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两个冤家被迫成亲后》 熟悉的女声霎时间便打破了斋舍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沈若瑜和谢怀璋一惊,两人寻声齐齐向窗棂处望去,只见一袅娜娉婷的女子正静候在门外,她的身形纤细,仪态优雅,在窗户纸上留下了一个俏丽的倩影。
来人正是余忆霜,是那个总向沈若瑜找茬之人,也是那个总缠着谢怀璋诉说情爱之人。
沈若瑜自是厌极了余忆霜,这余忆霜多次为难于她便罢了,还仗着自己能歌善舞、通晓笔墨便自称“京都第一才女”。余忆霜作出的诗词辞藻华丽,虽看似有极高的修养和底蕴,细读一番却尽显无病呻.吟,丝毫不懂得民生疾苦。
沈若瑜默默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殿下,你可真是招惹烂桃花的好手!”
谢怀璋自是不服气,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反驳道:“孤听闻你向来与这余大小姐不和,如今这余大小姐怕不是来找你寻仇的罢?”
“那定是不可能的。”沈若瑜嘲讽道,她于斋舍内随意找了个金丝楠木花凳悠然坐了下来,又用手指了指窗棂所在的方向:“书院里人尽皆知,余小姐爱慕的人是你。殿下,这定是你惹来的情债,我劝你还是早些解决了为妙。”
谢怀璋冷笑一声,他幽深的目光扫过窗棂之上那模糊的剪影,最终又落到了沈若瑜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谢怀璋大步朝着沈若瑜走来,只见他衣袖一挥,紧接着稳稳地握住了沈若瑜纤细白皙的手腕,又使了点力气,将她狠狠地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沈若瑜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怀璋,又惊又怒,还未全然叫出声来,便被谢怀璋的大掌捂住了嘴。
“唔——”顺着谢怀璋手臂的力道,沈若瑜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稳稳地被谢怀璋接住,恰好靠在了谢怀璋的臂弯里。
谢怀璋笑了笑,向沈若瑜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来,随后轻附于她的耳际,缓缓说道:“作为太子妃,自然有义务帮孤挡一挡桃花,是也不是?”
沈若瑜真的很想一把锤爆谢怀璋的脑袋,她和谢怀璋非亲非故,凭什么帮谢怀璋挡他的烂桃花?
更何况,她又不仰慕谢怀璋,余忆霜纠缠谢怀璋同她何干?
或许,她成为太子妃唯一的好处便在于,她有容人之雅量,可以无视那些向谢怀璋投怀送抱的女子,她甚至还可以帮谢怀璋张罗一番,帮他物色几个美人。
沈若瑜想趁着谢怀璋不注意踹他一脚,然而,她的脚方踢出去,谢怀璋便领着她向着门口走去。
她踢了个空不说,还差点栽倒。
沈若瑜更加生气了,却不想,谢怀璋此刻竟慢悠悠地对她说:“若是配合得好,孤便考虑免去你那十两银子的惩罚。”
沈若瑜偏过头来望着谢怀璋,只见谢怀璋欠揍地笑着,沈若瑜真的很想将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抓下来。
可谁让她的弱点就被谢怀璋牢牢地握在手心呢?
沈若瑜感到有些挫败,可她盯着谢怀璋的目光却更加反叛。
“你莫要乱动。”谢怀璋低声警告道,“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孤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若瑜心中纵使有着千万个不情愿,但此刻她深知不是忤逆谢怀璋的时候。
谢怀璋将她带到了门口,随即他便默不作声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尽管这不是谢怀璋第一次搂住她的腰,但谢怀璋如此主动,且他无半点排斥之意,还是沈若瑜头一回见。毕竟,方才在书舍内,于大庭广众之下,谢怀璋被迫接住了她、搂住他的腰身,那时他的眼中尽是嫌弃。
原来,太子殿下并非不近美.色,只是更多时候不愿意被美.色堂而皇之地接近罢了。
或许,他这般城府极深的阴谋家,虽不喜美人对他投怀送抱,但却喜欢自己对美人蓄谋已久。
沈若瑜不禁暗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话怕是非谢怀璋莫属了。
只是沈若瑜现下却是不敢造次的,谢怀璋将门拉开,纤弱的余忆霜便站在外面。
沈若瑜这时才发现,今日的余忆霜打扮得极为明艳,身着艳丽的红衣,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上边还插了一支璀璨夺目的金钗,她的一双美目流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余忆霜生得极美,沈若瑜不禁佩服起谢怀璋来,不得不说,这么美丽的女子都不曾让谢怀璋心动分毫,谢怀璋的确极为克制。
“殿下......”余忆霜轻声唤道,她的声音柔柔的,给人以别样的魅惑之感。
谢怀璋温润一笑,仿若未见余忆霜眼底的水光,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余忆霜:“太子妃的脚受了伤,孤方才在房内为其上药,不知余小姐为何事来寻孤?”
