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番外

作品:《退婚嫁给书生做夫郎后

    四月十一这日,刚过午时,


    不过沈正初只在府城住


    宋寻春和沈正初就到府城了,


    晚,明儿一早就会回去


    宋寻春则-


    直会待到四月下旬,等周问兰过来她才回去


    宋寻春一进家门,就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见林树前头铺子里不忙,她就没过去,转身从奶娘手上接过她十来天没见的大孙子,“哟,让奶奶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哥儿啊,小脸儿胖平平的,直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吴奶娘在一旁凑趣儿,“可不是嘛,我每次抱小少爷出去溜达,这街坊邻居就没有说不俊的。宋寻春丝毫不谦虚,“都是随他小爹爹了,他爹小时候长得可没这么俊,还是樾哥儿好看,小崽儿才好看。宋寻春本来就喜欢孩子,平日里在村里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会上前逗一逗,更别说是自己家的了,当真是抱着就不撒手,有她在,连吴奶娘都得了半日假,早早回家去了,傍晚,林樾和沈淮之是一起回来的,铺子打烊的时候林樾还给徐洛和袁梨放了假,明天铺子就不开门了,在家里休整一日,顺带收拾行李准备出门。灶房里,年夫郎已经做好了饭菜,夫夫二人洗过手各自抱了下孩子,一家人就开始吃饭了。看着面露疲惫的小夫夫,宋寻春说话都放轻了声音,“定下来什么时候出发了吗?京城路远,早些去也好,这样路上也能走慢一些,更安全。


    沈淮之点点头,“定下来了,后天一早出发。


    “好,那就好,你俩放心去,澄澄有我照顾呢。


    沈淮之和林樾都开口谢了,要不是两边娘都帮忙看孩子,他俩还真是没法一起出门。


    林樾几口吃完饭,就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抱了抱,真要说起来,林树照胞孩子的时候并不多,刚开始是坐月子,出月子后又琐事缠身,但再不多,每天也至少会陪小崽儿待一个时辰的,现在要出远门,林越不真是有些舍不得。


    可惜小崽儿还太小了,这会儿刚吃饱,一个小人儿抱着手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他小爹爹的这一丝愁绪。


    很快,沈淮之也放下碗筷过来了,这会儿天还没黑,今天风也不大,夫夫俩就抱着小崽儿出门溜达去了。


    再回来时天都快黑了,一家子也没耽搁,各自洗漱完就回屋歇下了。


    很快就到了林樾和沈淮之出发的日子,行李是林樾头天就准备好的,这会儿已经全放到马车里了


    路途遇远,林械还预备了不少干根,他也设让年夫的动手,一人早就自己起来准备了,烙的各色小饼,甜口的资面小出饼,南瓜饼,咸口的鸡蛋饼,蔡香饼,另外还有几个酱肉饼,皮屋馅务,到时候放在小炉子上烤一烤就吃


    除了林樾预备的东西,沈淮之还另带了一个书箱,里头都是这段时间做的文章,课业,还有之前从书铺买的时文集,文房四宝等,也收拾了满满一箱子。


    天刚亮,林樾和沈淮之就准备出门了。


    宋寻春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外,看着他俩上了马车,她才挥手道:“健健康康地去,也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和澄澄在家里等你们。”


    林樾从车里探出头,喊道:“娘,放心吧,我们月底就回来了。


    沈淮之怕他跌下去扶了他一把,然后才朝他娘点点头,保证道:“娘,路我都记得,而且还有知府大人送来的路引和火牌,晚上能住驿站里,还有驿夫在,您就别担心了,快回去吧。


    路引而火德是切响的酒的送来的,和报喜人就是前后物来的,早在会试首就话送过一回,不过会试结束后火牌就交回去了,这是生泽站的策证,原本只有言员才能生经站,但有了火牌,进京赶考的学子也能生,比自己去找有找安全不少,也因为这个,沈淮之方


