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道破

作品:《师娘开门,我是师尊

    什么?!师娘没怀?!


    晏可洋如遭雷击,一下子愣在原地。


    不等他消化这件事,桑柏仁的脚步声已然响起,明显是要出门喊他。


    晏可洋心脏狂跳,立刻要往下面跑。这时候隐身符失效,他脚下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轻微的声响。


    屋里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喊了声:“谁?!”


    晏可洋慌忙朝着树上的鸟儿隔空一弹指,鸟儿瞬间惊飞起来,扑向窗口。


    于是玉流徽撑着病体打开窗户,便迎面撞上了一只鸟。


    他下意识后退。


    “怎么了?”桑柏仁仓皇折返,捉住那鸟儿。


    玉流徽上半身探出去,左右看看,没察觉到异常气息,而后摇摇头:“没事。”


    桑柏仁把鸟儿放出去,关上窗户,扶着他回榻上,而后匆匆下去找晏可洋。


    彼时晏可洋已经回到了炉边,面上不动声色,认认真真熬药,瞥见桑柏仁走来,便扭头问:“怎么啦,桑医仙?”


    他努力保持镇定:“我师娘怎么样了?”


    桑柏仁道:“他让你赶紧去找长老求情,务必保住方玮的性命。别让方玮被打死。”


    “什么?”晏可洋皱起眉头,“方玮差点害得师娘失去孩儿,怎么能放过他?”


    桑柏仁有些心急,语气难免暴躁起来:“你赶紧去,别磨磨蹭蹭的。他要是死了,你师娘定会耿耿于怀,内疚自责,如此恐怕胎儿不保。快去,我来熬药。”


    “好吧。”晏可洋往楼上看了一眼,而后御剑而起。


    他不住地回头,望向望月峰,简直心乱如麻。


    师娘当真没有怀孕?


    这可太好了!!


    晏可洋简直欣喜若狂,恨不得在空中翻几个跟头。


    虽然他愿意当孩子的后爹,但如果师娘没怀上别人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


    晏可洋又不敢高兴。


    师祖可是亲自验过,他能看错?!


    也说不定是因为师尊之死对师祖打击太大,他迫切希望师尊留个后,加上师娘和那桑医仙一起忽悠他,他就信了。


    可师祖岂是那么好骗的?当日几位长老也一一为师娘把过脉,都说他肚子里的确有一团东西,是活物。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娘和这桑柏仁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不等想明白这些问题,晏可洋已经到了悬云峰。


    询问一番后,有人指向偏殿,他便匆匆冲进去。


    其时方玮被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候发落。


    祝赤长老则站在一旁,一脸严肃。


    晏可洋心中藏着事,实在没耐心周全礼数,二话不说上去就扣帽子。


    “我师娘不让惩处方玮。罚他面壁思过几天就把人放了吧。若是不按师娘说的做,到时候他抑郁成疾导致胎死腹中您担得起么?”


    祝赤长老脸色煞白。


    晏可洋又道:“这个孩子是师尊拼死拼活攒下无上功德才换来的,实属不易,切莫打打杀杀造成业障冲煞胎儿。师祖那边就劳烦您去劝了。”


    说完他直接离去,再不管那两人。


    出了门晏可洋立刻御剑,匆匆往望月峰飞去。


    一想到师娘和桑柏仁共同撒了这么大一个谎他就极为不悦,一刻也不想让他俩单独相处!


    然而等他回到望月峰,却撞上了自家师祖。


    *


    师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神色紧张,看到他便问:“你师娘怎么样了?”


    晏可洋顿时六神无主,怛然失色。


    所有人都知道师祖有多看重这个胎儿,绝对不能让师祖发现师娘的秘密!不然师娘死定了!


    “醒……醒了,”晏可洋极力保持镇定,“桑医仙说醒了就没事了。”


    开阳掌门要亲自看望,晏可洋便陪着他上去。


    等来到峰顶,他大声喊着:“师娘,师祖来看你来了。”


    玉流徽闻言要起来。


    开阳掌门连忙制止,隔着纱帘对他道:“不必多礼,你躺着休息就是。”


    玉流徽又躺了回去。


    开阳掌门详细问了具体情况,了解完之后看向晏可洋:“你没有对所有人传达到位?”


    这这这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晏可洋猝不及防,但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瞬间就跪了下去。


    “我错了!是我的疏忽,请师祖责罚!!”


    开阳掌门怒不可遏:“这可是你师尊唯一的血脉,你怎可如此大意?!”


    晏可洋赶紧磕头:“小羊办事不力,险些酿成大错,请师祖狠狠惩罚!我已派两位师弟去伙房再次跟所有人强调这件事,绝不漏下任何一人!”


