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篇16

作品:《玉露凝棠

    方幼眠还是在喘着气, 她不想再沉默寡言,张口的语气当中幽怨带着暗怼,“你怎么不说前因后果。”


    如果不是他来招惹她, 她哪里就咬他了?


    喻凛忍不住闷声笑, 男人两只手撑在案桌的边沿, 撑压之间, 修长冷白的手背上骨节凸起,青色脉络明显鼓起,不知为何, 看起来禁欲又诱人。


    方幼眠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下意识并拢了双膝。


    但忘记了一件事情,喻凛把她抱起来亲的时候,抵开了她的双膝,这样一来, 她是黏在他的窄腰上面。


    方幼眠意识到之后, 就再也不敢动了。


    她撇开眼睛,不跟喻凛对视,挣扎着要下去。


    “你放开我。”他在这里将她围困,若是他不让步, 她很难从案桌上面绕下去。


    方幼眠都不敢看案桌和地面, 全是一片狼藉。


    方才她还看到了绿绮一闪而过, 随后带着人出去, 肯定是看到了。


    “你要是被人知道,传出去怎么是好?”


    方幼眠前些时日海听到了一些有关喻凛的风声,旁人说他神色冷淡,不苟言笑,因着常年在战场上打滚, 整个人带着肃杀之气,不怒自威。


    一身紫袍金领着官员抬脚进入贡院之时,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举子们,谁都不敢说话了,纷纷自觉站好,头颅都低了下去。


    方幼眠当时听了只觉得好笑,喻凛有这么吓人么?


    吕沁宜说那日她也去了,因为有个表兄弟进京赶考,所以亲眼所见,喻凛十分吓人,他其实一句话没说,也没有扫视人,只是他一出现,众人皆噤若寒蝉。


    跟在他后面的朝臣们,有些年岁在他之上,那气势都没有他吓人。


    方幼眠沉思了一会,在她面前的喻凛好像不是这样的,他嘴角总是噙着淡淡的笑,话还是蛮多的,也不吓人。


    只是面对吕沁宜,她没有张口,因为方幼眠直觉,说出来了,吕沁宜可能不会相信。


    因为喻凛只对她一个人展现过他的另外一面。


    有人在的时候,他总是衣冠楚楚。


    何况,这说出去,总归不大光彩,所以方幼眠选择沉默不语。


    她是没有想到,喻凛今日一回来就压着她亲,还是在书房之内,这是什么地方?


    他往日里处理公文卷宗办正事的地方。


    “别闹了。”方幼眠抵着他的面庞。


    喻凛却掐着她的脸蛋又亲下来,这一记深吻,又进行了许久,方幼眠开始往后跑,想要从案桌上离开,但是男人的长臂一揽,缠上她的腰肢,这算是严严实实困在他的怀里了。


    他吻得她往后仰着脑袋,因为仰起来的弧度太厉害了,发鬓当中珠钗步摇全都掉了下来,堆积在案桌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方幼眠回头要去看,捡起来。


    可男人的大掌穿梭进入她的发丝当中,以指为梳,掌住她的后脑勺,强制性吻住她。


    柔软却强势钻入她的檀口当中,久违的严丝合缝的亲密。


    方幼眠好不容易钻了一个空气,喘着气说,“不要...”


    她的脑袋瓜摇得无比厉害,衣襟有些乱了,唇色水光潋滟,整个人楚楚可怜,一副被欺负狠的了模样。


    就这样仰着娇小绯红的脸蛋看着他,喻凛本来就是想跟她亲近亲近,谁让她这几日不见面,就跟个没事人一般,脸上见不到一点欣然惊喜的模样。


    喻凛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忽而很想吻她,所以攥过她的腰肢,将人带到书房,也就这么做了。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眠眠都做了些什么?”他又开始问。


    方幼眠才不理会,她眼瞎只有一件要紧事情,“你快点放我下去。”


    男人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她如今是真的被掐住了命脉,想走都走不了。


    “就是说说话。”他俯身下来,看着她水色漂亮的眼睛。


    她的瞳眸清浅,整个人都娇小玲珑,被他围困之后,彰显出无措和紧张,就连手指也不自觉捏着他的衣袂,看着好似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


    “说什么....”她才不相信喻凛话茬里面所谓的说说话。


    他的眼神很危险,眸底深得让她口干舌燥。


    方幼眠不仅不敢跟他对视,她的脑袋就没有这么低过,可正是因为她垂头,然后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


    “想眠眠了。”他道。


    方幼眠本就红透的面颊,更是好似要滴血一般,她本来没有看过,眼下隔着衣衫,却也瞧了...大致。


    “你...你怎么可以对着我这样。”


    喻凛却没有强势了,他俯身将她抱着,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她整个人都被喻凛牢牢抱在怀中。


    他清冽的气息将她彻彻底底包裹住,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整个人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喃,“眠眠....”


