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夜

作品:《绝版昨夜[京圈]

    孟婧没谈过恋爱,也没怎么见过父母在她面前表现恩爱,对于亲密关系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文字和影视。好在这些事对她来说不陌生,已经二十出头,少儿不宜的多多少少也看过一些。


    阅读和观看的体验终究是纸上谈兵,她期盼了,勾引了,大胆得连自己都佩自己,但真正发生时却还是不知如何应对。


    文字和视频没有告诉过她的是,原来男人的体温如此滚烫,唇舌的厮磨可以如此深入,原来生理反应流出的泪因接近窒息而产生,原来不仅女人的叫声会让人兴奋,男人的喘息声更甚。


    梁珞唯的吻并不算温柔,一开始是毫无章法的乱咬,更像是撒气,许是察觉到她的颤抖,怕把她咬疼,于是又用双手捧起她的下颌,改为自上而下地温柔贴近。


    原来生涩、紧张的,不止是她。


    刚刚用湿巾帮他清理过劲瘦修长的五指,此刻就在鼻息之下,淡淡酒精味道也能醉人,孟婧感觉自己的脸被点燃,耳朵在烧,晕得生出得寸进尺的心思。看着他不断眨动的睫毛,她微张着樱桃口中的勾,迎着他的贴近,小心地探入一点,又收回。


    勇气在此刻用尽,她慌忙交出主动权。


    梁珞唯捕捉到这含羞的邀请,呼吸瞬间急迫几分,指尖发力将她的脸捧得更近,紧追不放的纠缠,终于得逞。同样是初次,他却极有天赋般,越搅越熟练,越弄越大声,一直到她唇角酸涩溢出晶莹。


    孟婧可以感觉到男人高挺的鼻梁陷在她的面颊,鼻尖在她脸上描画着不规律的折线,换气的功夫,上膛一扫而过的滑腻灼热让她软了腿,险些勾不住对方紧绷劲瘦的腰。


    剧烈的心跳声顺着血管在大脑中爆炸,太凶了,像长时间未进食的恶狼,她想,如果再放任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吃掉了。


    重心不稳,孟婧下意识揪住他后颈的发尾,可惜太短,几缕发丝从指尖滑走,抓了个空。


    她哼叫一声,他的手换了地方,这才稳住她的腰腹。


    还好,还没完全疯掉。


    头部的禁锢终于解除,孟婧仰面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着,可对方又去寻她的颈间和耳后,酥麻的痒意再次袭来。


    “梁珞唯…”她气若游丝,嗓子里还带着弯钩。


    梁珞唯在这央求声中一丝丝回神,胸腔积攒了一天的浊气似乎被刚才的激烈起伏带走一些,终于不舍地收回唇舌。


    他知道自己越了界,可怀里的人太柔太软,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邪恶因子,还想探索,还想弄清楚,明明浑身湿透的人不是她,怎么反而一碰就能掐出水来。


    “抱我下去…”孟婧试图推开面前坚硬的高墙,“硌…”


    鞋柜边角锋利硬挺,前面…也有点过于契合。


    “抱歉。”


    这是他第二次哑着嗓子道歉,行动却与刚才有些不同——梁珞唯又吻了她,蜻蜓点水般的两下,先落在眉心,又落到唇角。


    孟婧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撩得心脏鼓胀,也回敬般地和他贴了贴面。


    这样简单的接触,居然也会让人嘴角上扬。


    梁珞唯左臂穿到她膝下一绕一抬,孟婧便坐在他小手臂上,就这么单手托着走进客厅。


    客厅没开灯,只能借着玄关的光亮看清一些模糊的影子,好在梁珞唯视力不错,不紧不慢地走向沙发的方向走。


    “梁珞唯,你抱小猫呢。”孟婧捶了他几下,像猫爪挠人,“放我下来。”


    说完被丢到沙发上,陷进柔软。


    梁珞唯俯身靠近,捏住她的下巴:“有吃的么。”


    那眼神和要吃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早晨煮的粥还没喝…”


    下巴上的力度变了:“他没碰?”


    “没。”孟婧哼了一声,随即带着好奇无声的目光瞟在他身体某处。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


    “要不我开灯给你看?”


