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操碎了心

作品:《七零养娃赚钱两不误

    耿大宝吓得使劲摇头——耿大宝不累,哪儿都不累!


    叶烦舅妈心疼:“吓唬他干嘛啊?我们大宝就是嘴上说说。大宝,吃不吃西瓜,姥姥切个西瓜?”


    以前陶春兰经常带大宝二宝回娘家,大宝跟舅姥比较熟,所以大宝才敢在叶烦舅舅家大呼小叫。


    耿大宝很不见外:“可以吃两块!”


    叶烦舅妈笑了,她最喜欢听大宝说话,跟小大人似的:“喝不喝汽水?姥姥给你买汽水。”


    大宝习惯性看他妈,就差没有明说:“想喝!”


    叶烦:“选一样。”


    叶烦舅妈笑着说:“难得出来一次,烦烦别那么严厉。”


    大宝点头:“妈妈,让我喝汽水,我天天陪你走亲戚。”


    叶烦想生气又想笑:“谁有钱天天请你喝汽水?净想美事!”


    大宝立即问:“现在有美事,可以吗?”


    叶烦无奈地点点头,大宝高兴地欢呼一声,拉住他舅姥姥的手出去买汽水。


    耿致晔问二宝去不去。二宝嫌热,指着堂屋要进屋。叶烦抱着她到院里葡萄架下:“这里凉快。”


    叶烦舅舅和耿致晔大舅的房子一样坐北朝东,但叶烦舅舅的房子五间正房,院子宽敞,种了两株葡萄树,葡萄树下还有一个石桌,叶烦幼时没少在葡萄架下写暑假作业。


    她舅房子虽大,还是首都的房子,但她舅舅祖籍不是首都的。早年间叶烦姥爷在老家活不下去,就一路乞讨来首都讨生活。后来大清亡了,很多人跑去当时的盛京,房屋贱卖,叶烦姥爷漂泊多年想要一个家,就用全部身家买下这处房子。


    据说最初三间正房两端还有一间耳房。后来她姥爷攒点钱就把耳房拆了,修的跟三间正房一样高。不过因为是耳房,房间不如正房宽敞。以前叶烦来她舅舅家就跟表姐妹住重修后的耳房。现在舅舅的孙子孙女寒暑假回来住。


    叶烦抱着二宝刚坐下,三间正房两端的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和小伙子。叶烦听到脚步声回头,正是她舅舅的几个孙子孙女:“喝不喝汽水?奶奶给大宝买汽水去了。”


    几个小孩就是听到“汽水”才按耐不住出来。闻言确定没听出,几人跟叶烦和耿致晔打声招呼就往外跑。二宝也是个人来疯


    ,一见这个多哥哥姐姐跑出去,从她妈腿上下来就喊:“等等我!


    小表妹哪有汽水重要。


    所以没人听见。


    耿致晔笑着伸手:“爸爸抱你去?


    二宝伸出小手就说:“爸爸,快点!


    耿致晔抱着她“飞出去,二宝乐得咯咯笑。叶烦舅舅拎着茶壶和茶杯从屋里出来,“致晔多大了?还陪孩子闹。


    叶烦失笑:“他一直这样。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他稳重,装的。您坐下,别忙了。


    她舅倒杯热茶:“喝点热的。天天吃凉的身体哪受得了。就你舅妈,自己喜欢,也喜欢给小的买。最近还好点,三伏天一天两个瓜,我都不稀得说她。


    叶烦心说,你说我舅妈,人家也有话说,你没人家胃口好。


    “茶叶茶啊?


    她舅点头:“还是你哥给的。对了,听你舅妈说你嫂子打算要孩子,有动静了吗?


    叶烦差点把水杯扔出去——嫂子不是不要孩子吗?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舅一见她失态,很是意外:“你不知道?


    叶烦摇头:“我妈没说,陈小慧也没说。想到一种可能,“我妈是不是又迷信了?见她舅一脸疑惑,“不是有个说法,头三个月没成形,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留不住。您忘了我的名字怎么改的?


    她舅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看像。你妈——干了一辈子革命,还动不动迷信。党对她的教育被狗吃了?