    他跟她悄声细语,说起春闱不见面的时候,他都在做什么,又有多想她,想她有没有多用膳,又去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在闲暇的时候想念他。


    还说他这两日看到策论,见到了她名讳里的字,然后也想到她了,看到了宫内花房的送去贡院的花草,然后也想到她了。


    其实喻凛不必多说,从他的怀抱当中,方幼眠已经感受到他的想念。


    因为他抱得实在太紧了,就好像怕她飞走一般,然后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方幼眠微微挣扎的时候,见到了男人红透的耳垂,“......”


    原来喻凛是会害羞的。


    男人磁沉的嗓音还在她的耳畔源源不断响起,他跟之前一样表达了他的心意,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方幼眠一一做了回答。


    可谁知道他话锋一转,语调当中居然带着一些指控,说她冷淡。


    “我怎么冷淡了?”方幼眠蹙眉不解。


    明明是他冷淡好不好,不过不是她说的,而是吕沁宜跟她说的。


    “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去门口迎我。”


    “我...”好像的确是没有去迎接他,可这不是他之前要求的嘛,“你不是说让我不要管你,兀自睡去。”


    “我何时说了这话?”


    “之前,在玉棠阁的时候。”方幼眠提醒他道。


    这时候喻凛想起来了,他似乎的确有说过这样的话,“......”


    眼下,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时候他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夫君,可眼下,他想要更多了,喻凛想说那样不好,转念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好。


    “可是眠眠见到我不欢喜么?”他又问。


    “我欢喜啊。”她什么时候不欢喜了。


    “你见我不笑。”


    方幼眠愣一下,这又是哪门子的事情,喻凛还真是会找茬,“我好像是笑了吧?”


    笑不笑的,方幼眠还真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喻凛见到她的时候笑了,冲着她过来。


    喻凛一见她就笑...跟外面的时候不一样。


    一方面是疑问,一方面是为了转移话茬,她微微挣脱喻凛的怀抱,仰头跟他说起吕沁宜跟她说的事情。


    “你在外面果真是这样吓人么?”方幼眠看着他的俊脸,不笑的时候的确是有些许吓人,主要是冷冷的,不好接近,别提靠近了。


    “外面的人又不是眠眠,自然要以威慑震人。”喻凛微微挑眉。


    说到威慑,方幼眠忽而想起来,新帝也是蛮怕喻凛的,在他的面前总是不自觉收敛自己,喻凛平乱柔然的时候,新帝跟她说过不少有关喻凛的事情,说他批阅他的策论,看课业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严肃,若是做得不好,该批的一点不饶人。


    方幼眠顿了一下,喻凛对阿弟似乎不一样,没有听阿弟说过他不好,反而说他温和,十分到位。


    反正都想到这儿了,方幼眠索性就提了一嘴。


    喻凛反而笑,“两者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不都是他辅导的学生么?


    喻凛嘶了一声,看着她不开窍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阿洲是你的弟弟,怎么一样?”


    哦,方幼眠懂了。


    这是......爱屋及乌吧?


    下一息,她便得到了答案,因为喻凛道,“阿洲是眠眠的亲弟弟,我自然要多些耐心。”


    “那新帝还是九五之尊呢,你就不怕?”


    “怕什么?”喻凛反嗯了一声。


    怕她坐着不舒服,原本想给她找个鹅绒软垫,案桌旁边没有,喻凛索性就抱着她起身去往旁边的美人榻,这榻做得很宽大,足够两人。


    他坐下之后,将方幼眠抱到怀中。


    调整了一下姿势,可因为贴得比较近了,但好歹能够避开险要的危险。


    “眠眠是担心我得罪了陛下,被诛九族?”


    “放心,眠眠如今与我没有关系,即便是诛杀九族,也动不了眠眠。”


    方幼眠对他的这番言论颇是无语,“......”