    “……滚。”


    激烈地吻过后,两人之间的气场发生微妙变化,孟婧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她和他在各种意义上都更近了一些。


    梁珞唯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我去洗澡。”


    留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发呆。


    他上了二楼主卧,开灯。这里的陈设和他清晨离开时一模一样,那件白色T恤还搭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没被人碰过。


    他拿起衣服,摩挲几下又放下。裤子还是没得换,索性都不穿?


    孟婧没在这里住几晚,个人物品不多,浴室洗手台面上零星摆放了几个护肤品小样,除此之外空空荡荡,倒也不算是多私密的空间。


    梁珞唯取出口袋中断成两截的录音笔,打开水龙头冲洗着。雨水混合着泥裹在上面,是他刚才抢救树苗时候掉出来沾上的。


    录音笔是他自己掰断的。


    在地下车库中听到梁庭什和谭立的对话后,他陷入过短暂的精神失控,再恢复神志时,已经回到自己车上,放在口袋中的一只手刺痛难忍,录音笔不知何时变成两半,断口处紧紧扎着皮肉。


    后来,他收到梁庭什的信息,说是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让他在办公室等,他找理由拒绝,转头去了酒吧。


    和谭立闹翻的消息应该是被梁庭什压下来的,酒吧里的狐朋狗友鲜有人知晓,他当了一天财神爷,开了几瓶洋酒和全场一同沉沦。


    这就是梁庭什想看到的么?看到他浑浑噩噩,栖身在花天酒地之间,心中再无珍惜的人事,即使有,也要她如水中月亮,求而不得,一触便碎。


    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他还要多久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梁珞唯放任自己醉在情绪里,直到窗外变天。


    暴雨和闪电像是一记警钟,提醒他不能沉溺于此,这里的一草一木,她的一颦一笑,都需要人守护。


    就算今后这些事有别人来做,起码今晚他奢求那个人是自己。


    卫生间的门敞着,孟婧进房间后吓了一跳,在看清楚之前将门嘭地关上:“注意素质!”


    梁珞唯收起录音笔:“还没洗。”


    孟婧将衣服放在床上,打开床头的抽屉,将购物袋中的东西倾倒进去,火速关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梁珞唯没有出来:“我有一套oversize的睡衣,放在床上了,你应该能穿。”


    梁珞唯声音隔着一道门:“你确定?”


    “不管你是穿这个还是光着,反正身上那件必须扔到洗衣机里。”


    又是泥又是雨的,她还怎么抱…


    “知道了。”


    梁珞唯洗完澡,发现卧室门已经从外面被带上,可能是怕他真光着出来吧。


    孟婧的居家服应该是为留学准备的,崭新的欧美潮牌,男女同款不分尺码,梁珞唯穿上后是利落板正的效果。


    换好下楼,粥已经热好,孟婧见到他一身粉红色,笑得眼里亮晶晶的:“原来酷哥穿粉色还是酷哥。”


    她得了吻,任了性,对他越发放肆。


    她权当他甘之如饴。


    前一天剩的小酥肉被空气炸锅重新烘烤过,配着粥吃也算独特搭配。很朴素的一餐,却被梁珞唯优雅的吃相衬托得如珍馐一般。


    孟婧看他食不言,于是也等到吃完后才开口:“梁珞唯,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是体温回暖还是衣服颜色衬托,梁珞唯脸上恢复一些血色,但孟婧的提起的话题,他显然不愿意展开:“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说。”


    “如果没机会了呢?”孟婧低头说,“我可能会提前出国。”


    “什么时候?”


    “还不确定。”她绞着桌布的一角,“而且可能…要毕业以后才回来。”


    梁珞唯想到梁庭什的话。


    远离自己,她会更加安全。


    “挺好的。”梁珞唯点点头,“公司那边我会去解决,你随时可以离开。”


    “嗯。”


    孟婧没有再问他有什么想对她说的,不需要,也没必要,他们本来就没有未来,况且她的身体…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病情呢?算了,知道也只能平添无用的担心。


    孟婧抬眼去看他:“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忘了,你会怨我吗?”


