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当即便炸了。


    晚上，两人关于森林音乐节的热搜上了一排，‘闻晓’cp超话横空出世，涌现了许多剪辑up和产出大大，广场一时好不热闹。


    吴玥玥也登上微博看了一眼。对于cp超话的出现有点意外但也很平常。毕竟粉圈大大小小的事宜早就见怪不怪。


    路辛闻和黎晓的双人热搜之前就上过，只是因为没有合作所以热度很快就消退下去了。之前在横店的那次，杨念其实就有捆绑的想法，对面的态度也模棱两可。


    那时倒是没有后续发展的意思。


    不过接烟火气的时候，吴玥玥第一时间在拟邀嘉宾名单上看见路辛闻的名字，其实就已经联想到很多了。


    这种综艺商务拍摄等活动在圈子里捆绑实在太过常见了，本来也属于一种策划发展的路线。彼此都心照不宣，有的团队甚至会直接对接有条有理的合作，再正常不过。


    只是‘闻晓’带起来的热度太高了，也爆发得比较突然，完全超出预期，而且吴玥玥很清楚。最近杨念都忙着公司的事情，黎黎这边的工作都没怎么插手。更不用说什么埋线通稿捆绑炒作了，真就全部是自然起来的热度。


    毕竟两位合作舞台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


    见证过现场很难不被惊艳。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玥玥才时不时又去看一眼微博，以防有什么东西浑水摸鱼。正当她在广场巡逻的时候，突然一条博文被高热顶了起来。


    “明灯与萤火，你共我。”


    “一起奔赴更好的星程，致并肩作战的我们。”//[大家好，思虑已久，缘分已到，良缘定，正逢期，很高兴与黎晓和路辛闻两位正能量偶像艺人相识，这里是开站公告，我是命定循环|0811&1108cp站。]


    下面跟着的便是两张图片，一张萤火与明灯，一张路辛闻和黎晓并肩站在台下的抓拍，是他刚给黎晓扣上帽子的瞬间，清瘦有力的腕骨还放在她的额头上。


    底下清一色追评的都是嗷嗷待哺的粉丝，能看出都是刚入坑的‘闻晓’cp粉。


    玥玥实在惊讶，怎么连站子都有了？？


    她赶紧转进‘闻晓’超话，里面果然热闹得不行，也是，主榜上几乎清一色的烟火气和森林音乐节。


    热度正是居高不下的时候，吴玥玥稍稍定了下心神，抽出时间给杨念打了个电话。再回来，看见赵一一抱着件外套站在外面翻看手里的相机，神情太过专注以至于吴玥玥走近了都没发觉：“看什么呢？”


    “哎哟我天，你走路没声的吗？吓死我了！”赵一一捂着胸口控诉，看起来是真被吓到了。


    吴玥玥一时语塞：“大小姐是你太专注了好吗？我这穿的还是靴子，这路上都还有小石头，走过来可响了。”说完还有模有样走了一圈，声音的确很响。


    看来是真的太投入了。


    赵一一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心虚地把相机收起来：“哦。”


    “哦什么？你刚才看什么呢这么投入？”


    “就今晚拍的图呐，选了一下等会儿要修的。”


    “是吗？我看看。”吴玥玥说完就要自然来接她的相机，赵一一也伸手就要递给她，手伸到一半想到什么又蓦地缩回去：“电池没电了，回去导出来给你看。”


    玥玥还没说话，恰这会儿又碰上小助理出来问她要黎晓的美瞳护理液，这么一来，两人都进了房间。


    赵一一依旧站在门口，抱着相机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按亮屏幕。明灯和萤火霎时映入眼底，某人捂着马甲火速逃离了现场。


    -


    音乐节结束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晚了，嘉宾们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包括烟火气的工作人员，几乎人人脸上都很倦怠。互相打了一声招呼，全都回酒店睡觉了。


    这一觉也终于让人恢复了一点活力，起码不用再凌晨爬起来了。黎晓其实不算很疲惫，但也在醒来时看见了十点的闹钟。


    她爬起来在床上缓了会儿就去洗漱了，化完妆去叫人，赵一一在床上和小助理抱着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


    玥玥已经去卫生间洗漱了，黎晓看不下去，走过去帮她们把被子捡起来放到一边，食指又戳戳一一的脸蛋：“起床啦。”


    “……”


    见人没动静，黎晓又伸手戳了两下：“再装破功了。”


