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南漾,我给你机会,把离婚收回

作品:《夫人失踪三年,京圈大佬彻底失控

    最终。


    温妍如愿以偿。


    她拿到那条温婉又大气的绿宝石项链,眼眶都红了。


    她扑进贺禹州的怀里,眼眶红的像是兔子,“阿州,你还是那个阿州,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贺禹州手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推了一下,没推开。


    他便作罢。


    只是深沉漆黑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扫了裴端砚一眼。


    后者头皮一麻。


    等到贺禹州离开,裴端砚迫不及待的拉过裴胜楠,裴胜楠正欣赏九千万的支票呢。


    裴端砚压低声音,训斥说道,“裴胜楠,你太不给阿州哥面子了!”


    那人是个顶会记仇的。


    裴胜楠是他带来的。


    估计这笔账要算到他的头上了。


    果然。


    有的热闹不能看,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裴胜楠无所谓的把支票收起来,耸耸肩膀,搂住裴端砚的肩膀,“他要什么面子?要面子的男人会带着小三招摇撞市吗?他也没给他太太面子。”


    裴端砚甩开她的胳膊,气冲冲地说道,“你胳膊伸太长了,管人家夫妻两人的事情做什么?”


    裴胜楠:“千金买难爷乐意,我还就管到底了。”


    裴端砚气的咬牙。


    他把想要离开的裴胜楠拉回来,问道,“你想做什么?”


    裴胜楠眼眸流动着熠熠星光。


    她似乎很开心,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帮南漾离婚。”


    裴端砚瞬间在大庭广众之下爆了句粗口。


    他想,是时候让大伯在裴胜楠脚踝上栓根绳子,把人栓在家里了。


    ——


    南漾收到一笔转账。


    八千九百九十九万。


    差一万,就是九千万。


    她数了好几次,确定数额没有错,她在路边的露天咖啡馆坐下来。


    皱眉,不解的看着这一条到账短信。


    紧接着。


    手机进来一通陌生来电。


    她急忙接听。


    直觉告诉她,这一通电话,和那笔钱有很大的关系。


    电话是裴胜楠打来的。


    她笑的肆意妄为,像是野蛮生长的藤蔓,自己攀附起自己想要的高度,“喂,小姑娘收到转账没有啊?”


    南漾听出了她的声音,“裴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胜楠啃着个大鸭梨,汁水四溢,“绿宝石项链我捞到了,被贺禹州花九千万买给了温妍,我花了一万块给自己换了身行头,做了个发型,剩下的是你的。”


    南漾:“……”


    她心潮澎湃。


    半晌没开口。


    裴胜楠一笑,眉心逐渐舒展开,她轻声说道,“别太感动,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枯萎陨落在一段婚姻里,变成没有自我的怨妇,南漾,掉进水里不会淹死,一直待在水里才会被淹死。”


    裴胜楠平静的呼吸带了一点起伏。


    仅仅是一瞬。


    她已经恢复了爽朗,半开玩笑的说道,“如果真的想谢我,就陪我睡个觉,你腰真软,我想搂一搂。”


    南漾面红耳赤。


    又因为她的赤诚和豪爽而感动,“裴姐姐,谢谢你。”


    裴胜楠:“大恩不言谢,睡觉的事情好好想想,我独守空床可太久了!”


    挂断电话。


    南漾起身。


    她微抬下巴,绝美空灵的小脸,白皙又精致,薄肩薄背,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坚定。


    裴姐姐说的对。


    掉进水里不会被淹死。


    一直一直待在水里才会!


    南漾嘴角勾起笑。


    遗憾吗?


    很遗憾很遗憾。


    她偷偷喜欢了八年的人,女孩子能有几个青春正好的八年?


    然而喜欢不代表合适。


    是她太贪心了。


    她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的。


    明明知道开头那么不堪,他们也从来不顺路。


    是她。


    是她太想陪他一起走了。


    那两年平静无波,死水一样的婚姻,是对她不自量力的惩罚,其实也是对她一腔孤勇的奖励。


    可她终究不是十六岁可以为一件衣服心动的姑娘了。


    她要看眼下的柴米油盐,看未来。


    最重要的,是看自己。


    南漾回了云亭公馆。


    贺禹州已经在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南漾以为他今晚会陪伴温妍。


    客厅里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很呛。


    南漾控制不住,喉咙痒的难受,咳嗽了两声。


    声音似乎惊动了坐在黑暗中,沙发一角的男人,他指尖猩红色的一点在黑暗中滑过一道弧线,像是强弩之末的烟花,而后彻底的捻灭在烟灰缸中。


    啪!


    南漾打开了琉璃吊灯,硕大的灯盘,光也是耀眼的,照亮了每一个腌臜角落。


    她拖着裙摆走了过去。


    十一撒欢儿一样的跑过来,亲亲妈妈裙摆上的小刺绣花花,尾巴转的像是螺旋桨,给它一对翅膀,立马儿都能飞上天。


    贺禹州掀眸。


    他身上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高级利落,只是领带被扯下,随意的丢在旁边,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


    他面色晦涩不清,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强烈的侵略感,他朝着南漾伸出手。


    南漾扫了一眼。


    提着裙摆坐到了他的旁边,抱着十一,“贺禹州,我们离婚吧,我认真的。”


    贺禹州另一只手捏了捏口袋里的一个丝绒小方盒。


    听到这话。


    他蓦地抬眸。


    幽暗的双眸映衬着那张轮廓分明,阴郁到极点的脸,惊魂动魄。


    寒意在他的眼睛里聚集。


    南漾垂下眼眸,眼睛很湿,她小声但是坚定,“贺禹州,自古以来,从来不存在哪一段婚姻,加入了第三者之后,还能善终的。”


    贺禹州忽然嗤笑,“南漾,我给你机会,收回这些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漾平静的眸光恍若已经走过了千山万水,“我的诉求是,离婚。”


    他抖出一根香烟。


    没有点燃。


    只放在手指之间不停的揉捏着,他声音冰冷刺骨,“南漾,是我最近太宠你,让你恃宠而骄了吗?”


    香烟被他捻磨到粉碎,他收敛不住心里的烦躁不堪。


    南漾微笑,“贺禹州,你用宠的话,我和十一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


    十一听到妈妈叫自己的名字,立刻伸出舌头舔舐一下南漾的手背。


    拉布拉多通人性。


    它知道妈妈很不开心。


    南漾揉了揉它的小狗头,继续说道,“你没有把我当成太太,更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人。


    你只让我乖,让我像个傻子不管你的桃花债,让我每天晚上毫无芥蒂的陪你睡觉做|爱。


    你让我冠着太太的名义做炮|友,你扪心自问,这到底是宠我,还是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