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当小鱼穿上将军甲
作品:《强娶的压寨夫君他跑了》 番外当小鱼穿上将军甲
(蔻燎)
婚后日子,百里皓质特意给柳厢和俞冠楚一月的时间休息,恩恩爱爱,蜜里调油。
近日柳厢身上无要务,也不用四处奔波作战,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习武练剑,过得舒坦极了。
她收到戚高,闰山的信,得知沙戎楼摆脱了水萦烟的控制,一人单骑回了扬沙州,心口的慌乱烦闷挥都挥不去。
柳将军府的后花园种的蜀葵花都开了,黑紫,淡紫,艳红,粉红,雪白,浅黄,各色花朵簇拥着,争奇斗艳,惹人采撷。
风摇花颤,红波荡荡,碧叶冉冉。
俞冠楚每每亲自去除草施肥浇水,照顾得无微不至,在他的认真对待下,府内的蜀葵比山间开得早了许多,连花瓣叶子也宽大非常。
他遣诲人不倦搬来书桌,笔墨纸砚,在后院执笔画起了工笔。
绢丝作底,紫毫为笔,用得是百里京最好的墨汁,调了墨色勾勒花叶的形状。
花瓣重叠,嫩叶相交,缀上一两只蜻蜓,一副蜻蜓戏蜀葵的初步白描图便好了。
俞冠楚正忙着调弄蜀葵的颜色,腰部一紧,一双手自后方搂住他,熟悉的声音跌入鼓膜,犹似天籁之音。
柳厢道,“小鱼,你的手真巧,这么细的线画起来连颤都不颤一下。”
俞冠楚捉住柳厢的手,一把将人兜进怀里罩着,莞尔,“阿厢,你想学吗?我教你画画,水墨山水,写意工笔,花鸟鱼虫,我都巨细无遗地教你。”
“我?我不会画画,我只会画点火柴人……小鱼,我拿画笔手会抖的,若是画错了,岂不白白可惜了绢面?”
“不怕,即便错了,我们也可将错就错。阿厢听闻过‘落笔成蝇’的典故吗?”
“‘落笔成蝇’?哦,我知道了,难道是毛笔落下去砸死一只臭苍蝇?这比箭还准啊!”
柳厢抠抠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俞冠楚忍俊不禁,爱不释手地抚摸柳厢的腮帮子,摇头道,“非也,阿厢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
“‘落笔成蝇’的故事是这样的,三国时,吴国有一名著名的画家名为曹不兴,他的画技了得,生动传神,造诣颇高。有一次他帮孙权画屏风,毛笔上的墨水太多,不小心落了一滴墨在屏风上,不好清洗擦去,他便灵机一动,运笔改就,把墨滴改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苍蝇,寥寥数笔,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因而此事流传于世,便有了这个典故。”
柳厢恍然大悟,摸摸鼻头,羞赧道,“啊?是这样啊?不是毛笔砸死苍蝇……我还以为……”
俞冠楚含笑,刮了刮柳厢的下颌,溺笑道,“当然不是,不过阿厢明白了吗?世间上不止画画可以将错就错,很多事情都能将错就错的,譬如你不小心做错一件事,我们不必惊慌,力求完美地把它变成一件好事,如此,便没有错误了。阿厢,你觉得如何?”
“嗯,小鱼,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跟着你混脑子都得多长几个了,哈哈哈哈,多谢小鱼,日后我在战场上也得活学活用,多多将错就错。”
柳厢踮起脚对着俞冠楚的嘴啄了啄,心神荡漾,道,“来吧,我学学工笔画,修身养性一番。”
俞冠楚“嗯”一声,面皮微红,握住柳厢的右手,在画好的蜻蜓戏蜀葵图旁边添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蜀葵,一笔一划,一勾一压,教得无比仔细。
柳厢起初手指跟筛糠一样生怕一笔下去画毁了,好在俞冠楚紧紧控着她手掌和手腕的运转方向速度,有惊无险地一同画出一朵蜀葵。
两朵大蜀葵下面倚着一朵小蜀葵,疏密有度,聚散相宜,造型各异,微妙遮挡,适当留白。
逸趣横生,隽永无穷。
线稿画罢,就差涂色了,但工笔设色不是一时半会就完成的,得一遍遍上色,像衬托,点染,分染,罩染,干染,挑染,渲染,方法数不胜数,须得慢慢学会。
俞冠楚用淡墨加花青调了花瓣叶子的暗面的颜色,先把画面的重色压住,强调明暗和渐变。
柳厢屏息凝神,跟着俞冠楚的动作将小蜀葵的暗面画好,天空亦如墨染般黑了下去。
两人只得让小厮把书桌搬回书房,回屋吃夜饭,休息片刻。
吃了饭,在走廊里消食,柳厢突然挤眉弄眼道,“小鱼,今天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阿厢要玩的,我都奉陪到底。”
“好,跟我走吧,我送你一套超级好看的衣服哦!”
神神秘秘拉着俞冠楚进入卧房,卧房里大大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映得屋内通红不已,很有旖旎色--情的味道。
柳厢跑到床前,蹲下去钻进床底,掏了半天从下面掏出一个大箱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装了两件制作精致的衣服。
一件黑金色将军甲胄,一件雪色书生袍。
衣服上还搁了一只瓷瓶,瓶身上写了斗大的三个字,差点写不下,三字是——“绵雨膏”。
绵雨膏,绵雨膏,绵软丝滑如细雨蒙蒙,柔情不断,蜜意私连。
若俞冠楚没记错,绵雨膏是百里京盛名久远的一种男欢女爱的润-滑-事物。
就如此光明正大摆出来?