    叶烦笑呛着:“你别说,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妈也是,求个心理安慰吧。咱就当不知道,也别问。以后想瞒也瞒不住。嘴上这样说,回到家看到她嫂子,叶烦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嫂子走路洗菜跟以前一样。叶烦估计肚子没动静。


    晚上,叶烦坐在床边整理一家四口的衣服,看到耿致晔翻照片:“看多少次了?还没看够?


    耿致晔和叶烦从秦云芝家回到耿家的第二天,耿致晔一家四口和耿卉卉姐弟俩,还有耿父、于文桃以及耿致勤去照相馆照。


    这事还是耿二哥提的。耿二哥很少照相,他开口带他爹照相,耿父会忍不住琢磨,是不是留着以后给我当遗照。耿二哥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他父亲饭量比以前小,都没大宝吃的多。


    人是铁饭是钢。


    吃不下饭不是要完吗。


    秦云芝骂于文桃不长脑子大热天回娘家除了担心大宝二宝也是担心耿父身体吃不消。


    耿致晔和叶烦经常领着大宝二宝照相由叶烦说出来


    为了骗他爸耿致晔叫侄子侄女和妹妹也照单人照。照片钱耿致晔出的十几张照片啊老心疼了。


    耿致晔看看照片又看看叶烦:“你跟照片不一样。”


    叶烦:“我还跟镜子里的我不一样呢。你能不能动一下?”


    大宝翻身跪床上:“爸爸你能不能动一下?”


    耿致晔瞪一眼儿子:“睡你的觉!”


    大宝翻身滚到他和妹妹床上。他俩以前住叶烦隔壁。现在那边住着陈小慧他俩的床搬过来跟叶烦的床并到一起四个人睡两张床很宽松但是夫妻生活没了。


    耿致晔最近看到大儿子就烦因为他话多还不睡。二宝到床上自己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比如现在八点多二宝早睡着了大宝还翻来覆去精神的像夜猫子。


    叶烦放下衣服盯着耿致晔。耿致晔立刻放下照片拿提包。大宝看到他爸这么懂事捂嘴偷笑。耿致晔一边往包里塞衣服一边瞪儿子:“明儿到车上就把你卖了。”


    大宝摇头:“妈妈用绳子系着我的手你卖不掉。妈妈明天我让你系。”


    叶烦:“哪次没让我拴你?耿大宝今儿在舅爷爷家玩半天不累吗?”


    大宝不累因为大宝累了就坐下歇一会。不像前些天去他奶娘家半道上走累了都没办法休息地面太热坐下去他屁股就熟了。


    大宝听出妈妈忍耐到极限:“妈妈我不想和妹妹睡。二宝睡觉不老实。”


    叶烦:“你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她到早上横着睡你到早上调个头。还有床那么宽你俩横着睡都行就不能一个在床尾一个在床头?”


    大宝点头:“可以啊。可是我在床尾会碰到爸爸的臭脚丫子。爸爸几天没洗脚了?”


    耿致晔刚洗过澡:“耿大宝我几天


    没打你?”冲叶烦招手,“皮带给我。”


    大宝睁大眼睛看着他爸,心想您老认真的吗。


    叶烦把皮带给耿致晔。大宝确定他妈很认真:“妈妈,我错了。”跪在床上给他妈磕一个:“我立刻睡觉。”翻身躺下闭上眼。


    立秋二十天了,虽说还有秋老虎,可秋老虎管白天不管夜里,夜里已有凉意。叶烦道:“盖上毛巾毯。”


    大宝起来把毛巾毯叠成长条,搭在他和妹妹肚子上,然后转向他妈等示下。叶烦微微点头,耿大宝乖乖躺下。


    耿致晔见状想笑,叶烦咳嗽一声,耿致晔本能抬头问:“嗓子不舒服?”


    叶烦用口型说:“别笑。”


    耿致晔点头,他也听话,听夫人的话,不招惹耿大宝。


    考虑到明早赶火车需要早起,耿致晔把行李收拾好就拉灯。


    翌日,叶烦迷迷糊糊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叶烦怀疑有老鼠,睁开眼就下意识闭上眼——屋里太亮,刺眼:“几点了?”


    耿致晔:“还没到五点。”


    叶烦坐起来打个哈欠:“怎么起这么早?”