    “哈哈哈哈好吧。”一一眼睫毛扑闪一下睁开了，几人都没再闹，收拾完下楼吃饭了，酒店一楼的餐厅被烟火气包了下来。


    午宴。


    她们下去的时候一半的人已经来了，黎晓给方芷她们打了招呼坐下来，刚拉开椅子就看见意料之外一道身影。


    “温漾？你怎么来了？”黎晓注意到她腿上的石膏：“你腿怎么样了？”


    “挺好的，骨头都长出来了，这么关心我啊？”


    “……”


    这小丫头变了。


    “好吧。”这语气太过亲昵，温漾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抓住黎晓的手把她拽下来坐好：“那个，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黎晓也逗她：“说吧，专门飞一千多公里过来要给我说什么好听的。”


    “……”


    话落却见温漾轻轻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有些郑重地道：“其实，我是你粉丝。”


    “真的。”终于看见黎晓的表情有些变化，温漾似乎很开心，又像找回主场一般悠然地跷起个二郎腿，跷到一半想到医嘱又把腿放了下去，小学生一般坐直了身子。


    “我其实是梨圈老粉了，我没出道前就开始追你了。”


    黎晓注意到她的主语不是‘你’而是‘我’，稍稍挑了下眉。


    “而且我也是因为你才想去做练习生的，现在我也做到了，目前还做得挺好。”


    确实好，比她做得好多了。


    注意到黎晓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温漾别扭了下还是一股脑说了出来：“但是，你别高兴太早了，我很快就脱粉了！谁叫你当初一声不吭就跑了。”


    记忆好像拉回了黎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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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退圈声明的那个晚上，温漾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豆大的雨点有些噼里啪啦砸到了窗户上，硁硁作响，温漾却没有太多心思去顾忌，她手里飞速地敲击键盘和职黑互撕，各式各样落井下石的评论，带节奏的洗脑包、辱骂。


    层出不穷令人生气的字眼燃烧了人的理智，源源不断的恶评看得人胆战心惊。怎么会有人的怨念强到如此地步？她们见过黎晓吗？为什么张口闭口就要咒她去死，说她是丧门星，活该……她妈妈……


    这样的言论是人能说出来的？道德的底线到底堙灭到何种程度？大规模的网暴，轻飘飘的一句话叠加起来垒成一座座高山，所有的诅咒谩骂都毫不加掩饰地倾泻在一个偶像身上。


    温漾气得手发抖，本来自从黎晓母亲出事，青灿发过一个简单的声明后就一直没有下落，梨圈刚开始还算沉得出气，数据组联合后援会带领粉丝一直在向青灿讨声明。


    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公司的正面回应。


    时间拖得越久，黎晓越是没有消息，粉丝们的情绪也渐渐不太稳定。


    尤其是在黎晓母亲葬礼过后，不知哪家媒体放出了消息，各路洗脑包和营销号带节奏的言论以及版本横空出世。


    编的五花八门半真半假扰乱大众视野。


    而其中最甚嚣尘上的言论便是黎晓退圈。


    粉丝自然不信，依旧坚持向青灿讨声明，控制各平台的节奏。但是架不住大众的舆论势态，梨圈依旧不想放弃。


    浑浑噩噩心力交瘁苦苦支撑。


    等到最后却坐实了营销号的预言，黎晓真的退圈了，而且没有给出理由。离开得太过莫名。


    这时便是水军大力下场的时候了，黑稿铺天盖地，因为黎晓没有正面回应，纷纷骂她‘缩头乌龟’、‘逃兵’、‘偶像失德’……


    一些年龄比较小的粉丝和不知道全貌的路人都被带跑了节奏。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第一个粉丝体量很大的bot开始发脱稿小作文。


    紧跟着是一批又一批的粉丝陆续的回踩。


    “轰——”


    窗外的雷声又大了。


    这次青灿依旧没有给出声明，是黎晓自己的微博给出的回应。


    手机一下从手中滑落，轻轻地落在被子上，却又重重地拽下了什么。


    窗外的雨声好像也更大了。


    “我那时候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之前的微博还没注销的时候，我就每天登上去看一看……”


    看一看超话里还有哪些人，看一看大家都在聊什么，看一看有没有你的消息，看一看……你有没有回来。


    只是后来，我不再去看了。


    因为知道，喜欢了很久的那个人，好像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自那以后，温漾就把微博卸载了，她开始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没日没夜地练习，很久以前，温漾也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但生活平静的女孩子。直到有一次和姐姐出去玩，聚会上姐姐的朋友都说她长得像一个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