    见她脸色有些许恼怒,喻凛捧着她的脸蛋笑出声,便亲吻她的面颊便道不逗她了。


    “先帝驾崩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严苛待太子殿下,不得惯纵。”


    “所以你才对陛下如此严苛。”


    喻凛颔首,“嗯。”


    “新帝肩上有许多事必要承担,坐上这个位置,可不如同旁的。”喻凛抱着她说话,给她梳理长发。


    “但有一句话是真的,因为眠眠,所以我对阿洲多些宽待,这应当算是曲线救国吧,说来说去,自然是为了讨眠眠的欢心。”


    “你不喜欢金银珠宝,也看不上绫罗绸缎,我只能剑走偏锋了。”


    “博得了眠眠弟弟的欢喜,好歹让他在你面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方幼眠听着他坦白且直接的话,心中翻上来些许愉悦,她又一次,说不清是第几次了,感受到了喻凛的看重。


    心里没有之前厌恶的感觉,那时候喻凛插手她家里的事情,亲近她亲近的人,方幼眠觉得他越界,很不喜欢。


    如今没有了厌恶,心中仅有愉悦。


    她靠着喻凛,手指捏着他的衣襟,摩挲着上面的祥云纹路,还有一些麒麟的样式,走线十分的紧密。


    方幼眠不知说什么为好,她半响来了一句,“要不,我再给你做几身衣衫吧?”


    “算了。”他还以为喻凛会愉悦呢,谁知道喻凛居然一口回绝。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给你做衣衫,做香囊,还有荷包之类的吗?”但是每次喻凛的请求都被她以忙碌给回绝了。


    他不仅仅是明示,暗示也说够很多次,有意无意,方幼眠当然能够听出来,只是...


    她每次都装听不见,然后看着喻凛眉眼的失落,偷笑。


    “因为做针线活费眼睛,我不希望你太累了。”喻凛掌着她的腰身。


    “若是眠眠非要送,给我一些香囊,吊坠,荷包就好。”


    方幼眠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喻凛的答案会是这样。


    “我知道眠眠一直想做自己的事情,不喜欢依附别人...”


    “你知道吗,有时候希望你过你自己喜欢的日子,可又不希望你太累了。”


    他一直想要跟方幼眠说,倚靠他。


    可他知道,一旦开口了,她必然会拒绝,并且会不痛快。


    喻凛也知道,是因为方大人和她姨娘的事情,加上幼年的时候经历了许多事情,才养成她这样的性子,一时之间是扭转不过来的。


    他也很清楚,她之所以会这样,还是不够相信他。


    他要做的,就是慢慢的靠近她,保护她,爱护她。


    听着男人的低语,方幼眠的鼻头止不住酸涩起来,不过就是那么一点点,她的思绪稍微凝滞。


    喻凛没有说太多,他垂眸见她浓密的睫毛,她的手正无意识扣弄着他的衣襟边沿,即便是遮掩得很好,喻凛还是察觉到她的走神。


    不想要她陷入到过去的回忆当中,喻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眠眠这些时日都怎么想我,嗯?”


    方幼眠果然很快因为他的吻转移走了注意力,这一次,她主动仰起了脑袋和喻凛亲吻。


    她有了回应,不知道是因为方才他的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话。


    吻着吻着,两人的位置就变了。


    原本是喻凛在下面,她被喻凛给抱在怀中,可渐渐的方幼眠被放到了美人榻下面。


    她被男人给笼罩着,眼前有些昏黑。


    “眠眠....”他的声音有些许低沉。


    “嗯。”方幼眠应他的话,扯着他的衣襟。


    “你怎么舒服?”他问的是上下,方幼眠听出来了。


    “可不可以都不选。”


    “嗯...”男人的语气凝塞,没有过分惯着她,反而问道,“眠眠觉得呢?”


    “我觉得...”方幼眠更不吭声了。


    “要不忍一忍。”


    喻凛忍不住笑,“我这都忍多久了?”他问。


    “反正还有好一会呢。”天色也会渐渐下来。


    “何况,沁宜还在府上,晚上一道用膳,若是被她窥见,这可怎么得了?”


    “我已经忍了小半个月,眠眠真是忍心。”方幼眠压根就没有把之前的时日给算进去。


    “那个不算。”


    “怎么不算。”


    “就算是按照我当时定下的文契来说,也该到时日了吧?”


    方幼眠鼓着腮帮子,捏着他的臂弯,“你还好意思和我提文契?你遵从了吗?”


    “我哪里没有遵从?”喻凛挑眉。


    “你没有,你都没做到。”


    “我做到了,是眠眠那会...”他俯身下去,压着她的肩膀,贴近她的耳侧说了一些话,方幼眠的脸色瞬间爆红。


    “你!”