    耿致晔回到家中很放松,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潜意识里还警惕着。丈母娘起来开门,耿致晔瞬间醒过来:“你妈起了。我出去看看。老太太觉少也可以闭目养神。起那么早干嘛。”系上鞋带就出去。


    叶烦又打个哈欠:“还能干嘛啊。给我们烙饼。你出去跟妈说,做够中午和晚上吃的就行。火车上热,放到明天就变味了。”


    耿致晔点头:“你再睡会儿。”怕吵醒大宝和二宝,他轻轻带上门。


    叶烦平时五点多醒,今儿只比往常早大半个钟头,也差不多可以起了。叶烦穿好衣服,打量一圈屋里的东西,确定除了洗漱用品和路上吃的,该带的都带了,便出去洗脸刷牙。


    陶春兰看到叶烦出来就惊呼:“怎么起这么早?”


    叶烦无奈,心想要不要看看您自己。


    陈小慧被吵醒,从屋里出来:“你不更早?”


    叶烦挑眉,陈小慧竟然这么跟她妈说话?看来离她敢收拾陈宽仁和赵茹萍不远了。


    陶春兰脱口道:“我年龄大觉少。”


    耿致晔忍不住开口:“都小点声。邻居被你们吵醒了。”


    邻居没被吵醒他话音落下李明月从房里出来。陶春兰一看除了俩孩子家人都被她吵醒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洗脸刷牙我和面。”


    叶烦不禁说:“煎饼就行。一大早烙饼您真有闲工夫!”


    陈小慧和李明月禁不住点头。陶春兰见状又说:“你不是喜欢吃吗。”


    叶烦:“我就算只喜欢吃烙饼也不能让自己七十岁老娘半夜起来给我做。”


    “谁七十岁?”陶春兰很不高兴“我六十二。不要把我说的跟你公公一样。”


    叶烦头疼怎么又扯到她公公?都哪跟哪儿啊。“我错了。咱摊煎饼去吧。”


    陶春兰:“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李明月一脸无语摊煎饼怎么搭把手?一个人往锅里倒面糊糊一个人拿着锅铲等着翻面啊。真能使唤人!李明月转向叶烦一看她乖乖过去把嘴边话咽回去——得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跟着掺和什么。


    真不怪耿致晔爱嘀咕老太太烦人。她亲妈这样她也受不了。幸好她婆婆只爱折腾自己养大的闺女。


    陈小慧没读心术否则非得给李明月点个赞。


    亏得她上辈子看到陶春兰事事叫叶烦认为陶春兰偏心。叶烦事事有回应是因为想跟她抢妈。


    上辈子真是鬼迷了心!陈小慧叹了口气去洗脸刷牙。


    耿致晔朝厨房翻个白眼就去公厕。


    不过就算叶烦表示随便做点陶春兰还是用电饭锅煮了粥。煎饼做好她又煮几个咸鸭蛋又弄一点小菜一家人正儿八经的的吃一顿早饭。


    因为时间还早陈小慧和李明月也去车站送叶烦。


    这次于文桃和耿致勤没出现因为叶烦叫耿致勤在家好好复习叫她婆婆做好后勤工作不要一天到晚去东家逛西家。


    到车站还早李明月和陈小慧便陪叶烦一家等一会。叶烦想跟陈小慧说点事可大宝二宝早上很精神坐不住叶烦叫她嫂子看着二宝。


    陶春兰以为叶烦叮嘱陈小慧别乱卖东西就说:“我们仨能看住他俩。”


    叶烦后退几步估计耿致晔听不见:“陈小慧还记得你说过耿致晔心里有人?那个人我好像见到了。”


    陈小慧惊得瞬间失语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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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在哪儿?谁呀?”


    叶烦心说你怎么比我还着急:“耿致晔大舅邻居的女儿叫秦舒怡我去他大舅家碰到的。”


    陈小慧皱眉还是青梅竹马吗?难怪念念不忘。“那你打算咋办?”


    叶烦顿时确定陈小慧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不知道对方是谁。多半那位秦舒怡同志对外说她仗着家世强嫁耿致晔或者耿致晔被爹和后娘逼着娶她。以讹传讹到陈小慧耳朵里就是耿致晔心里有人。


    叶烦:“其实你误会了。秦舒怡和耿致晔自幼相识真有点什么不会跟我相亲。这事就是秦舒怡一厢情愿。”


    陈小慧眉头微皱:“可是不是你确定是秦舒怡?”


