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在

作品:《装乖[校园+破镜重圆]

    等傅弦音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


    她一骨碌爬起来就去看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


    再一点开,通话已经打了快七个小时。


    顾临钊他……竟然没挂。


    说不清的酸甜填满了整个心,丝丝缕缕的缝隙都泛着酥麻。


    傅弦音食指落在手机上方,迟迟不敢按下去。


    电话那边传来悠长的呼吸声,傅弦音听着听着,忽然轻轻笑出声。


    笑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傅弦音赶紧把自己这端的语音静音,而后开了免提,声音放到最大。


    她关上了屋内的灯,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在昏暗无光的房间内,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边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傅弦音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六点了。


    她关掉静音,轻声开口:“你醒了?”


    “嗯。”顾临钊嗓子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醒,他声音还有些哑:“你什么时候醒的?”


    手机就在耳边,她又开了免提。


    顾临钊这句带着喑哑的气声钻进她耳朵。


    就像顾临钊本人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傅弦音忽然感觉脸颊有点烫。


    嗓子似乎也有点干涩,她抿了抿唇,说道:“我五点多醒的,昨天晚上……”


    说到昨晚,电话那边的人也笑了。


    他的笑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傅弦音的耳膜,震得傅弦音心脏咚咚直跳。


    她忽然有些羞恼,小声埋怨:“笑什么。”


    顾临钊说:“没什么。”


    傅弦音更恼了。


    放在原来,她要是脾气上来了肯定直接把电话挂了,管它三七二十一。


    但是现在,手指落在红色的挂断键上半晌,也舍不得按下去。


    她在心里骂自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骂了半天,身体却很诚实,那个小小的红色按钮在指尖流连许久,可就是按不下去。


    感情呐,真是个奇妙又讨厌的东西。


    傅弦音一下下摩挲着手机的侧面,听见电话那头的那人说:“生气了?”


    傅弦音咬了咬唇,鼻腔中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顾临钊好脾气地说:“我要去上早读了,今天晚上还想打电话么?”


    傅弦音嘴硬:“我为什么要想打电话,不是你问我要不要打的吗?要想也该是你想打。”


    顾临钊说:“那好,是我想打。”


    他语气温和无奈,带着满满的纵容。


    傅弦音终于笑出了声。


    她说:“那好吧,既然你想打电话,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顾临钊看着手机页面,哑然失笑。


    挂断电话,傅弦音复习了昨天的单词,又把今天的单词背了。


    天色已经大亮,她估摸着时间,下楼去上课的地方。


    在酒店门口,傅弦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邵杨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金丝眼镜挂在手上,他长腿曲着,一向笔挺的西装有些皱。


    傅弦音顿了顿脚步,正准备快速离开,就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对上了笑眯眯的邵杨。


    邵杨礼貌地开口:“傅小姐,这两周学习还顺利吗?”


    傅弦音油盐不进:“傅东远什么时候给我股份。”


    本以为这招依旧能有用,没想到邵杨说:“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傅小姐说这件事情。”


    哦豁。


    傅弦音挑挑眉,打量了一下邵杨。


    邵杨脸上的笑容扩大:“那不知道傅小姐现在方不方便……”


    “不方便。”


    傅弦音说。


    她看见邵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里愈发舒畅。


    她弯弯唇角,说:“我下周就要考试,好不容易抢到的考位,我现在要去上课,有什么事情等我下课之后再说。”


    说完,她转身就走。


    邵杨愣了两秒,看着傅弦音的背影,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他说:“傅小姐,我送您。”


    傅弦音软硬不吃:“不用,上课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我走过去就行。”


    她转头看了眼邵杨,说:“傅东远如果要是拖,那我也拖,反正我的要求说的很明白了,谈也没什么好谈的。”


    邵杨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傅小姐,瘦瘦高高,瞧着明媚清丽,笑起来眼睛弯弯,邵杨第一次见她还以为是那种很好说话的大小姐。


    没想到跟他老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和聪明人说话是件很简单的事,你说两句聪明人能懂五句,省心省事。


    可和聪明人周旋却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头大的事,你说五句,聪明人就回你一句,剩下四句都得猜。


    特别是傅小姐这种又聪明又倔的。


    最难搞。


    邵杨默念了一万遍:傅东远给我发工资,傅东远给我发工资,傅东远给我发工资……


    而后认命地跟上去了。


    距离傅弦音第一次考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背了两周的单词,又学了不少答题技巧,傅弦音渐渐感觉阅读没有那么艰涩了。