    “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难道不是眠眠情...”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方幼眠忍不住攥紧他的臂膀,“我不要听。”


    她害怕管不住喻凛的嘴巴,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好好,不说。”男人吻着她的侧脸下来,方幼眠经受不住这样的亲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中积满了泪水,有些想哭。


    喻凛吻上她的眼皮和睫毛,闭眼之时,泪水夺眶而出,方幼眠整个人轻颤。


    她咬唇,“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因为天色还早,方幼眠感觉她看到危险。


    这是她一直抗拒看的。


    “好,一会我们就走。”


    喻凛的一会方幼眠真的见识过很多次了,根本就不是一会,只是方幼眠没有想到,喻凛这一次压根就是在使坏,因为他在行路一半的时候,将她给抱起来,然后往内室走。


    这短短的路程简直就是煎熬,他的每一步,每迈开的步子,她都有所感知,因为她也受到了波及。


    她实在忍不住哭诉,整个人咬在喻凛的肩膀上面,手指掐入他的臂膀。


    许是因为方才掐他的缘故,到了床榻之上,方幼眠真的觉得,适才的美人榻限制喻凛的发挥了。


    他身体力行告知她,真的是忍了许久,也足够表达了她的思念。


    方幼眠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暗沉。


    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整个人就这样柔弱靠在喻凛的怀中,别说是动手了,动一下手指头,方幼眠都觉得酸疼。


    喻凛好像是真的要把她给往死里蹂躏一般。


    昨日她越是哭,他就越兴奋。


    甚至还要叫她掐他,打他。


    方幼眠都被吓到了,撞入男人猩红的眼眸,还有额面上暴起的青筋,整个人都有些许被吓到了,她甚至怀疑,喻凛是不是吃了些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他怎么能够如此勇猛,简直....


    吕沁宜那日跟着她打趣,说是让她不要意外,毕竟喻凛是真的憋了许多年,听之前京城的人说,这么多年,他的房中干干净净,什么所谓的通房丫头,还有乱七八糟的小丫鬟,都没有。


    所以就抓着她一个人欺负。


    虽说欣然喻凛的洁身自好,方幼眠却觉得她真的很吃不消。


    说归说,也真的只是说归说了。


    昨日,她真不知道被喻凛翻来覆去多少次。


    说到那个契约,她真的没有地方说理去了,这玩意全凭喻凛自觉了,可喻凛深刻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可控制。


    尤其是在昨日的夜里,他让她濒临失控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停下来跟她说,时辰好像是到了。


    要不要就此打住?


    她真是被喻凛给搞得快要气哭了,她伸手想要拍打他的臂膀,谁知道无意当中拍打到了喻凛的俊脸上。


    发出了很清脆的巴掌声音。


    那个有面也是后面察觉到她好像打了喻凛的脸。


    正要定一定神思看看眼下的情况,谁知道很快就被更大的狂风暴雨给卷走了。


    才有了后来的,喻凛让她打他。


    他张口提起这个要求的时候,方幼眠还以为她自己听错了,可谁知道压根就不是听错了,而是...


    喻凛就是这么跟她要求的,方幼眠当时震惊归震惊,但是也被他惹得很生气,权当出气了,就打了他几下。


    思及此,她撑着酸软的身体起身,看了看喻凛。


    昨日下手似乎有那么一些些重了,打到了喻凛的脸上,所以现在借着昏黄的烛火看,还能够在他的脸上见到有红痕。


    如果不上药消除,这两日最好还是不要让喻凛出门去了。


    方幼眠兀自想着,不防喻凛已经醒过来了。


    他蹭着方幼眠的肩膀,“眠眠醒了?”


    她偏头躲了一下,“天色有些晚了。”


    “嗯,是不是饿了?”他问。


    方幼眠照实回,“的确是有些许饿了。”


    “好。”话音刚落,喻凛抱着她起身去梳洗,然后用膳。


    想来是因为灶上一直热着,不过就是梳洗的功夫而已,等喻凛抱着她过去膳桌边沿的时候,已经把吃的端上来了。


    他一口一口给她喂着,方幼眠吃得比较温吞。


    等腹中好受了许多,方幼眠才问他,“你不吃么?”


    “我不怎么饿。”他还是更喜欢看着她吃,喂给她吃。


    看着她慢条斯理,用膳的时候,腮帮子微微鼓动,垂落的睫毛也会随之颤动,就好似蝴蝶的小翅膀一般。


    柔软漂亮。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方才她就想说了。


    喻凛将汤勺喂到她的嘴边,“自然是因为眠眠生得好看。”


    方幼眠缄默不语,过了一会,她吃得差不多了,喻凛又开始吃。


    看着他吃的时候,方幼眠想到一事,便跟他提起。


    “前些时候你忙,京城当中有关你小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