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作品:《有且仅有

    李景麟在半夜接到王芝芙电话,他这个号码只有家里人才会拨打,而且这个时间点打过来自然是急事。


    可铃声吵到沉睡的曾闰成,他不满的嘟囔着,翻了个身。


    李景麟先把电话掐掉,安抚的拍了拍,看他再度陷入沉睡,才小心的起身,来到隔壁书房回拨电话。


    王芝芙的声音带着哭腔,“景麟,儿子今天差点出事,冲浪被卷到水底,刚好又突然变天,风浪一下子变好大,明明去之前还是好天气,我忘了看天气预报。”


    她平时是极为爽利的性格,难得有这样脆弱的时候,抽噎着诉说,“还好萱荑的男朋友,将他救出来,及时人工呼吸又心肺复苏,才算捡回一条命,真的吓死我了。景麟,如果乾达有什么事……”她“呜呜”的哭起来。


    “现在什么情况?”李景麟制止她的哭声,他不是不担心,只是习惯了事情已经发生,先问结果。


    “没事了,受了点惊吓,攥着廷恩不肯撒手。他刚把他哄睡才走,这次真是多亏了廷恩……”王芝芙絮絮的诉说,“景麟,老爷子如果知道这事……”


    “廷恩?”李景麟打断她,顿了顿,沉声道,“是那个……傅廷恩?”


    “对,萱荑的男朋友,乾达很喜欢他,”隔着话筒,王芝芙没有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你也见过的吧?他是婵娟的小叔子。就是我们上回一块去参加订婚典礼的薛家……”


    李景麟愣了片刻,才低声制止她的絮叨,“芝芙,你听我说,”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你尽快送乾达回老宅,不要再让这个傅廷恩接近他半步。老爷子那里我会去交待。”


    “还有萱荑那里,什么男朋友?”李景麟冷笑,“哼,被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劝她撒手,劝不动就算了,这事过后她自然清楚。”他完全忽略了在澳洲的王家,他私下跟傅家的恩怨自然不可能跟名义上的妻子交待清楚。没想到傅廷恩会钻这个空子。


    王芝芙在电话中张口结舌,“什,什么意思?”


    “按我说的做。”李景麟挂了电话,转而拨通了苏秘书号码,“把傅廷恩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刚回到公寓的傅廷恩,接到了一个来电显示为私人号码的电话,他摊开给江永安看了看,脸庞划过一抹讥诮的笑意,“来了。”


    他按下接听键,“李景麟,你总算露面了。”


    “傅廷恩,你有本事冲我来,”李景麟一向沉稳笃定的声音带上了恼怒,“冲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手也不嫌丢份!”


    “哼!”傅廷恩一声冷笑,“我要真冲他下手,你今天听到的就应该是死讯!”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害死我老婆!”傅廷恩怒火满满,“我让你全家陪命都不够!如果不是闰成……”


    傅廷恩隔着暗绿的水面,看着李乾达不断挣扎下沉,那抹瘦弱的身影恍惚间变成了曾闰成的模样,他的闰成也是这样挣扎在水下吗?他等不到救援,只能伸着手笔直的沉入水底……


    傅廷恩一个猛子扎过去,将李乾达捞了起来。


    筹谋算计,可事到临头他还是做不到,如果闰成知道……如果闰成知道……


    “他是你老婆吗?”李景麟的声音满含讥诮,“他是我的人,一直都是。”


    他知道傅廷恩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又怎么样?他只有一抔骨灰,人在他手里,在他怀里,李景麟透过模糊的光团,从书房窗口的位置可以瞥见卧室里沉睡的身影,他放缓了语调,“你想怎么样?”


    傅廷恩等的就是这句话,“上次公海你占了先机,咱们再打一次,有种别带保镖,别领着你那群狗腿子,死生各安天命!”


    傅廷恩深知财力不是短时间就能追得上的,就算钱足,要买李景麟的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逼得他露面,就多了一次复仇的机会。


    “好,”李景麟果然一口答应下来,“时间地点你定。”将这事在两个人之间解决,不上升到两个家族之间当然是最好的事情。


    他虽然不屑于跟一个毛头小子论战,但这事到了这个地步,退让显然已经无法了结。


    傅廷恩早有打算,“5月27,恒雅国际的网球场。”


    5月27日是曾闰成的生日,而恒雅国际私校是他们缘起的地方。


    李景麟挂了电话,回到静谧馨宁的卧室,他轻掀起被子,属于曾闰成的那种清冽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据说当你非常的爱一个人,你就在会在他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特别,生物学上叫做“费洛蒙”。


    背对着他的身影如秀雅的山峦起伏,曾闰成鼻息微微,显然正陷入美梦中,嘴角“嗒嗒”的轻响,孩子一样。


    李景麟小心的将他抱进怀里,他柔软的发丝轻触他的下巴,贪婪的轻嗅着属于他的费洛蒙,“闰成,你是我的。”


    他无比满足的搂抱着他,却再也睡不着了,思绪飘回那个秋日的晚上……


    其实他等待许久,心情难免有些焦躁,但曾闰成第一次走进勃朗庄园的主卧室,当着他的面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李景麟觉得这份等待实在值得。


    他明显的喝了不少酒,从面庞到胸膛都泛着红晕,随着束缚逐一的解除,整个身体都泛着一层淡粉色。


    他想起他刚在苏富士拍卖行拍下的那座粉山玉雕,真是同样的色泽和光晕,他十分期待的伸出了手,的确是想象中的柔滑细腻。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冲着那张脸和身段下的赌注,那么在入手后,他深感自己赚大了。