好,他明白柳厢打算玩什么游戏了。
梦寐以求啊!
俞冠楚状似无意道,“阿厢,你置这两件衣服做什么?”
“给你和我准备的啊。”
“可是,这白衣是不是小了点?遮不住我的腿,胳膊的地方也紧了很多。”
俞冠楚拿起雪色书生袍在胸前比了比,感觉像缩水了两圈似的,一脸无辜。
柳厢捂嘴偷乐,摇摇手道,“小鱼,你手里那件不是给你穿的,是我穿,你应该穿这件将军甲。”
她提起沉重的甲胄抖一抖,坏笑,“今天我们互换身份,将错就错一次,你来当俞大将军,我来当柳尚书,如何?好不好玩?”
俞冠楚深邃眸仁漾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走近几分,俯首堵上柳厢的嘴唇,浅尝辄止地吻了吻,无可奈何道,“阿厢,你啊。”
奸计得逞。
柳厢手舞足蹈,麻利儿脱衣服,套上那雪白的书生服饰,她极少穿白色,也极少穿长袍,换好衣服后,整个人光芒万丈,宛如九天神女下落凡间,高不可攀。
容貌昳丽,皓齿朱唇,颦笑绝美,是世间少有的妙人中的妙人。
安静不动时,一股温柔婉约的气质扑面而来。
俞冠楚看呆了。
愣了半晌,还是柳厢推着他快快脱衣,他才回神,在柳厢熟稔的帮忙下,披戴黑金甲胄,腰悬长剑,英姿勃发,丰神俊朗,举世无双。
乍一看,真乃战神降临,气宇轩昂,恃美行凶。
光看这一身行头,谁能得知他其实根本不善舞刀弄枪呢?
两人各换衣物,挤在镜面前照了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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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撞,乐不可支,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柳厢清咳一声,佯装饱读诗书的文人骚客,挺直脊梁,目不斜视,拱手一礼,字正腔圆道,“见过俞大将军,在下乃寒月山风情寨的小小书生柳厢是也,柳树的柳,两厢情愿的厢。在下要进京赶考,不知大将军可晓得百里京如何走?”
“直走。”俞冠楚言简意赅,撑着一柄长剑在手中旋转几遭,俯视着柳厢的姣好眉目,喉结滑动。
“怎么直走?”
“就这样。”
俞冠楚拽住柳厢的手腕,轻轻松松将人拉入怀抱,低头轻笑,“这样走过来,不就到了?”
“俞大将军,在下是正经人,要去百里京科举的,干嘛往你怀里钻?”
柳厢演上瘾了,护紧胸口,装出被某大将军拦截道路的可怜模样。
俞冠楚将剑一横,眉峰一挑,嗤道,“是吗?本将军不放你走,你走得了?”
“俞大将军饶命!在下真的只是一介小小书生郎,求你放我离去吧!”
“不,本将军要娶你为妻。”
“什,什么?我,我不要,不要!”
“哼,那可由不得你!”
俞冠楚用剑柄轻敲柳厢的后背,再次把人揽在怀中,禁锢不松,捏住对方挣扎的小脸,戏谑道,“小柳书生,羊入虎口,岂有机会逃脱?不如乖乖就范,当本将军的将军夫人,本将军自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白天不愁吃穿,夜里不愁情-爱。愿不愿意?”
柳厢假意摆摆脑壳,努力挤出一滴泪珠,梨花带雨道,“我不愿意,不愿意……哼。”
俞冠楚凑近,促狭一笑,“不,你没有不愿意的资格,本将军说了算。”
言罢,弃掉长剑,弯腰抱着柳厢的两条腿,一下子将人抗在肩头,转身朝床榻走去,拍拍柳厢的屁股。
柳厢羞得脸蛋红似辣椒,哭哭啼啼得很称职,道,“强扭的瓜不甜!”
“本将军管它甜不甜,吃了再说!”
“我不会同意的!你这是强娶民女!”
“是又如何?”
俞冠楚捏一把柳厢的纤腰,正色道,“不管如何,你就是本将军的爱人,本将军不会松手放你走的。”
柳厢一怔,倒回床上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是一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书生,猴急地跨住俞冠楚的腰,两只手上下游走,“小鱼,你这样真带劲,好玩好玩!嘿嘿,对了,别忘了用绵雨膏。”
俞冠楚点头,抓过瓷瓶,一面取下帷幔,一面蓄势待发,“你喜欢,那我们就常来,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喜欢,只要是你,什么样都喜欢。”
“我也是。”
两人“一拍即合”,滚上了软云似的床榻,使出浑身解数,弄出百般花样,闹得卧房里的喘息一声更高一声。
旦日,柳厢浑身酸痛地醒来,俞冠楚已褪了将军甲去后花园给蜀葵浇水,柳厢揉揉头,半坐起来,酥酥麻麻的记忆袭击着脑海,她蒙着脸叹息,不敢回想。
余光一瞄,瞄见俞冠楚的枕头上铺了一张宣纸,纸上挥洒笔墨,是一首即兴而发的小诗。
“
云荷深心处,倒有采翁来。
对看双叶面,翻取浊露白。
寻消愁积酒,手捂隔夜羞。
浓淡不须问,清浅浣喜绸。”
诗名是《弄香尘·闺房乐》,署名——惊枯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