    放心让林樾跟着他一起去京城。


    儿子和儿夫一起出远门,宋寻春真是提心吊胆的,但为了让他们放心地走,她还是送到路口就折返了。


    田生赶马车十分稳当,家里的马喂得好,脚程也快,刚出城门时林树不兴致勃勃的,吃午饭的时候还结意让停了马车,在外头转然了一圈,但过了这一片村子,路上开始人烟除少的时候,他就设心情再看了,抱着沙准之的手管就开始打肺山。


    声音也含含糊糊的,“我睡一小会儿,要是肩膀麻了你就叫我。


    沈淮之左手拿着书,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林樾的后背,“睡吧,睡醒了刚好吃晚饭。


    从梧州府到京城足足三日,虽说夜里是住驿站,但白天一整天都在马车上,下车的时候林樾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走路了,浑身上下就没哪里是不疼的,


    沈淮之看林樾直皱眉,扶着他的手都用力了几分,让林樾大半个身子简靠在他身上,他才低声道:“从这儿到会馆没几步路了,要是不想坐马车,我们走过去也成,行李就放在车上。


    林樾立马就点头了,拉着沈淮之就往前走,约莫走了一盏茶,林樾也缓过来了些,不再埋头赶路,而是四处打量着这明显比府城繁华数倍的街道。


    “这儿好热闹啊,就是怎么都是卖布匹的?"


    沈淮之被问住了,他虽然来过一回,但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考试和远在家中即将生产的夫郎,京城再繁华也没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印记,这会儿真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我们问一问摊主。


    他话音一落,林樾就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了,背着手溜达到人家小摊面前,再一看,林樾已经和摊上买布的年轻夫郎搭上话了。


    看他高兴,沈淮之也没凑过去,就在旁边转了转,虽然都是小摊,但摊子上的布匹摆了一摞又一摞,五颜六色的,上头还有各式名样的花纹,十分好看。


    他还瞧见了几匹绿色的布,水绿色,豆绿色,青绿色,深浅不一,但瞧着都是林樾会喜欢的颜色,沈淮之摸了摸怀里的荷包,这次出门带了不少银子,网子可以给夫郎买几匹布回去做衣裳,


    沈准之还在盘算买那几个额色,林花就一蹦跳地回来了,一把抓往了沈淮之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你道吗?这是绵市耶,四月份特有的集市,专门卖各种布四的,还有很多卖成衣的,听那个夫朗说,这里还不是最热闹的,离这里两条街外有一个士战


    th


    那里的集市才是最热闹的,还有庙会,等你考完试我们去逛一逛吧。


    “好,都听你的。”沈淮之说完顿了一下,又问道:“现在想买几匹布吗?我瞧着有几个颜色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林樾拒绝了,“现在不买,万一那边有更好看的怎么办,等你考完再买,还能去逛庙会,我还没去过呢。


    看林樾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沈淮之也没拒绝,只道:“那我们现在先回会馆,等安顿下来你再出来玩儿。


    峪南省的会馆距离这里不远,两人没多久就到了,刚到一灶香,崔济就过来了。


    “沈兄,你们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会馆有多无趣。


    他们三人一同中举,但会试时,屈坚白还是遗憾落榜了,所以这次只有他俩来参加殿试,因崔济的祖父在京城有位同窗好友,所以崔济刚放榜不久就来了,这些日子一直待在会馆里读书。


    沈淮之看见他过来也挺高兴,“快进来坐,等我们收拾一下,今晚请你吃酒。”


    林樾看他一个人,笑着问道:“何姐没跟着一起来吗?”


    崔济嘿嘿笑了一声,“她有孕了,不方便出远门。”林樾有些惊讶,这段时间忙,他也没和何碰过面,没想到居然怀孕了,“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等回去就去看她。小崽儿的满月酒虽说是在村里办的,但崔济夫妇和屈坚白夫夫都提前送了礼,林樾一直记挂着,没想到这么快何姐就有好消息了,真是件喜事。崔济还是笑,“那感情好,她之前还念叨你们呢。说话间,沈淮之已经收拾好屋子了,三个人就锁上门出了会馆,时候不早,他们也没走远,寻了家最近的食肆吃了个便饭就回了。殿试将近,沈淮之和崔济除了中途去了一趟书铺,其余时间都待在会馆里温书准备考试,林樾一个人待着无聊,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溜达,饭点的时候就给他们带些吃的回来不得不说,京城里好吃的东西真的很多,路边的古楼子,羊脂非饼,面馆的鱼桐皮面,三鲜面,食肆的鲫鱼脸,入炉羊,还有王楼的山洞梅花包子,味道都好得不得了。


