不顶什么事,但多一个人,总能壮壮胆子不是。”
“好,我叫他们再去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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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来。”沈景晴马上应下了,她了解沈景明的性子,她怕是想了许久才敢在自己面前提出自己这个念头,这回要是拒绝了,她怕是下回也不敢了。
沈景晴看沈景明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道:“快吃吧,一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别夜里被饿醒了,头一个吓的就是你。”
……
隔天下午,富儿便来报了:“夫人,我们把您教我们的话都传下去了,原先还有人觉着吴三娘是自己想不开跳下去的,可有人去问了吴家的邻居,吴三娘死的那日跟他们搭话了,说她去集市上买了一扇猪肉,说是要腌了做成清酱肉,看着不像是要寻死的样子,这会儿都在猜吴家可是有什么仇家,要将这吴三娘害了。”
“是时候了,”沈景晴敲了下桌子,“你带几个人去把吴友根家的院子给围起来,不准再有人到边上去瞧,再把那日跟吴三娘搭过话的几个邻居请过来,最后,去江庄头那里,叫他把吴友根送过来,我要问话。”
不一时,吴友根的那几个邻居都来齐了,一听沈景晴是要问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吴三娘之事,一个个都忍不住了,七嘴八舌道:
“三娘那日去集市,还是我陪着她一起的,她家每年都要腌这清酱肉的,那日也买了肉回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寻死觅活呢?”
“是啊,是啊,我们去看了,那腌肉的坛子就在院子里头放着呢,昨个儿去看了,肉还在里头,这哪里像是想不开呢?”
“我还记得,她还说第二日要早些起来,把捡的鸡蛋都好生擦擦,她是最爱干净的,家里头被她打扫得一点灰都没有。”
“好了好了,”沈景晴示意他们安静,又问,“那日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说到这儿,那几个邻居面面相觑,但都只望见了对方脸上的迷茫,沈景晴便知他们几个估摸着是不知道什么了。再问了几句,便叫他们回去了,只等着吴友根过来。
只是这吴友根还没等到,就先等到了侯府来的一封信。沈景晴一瞧,竟是林燕飏写的,她心里奇怪,拆开一看,越往后读,神色就越凝重,还未待她将信纸收起,外头就传来江德业的声:“夫人,按您的吩咐,小的将吴友根带来了。”
沈景晴赶紧将信折叠收到背后,唤了他们进来。见吴友根安然无恙地来了,沈景晴才稍稍放心了些,道:“劳烦江庄头了,您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问吴友根。”
“夫人,这吴友根听不到夫人在说什么,也说不明白话,还需小人同他打手势,他才知夫人要问他什么。”
“不必,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问题,我自有法子。”沈景晴直接拒绝了江德业,他面上一僵,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沈景晴看着吴友根,什么也没说,只递给他了两根玉米,一根是从地里捡到的那根,一根是云旖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