    老师给她定的目标是托福100,SAT1500。


    SAT的数学部分对于傅弦音来说不难,难得地方主要是在阅读。


    傅弦音甚至感觉这两周她英语说的都比汉语多了。


    上午做了一次模考,阅读和听力分别是24和18,口语和写作老师也给她当场批改出来了,分别是21和22。


    秦老师对她的这个成绩并不是很满意:“你现在总分85,和95还是有点差距的。”


    傅弦音看着电脑上自己的成绩,说:“我会努力的。”


    秦祎说:“休息一下吧。”


    傅弦音点点头说:“好的老师。”


    秦祎是邵杨给她找的辅导老师,她主要负责的是托福的听力部分。


    她看着伏在桌上的傅弦音,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约莫十分钟后,一盒烤肉拌饭被放在了桌子上。


    秦祎神色淡淡:“下午还有模考,中午多少吃点。”


    说完之后她就离开了教室,没给傅弦音拒绝的机会。


    等下午的模考昨晚,傅弦音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刚出教室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秦祎的声音。


    她说:“弦音学习挺努力的,进步也不错,普高的孩子英语普遍都差点,她已经算是普高里面很出色的了。”


    邵杨说:“还要麻烦秦老师多多督促她。”


    秦祎说:“弦音自己有数,不需要我多督促。她已经很努力了,英语的提高需要一个过程,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她现在除了听力以外,其它成绩都不错了。”


    傅弦音背着书包走出去,邵杨看见她之后露出了笑容。


    他说:“那就不打扰秦老师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傅弦音慢吞吞地跟在邵杨身后走。


    出了大门,邵杨开口的那一瞬间,傅弦音抢先道:“股份什么时候给我?”


    她强调了一下:“我和傅东远说过,百分之十的股份。”


    邵杨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说:“傅总的意思是,他打算给您百分之三的股份,但是他每年可以给你两百万。”


    傅弦音讥笑:“两百万,美金吗?”


    邵杨:“……傅小姐说笑了。”


    写字楼车水马龙,邵杨开口:“这里不适合说话,傅小姐,要不换个地方?”


    “奶茶店,咖啡厅,唔……”邵杨努力地想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些什么地方。


    直到傅弦音冷淡开口:“酒吧。”


    邵杨:……


    他怎么会把傅小姐和这个年纪的孩子归为一类。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她难缠。


    他笑了两声,说:“傅小姐说笑了。”


    傅弦音不配合的态度过于明显,以至于邵杨都在思考要不要这次就先这样直接回去复命。


    没想到傅弦音忽然开腔,问:“去那边聊聊,去不去。”


    邵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沉默了。


    那他妈竟然真的是一家酒吧!


    邵杨的表情有些复杂。


    旁边的傅弦音却没什么耐心,她说:“不想去那我回去了。”


    “去去去。”邵杨心中默念:老板给我发工资、老板给我涨工资、老板给我发工资,老板给我涨工资……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傅弦音跟在他身后,好心情地笑了笑。


    她本来是不想和邵杨谈的。


    但是今天两套模考做完,傅弦音的脑袋需要放松一下再恢复到学习模式。


    天还没黑,酒吧刚刚开业,几乎没人。


    傅弦音找了个角落,邵杨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把酒单递过来,问:“两位,喝点什么呢?”


    邵杨把酒单递给傅弦音,傅弦音认真地翻着,目光流连了一圈,而后开口:“我要一杯菠萝汁。”


    邵杨:……


    他闭了闭眼,说:“给我一杯红茶,谢谢。”


    傅弦音大喇喇地坐在椅子里,少爷似的扬扬下巴,说:“说吧。”


    邵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句“傅小姐您觉得如何”还没说完,就被傅弦音打断。


    她面色有些沉,冷笑一声道:“傅东远是觉得我是傻子吗?我要百分之十,他说百分之三,喂狗都得多喂点。”


    邵杨推了推眼镜,道:“傅小姐,您现在还是未成年,大额的股权放在您这里对您也并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相比之下,钱才是您目前的刚需。”


    他说:“出国留学需要钱,每年两百万已经足够让你衣食无忧。”


    傅弦音说:“我现在也挺衣食无忧的。”


    酒吧灯光昏暗,傅弦音坐在角落里,半张小脸都隐没在黑暗里。


    她说:“既然这些股份放在我这里不安全,那陈慧梅是成年人,放在她那里会安全许多吧。那让他们两个离婚好了。”


    饮料端上来了,傅弦音拿着菠萝汁的杯子轻轻晃。


    就在邵杨觉得这位傅小姐会把这杯菠萝汁从他身上兜头浇下的时候,只听这位傅小姐开口了。


    “我从小,努力学习,努力维护傅东远和陈慧梅岌岌可危的关系。我爸去外面嫖,去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屋子里好好学习,考到年级第一了还要被我妈骂说我是个废物,所以我爹才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也不愿意回家看一眼。”