    时间一晃而过,殿试的日子到了。凌晨,会馆里灯火通明,黎明时分学子就要入官参加殿试,而会馆距离皇宫还有些距离,所以丑时正他们就得出发了。临走前,林樾抱了下沈淮之,“最后一步了,你安心考试,我在外头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沈淮之用力回抱了他一下,“等我,我会好好考试的,外头闹哄哄的,你别出去了,再睡会儿。林樾点头应了,把沈淮之送到会馆门口,就和诸多家眷一起目送他们远去,此时还是宵禁,除了应试的学子和陪同的会馆人员,其他人是不能出去的。殿试只一日,黄昏就得出来,林樾原本想下午再去的,但实在坐不住,刚吃了午饭就出门了。他也没法靠太近,只能在外头街道上溜达,最后寻了个能看到皇城门口的茶摊,坐下就没动弹过也不知道沈淮之在里头怎么样,林树杵着下巴,脑子里有的没的乱想了一通,他听沈准之说过,殿试是不会落榜的,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称号,二甲赐“进土出身”,三甲“同进士出身”,沈淮之推测自己可能是三甲,但不管是什么,都是能做官的可就算如此,林樾还是很紧张,茶水一杯接一杯地喝,看着像是在借茶浇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街道上重新喧闹起来,林樾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是黄昏了,殿试终于结束了。林樾站在人群里,看着人一批接一批地出来,沈淮之个子高,身形也健壮,在一群略显消瘦的读书人里异常突出,林樾一眼就瞧见他了,他抬起手招了招,喊道:“我在这儿!"人声鼎沸,但沈淮之还是一下就听到了林樾的声音,一出来就大步流星地往林樾所在的方向走,也顾不上是在外头,刚走近就拾手抱住了林樾,低声道;“我回来了。"林樾笑得灿烂,“考试累了吧,我们去吃饭,我刚看到一家食肆,招牌是酱猪蹄,瞧着可好吃了。沈淮之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好,我们现在就去。


    殿试的结果要甘五才出,中间还有三日,林樾一路上念念叨叨的,“我们明天先去逛庙会,后日去看戏,最后一天再去拜文昌庙。


    总是要图个吉利的,林樾都打听过了,每年参加殿试的人都会去文昌庙祭拜,据说可灵验了。


    沈淮之就看着他笑,


    “那明日多带些银钱,锦市上布匹样式都好看,多买些,京城的衣裳样式和府城好像不大一样,再买两身成衣,你穿着肯定好看,庙会有首饰铺子吗?你许久没添新首饰了,正好买一些。


    林樾勾着他的手指,故意逗他:“哎呀,你怎么那么好啊,天下居然有你这么好的人,但是银钱都给我买首饰了,你不花吗?


    沈淮之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给夫郎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买衣裳,买首饰,买吃食,想买什么买什么,花光了也没事,我会再去挣的。


    林樾笑得更大声了,等笑够了,他才凑到沈淮之颈侧,小声道:“也给你买,我们穿一样的衣裳,看着就是一对儿。


    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沈准之瞬间耳朵就红了,等听清林樾说的话,更是连脸都红透了,近一年多没下地干活,沈淮之变白了不少,肤色更接近深小麦色,脸一红比以前明显得多,给林树都看呆了。


    大大俩一路笑闹着去了食肆,吃过饭又溜溜达达回了会馆,一进门就看到一脸幽怨的崔济,两人都有些心虚,隐约记得好像说要一起吃饭的来着


    林樾唰地一下举起手上的油纸包,沈淮之抬手接了,双手奉上,“给你带的吃食,很好吃,真的。


    崔济:"……”敷衍,巨大的敷衍,他不想再和这对夫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