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两个冤家被迫成亲后

    沈若瑜就知道,谢怀璋定是不安好心的!他这个嘴比刀子还快,又有哪个时候没有损过她?


    她与叶姿柔突然摔跤,怎么就怪到她头上来了?保不准是被暗算了呢!毕竟这书舍的地上怎会平白无故地掉落了几颗圆滚滚的珍珠?


    如今沈若瑜在谢怀璋面前出了洋相,还被谢怀璋数落一番,气得快要冒烟了!


    她宁愿就这般径直摔下去,哪怕疼一些都行,但就是不要这个嘴贱的人来扶!谢怀璋在她面前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他扶了自己一把,就是对她高抬贵手了一般。


    “你赶紧从孤怀中起来。”谢怀璋低哑着嗓子,催促着沈若瑜,语气中似有不耐。


    沈若瑜一听这话,更是不明白了,分明是他来扶的自己,不心甘情愿那就别做好心事,她沈若瑜也不需要,怎么现下一副全怪她的模样!


    谢怀璋在旁人面前倒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在她面前可真是够阴晴不定的!


    沈若瑜本想说“我可不稀罕被你扶着”,她正欲起身,却不想扫过谢怀璋那俊美无暇的侧颜。


    只见这位如玉君子白皙的耳际不知何时竟涨得通红,绯.红的耳间低垂着,让她有想上前捏一捏的冲动。


    沈若瑜霎时间明白了,这位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竟是在作茧自缚!


    谢怀璋同她约法三章,在旁人面前做一对互相敬重的表面夫妻,当她滑倒之时,若太子殿下依旧傲然玉立,冷眼旁观,定会落人口舌。谢怀璋虽不喜她这个太子妃,但却极为注重颜面和形象,是以,在她即将跌落之际,纵使他心中千万个不情愿,终是向礼义廉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施展轻功让她稳稳落到了他的怀抱中。


    只是谢怀璋内心是极为别扭的,他一面在人前保持着端方持重的太子形象,可另一面,他又尽心于朝政,不希望被美.色所惑,因此希望同她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妃保持一定距离。


    加之他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自是极为排斥男女之间黏黏腻腻的搂抱的。


    想到此,沈若瑜闷在心底的那口气突然就通畅了不少,她曾向谢怀璋提过和离之事,是谢怀璋迂腐不知变通,坚决不同意和离。但沈若瑜既已下定决心要同谢怀璋和离,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当然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继续挑衅谢怀璋一番。


    今日在李太傅的讲学上,沈若瑜已经公然下了一把谢怀璋的面子,让众人都以为这位看似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私底下乃是一只纵欲无度的禽.兽,想必谢怀璋被她气得不轻。如今,沈若瑜欲再添一把火,继续在谢怀璋的底线之上作天作地。


    沈若瑜要让谢怀璋彻底明白,他们二人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唯有和离才能各自安好。


    沈若瑜并未着急从谢怀璋怀里起身,她嗓音娇弱,声线纤细,惹人垂怜:“殿下,我自幼怕疼,我就知道你定然不会让我摔着的。”


    紧接着,沈若瑜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将她那光洁如玉的皓腕搭上了谢怀璋的肩头,一副暧昧至极的模样。


    谢怀璋霎时间僵住了。


    与此同时,书院众人都愣住了,叶姿柔更是瞪大了眼睛。


    在众人看来,此刻的沈若瑜和谢怀璋正以一种独特且又暧昧的姿态紧密纠缠在一起,红尘缱绻,情意绵长。


    太子殿下同太子妃情深似海,可这光天化日之下,举止也太不知害臊了些!怕是只有太子妃才敢这般娇.声娇气地对太子说话了罢!


    殊不知,谢怀璋的眼底正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他的眼中皆是汹涌澎湃的怒意,恨不得将沈若瑜就此吞噬。


    但碍于旁人皆在,谢怀璋自然不能将这份怒意堂而皇之地发泄出来,只见这位太子殿下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闪过戾气,他轻微俯身,距离太子妃更近了些许。


    谢怀璋说话的嗓音很沉很缓,却压迫至极,仿若金銮殿上发号施令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他的声音滚着温热的气息从沈若瑜脖颈处传来,“沈、若、瑜,你若再不从孤身上下去,孤便让你见识一番何谓玩火自.焚!”


    “殿下,你可以试试看?”沈若瑜引诱道,她用那一双水灵灵的美目死死地盯着谢怀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沈若瑜脸上的笑意是那般明媚动人,可这样的笑却让谢怀璋感到极为刺眼,让他不忍直视,甚至不敢直视。


    这不禁让他忆起幼时夫子为他讲的“烽火戏诸侯”这一典故,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点燃了烽火台,戏弄了诸侯,果然博得美人展颜一笑。自古以来美人多为红颜祸水,沈若瑜美得太过热烈,可正是如此,谢怀璋却让自己强制别过了眼。


    他乃一国储君,家国尚未富强,怎能谈儿女情长?


    更何况,沈若瑜同他乃一言不合起争端的死对头,如今她不安好心地将自己拉入泥沼,他又怎能深陷其中?


