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番外一

作品:《解忧小娘子

    今日是宁国太子容砚的大婚之日。


    宁国时隔多年终于立下太子,此番大婚,从皇室到民间皆是一片喜庆之色。


    太子府内,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直到夜色渐浓,才慢慢退去白日的欢腾。


    今日可把陆铃儿折腾得够呛,婚礼上的繁文缛节实在是累人,待各种礼仪走完,天也全黑了。


    好在容砚并未让她等太久,两人行完礼,遣走了侍从,喧闹的一天,此刻终于安静下来。


    陆铃儿终于舒了口气,她卸下重重的头冠,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被头饰压了一天的脖子。


    原来婚礼这么累人,幸好也就这么一次。


    “累了?”


    容砚立在她身边,狭长的瑞凤目紧盯着她,见她这般摇头晃脑的模样,不禁扬唇轻笑。


    今日的陆铃儿身着嫁衣,那一身凤冠霞帔,加上精致的妆容,与往常全然不同,哪怕此刻取下了头冠,还是美得令他移不开眼。


    他记挂了一生的姑娘,今日终于嫁给他了。


    “嗯,感觉比之前苦练技艺还累。”


    陆铃儿嘟着嘴,以前看人家接新娘,自己光顾着乐呵,今日方知,这些礼节有这么繁琐。


    她的小脸微微皱起,配上她今日的妆容,惹得容砚既心疼又心动,他伸手抚住她的脸,垂首就在她的唇间印上一吻:


    “现在可有好些?”


    陆铃儿完全没有防备,吻就这么落了下来,虽然只是轻轻一啄,还是令她脸上瞬间爬上了红潮。


    她轻抬杏眸,正好与容砚四目相接。


    她知道容砚生得俊美,只是看惯了他平日的一身素色,今日身着喜服的他看起来格外不同,整个人显得热烈又张扬。


    方才那一吻下去,他的唇沾上了她的口脂,那一抹淡淡的艳色,看得陆铃儿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他怎会这样的好看,好看到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陆铃儿红着小脸,在他手心轻轻蹭了几蹭:


    “好些了。”


    今日那些礼节再繁琐,只要想到今后的每一天都将与他携手共度,便觉也没那么累了。


    刚这么想着,脸庞的手却悄然落下,将她紧紧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陆铃,今日能与你结为夫妻,我很开心,很开心。”


    他自幼见惯了黑暗与冰冷,幸有陆铃儿,如阳光般温暖了他的心,令他心底的冰雪消融,其上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遇见过陆铃儿,他会是什么模样。


    上天终究待他不薄,哪怕中间十年也曾痛苦彷徨,但他此生的挚爱,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陆铃儿依偎在他怀里,环手搂住他的腰,听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响彻耳畔,低低开口道:


    “我也很开心,阿砚。”


    她从见到容砚的第一眼起,就对他心存好感,老是爱来找他,陪他玩、逗他笑,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他,她也会觉得心安。


    后来她忘却了前尘,遇上他之后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经历了这么多,今日与他喜结良缘,她怎能不开心。


    两人这么相拥着才没多久,陆铃儿却突然想起一事,她从容砚怀里起身,看向了桌上:


    “阿砚,我们还没喝酒。”


    方才人太多,喜娘是遣走了,合卺酒还没来得及喝。


    容砚怀中一空,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丫头,倒是比他还急。


    他轻展笑颜,眼中有一抹亮光悄然划过:


    “嗯,现在就喝。”


    容砚牵起陆铃儿的手,一起在桌边坐下,他斟好杯中酒,将一支酒杯递给陆铃儿,又执起另一支酒杯。


    桌上红烛轻晃,彼此的容颜在红烛的照耀下,都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


    陆铃儿举着酒杯,看着容砚的手臂绕过她的,双臂相交,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在心里蔓延。


    两人同时仰头,饮尽杯中美酒。


    因是喜酒,入口并不会有浓烈之感,反倒很是香醇,即便陆铃儿不擅饮酒,喝下去也觉得有一种淡淡的甘甜回荡在喉间。


    她目光投向容砚,目光交汇中,陆铃儿只觉自己都要被他眼中的柔情所化,脸上红晕又起,也不知是那酒醉人,还是他的眼神更醉人。


    双臂双缓缓抽回,两人放下酒杯,陆铃儿红着脸正欲起身,却被容砚一把揽住,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抵在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今日自入洞房起,他一直很克制,生怕太着急会吓到陆铃儿,但此刻,他不会再忍了。