    叶烦:“耿致晔十七岁上军校后来一直在边防线上身边只有男同志。退一万步说他母校有很多女同学可在军校里有点什么能传到地方?”


    陈小慧下意识摇头除非耿致晔自己说出来。可爱而不得这种事以耿致晔的脾气好像不会主动提起。再不然就是军校有同学还恰好是首都人还恰好知道耿致晔心里有人回家探亲的时候跟家人或朋友说过。可是未免太巧。


    叶烦:“秦舒怡只比耿致晔小三岁。现在十八岁就能领结婚证。秦舒怡上的中专十八岁到邮局上班耿致晔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他俩有点什么


    于文桃怕叶烦。陈小慧亲眼所见也听陶春兰同志说过。要不是为了耿致勤的未来于文桃应该不会叫耿致晔跟叶烦相亲。


    陈小慧心说难道是后来的事。


    耿致晔跟叶烦相亲时二十六岁他喜欢的人是他二十七八岁遇到的。可是可能吗?陈小慧又仔细想想有可能。边防军常年不跟外面接触二十七八岁的军人见到的女人可能还没二十岁社会青年认识的多。


    所以因为她选择下乡叶烦早早结婚她间接把耿致晔前世的桃花斩断了?那耿致晔得谢谢她——上辈子孤苦半生这辈子儿女双全。


    叶烦见陈小慧一会皱眉一会儿笑心说耿致晔没说错她神神叨叨的:“想什么呢?”


    陈小慧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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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笑我听风就是雨。”


    “那你以后见着他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在我跟前说他,他因为你的态度在我跟前抱怨,我都成夹心饼干了。”叶烦多这个嘴,也是怕哪天她不在中间,相看两厌的俩人干起来。


    陈小慧皱眉:“他还抱怨?大老爷们这么小心眼。”


    叶烦顿时想问,男人活该大度吗。就算气量大也分什么事,你都要拆他家了。再说了,一个是她孩子爹,是她丈夫,一个跟她之间的联系只是叶家,不管从哪方面论,她都应该向着耿致晔。


    陈小慧懂不懂什么是亲疏远近啊。


    叶烦:“以后也不要管人家夫妻的事。我怕你被打。”


    陈小慧出点什么事,赶上她爸和她哥不方便出面,她嫂子怀了,又得她妈忙前忙后。


    叶烦想象一下,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奔波,心里就不痛快:“你不是要考大学吗?别到处闲逛。我听妈说,这一年你周末几乎没在家待过一整天。”


    陈小慧就想显摆她弄到多少小玩意,一看叶烦神色严肃:“早晚看书呢。”


    叶烦:“你别大意。中间隔了十多年,谁都不知道出题人什么心态,可能前面简单后面刁钻。问题简单,答案深刻。”


    陈小慧想说她上辈子听叶烦说过,试卷不难。可是对叶烦的脑子而言不难,对她不一定。“我以后周末哪都不去。”


    叶烦还有个问题:“听说嫂子打算要孩子?不是不生吗?”


    这个问题陈小慧上辈子就能回答:“以前天天革命,嫂子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受罪。这都要恢复高考了,上面又明确提出‘革命结束’,世道太平,嫂子年龄不是很大,又说大宝二宝聪明好玩,就想生一个。”


    叶烦揉揉额角:“生孩子跟你淘古玩一样。聪不聪明好不好玩看运气。大宝二宝看着懂事,那是嫂子不知道大宝五六岁就想爬树,现在天天想下海。还有之前,我婆婆带他们回娘家,我说过吧?二宝才五岁,居然敢瞒着我。”


    “那你还生俩?”陈小慧早就想问,因为叶烦上辈子就一个孩子。


    叶烦:“首先大宝小时候懂事,我怀他生他没遭罪。其次生下来是妈带,喝奶粉。周末被我公公接走。我没怎么带过孩子


    。现在到岛上,他俩白天上学,早晚有耿致晔帮忙。嫂子能忍心把孩子扔给妈?”