    “你应该忘了。”梁珞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孟婧,这一点上,我认为我们能达成一致。”


    可以心照不宣地亲密,但誓言、承诺这种东西,他们目前还没人给得起。


    虽然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孟婧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和其他生理反应一样不可控制,成长蜕变的必经之痛,她不是第一次体会。


    有一天她会变得坚强,为人生理想,为家族荣耀,但毕竟不是现在。


    “我去洗澡。”她撇下他独自上楼。


    梁珞唯叹了口气,起身收拾碗筷。


    别扭心情很快被水冲走,待到孟婧洗漱完毕,梁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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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正坐在昨晚那张单人沙发上愣神,粉色睡衣搭配暖黄色的灯光,一副让人心动的温柔相。


    见孟婧出来,他目光便锁在她身上,没移动分毫。


    孟婧擦着发尾的水渍和他对视。


    梁珞唯挑眉:“什么眼神。”


    孟婧眨眨眼:“想让你帮我吹头发。”


    “我没帮人吹过。”


    “也没人帮我吹过。”


    终于还是男人妥协。


    新奇的体验,哪怕只有一次也足矣,孟婧背对着他,摆弄散落的潮湿发丝:“都说国外理发不方便,我应该去剪个短发。”


    “没必要。”梁珞唯的声音被吹风机哄得暖暖的,“短发更需要常打理。”


    孟婧这才想起,梁珞唯留学多年刚刚归国,在这方面的经验丰富。


    “梁珞唯,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没有谈恋爱吗?”


    梁珞唯盯着手中的发丝不断被风吹散,回想着自己二十岁的经历。酒吧,游艇,海外分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要应付时不时发病的大脑,哪有时间去想那些。


    孟婧没听到回答,皱着眉转身:“怎么,还回味上了?”


    粉红酷哥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这脑子里都是什么。”


    “是你呗。”她脱口而出。


    说完又觉不妥,将他的手拨开:“不吹了。”


    脸好热。


    梁珞唯嘁了一声,反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将吹风机放回洗手间。


    看着他的背影,孟婧以光速躺到床的一边,她先将杯子铺平,再掀起旁边位置的一个被角,然后靠在床头,拿起笔记本翻开。


    这应该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孟婧在心里对梁珞唯说了声抱歉。晚饭前,林屿给她发了消息,国外那边接收了她的病例,并且诚挚邀请她参与前期身体检测,林屿已经买好明天晚上的机票,和她一同出发。


    今晚他会睡在她身边吗?如果他主动离开,要挽留吗?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也不知道超市里买的那些东西到底能不能用上…


    脸越来越热。


    “想什么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后脸颊收到一个柔软的吻,唇峰擦过她的耳尖,轻声提醒,“笔记本拿倒了。”


    孟婧大脑宕机,慌乱地将手中的东西转了一圈。


    这回才真是倒了。


    男性的体温在身旁灼烧,干燥、温暖,没有肢体接触,相同的沐浴露气味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孟婧故作镇定地将笔记本转回来:“我在看todolist,谢谢你今天帮我完成愿望。”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抽出侧面的签字笔,在已经完成的愿望后面划上一个勾。


    退婚、种树、接吻,仿佛冥冥之中都和身边的男人扯上关系。


    现在只剩下和外公告别。


    孟婧在那后面也划了个勾:“明早我就去看外公。”


    梁珞唯不满:“没请假就要旷工?”


    孟婧把笔记本放回床头,顺手关了主灯。屋内只剩昏黄灯光,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那求求梁经理,明天放我的假呗。”


    “口头求?”耳边传来轻笑,“吃饭前往抽屉里塞的什么。”


    “!”孟婧吓得撑起身子,“你…翻了!?”


    “我没那么无聊。”梁珞唯把一个小盒子举到面前,“掉在床边了,让我看看,草莓凸…唔。”


    孟婧闭着眼睛捂住他的嘴,手心烫到不行。


    梁珞唯没挣扎,鼻尖顶着她的指缝:“是为我买的么?”


    “不是!”这要她怎么承认。


    “我拿了,就是我的。”


    孟婧被轻易按倒在床上。


    雄性荷尔蒙气息席卷她的全身,梁珞唯终于可以褪去那该死的粉红色,将满腔灼热更好地传递给出去。


    “你的牙印还在,摸吗?”


    孟婧四肢都由不得自己,手被握着抚在伤疤上游走,又移去其他地方。


    她羞得牙根发颤,忍不住又在那上面添了一口。这次像是赌气撒娇,并没有出血,却也像点燃引信,引得身上这块滚烫的巨石濒临炸开。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男人的呼吸杂乱,她哪里都痒。


    “我的小猫是肉食动物。”


    “吃吧。”


    …


    她藏在心里的第五个愿望,终于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