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羔羊颂(八)

作品:《我不当刁民好多年[无限]

    “好了。”


    出乎意料地,完,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电筒,抵挡自己咬噬的反抗骤然消失,还不等蛇人一喜,滚烫的枪膛已经猛地塞进了它的嘴巴。


    “拿好别掉了。”祝槐挑眉。


    话音未落,她抬腿当胸踹向蛇人上半身,趁着对方猝不及防地略微向后一仰身的同时径直就地一滚——


    手


    枪在口中炸膛的滋味想来不好受,闷响就在她拉远距离的同时传来。怪物竖长的蛇瞳里满是血丝,直愣愣地半伏在原地,鼻孔不停翕合,显然脑袋还在因为刚才那不小的爆炸伤害嗡嗡作响。


    祝槐拍拍身上的灰,拔出腰上另一把枪站起身走过去,毫不留情地一边一枪,直接废了它的两条“胳膊”。


    于是蛇人失去了最后的支撑,行动能力所剩无几地趴在地板上苟延残喘。


    “所以你还是玩家。”


    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你仍然是‘朱利安’。”


    蛇人俯卧在地,闻言就闷闷地笑起来,很快牵拉着受伤的肺部咳出了血沫。


    “最开始的抽签。”


    它——或者还是“他”——哑着声说:“我投出了最大点……结果就是直接撕卡。”


    “然后你就成了‘,“你们尽量找个空旷的高处,保持联络,如果有机会就——”


    “就向你们发出信号?”


    祝槐随口道,她看到门口的阿方索开始呻


    吟着爬起来,就朝着对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等等。


    “行,知道了,但不能保证。”她说,“等下我会把无线电交给另一个人,就由她负责联络了,反正她跟你们组织好像也有点渊源。”


    她不等塞缪尔再迟疑着说什么就先挂断了通讯,刚醒来的光头还在揉自己生疼的后脑勺,看看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祝槐和不远处的怪物尸体就是一整个震惊。


    “你是一进门就昏倒了?”祝槐说,“马克不是马克,他就是朱利安。”


    她简明扼要地将始末总结了一遍。


    “我靠,”阿方索目瞪口呆道,“这孙子。”


    “那阿狄森呢?”


    他倒吸着凉气想绕去餐桌那边,“他不会真的——”


    “真的。”祝槐说,“而且咱们在这儿待得太久了,我不确定杰弗里他们那边还能撑多久,得抓紧去找工具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给南风……现在应该说艾伦·阿狄森的身体换了个看上去舒服点的躺卧姿势,又扯来一张


    布盖上这才匆匆赶往了连通餐厅后的仆人房。


    要不是中途突然有人背刺寻找的这个方向倒是正确的——其中一个住在里头的似乎就负责电路维修床底下就是他用途齐全的工具箱


    重新赶回楼梯旁他们不算早但也不能说晚正好碰上一个张牙舞爪的男仆往按着另一个佣人的杰弗里背后扑。


    祝槐一枪爆了它的脑袋马上引来前小偷庆幸地回头“哎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正在埋头修电源的侦探也抬了眼。


    薇拉:“……”


    薇拉:“你们拿那么长的干嘛?”


    这电线长得要不是在胳膊上绕了一圈能长到走廊另一头了。


    “这不是怕不够用?”祝槐把东西一放“还有更长的没拿呢。”


    杰弗里扛着那只死尸把它往马上就快挤爆的楼梯间里又压了压俨然一副不压成三文鱼罐头不罢休的架势——但无论是薇拉还是他都注意到了异样。


    他问:“阿狄森那家伙呢?”


    也许是出于某种冥冥中的预感他没有问那个莫西干头。


    “被朱利安祸祸了马克就是朱利安。”阿方索代替祝槐回答道他又说了一遍“那孙子。”


    空气一下静了。


    薇拉用眼神示意她和阿方索“他……”


    祝槐摇摇头。


    确认对方没有彻底“撕卡”玩家这边是稍微松了口气但气氛也不算是好到哪里去。而杰弗里就是完全的低气压抓起一支用不上的螺丝刀直接扔向了对面墙壁。


    祝槐只是把通讯设备放在了薇拉旁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状况后者表示明白又专注起了手上的工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谁也没有再说话。不知从何时起连不死之仆的骚扰都减少了。直到薇拉完全直起身长出一口气拉下了开关。


    霎时间眼前一片明亮。


    习惯黑暗之后突如其来的光明刺激得人眼睛都要流出了眼泪。远远地似乎传来了惊叫他们还嫌不够走到哪算哪把灯光强度直接调到最亮。


    薇拉:“……所以说。”


    “你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她问。


    四个人站在走廊里无一例外地全都戴着墨镜来挡挡眼前的强光不知道的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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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bgm根本就是《乱世巨星》。


    阿方索不解,“你就不觉得很酷吗?”


    光头配墨镜,超酷的好吧!


    薇拉:“……”


    超像地下帮派的。


    “不管酷不酷,”祝槐总结,“是挺实用的。”


    “诶对!实用不就完了!多戴几副也是以防万一摔坏了嘛。”


    阿方索话音刚落,一扭头就震撼道:“……怎么会有人在室内打伞啊!!!”


    杰弗里:“……”


    灯光这么亮!!你还不如问问怎么会有人在室内戴墨镜呢!!


    但谁也不敢放松了警惕,远远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女性被伞边挡住了脸和上半身,裙子却是一眼就看得出的女仆裙。


    “她”无疑也是这宅邸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可显而易见地来者不善,并开始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一行四人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武器,但女仆在离他们还有几米的距离外停下了,她抬起伞面,露出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哪怕见了光,她身上的“绿色腐烂”也并没有那么严重,或许这正是由她来到这里的原因——只有脸边和脖子上留下了一点灼烧似的瘢痕,女仆一动不动地望向他们。


    “老爷有请。”


    阿方索把墨镜稍微抬起来一点,“……还、还挺客气。”


    kp无语凝噎。


    他容易吗他!本来该是好好的威胁场景搞得那么神经病!


    “老爷请的是其中一位作为代表,”话是这么说,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祝槐,显然这个代表人选不会有别人,“也是为了各位着想,如果不想再生别的事端,这样是最好的。”


    kp:“……”


    就是说格拉基不能再考虑考虑吗?选她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对发生的一些事……”


    她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都有目共睹,继承人的人选不会花落旁家。”


    “所以老爷想单独与贝奈特小姐商讨片刻,”女仆道,“请问您意下如何?”


    薇拉:“……”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很不安,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们“老爷”感到的不安。


    在同伴欲言又止的注视下,祝槐一挑眉。


    “好啊。”她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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