    陈小慧觉着李明月不舍得。


    叶烦:“回去劝劝她。我怕孩子出生后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崩溃。”


    陈小慧点点头,注意到李明月往她这边来:“我们该去上班了。”


    叶烦看一下手表,离发车还有半小时。等俩人出去,叶烦到她妈跟前,叫她妈回家。


    陶春兰回家也没事,就说再等等,等叶烦上车,陶春兰才慢慢悠悠出站。而陶春兰到站外,火车也开了。耿致晔躺卧铺上枕着手臂,看着对面的叶烦说:“你妈真能磨叽。”


    大宝点头:“跟十八相送一样。”


    叶烦没听清:“跟什么一样?”


    大宝捂住嘴巴,往他爸怀里挤。


    耿致晔赶紧伸手扣住坐在他肚子上的大儿子:“老子的早饭都被你挤出来了!”


    叶烦把外套脱下铺卧铺上,让二宝睡她外套上,问耿致晔:“他说什么?”


    耿致晔:“耿大宝,你奶奶是不是唱过‘十八相送’?”


    于文桃能进文工团靠的不止是身高长相,她还有一副好嗓子。可惜文工团不缺铁肺百灵鸟,她进去之后就从有天赋变成普通人,生了耿致勤就转到幕后。


    于文桃进文工团不为鲜花掌声,只为吃穿。所以从台前到幕后,对她而言变化不大。


    那十年于文桃不敢哼唱,最近两年政策宽松,她想到什么唱什么。做饭哼哼,洗衣服也哼哼。耿致晔在家住几天就听过好几次。


    叶烦奇怪:“她还会越剧?”


    耿致晔:“她知道词,哪个顺口用那个。身为音乐剧演员,以前天天在家唱豫剧。大哥私下里说她不务正业干不长。果然没几年就被调到幕后。”


    叶烦:“……领导挺烦她吧?”


    耿致晔仔细想想:“没听她提过。不过看她五十岁立马退休,应该不怎么喜欢那份工作。”


    叶烦:“有可能不想工作。”


    耿致晔:“也许街道办事处才是她的战场。”


    叶烦顿时想笑。


    大宝忍不住问:“为什么啊?”


    叶烦:“街道大妈处理家长里短,最适合你奶。”


    大宝点头:“我奶


    可会劝架了。”


    叶烦张张嘴心说我没夸你奶啊。“你要不要去上面睡一会?别坐你爸肚子上。肚子都被你坐扁了。”


    大宝不要一个人待着:“爸爸你腿短一点我坐那头。”


    又不嫌老子脚臭?耿致晔无奈地收起腿。大宝到另一头又推一下他爸的腿:“收一收啊。”


    耿致晔想踹他:“老子腿长!”


    大宝不信跪坐起来看看好像是的。“爸爸我以后也能长你这么高吗?”


    “你闭嘴休息就能。”


    大宝哼一声看到对面床铺上的妹妹:“妈妈接我一下。”


    叶烦把他抱过去大宝跟妹妹一个卧铺终于不用蜷着腿:“妈妈你和爸爸在一起吧。”


    叶烦打开窗回头看到大宝趴在二宝耳边说什么叶烦无奈地摇摇头到上面卧铺躺着。


    也幸好这个时候出行的人少一个卧铺车间只有她们一家四口——六个卧铺想睡哪个睡哪个。


    即便车厢内只有一家四口晚上可以躺下叶烦和耿致晔也累一来不敢睡太沉担心下车的人顺手把他们的行李拿走二来卧铺窄不能翻身


    车到站转车叶烦抱着二宝耿致晔拎着行李盯着大宝大宝走累了耿致晔要抱他以至于一家四口到家俩小孩很精神当父母的累掉半条命。


    大宝和二宝俩机灵鬼见爸妈神色不好喝点水就躲出去。


    叶烦和耿致晔勉强打起精神烧点水洗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夫妻俩就靠长椅上休息。


    庄秋月端着一筐菜到门口见俩人一个头朝南一个头朝北无精打采跟大病一场似的:“不舒服?”


    叶烦歇一会好受多了:“不是。大宝二宝大了抱着他俩转车差点累死。明年无论我妈说什么都不回去。”


    庄秋月:“难怪他俩一点也不累。”


    叶烦:“在船上——”朝耿致晔看一下“他用海水弄湿毛巾给他俩擦擦胳膊和脸。我还担心海水那么咸大宝和二宝身上难受。结果人家俩更精神。”


    庄秋月把菜筐放茶几上:“身上那点水没多少盐。比汗裹在身上舒服。你家还有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