    “但即使是这样,我甚至还会在两边说好话,在傅东远问我陈慧梅是不是发疯的时候我要跟他说,陈慧梅很想他,陈慧梅很爱他,在家里做了他最喜欢的饭菜等着他。在陈慧梅问我傅东远是不是嫖的时候我要跟她说,傅东远只是工作比较忙,所以没办法回家。”


    “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感受过爹妈给我的爱,他们指缝里流出的那一点点温情就能让我跪在地上求他们多看看我。”


    她语气很平静,但是邵杨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波动。


    傅弦音抬起头,看着邵杨,说:“邵秘书,给一个烂黄瓜和疯婆子当女儿的下场就是这样。”


    邵杨不说话了。


    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说什么。


    傅弦音看着他的沉默,忽然笑了:“所以,这样的日子我受了十七年,如今傅东远还要从我身上压缩最后一点利益,你说,我会怎么想。”


    玻璃杯磕在桌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傅弦音起身,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想拿把刀把傅东远和陈慧梅都捅死,然后自己再从楼上跳下去。”


    “我的人生已经烂成这样了,那不如大家一起死。”


    酒吧外,傅弦音只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发疯是排解烦恼的最佳方式。她现在算是领略到这点了。


    她背着书包往回走,一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大脑放松也放松过了,发疯也发疯过了。


    傅弦音翻开书本,定了个闹钟继续学习。


    早上和顾临钊约了今天晚上打电话,现在天才刚刚暗了下来,傅弦音的心就开始有些雀跃。


    写完了物理的习题,又背了会单词,闹钟刚好响起。


    她蹭地一下从桌子前弹了起来,而后又慢慢坐回去。头发原本是随便窝了个乱糟糟的丸子头,现在也被她拆开,认认真真地用夹子夹好。


    桌边放了杯润喉的温水,原本杯各种习题书本堆得乱糟糟的桌面也被她整理了一遍。


    一切都准备好,傅弦音点开和顾临钊的对话框,静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一则消息弹出:[打电话吗?]


    傅弦音拿起手机就要回消息,然而那个好字都已经按完躺在对话框里了,她却忽然按了锁屏键。


    不能回这么快,傅弦音对自己说。


    搞得好像是她一天到晚就蹲在手机前等他的消息似的。


    心里默默数了六十个数,傅弦音才把那个“好”字发了出去。


    顾临钊电话倒是瞬间就来了。


    傅弦音点了接听,抿了抿唇,说:“听得到吗?”


    顾临钊声音很低:“听得到。”


    傅弦音问;“你回宿舍了吗?”


    顾临钊说:“嗯,刚回,等会再睡。”


    傅弦音说:“那再学一会吧。”说完,她怕顾临钊以为她不想打电话,说:“电话就通着。”


    顾临钊说:“好。”


    明明也没什么,但傅弦音忽然觉得自己的意图好像有些太明显了。


    她急忙解释:“我自己一个人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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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静了,跟你打着电话听点动静。”


    这一次,顾临钊的嗓音含了笑。


    傅弦音继续做题。


    电话那头也是静的,偶尔传来几声沙沙写字的声音,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这就够了。


    傅弦音想。


    也不用说什么,就陪着她,让她能听着点动静,能觉得她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跟她一块儿。


    物理写完了,傅弦音开始写化学。


    刷题量减少,傅弦音感觉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刚开学的时候。


    写了两页题,她合上笔帽,叹了口气,忽然忍不住开口:“顾临钊。”


    电话那边传来顾临钊的声音:“嗯?”


    傅弦音也不说什么,就是继续叫他的名字:“顾临钊。”


    那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在。”


    唇角忍不住翘起,心脏欢快地跳。


    “顾临钊。”


    “我在。”


    “顾临钊。”


    “我在。”


    ……


    “顾临钊?”


