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双对鸳鸯羡煞仙人(一)

作品:《强娶的压寨夫君他跑了

    第二百三十章双对鸳鸯羡煞仙人(一)


    (蔻燎)


    “是我。”


    俞冠楚毫不避讳,直言直语。


    他云淡风轻地刮了刮茶盏中浮沉的碧叶,语重心长道,“阿厢,这是你应得的,你舍命为国,好险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皇上必须得给你相应的品阶和待遇,皇上离不了你,自是要想方设法将你套住。”


    “不过,阿厢无需忧心,只要有我在,皇上是动不了什么歪心思的,文武方面,他脱手不开你我的襄助。他若要闹,我们再想办法控制他。”


    俞冠楚深谙百里皓质的内心种下一颗忌讳功高盖主的草芽,未能根除,这是人之常情,但人之常情的伊始得明白孰恩孰怨。


    在俞冠楚的心底,百里皓质固然重要,但如何也比不上柳厢,一旦要抉择,他是会弃百里皓质而往柳厢的。


    毕竟柳厢从始至终,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百里皓质的事情,她不该承受百里皓质的猜疑和不信任。


    时日还长,他能设法稳住百里皓质,保护柳厢的安危,柳厢的仕途。


    至于赐婚一事,确是俞冠楚老早就与百里皓质商议好的,他想给柳厢补办一场举国同庆的大婚礼,可柳厢觉得成了一次亲就不必要了,他不得已才借圣旨让柳厢答应。


    柳厢还是没从被赐婚被加封的震惊中回神,飘飘然不真实,甩了甩头,含糊不清道,“大将军王?王?岂不是我比付庚重还高一级。”


    “嗯,阿厢,你比宰相云暝还略胜一筹。”


    甚至是比大睦朝的每一位官员都高,算得上是实至名归,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柳厢讶然,“好吧,既已如此,那便认了。”


    “赐婚一事呢?阿厢以为如何?”


    俞冠楚放下茶盏,过来拥柳厢入怀,亲一口对方软软的香腮,蛊惑道,“难不成,阿厢不想再跟我成亲吗?真的不愿意么?”


    谁能受得了自己的貌美夫君贴得如此近,耳鬓厮磨,说着低沉的话音。


    柳厢耳后一痒,一个激灵,甜笑道,“怎么会不愿意?大不了咱们好好成一次婚,弥补弥补当初没有度过的新婚之夜!”


    “妙极。”


    俞冠楚耳根子红似火烧,他的目的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两人相抱,抱着抱着,头颅便靠近几分,拉拉扯扯滚到了床榻之上,泄-火又泄-水。


    守卫朔雪国边境的何副将也接到百里皓质的圣旨,他升职成从四品将军,顶了以前的贺筠,永久戍守边境,无诏不退。


    柳厢,俞冠楚,石槛菊,叶含苞,女兵,八万大睦士兵打败了朔雪国,凯旋而归。


    回到百里京时,已是征辕十八年三月。


    春意盎然,碧绿盈眶,草长莺飞,花团锦簇。


    百姓们夹道欢迎,成万人空巷之态,欢呼雀跃声如雷贯耳,久久不散。


    一回京,柳厢和俞冠楚就入宫谢恩。


    出了宫门,恰在街道上偶遇采买胭脂水粉的付庚重与木珥瑶。许久未见,四人东一句西一句扯着家常。


    付庚重不知柳厢被雪崩淹没之事,只知道他们都被赐了婚,兴奋得眉头一跳一跳,摩拳擦掌道,“果然是缘分啊,如今我们在同一天成亲,像做梦一样。钦天监将黄道吉日也算好了,就在四月初二。”


    四月初二,还有一个月时间慢慢置办。


    木珥瑶羞赧道,“逢幸哥哥每天盼着柳厢姐姐回来,现在人到齐了,新婚所用之物可以一起讨论了。哦,柳厢姐姐,我刚刚买了几盒蔷薇色的胭脂,送你两盒,你届时试试涂出来好不好看?”


    她从付庚重怀里挑出两盒制作精致的胭脂贯入柳厢手中,拍了拍,“一定要试试,颜色很自然的。逢幸哥哥说,涂着像喝醉了酒微醺的模样,别有一番滋味。”


    付庚重脸皮绯红,狡辩道,“哪有,我何时说过了。”声音却愈发低了。


    柳厢打开一盒看看,爱不释手,被付木二人逗得乐不可支,“哈哈哈哈,谢谢珥瑶妹妹,我会用的。付庚重,原来你也会说一些有趣的话。”


    付庚重揉了揉鼻子,不答一词。


    俞冠楚顺势接过柳厢手里的胭脂,揣入袖口。


    四人道别,各自忙活去了。


    由于俞冠楚是礼部尚书,婚礼事宜的大头是他操办,钦天监辅佐,偶尔付庚重也插-进来帮上几次忙。


    忙忙碌碌的一月,掐指间偷偷溜走,婚礼如期而至。


    柳厢的家人都来了,柳满宫,关山隔,阿珊姑,众土匪早早到柳将军府报道,穿红戴绿,热闹非凡,忙着做酒席荤素菜。


    俞迟诣,万湘君把知无涯状元府和忠国公府打扫得纤尘不染,布满红绸,一派喜庆气息。


    百里皓质赐婚,柳厢和俞冠楚,付庚重和木珥瑶两对夫妻得惯例先接了亲入宫拜谢隆恩,再进行嫁娶流程,各回各府。


    一般是男方去女方家接亲,但俞冠楚是“嫁”给柳厢的,不存在俞冠楚接亲的可能,便是柳厢骑着红枣一大早去状元府把俞冠楚薅上马背,驰骋飞跃进皇宫。


    屁股后面跟着浩浩汤汤的一条火红游龙,蜿蜒盘旋,不到尽头。


    付庚重这边,是付庚重入赘木府,也没有接亲的机会,是由木珥瑶坐马车去付将军府将付庚重带回了木府。


    两人婚后并不与木夫人同住,小夫妻要出去过二人世界,会迁去付将军府居住,但入赘的过程不能少。


    百姓们在百里京的街道两旁迎亲欢呼,祝贺他们两对璧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情比金坚,永不分离。