    “是我自己的问题……”病榻上传来玉流徽虚弱的声音,“还请掌门不要责备他们……是我自己没能克服……”


    关于玉流徽怕火这件事,开阳掌门也是知道的,宿雪涯早就跟他解释过。


    面对有身孕的玉流徽,他温声道:“你莫要自责,既然害怕,就不必强行克服。让他们多注意即可。”


    转头再看到跪在面前的晏可洋,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抽他,但又不便当着玉流徽的面发作,免得吓到孩子。


    他只得压制自己的怒火,对晏可洋道:“起来吧,再有下次,直接卷铺盖回家。”


    “是,是……多谢师祖宽宥,多谢师娘求情。”晏可洋又砰砰嗑了几个头,而后颤颤巍巍起身,只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开阳掌门叮嘱了一番。


    走之前把晏可洋叫了出去。


    晏可洋被骂得头昏脑涨,满腹委屈不敢吱声,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骂到一半风衔青和萧岩回来了。


    开阳掌门连他们一起骂。


    三人站成一排,双臂夹紧身体,根本不敢动!


    开阳掌门骂够了才离开。


    三人早已是汗流浃背。


    萧岩率先缓过来,而后揭开竹篮上的布,向晏可洋展示自己带回的新鲜蔬菜,问他:“这些可以么,大师兄?”


    晏可洋看看他,再看看风衔青,一时间心情复杂。


    决不能让两位师弟知道师娘的秘密。


    尤其这风衔青!


    晏可洋忽然想到,也不知道的风衔青家里有没有也让他盯着师娘的肚子?


    毕竟风衔青的爷爷,白龙书院的老门主当初可是极力反对他们师尊和师娘的亲事。老爷子曾想让风衔青与师尊断绝师徒关系,和他划清界限。是风衔青他爹极力劝阻,加上风衔青自己誓死不从,他才作罢……


    风衔青见大师兄半天不吱声,便拿扇子戳了戳他肩膀:“师弟问你话呢,哑巴了?”


    “拿去洗吧。”晏可洋盖上布,对萧岩道,“洗干净,我马上来做汤。”


    说着他转身登上峰顶,去到师娘的小屋。


    一看那桑柏仁还赖在那儿,晏可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面上波澜不惊,客客气气道:“医仙事务繁忙,估计有不少病人在药师庐等您,就不耽误您了。我会好生照顾师娘。”


    桑柏仁起身,对玉流徽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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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流徽道:“小羊替我送送桑医仙。”


    桑柏仁却道不必相送,让晏可洋留下照顾他师娘。


    玉流徽仍未缓过来,对晏可洋说自己想休息。晏可洋只得帮他关上门,然后下去熬汤。


    萧岩给他打下手。


    风衔青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愿在此沾染油烟。


    他有事要做。


    昨夜师娘让他回忆师尊有没有私下朝他交代过特别的事,他实在想不出来。但他知道对方是想打探和师尊有关的消息,故而寻得这空闲便回到房间再次联络家中书童,朝他打探。


    倒是让他问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片刻之后,他沉默地走出房间,来到师娘门外,静静守候。


    他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那个消息告诉对方……


    *


    傍晚玉流徽再次醒来,状况好了些许。


    他起来晃了晃,出门吹了吹风,总算是活了过来。


    晏可洋送上熬了一下午的汤。


    玉流徽没什么胃口。


    “好歹喝一点,”晏可洋道,“待会儿还要喝药。桑医仙说那药不能空腹服用,需得吃点东西垫着才行。”


    另外两人也在旁边劝,鹦鹉也跟着喊:“喝一点,喝一点,”


    玉流徽勉强喝了几口。徒弟们也没再劝。


    “我没事了,不必在这里守着。”玉流徽从果盘里摸了颗瓜子,剥好后喂给鹦鹉,“各自去歇着吧。”


    “你们去忙,”晏可洋看向两个师弟,“药我已经熬上了,等会儿会伺候师娘服下。”


    萧岩今日还没练剑,便躬身告退了。


    风衔青同样想练剑,也告退了。


    晏可洋把汤碗送回灶房,而后端着药碗上来。


    只见师娘一边心不在焉地嗑瓜子,一边望着桌上的灯盏,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什么。


    那灯盏里面的宝珠散发着暖色的光,照亮他一张苍白的脸,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晏可洋忙问:“可是这灯刺眼?我帮师娘换颗柔一些的珠子。”


    玉流徽轻轻摇头:“方玮怎么样了?”


    “没事,师娘不必担心。”晏可洋弯起嘴角,“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么?”


    他将自己白日里在长老那里放的狠话讲给对方听,又道自己下午去确认过,方玮已经好模好样地回去了。


    玉流徽道:“辛苦你了。”


    晏可洋嘴一撇:“师娘这么见外做什么?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玉流徽淡淡地笑了笑。


    片刻后,晏可洋伺候他喝药。


    满满一大碗,玉流徽喝得眉头直皱。


    等他喝完,晏可洋起身朝外走。


    “哎——”玉流徽看着他的背影,“把碗带上。”


    晏可洋却是充耳不闻,而是伸手关上房门。


    他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而后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师娘。


    自从知晓了那个惊天大秘密,晏可洋愈加深刻地体会到小叔之前说的那句话——


    师娘的命运,掌控在他的手中。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竟是如此。


    随后晏可洋冲过去啪啪啪快速往门窗上拍了一圈高级隔音符,跟不要钱似的,贴得是密密麻麻。


    玉流徽有些奇怪:“你做什么?”


    晏可洋走向他,最终停在他面前。


    “没什么,只是……我好像发现了你的秘密呢,师娘。”


    他盯着对方,压低声音——


    “你根本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