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你完啦
作品:《装乖[校园+破镜重圆]》 周一,邵杨出面,帮傅弦音在学校请了长假。
傅东远已经提前和学校领导打过招呼,傅弦音到高颖办公室时,邵杨已经在了。
他西装笔挺,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笑容温和:“高老师,麻烦您了。”
高颖说:“不麻烦。”
她看了眼站在邵杨身旁的傅弦音,叹了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
请假办好,邵杨垂眸看了眼身旁的傅弦音,轻声说:“我送您回去。”
傅弦音抿了抿唇,说:“邵秘书,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
她编了个理由:“我想问下我上周考试的成绩。”
邵杨点点头,说了声好,而后推门而出。
办公室的门被他轻轻关上,傅弦音看着高颖,说:“高老师,我就请三个月的假,三个月之后,我还回来上学的。”
高颖有些诧异,她刚要开口,就听傅弦音继续道:“我知道自愿放弃高考需要写承诺书,但是高老师,我不想放弃高考,如果到时候邵杨跟你说了什么,您能不能跟我确认一下。”
高颖问:“那你是打算两边同时准备吗?”
傅弦音点点头。
又抓高考又抓申请,她知道很难,但是她必须得试试。
她说:“高老师,您知道下次月考是什么时候吗?”
高颖说:“具体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但应该在十二月二十几号。”
傅弦音说:“老师,我到时候会回来考试的。”
高颖看着面前的女孩。
她脸色有些疲惫,脸颊好像比上周时又瘦削了些。
但是眼睛却极亮,还带着坚定,和一些孤注一掷的勇气。
高颖说:“两边同时抓一定会很累,我知道你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老师还是想告诉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也不要太累了。”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老师说,任何事情都可以,知道吗?”
傅弦音点点头。
她说:“谢谢老师。”
高颖说:“来,老师抱你一下。”
她的怀抱很温暖,傅弦音和她深深的拥抱,而后又松开。
她说:“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老师再见。”
高颖看着傅弦音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起初她只是意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是现在,她发现,傅弦音家的这本经,已经不是一般的难念了。
她知道自己能尽的力有限,但是她还是想帮一帮傅弦音。
她看不了这样好的孩子被家庭拖累得伤痕累累。
门口,邵杨曲着腿站着,见傅弦音来了,笑眯眯道:“卷子讲完了?考得怎么样?”
傅弦音说:“很烂。”
邵杨被她噎了一下,顿了两秒,也没说什么,而是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去京市的票,你现在要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吗?还是所有到了京市再买。”
傅弦音脚步顿住了。
她转身,仰头看着邵杨,一字一顿道:“京、市?”
邵杨点点头:“傅总的意思。”
如果不是邵杨在场,傅弦音几乎就要忍不住冷笑出声。
傅东远是有多防着她,处心积虑地把她往外送。
北川也是一线城市,师资力量也非常好,根被没必要把她专门送到京市去赵老师。
傅弦音看着邵杨,不甘示弱地呛他:“那傅东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我股份。”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什么爸爸之类恶心的称呼就不必说了。
她听见邵杨含糊其辞:“傅总还在考虑。”
傅弦音一步不肯让:“考虑是什么意思,考虑给多少,还是考虑什么时候给,还是都在考虑。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些对他来说很多吗?他和陈慧梅离婚,我能站在他这边,我也能站在陈慧梅那边。”
不知是不是错觉,傅弦音看见邵杨擦了擦汗。
傅弦音在心里腹诽,大冷的天,有什么汗。
邵杨叹了口气,说:“傅总的意思就是这样,傅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达的,我一定会转达到位。”
傅弦音说:“那你问他,股份转让什么时候可以弄好。”
邵杨说:“好,我回去就和傅总说。”
两人出了教学楼门,邵杨停住了脚步,问:“傅小姐是要去宿舍还是直接去京市?”