    这个吻显然在陆铃儿的意料之外,她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只是这闷闷的声音刚一出口,便瞬间吞淹在了唇齿之间。


    待陆铃儿适应过来以后,她双手攀上容砚的颈项,贴近他,回应他的亲吻。


    容砚感受到陆铃儿的亲近,长眸一暗,又把吻加深了几分。


    这一吻,既深情又缠绵,两人唇齿交缠,和着唇间的酒香,迫切品尝着彼此口中的甘甜。


    呼吸越来越急,亲吻也越来越深,过了许久两人都舍不得分开,直到陆铃儿感到实在出不上气了,才双手移至容砚肩上,轻轻推了推他。


    容砚这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手还紧紧箍着她,不愿放开。


    两相拥着平复着呼吸,尤其是陆铃儿,靠在容砚怀里顺了好半天的气。


    容砚倒是很快便恢复过来,只是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从陆铃儿脸上移开。


    经过刚才那一吻,她的口脂大半已经被他亲掉,剩下的小半也被亲得七零八落,花得不成模样。


    然而这番零乱的模样,看在容砚眼里,却为他心中的火焰凭添了一捧油,待陆铃儿刚一缓过气,他的唇又压了下来。


    好想就这样,将她拆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又是一个长长的深吻,许久之后,两人才喘着气分开。


    容砚伸手抚上陆铃儿的唇,在她唇间细细描绘,轻轻拭去她散乱的口脂,也纾缓着自己躁动的内心。


    早知这一吻会如此动情,就该先行盥漱,如今不上不下,实在是失策。


    他深深地呼出口气,放开了陆铃儿。


    陆铃儿气还没顺过来,见容砚放开她,迷蒙着杏眼有些不明所以,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先去盥漱。


    她还带着妆,头饰也还未取,喜服层层叠叠,的确不好直接这样就寝,还是阿砚贴心。


    待陆铃儿盥漱出来,容砚早已收拾完毕,坐在桌前等她了。


    此时她已卸下了白日的盛妆,容砚也换下了喜服,两人身着里衣,比方才清爽了许多。


    随着陆铃儿的走近,容砚的眸越来越暗,随后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在了自己退上。


    陆铃儿小脸瞬间羞得通红,可奇怪的是,她明明觉得这坐姿有些羞人,心里却又感到甜蜜不已,手不知不觉又环在了他的颈上。


    容砚呼吸不觉一促,平日里清风伴冷泉般的声音,此刻听来已显暗哑:


    “陆铃,该歇息了。”


    说话间,他已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了一吻。


    陆铃儿微微颤了颤,心中甜蜜更甚,她将环在他颈项的手搂得更紧,两人四目相对,情意在彼此眼中流淌。


    眼前的容砚,容颜俊美无俦,长眸写满深情,尤其眼角那颗朱砂痣,在烛光的映衬下,如同在轻轻跳动,实在是惑人得紧。


    陆铃儿便是被他眼角这颗痣所惑,手从他的颈间缓缓向上,轻轻捧起了的脸。


    他怎么能这样好看,这样令她心动。


    她不由自主的俯身,照着他眼角的朱砂痣吻了下去。


    她吻得很轻,如羽毛一般拂过容砚的脸庞,却令容砚瞬间窒住了呼息。


    陆铃儿主动亲他,上一次还是在她中了萤心赤火虫的情毒之时,他记得那时,她也是先吻上的这颗朱砂痣。


    容砚暗哑着声音,开口问她:


    “这么喜欢这颗痣?”