    “我在。”


    *


    连续几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回宿舍后,顾临钊都会和她打电话。


    其实也不说什么,更多的时候就是电话一通,然后各自学各自的习,到了十一二点再挂电话。


    有时候沉默太久,傅弦音会叫一声顾临钊的名字。


    他永远会回应她。


    从那天酒吧之后,傅弦音就没见过邵杨了。


    傅东远应该也发现她不好糊弄,准备再加点码。


    这倒是正和傅弦音的心意。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手里持有百分之十的股的话,就相当于是有点实权在手上了。


    她可以有权去召开临时的股东大户,也可以参与一些公司的重大决策。


    傅东远应该没以为她这么有心计,所谓张口要百分之十的股,估摸是觉得懂点谈判的技巧,所以上来先狮子大开口喊个大的,至于给多少,傅东远最开始应该觉得不管他给多少,她都会同意。


    因此才让邵杨来劝她少给股份多给钱。


    但是傅弦音拒绝了。


    这让傅东远发现,她这个女儿似乎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一点都不会参与公司的竞争。


    有时候,傅弦音也会想。自己是不是胃口太大了,在这个时候让傅东远对她起戒心,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转念一想,傅东远现在已经把她当做工具人,现在不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在傅东远身上咬下来一口肉,如果以后公司出了什么烂账,傅弦音甚至怀疑傅东远推她出去顶包都不是不可能。


    她既要股份,又不想淌脏水。


    她就是既要又要。


    凭什么不行呢。


    她也姓傅,没道理傅东远可以什么都有,她就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在京市找了律师,傅东远送她来京市倒是还方便她为自己做打算。


    如果是在北川,傅弦音还要防着自己找的律师会不会被傅东远知晓,傅东远会不会出来掺和一脚。


    但在京市,傅东远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她反而能放点心。


    除了股份,傅弦音这周的模考成绩也有了些进步。


    托福的阅读似乎突破了什么关窍,有几次模考都能摸到25,听力还是卡在20不上不下地徘徊,但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分倒是也能过90了。


    看着最新出来的模考成绩,秦祎看着傅弦音,道:“说实话,你进步得的确很大。”


    在备考这方面,傅弦音是完完全全的偏科选手。


    普高出来的英语在托福面前总是有些不够看,特别是听力,傅弦音练到现在都还是达不到秦祎的要求。


    但是傅弦音数学好得惊人。


    刚来京市时,秦祎就安排傅弦音做了一次模考。


    那次的成绩自然是惨不忍睹,托福一共也就80分出头,用秦祎的话说,是什么好学校都申请不到的程度。


    但是数学傅弦音却直接考了760,硬生生带着瘸腿的阅读把SAT的分拉到了1300多。


    到了第一周结束,傅弦音数学就能考满分了。


    而三周下来,托福能考一百左右,SAT也能考将近1500。


    语言很难速通,但秦祎不得不承认,傅弦音的进步非常可观。


    只不过申请的难度不仅仅是考试,还有时间。


    傅弦音来学的时间太晚了。


    第二次SAT的考试时间是在明年的2月份,而有些学校在2月之前就已经结束申请了。


    这也就意味着傅弦音只能用这一次的成绩去申请。


    标化这条路不占优势,秦祎看中傅弦音优异的理科成绩,就准备给她换条赛道。


    用竞赛去填她的简历。


    总是,傅弦音是几乎不大可能歇了。


    秦祎本来还担心这样高压的学习会把傅弦音搞得逆反,没想到这孩子在学习这方面着实有点天赋在。


    不光是聪明,还能耐得下性子来学。


    这倒是让秦祎省心了。


    SAT是周六考,京市没有考点,傅弦音要在周五的晚上飞到港岛。


    而顾临钊前天说,周五下午,高三数学统一考试。


    周五下午,傅弦音早早回了酒店收拾行李。


    估摸着应该是考完试了,傅弦音在群里发了个探头猫猫表情包,又问大家考得怎么样。


    这一下子把大家都炸出来了。


    陈念可程昭昭林安旭吐苦水吐个不停,说这次的试卷简直难到不是人做的。


    程昭昭:[音音你不知道,我感觉我能不能考到70都是个未知数,这也太难了。]


    陈念可:[我始终觉得我活着的意义不应该是写这个。]


    林安旭:[念可,+1]


    他们仨在群里说得热火朝天,顾临钊却一声都没坑。


    想来他可能是在学习,傅弦音就也没打扰他。


    就去港岛待两天,傅弦音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就往机场去。


    京市的晚高峰堵车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傅弦音怕打车堵路上来不及,就选择去挤地铁。


    她拎着箱子背着包,在落脚都困难的地铁上熬过了一站一站。


    等到了机场的时候,傅弦音发现自己头发已经乱糟糟还起了静电,短款的羽绒服被挤得掉了一个肩膀,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傅弦音放下书包,正准备找个地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兜里的手机忽然想了起来。


    本来一路又累又挤心情就不怎么好,电话铃声在傅弦音耳边萦绕不散,搞得她更是火冒三丈。


    她以为是邵杨,从兜里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骂骂咧咧地点开接听。


    然而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心间一颤。


    是顾临钊。


    他说:


    “傅弦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