    在她怀里的沈若瑜犹如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的身上有一种燥热之感,也让他的心底无比烦躁。


    沈若瑜彻底惹恼了她,她接二连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在众人面前的清贵形象荡然无存,有那么一瞬,谢怀璋的反逆之心被激起,他真的很想同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玉石俱焚!


    “那孤便放手,你且好自为之!”谢怀璋眯了眯眼,遂狠下心来说道。


    就在谢怀璋痛下决心就此放任沈若瑜再度摔到地上之时,沈若瑜突然在他怀里尖叫了起来:“殿下,我疼——”


    谢怀璋一惊,正欲回的手再度将沈若瑜稳稳地拖住了。


    “殿下,我脚崴了,要抱!”沈若瑜得寸进尺地说道。


    “你——”谢怀璋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微弱的气音,可他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沈若瑜此举着实让他骑虎难下!


    周遭还有如此之多的书院同窗正兴致勃勃地瞧着他俩,谢怀璋只觉得他过往的一切自尊和骄傲都被踏碎了,他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来往!


    他乃堂堂太子,怎能同一名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侬我侬”!


    他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可若是就这般气急地将沈若瑜丢弃,只怕今后流传出去的谣言会更甚,是以,谢怀璋咬了咬牙,一把将沈若瑜抱了起来。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迈了出去,徒留给书院众人一个浮想联翩的背影。


    谢怀璋和沈若瑜刚离开书舍,众人便起哄了起来。


    “殿下与太子妃着实恩爱了些!”


    “依我看,这《冤家笑宴录》里的内容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


    书院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只是大家都未曾注意到,余忆霜摩挲着手中的珍珠,正泪眼盈盈地望着太子抱着太子妃离去的方向,双眼通红,似有隐隐恨意。


    *


    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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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璋抱着沈若瑜未走多远,沈若瑜便挣.扎着要下来。


    “怎么,方才还崴了脚,如今便能跳动自如了?”谢怀璋讥笑道。


    沈若瑜厚脸皮地笑着:“我这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嘛!咱们既然已成为夫妻,自然应当在同窗面前表示一番。”


    谢怀璋冷笑一声:“那孤现在便重新修订一下规矩!我们只做表面夫妻,你莫要得寸进尺!若遇下次,别怪孤对你不客气。”


    “殿下,若有下次,你便废了我这太子妃之位,可好?”沈若瑜凑到谢怀璋跟前,笑眯眯地说,“你看我风.流.浪.荡,平日里也不通规矩,是配不上太子妃之位的,我如今霸占着你正妻的位置也是良心不安呐!”


    谢怀璋沉默了一瞬,他细细打量着沈若瑜笑靥如花的面容,轻嗤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且等着,孤会找个日子让你好好学学规矩!此外,若下次你再敢忤逆孤,孤便克扣你作为太子妃每月的俸禄。”


    “今日,孤便克扣你十两银子。”


    沈若瑜一惊,她都做到这般了,谢怀璋竟还能忍,还不肯同她提和离之事,这不禁让她感到些许挫败。


    只是她在听到谢怀璋说要克扣她俸禄之时,她的一颗心便揪了起来。


    太子妃的俸禄虽不算高,可也比她到京都后沈相每月给她的银子多出不少。如今她想要在京都发展自己的产业,需要银两的地方多得去了,若是谢怀璋克扣了她每月的俸禄,那她只会过得更加拮据。


    不得不说,谢怀璋敲打人的本事还是狠的,三言两语便能桎梏住她。但沈若瑜向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妥协之人,谢怀璋将她禁锢得越深,她就越发想要早日挣破这一囚笼,展翅高飞。


    沈若瑜神色暗淡了些许,却更加坚定了起来。


    但这规矩是今日才定的,那也不至于这般迅速地就要克扣她的月俸吧?沈若瑜觉得,还是可以再挽救一下这个局面。


    她清了清嗓子:“殿下,今日便克扣我的俸禄,这也太不厚道了罢?不如我告诉你我了解到的一些秋狩遇刺的线索,你便不克扣此次俸禄了,可好?”


    谢怀璋上下打量着沈若瑜,挑了挑眉:“你威胁孤?”


    “自是不敢的。”沈若瑜笑了笑,“我这是在讨价还价嘛!”


    “想与孤讨价还价,你还不够格。”谢怀璋轻笑了一声,向一处可供临时歇息的斋舍内走去。


    他的身量极高,步子又迈得极大,沈若瑜只得像小尾巴一般紧紧跟在他身后。


    然而,就在沈若瑜将要踏入斋舍内时,谢怀璋却不留情面地将门合上了,大门“啪”的一声紧闭,差点将沈若瑜的鼻子都碰扁。


    “孤为伤口换一下药。”斋舍内传来谢怀璋的声音,“你且为孤看一下门,不得放外人进来。”


    “殿下,那若是有外人来了,我放我自己进来,可以吗?”被迫吃了闭门羹的沈若瑜试探着问道,她看着远处有一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总觉得自己还是应当和谢怀璋待在一处较为合适。


    毕竟,她再怎么也是堂堂太子妃,何时沦落到为太子守门的程度了?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可!”谢怀璋义正词严道。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


    下一刻,沈若瑜便破门而入,她盯着谢怀璋,目眦尽裂,但很快便捂住了双眼:“殿下,你怎如此袒.胸.露.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