    陆铃儿却是抵上他的额头,红着小脸轻声答他:


    “不是喜欢痣,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了这颗痣。”


    陆铃儿当然是喜欢他的容貌的,但她清楚的知道,她更喜欢的,是容砚这个人,不论他是少年落魄的皇子,还是英武飒爽的阁主。


    她的这番话,霎时便将容砚心中那团强行压下的火苗再度点燃,他将她箍得更紧,唇狠狠地压上了她的。


    这一次,他吻得比先前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动情,唇齿之间,酒的醇香已经淡去,属于他们彼此特有的甘甜之味却是绵延不绝。


    他只感觉到身上的火焰越蹿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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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间攫取着她的甜蜜,手也轻抚着她,放任自身越来越不受控制。


    陆铃儿双手扶在容砚肩上,与他细细密密地拥吻着,她感到全身如同着了火一般难受不已,那感觉就像在幻林里中了情毒,只想深深地吻住他,与他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只是奇怪的是,她越是贴近他,越是觉得硌得慌,她试着调整坐姿,却发现只要她一动,容砚便会微微皱眉,似是有些难受,她不慎动得凶了些,他却轻哼一声,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形。


    待这个缠绵的吻结束,陆铃儿喘着气,侧首寻向容砚腰间,复又疑惑地回过了眼:


    “阿砚,今日成亲,你还把君影剑带在身上的吗?”


    容砚正欲抱她起身,听闻这番话倒是怔了一瞬:


    “君影剑?”


    “嗯,方才剑柄硌得我不太舒服。”


    陆铃儿眼神还有几许的迷蒙,话却说得格外认真,她很是不解,明明没看到阿砚佩剑,怎会感觉到有剑柄?是他把剑藏起来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容砚脸上的红潮一下深了好几度,眼神也是颇有几分无奈。


    他们成亲之前,宫中不是已经派下嬷嬷,提前教过她一些事了吗?也不知这丫头是怎么学的。


    殊不知,当时的确有嬷嬷前来教导,可陆铃儿一见那些画儿便心跳得厉害,打着马虎眼把嬷嬷应付过去了,根本没有好好学。


    容砚摇头一叹,看来,还是得他来教了。


    他按住身上燃烧的火焰,声音比之前又暗哑了好几分:


    “并非是君影剑,君影,别号铃兰,亦即是你,而此剑,是我。”


    陆铃儿一听,心中不觉微微一动:


    “那是什么剑?墨梅剑吗?”


    她此前也曾感动于容砚将佩剑取名为君影,如果说君影剑象征着他对她的思念,那现在这把剑又象征着什么,令他成亲都不舍得取下。


    容砚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眉锋一挑,勾唇问她:


    “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嗯,不过为何不在这里看?”


    说话间,容砚已经将陆铃儿拦腰抱起,目光从床前扫过:


    “那边更方便一些。”


    陆铃儿被他这么一抱,只觉得脑子又晕了,不明白为何看剑还得过去看,迷迷乎乎任由他抱着向床前走去。


    待得容砚将她抱至床边,她刚一坐好,他便欺身压了下来。


    吻铺天盖地落下,她有些难以呼吸,想开口问他剑不看了吗,话音却吞没在了唇齿间。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顺着本心回应他、攀紧他,任那吻不断地加深、向下。


    只是当襟口散开,她那些小道具又稀里哗啦滑落了下来,容砚顿住身形,讶然抬头问道:


    “你成亲还带这么多道具?”


    方才抱她之时,已觉她比平时轻了不少,以为她将道具收起来了,没想到,她还是带了这么多在身上。


    陆铃儿一听这话可不满意了,小嘴一撅:


    “你不还带着剑嘛?”


    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道具不离身,再说了他也带了剑了,她带道具不也很正常嘛。


    见陆铃儿一副我们都一样的表情,容砚不由得咬牙:


    “好,给你看剑。”


    他顺着方才的地方往下,她欠了他那么多的债,从今日起,他会让她一点一点补偿给他。


    不久之后,便听得陆铃儿一声惊呼,她终于知道,容砚说的那把代表他的剑是什么了。


    她便这样被容砚缠着,学了一整晚的剑术。


    容砚这个夫子起初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教导她,如何接下他的每一招剑式,又怎样与他一起对招。


    这一次,陆铃儿不再像之前那般马马虎虎了,有了容砚的亲身示范,她学得很快,不出多时便掌握了其中精髓。


    待她一学会,夫子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拉着她恣意地过起招来。


    陆铃儿初学剑术,伤痛过后,也慢慢品出练剑的意境来,这一晚,两人都练得十分酣畅,一直练到了天际微微泛起了白光。


    容砚看着沉沉睡去的陆铃儿,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陆铃,今后不论高山水远、岁月漫长,我都会与你共赴。


    我爱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