傅弦音说:“去宿舍。”
她说完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也不管邵杨是不是跟着她。
到了宿舍楼下,她拿出请假条,简单和宿管说明了来意,就准备上楼。
突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您好,我能和她一起上去吗?”
邵杨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对宿管道:“宿舍没有电梯,她东西比较多,自己搬不下来,我就上去帮她搬一下行李。您放心,她是住单人间的那个,我也不会进女生宿舍,实在不放心,您可以跟我一起上去。”
他再三保证:“我就上去搭把手。”
邵杨生的白白净净,是那种单看面相的话绝对是个好人的类型。
宿管阿姨并没有怀疑他,挥挥手让他一起进去了。
傅弦音抬眼看了邵杨一眼。
她没想到,邵杨会主动帮她上来搬东西。
她轻声说:“谢谢。”
邵杨笑笑,说:“傅小姐不用客气,傅总给我发工资的。”
傅弦音:……
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了,邵杨就跟在她身后。
傅弦音东西不算少,当时刚来北川毫无节制地买了一堆东西,仔细回想一下,那次还是顾临钊帮她搬上来的。
傅弦音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不由自主地时时刻刻在翻找那些和顾临钊的回忆了。
邵杨在离宿舍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住了。
傅弦音进去收拾好,推着两个箱子出来了。
邵杨一手一个,轻松地提下了楼。
走出宿舍,邵杨拉着两个大箱子,极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要再在学校里待一会吗?”
傅弦音视线往教学楼的方向投去。
快要下课了,如果邵杨不在的话,她很想去见一下顾临钊,亲口告诉他自己做的这些决定,而不是在手机上,通过冷冰冰的文字打字告知。
可惜邵杨在她身边,手里拉着她的箱子,笑眯眯地等她做决定。
于是她说:“不用了,送我去机场吧。”
邵杨开车很稳。
他一路上也有尝试和傅弦音在搭话,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傅弦音永远只有一句:“傅东远什么时候给我股份。”
尝试了几次,邵杨也就没再开口了。
傅弦音乐得清闲,自己在后座上,看着往来不息的车流。
到了机场,邵杨帮她办了托运,帮她去了行李牌,就在邵杨带着她去候机室的时候,傅弦音惊了,她说:“你不会要跟我一块去京市吧?”
邵杨还是笑眯眯,但是傅弦音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爽快的意味:“傅总没有这么要求,但是傅小姐如果想的话,我现在买票。”
傅弦音后退了一步,从邵杨手上拿过自己的包说:“不用了。”
从北川到京市不到两个小时。
住所邵杨已经提前给她找好了,是一家酒店的套房,傅弦音办好入住后,就背着书包去了老师那里。
一路上,她大概也把申请的事项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硬性指标的标化成绩是托福和SAT,除此之外,她最好还需要参加一些竞赛来丰富自己的背景。
中介和老师都已经找好了。
剩下就是要傅弦音自己学了。
傅弦音倒是对于学这些没什么特别大的抵触心理。
学呗,在哪不是学。
*
文科不是傅弦音的强项,傅东远为了以绝后患,也不许傅弦音学商科,傅弦音能选的只有理科方向的专业。
备考的过程很枯燥。
傅弦音白天上课学申请内容,晚上回去还要自己刷高考的题维持手感。
学校里的习题册还有学习资料是顾临钊帮她收拾的。
收拾完,高颖给她寄到了现在的住处。
傅弦音感觉自己的生命里除了学习好像没有别的了。
在学校引以为傲的英语放在托福和SAT上根本不够看的。傅弦音托福第一次模考就深刻地感受到了难度。
听说读写里,傅弦音阅读看不懂,听力记不住,口语说不顺,写作写不全。
SAT稍微好些,毕竟不止是英语,还有数学。
做完数学,傅弦音自信心回来了点。
她迅速抓住了自己薄弱的点,和老师商议了学习计划后,就立刻投入了备考的生活中。
单词是大问题,傅弦音逼着自己每天刷400个单词,听力一字一句地精听听写,口语和写作也是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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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同的素材和内容。
在学校里还有同学,来了京市她是真真正正的独身一人。
除了白天和老师那些零散的交流外,傅弦音几乎不和人说话。
陈念可和程昭昭晚上隔三差五地跟傅弦音打电话,今天说说学校的这个,明天说说学校的那个。
听陈念可说,只要碰到那种嚼陈慧梅舌根的,程昭昭就上去跟人家吵架。
吵到现在,好多人聊天时看到程昭昭都下意识闭嘴了。
傅弦音笑得不行。
和程昭昭陈念可通电话时也主要是他们俩在说,傅弦音主要是那个倾听的角色。
而和顾临钊……
傅弦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顾临钊的声音了。
其实好像也没有很久,也就两个星期。
但是傅弦音就是有点心痒痒。
终于,这天刷完一整套阅读的题后,傅弦音给顾临钊发了则消息:
[你今晚有空吗?]