    那平日里总是扣得严实的衬衫下,竟然有这样一副匀称的骨架、细腻的肌理和柔嫩的肤质。


    李景麟是见识过帅哥美女的,也品尝过绝色,有的脸看着是不错,完全的打开,却不免失望。


    不像曾闰成,他应该事先有沐浴过,浓密的黑发里带着清爽的香气,颈窝间也充盈着馥郁的芬芳,却不是香水的气味。


    他在他打量的目光和游移的双手间战栗颤抖,身体逐渐的绷紧,却没有吱声,只是咬着唇。


    他只能将他翻过去,让他的头颈埋入枕堆里,他不能去看他那双鹿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至少此刻不能。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美食,不能因为心软而放下刀叉剑戟。


    即使李景麟耐心十足,但曾闰成的过分紧张令他很难得趣……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在手指间涂抹粉色的膏体,低声在他耳旁提醒,“闰成,你放松些,你没有尝过这滋味,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曾闰成顺从的任他施为,只可惜他没有掌握好用量,也实在高估了……,迷情狂乱的一夜,无数次的……他深感餮足,曾闰成却连嗓子都嘶哑了,眼皮浮肿着,苍白着面颊。


    晨光初现,他看着沉睡在臂弯里的青年,看他满身的旖旎痕迹,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实在应该温柔些。


    大概是第一次就给曾闰成留下了纵欲的印象,他在床上对他的恐惧简直是无法掩饰……


    那小子大概是比他温柔吧,那做低伏小的样子他是看不上,但也许闰成是喜欢的?


    傅薛订婚典礼的那一天,李景麟原本没打算现身,事到临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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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改了主意。他要亲眼看看,见到他,曾闰成的眼神会不会有一丝波动。


    他戴着墨镜,眼神却跟随着那两抹相携离去的身影,他没有带保镖,看似闲逛实则寻觅,却看到了他们在蓝花楹树下的亲热。


    同样是躺卧的角度,曾闰成的脸色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和期待。


    那一刻,他的胸腔充斥着愤怒和嫉妒,明明是他更早的遇到他,更早的拥有他,却被后来者窃取了专属于他的珍宝……


    他再一次在晨光微熹中,凝视着安静躺在他臂弯里的身影,仍旧是浓黑的眼睫,温润的轮廓,脸上却没有了痛苦和疲惫的神情。


    他像孩子一样睡得香甜,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张着,传递着清甜的香气,李景麟忍不住探头过去,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温柔的舔舐,轻轻的吮吸。


    曾闰成终于被他吵醒,他睁开那双桃花眼,是极妩媚的眼型,却盛载着单纯与懵懂。


    他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吵他睡觉,李景麟再度的亲上去,“闰成,”他低声的蛊惑,“说你爱我。”


    曾闰成犹有困倦,没有理会他,偏过头,又合上了眼睛。


    李景麟没有像往常一样,就此放过。他伸手将他搂得更靠近一些,用脸庞去挨蹭着,用嘴唇去亲吻他的眉眼,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衣里。


    这一年多,他着实忍得辛苦。


    曾闰成是孩子的精神意识,但身体却属于成年人,很快在他的撩拨下有了情动的反应。


    但他不能明白这种身体的变化,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逐渐下移,“这是什么?”不同的状态,让他认不出来。


    李景麟犹豫了一下,……


    李景麟支起身体,躺靠在床头,牵引着他俯身下去……


    他温柔的轻抚着曾闰成黑色的发顶,手指轻捏他的耳垂,他满足的喟叹着,在心底鄙视着自己的下流与龌龊,却又无法抗拒这诱惑……


    …… ……


    …… ……


    李景麟伸手帮他擦去,又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温柔的将他推倒,“轮到我了。”


    曾闰成没有拒绝,一直看着他动作,却渐渐变了脸色,红晕漫上他的脸庞,眉梢眼角尽是淋漓的水色,他不安的挣扎着,李景麟用双手将他牢牢束缚,然后不断用唇舌安抚着他。


    这是他从未为别人做过的,从未。但他就是想和曾闰成分享这件事情,在李景麟心里,这代表着最私|密、最亲近,以及完全的拥有。


    “闰成,我爱你。”这三个字始终有魔力,即使曾闰成偶尔躁动不安,但只要李景麟不断在他耳边说这三个字,他就会逐渐的安静下来,并且在肢体语言上给予回应,或是抱着他的脖颈,或是趴在他的肩头,或是双手环着他的腰身。


    他最终还是在李景麟的安抚下,臣服于身体的变化和欲望的迸发。


    李景麟喘息着,咽下满口的甘甜,将呆怔茫然的曾闰成搂进怀里,低声在他耳边道,“这个也不可以给别人吃知道吗?”停了一瞬,“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


    曾闰成听话的点头,他们亲密的相拥,李景麟轻抚着他柔软的耳廓,“闰成,说我爱你。”


    他昏昏欲睡,懒懒道,“我爱你。”


    “要加上我的名字。”


    曾闰成没有理他,轻合着眼帘似乎已沉入梦乡,李景麟俯身亲吻他的眼睫、轻嘬他的鼻梁,在他不断的催促和哄劝里,终于听到那句梦呓般的低语,“景麟,我爱你……”


    李景麟紧紧的搂着他,这一刻的满足抵得过所有的折磨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