谢怀璋说着,又将沈若瑜搂得更紧了些,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沈若瑜,温柔地说道:“你现下感觉如何?可需孤抱你回书舍?”
这是第一次谢怀璋如此温柔地同自己说话,若非谢怀璋就在自己旁边,她都怀疑此刻的自己在做梦!
他说话轻柔,举止儒雅,身姿挺拔,如画卷中走出的谪仙,是那般引人注目。
有那么一瞬,沈若瑜被他撩拨得心神一颤,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难怪谢怀璋为京都众多贵女前仆后继追求的对象!想必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拒绝一位如此彬彬有礼的翩翩君子罢!
就在沈若瑜出神间,谢怀璋暗地里掐了一下沈若瑜的腰,这粗暴的举动再次将沈若瑜拉回了现实。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谢怀璋乃衣冠禽.兽罢了,不过尔尔。
沈若瑜心中骂了谢怀璋几句伪君子,才接着配合着他做戏:“殿下,我的脚好多了,你快扶着我些。”
谢怀璋温声答“好”,他用手将沈若瑜脸颊边的碎发别到她耳后,这才对余忆霜道:“孤欲带太子妃回书舍去,还请余小姐让路。”
此刻的余忆霜早已满脸通红,她目睹了太子殿下同太子妃之间每一个亲昵的动作,心底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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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沈若瑜又多了几分嫉妒。
凭什么这样的粗俗女子都能获得太子殿下的垂爱,而她却不行?
余忆霜咬着牙,身形都有些颤.抖,只是太子殿下在此,她自是不能朝着太子殿下大吼大叫的,只得说:“殿下,妾是李太傅唤来请你们立即回书舍内听他讲学的。你们在外边耽搁了太多时辰,李太傅正雷霆大怒呢!”
*
沈若瑜和谢怀璋相视一眼,两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毕竟,李太傅为人古板非常,他又对谢怀璋寄予厚望,如今见谢怀璋再次耽误了课业,怕是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
待二人赶到书舍之时,便见李太傅正手摸着雪白的胡须,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余忆霜哭哭啼啼地在李太傅面前请起罪来:“太傅恕罪,是我失职,未能按时将太子和太子妃唤回。只是太子妃扭伤了脚,殿下独自为太子妃上药,这才耽搁了许久。”
余忆霜将“独自”二字咬得极重,更是坐实了沈若瑜同谢怀璋共处一室的事实。
李太傅道:“忆霜无需自责,老夫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
下一瞬,只听李太傅补充道:“你本就是个心善的孩子,倒也不必为太子和太子妃遮掩,他们二人方才私下做了甚,老夫心中有数,你先退下罢!”
谢怀璋眉头一皱,意识到李太傅误会了什么,忙道:“太傅——”
李太傅冷笑,紧接着便指着沈若瑜的脚说道:“你们二人回来之时,分明健步如飞,怎么,难不成要告诉老夫,太子妃在路上才崴的脚?”
沈若瑜和谢怀璋一时无言,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方才他们过于仓促,竟然中了余忆霜的诡计!
余忆霜这是铁了心要暗算他们,又或是说,暗算沈若瑜。
让她安然无恙地站在李太傅面前,以此戳破她佯装崴脚的假象。
方才她同谢怀璋以崴了脚的名义独处一室,怕是让那老人家思绪乱飞,脑补出了两人在那无人之地男欢女爱的场景来。
李太傅的目光在谢怀璋和沈若瑜之间来回穿梭,终是感叹:“美色误人呐!你们误了书院的规矩,该罚!”
“太傅,只是殿下如今有伤,念着殿下的伤势,不如就将这惩罚免了罢!”沈若瑜灵机一动,她确实没有受伤,但谢怀璋身负重伤却是真的。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怎能因孤坏了书院的规矩?”谢怀璋向太傅施了一礼,又转向沈若瑜,“孤愿同太子妃一道受罚!”
沈若瑜一时间有些语塞,谢怀璋有时候就是太不知变通了,他何时才能将这些规矩都通通放下!
却不想,李太傅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沈若瑜身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依老夫看,殿下与太子妃夫妻一体,如今殿下身上有伤,不如让太子妃代殿下受罚,可好?”
沈若瑜一惊,她诧异地看着李太傅。
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李太傅怎么可能罚谢怀璋?!
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