她在键盘上打下:能和我打个电话吗?而后又删掉,再打再删,反复了好几次,她最终还是没发出这句话。
傅弦音把手机扔到一边,定了个十点的闹钟,而后开始刷题。
枯燥的学习生活中,唯一让傅弦音开心的,就是她学习的状态回来了。
做题的时候不再走神,哪怕是密密麻麻的阅读也她也能读得进去,听力更不会听着听着就放空,而是能够认真记下大半的信息。
磕磕绊绊刷完一张化学卷子,闹钟刚好响起。
北川一中下晚自习再回宿舍差不多就是十点钟,之前陈念可和程昭昭给她打电话大多都是这个点,顾临钊和她发信息也是这个点。
傅弦音躺在床上,翻她和顾临钊这两周的聊天记录。
两人白天都忙,特别是顾临钊也就晚上能看会手机。
两周的聊天记录零碎且稀少,傅弦音偶尔会拍一张京市的天,或是吐槽两句学习好难,真的不想学之类的话。
而顾临钊可谓是句句有回应。
她发京市的落日黄昏,顾临钊就说好看,像之前去附中打球一样。
她发京市薄薄的初雪,顾临钊就说北川也下雪了,还附了张陈念可她们打雪仗的图。
她发艰涩难懂的英语,顾临钊就说好难,如果是他学,肯定更头大。
傅弦音看着男生认真地回复的一条条信息,噗嗤一下笑出声。
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坠入爱河了吗?
傅弦音收敛了笑容,仔细思索了一下,得出结论——
坠没坠入爱河不好说。
但是喜欢这种情绪,确实是已经有些无处遁形了。
手机忽然震了震。
是顾临钊回来消息。
顾半仙一如既往地神机妙算,他问:[要打电话吗?]
傅弦音:[要。]
这则消息发出去的瞬间,顾临钊的语音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后,傅弦音忽然有些紧张。
她把手机静音,清了清嗓子,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男生低低的笑声。
傅弦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关语音被顾临钊听见了,然而再三确认却发现语音那一栏还是静音的状态。
她把静音关掉,说:“笑什么。”
顾临钊说:“不是想打电话么?怎么不说话。”
傅弦音嘴硬:“谁想打电话,不是你说的打电话吗?我可没说。”
顾临钊又笑,说:“好,是我想。”
傅弦音弯了弯唇角,又快速压平,她问:“那你想给我打电话,你想说什么呢?”
顾临钊说:“我想问问,傅弦音过得累不累呢?”
傅弦音说:“累,好累,每天都在学习,感觉苦日子一眼望不到头。”
顾临钊那边没动静了。
她有些不满,说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说话嘛。”
我想听你多说说话。
她这话语气软和,落到顾临钊耳朵里完完全全就是撒娇的语气。
顾临钊声音缓和:“好,我说话。”
于是他真的就开始说些琐碎的事,是那种琐碎到近乎是废话的事。
傅弦音不需要回答,她只需要静静地听着。
顾临钊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能让她的心一点点静下来。
也能让她得心一点点,被更多的思念和眷恋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