    岳兵棋,戚高,闰山远在边境,无法赶回来,得知消息,纷纷送了贺礼来。


    帝师正道从避世山野,亦不出席,派了仆从前来送礼道贺。


    柳厢,木珥瑶穿着别无二致的龙凤呈祥的喜服,发髻高耸入云,美如神人,两人抹了同色号的蔷薇胭脂,一颦一笑,惹人注目。


    俞冠楚,付庚重身披喜服,头戴喜冠,皆是风流倜傥,长身玉立,面若冠玉。


    四人朝上座的百里皓质,付心娇一一施礼,叩谢道,“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赐婚!”


    他们成亲,皇宫上下都喜气洋洋,红云泼天。


    百里皓质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何须多礼,今儿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朕也高兴不已,快快起来。”


    他道,“奉壹,来,干一杯。”


    一杯酒咽下腹部,倒扣杯子一晃,百里皓质沉眸,“奉壹,朕亲眼见你与柳厢成为夫妻,感觉真是不一样。”


    从前只听过俞冠楚被柳厢强掳回风情寨成亲,却也半信半疑,现下他们珠联璧合,乃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他心中感慨万分,形容不出。


    俞冠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含笑,“多谢皇上,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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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与阿厢自会恪尽职守,鞠躬尽瘁为皇上效力。”


    百里皓质但笑不语,又怒饮一杯。


    身侧的付心娇俯视下方的付庚重,木珥瑶,深呼吸一口气,起身道,“皇上,臣妾头晕不适,不能久陪,先去休憩一番。”


    百里皓质一顿,面无表情,“嗯,你去吧。”


    奶娘抱着咿呀咿呀的百里玄华,跟随付心娇身后的宫婢宦官走了。


    挤在人堆里吃喜糖的雾霖见付心娇与百里玄华退出宴会,抓一把糖果塞兜里,马不停蹄追了过去。


    拜别百里皓质,柳厢和俞冠楚,付庚重和木珥瑶出了皇宫,各自归府,开始拜堂成亲。


    百里恩让,林成荫,绿如蓝,石槛菊,叶含苞,阿阵,一天得吃两顿喜酒,写两份礼,忙得腿肚子抽筋。


    因是付庚重,木珥瑶的吉时稍早,百里恩让等人便先涌去木府参加婚礼。


    他们交了贺礼,赶忙寻位置坐下,磕瓜子嚼花生,兴致勃勃。


    礼部为新婚夫妻准备了拜堂前的戏曲,《天仙配》,《福禄荣寿》,此时正在戏台上敲锣打鼓,响遏行云地高唱。


    磕瓜子的石槛菊聚精会神看着戏,突被什么东西捅了捅胳膊,她睨眼瞥去,见阿阵笑眉笑目地凑上来,趁着人多嘈杂,往她手心塞了一冰冷的事物。


    石槛菊不解地提起来一看,竟是一串银子打造的风铃手链,摇起来叮叮当当的脆响,不免心口一动,多看阿阵几眼。


    “做什么送我这个?”


    阿阵尴尬的左顾右盼,“我瞧你双手空空的,想着给你添一件首饰,也不是多华贵,你不要嫌弃笑话,以后我多多攒钱,买金银珠宝送你。”


    石槛菊挑眉,“我要金银珠宝干嘛?身外事物,不过如此。”


    她随手把风铃手链搁桌上,不闻不问。


    阿阵一呆,无地自容地抹了把脸,整个人红得熟透了。


    挨着石槛菊而坐的叶含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嗤笑道,“方阵,你跟石槛菊扭扭捏捏什么?你要送她手链,给她戴上不就行了?这还要人教吗?”


    顿悟。


    阿阵笑了笑,觉得叶含苞言之有理,拿起手链小心翼翼靠近石槛菊,一面察言观色,一面提心吊胆抖着手指为人栓上风铃手链,动作行云流水又磕磕绊绊。


    仿佛石槛菊出声说一句“滚”,他就会倒在地上骨碌碌车轮似的滚出去了。


    石槛菊无奈地斜睨叶含苞,不制止不拒绝阿阵帮她戴手链,嘴边隐隐携了笑意,抬起手腕瞧着手链上银光蹀躞的纹路,道,“眼光还不错,不过我平素习武,戴着麻烦。”


    阿阵道,“无妨,这是银子做的,不容易断,就算断了你找我便是,我再给你换。”


    “你为何给我换?我自己换不起吗?”


    “不一样,不一样,我想,我想,我对你,我想帮你换。”


    阿阵期期艾艾,捏住十指,鼓着全身勇气道,“石槛菊,我,我喜欢……”


    “吉时已到!请新娘新郎拜堂成亲——”


    一语未罢,婚礼司仪打断了阿阵的话语,一道绕梁三日的嗓子吼得吃喜酒的众人皆陆陆续续望了过去。


    司仪喜绸裹身,逢人就笑,笑眯眯地迎付庚重,木珥瑶踏入殿堂之内。


    阿阵欲哭无泪,觑着全神贯注观看喜堂的石槛菊的侧颜,抠了抠脑壳,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