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两个冤家被迫成亲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这一刻,沈若瑜突然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沈若瑜本以为谢怀璋良心发现,会将她调换签牌之事以及擅自溜出东宫之事就此揭过,然而,事实上这一切皆在谢怀璋的算计之中,他垫伏已久,犹如一个狡猾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一步一步将猎物收入囊中。


    原来,谢怀璋自始至终都未想过放过她,他只是静候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同她一一清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怀璋既如此说,沈若瑜便明白,她是逃不掉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东宫,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今日的书房与以往不同,多了一副桌椅,且这幅桌椅距离谢怀璋平日里处理政务的位置极近。若她坐在那里,只要谢怀璋微微抬头,便能看到她,甚至能将她桌上的纸乃至纸上写的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现下,这张临时添置的矮桌之上,正放着一册《礼记》。


    沈若瑜心下一沉,在书院里,她被罚抄书院的戒规数次,每一次都能抄得眼冒金星,手腕酸痛,而《礼记》中的内容比书院的戒规更为繁琐,沈相曾逼着她诵读《礼记》,沈若瑜读着都难受不已,更别提抄写《礼记》了,这简直要了她的命!


    沈若瑜现在就想立即逃离东宫!远离谢怀璋!


    当然,这定是不可能的。


    只见谢怀璋走到矮桌边,将这册《礼记》轻轻拿起,许是饱读诗书的缘故,谢怀璋手握书卷之时都是如此优雅从容。


    他走到沈若瑜跟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沈若瑜,他嘴角轻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谑的嘲讽:“心中有礼,行则有度。太子妃如今目无三尺,不若将这《礼记》抄写一遍,体悟何谓仁与义、忠与孝、贤与德。”


    过去在书院被罚抄戒规,沈若瑜都要抄吐了,如今谢怀璋竟要她抄《礼记》!沈若瑜霎时间瞪圆了眼睛,她盯着着这册如砖头一般沉的《礼记》,登时感到压力山大。


    不行,她得再向谢怀璋争取一番,为自己“减刑”!


    只是在谢怀璋面前,她可不能犯怂。


    是以,沈若瑜满脸堆笑,故作体贴地说道:“殿下,这《礼记》内容如此之多,就算我抄写完毕,但您检查时也废眼,依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更何况,殿下你日理万机,怎能在我身上多花心思?”


    谢怀璋看着沈若瑜,似笑非笑道:“无妨,你抄的那些废不了孤太多时间。哪怕你有半个错字,孤都能给你挑出来。”


    “更何况,孤相信太子妃定能做得极好,定能一字不差地抄完。”谢怀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眉峰上扬,毫不犹豫地将这册《礼记》放到了沈若瑜手中。


    沈若瑜只觉得怀里一沉,《礼记》便就这般落到了她手上。


    沈若瑜暗中瘪了瘪嘴,谢怀璋可真是存心找她麻烦!


    “还傻站着作甚?”谢怀璋早已坐在了他平日处理政务的座椅上,他的指尖轻点,催促沈若瑜赶快开始。


    沈若瑜心中一阵冷笑,谢怀璋此举更是激起了她叛逆之心。


    她将《礼记》“啪”的一声扣在桌案上,然后狠狠地拖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懒散地倚靠在椅背之上,胡搅蛮缠道:“殿下,我可以抄这《礼记》,但我得提个要求,每抄一个字,你得给我一两银子!”


    她要让谢怀璋明白,她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听到这话的谢怀璋一愣,提笔的手微顿,黝黑的墨汁便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顷刻间晕染开来。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明所以,驳斥道:“你一个字,竟值一两银子?漫天要价,不可理喻。”


    “那是自然。”沈若瑜自信一笑,她双手环抱于胸.前,朗声开口,“殿下,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啊!”


    谢怀璋嗤笑一声,满不在意道:“孤可没心思听你诡辩。”


    “殿下,我是在就事论事。”沈若瑜厚着脸皮接着说道,“我知你要让我学规矩,是怕我以后丢了你的颜面,乃至东宫的颜面。”


    “因此,我抄一个字,你给我一两银子,这是赚了啊!你想想看,若我不抄写《礼记》,我便继续不懂规矩,我丢的那可是你的面子,你身份尊贵非常,又是千金之躯,颜面可不仅仅是这点银子就能赚回来的。”


    谢怀璋沉默地看着沈若瑜,一言不发。然而,沉默之中往往会燃起更盛的怒火,此刻的谢怀璋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然而,沈若瑜却依旧置若罔闻,甚至还大言不惭道:“殿下,你若不给我银子,这《礼记》我也不会抄。”


    言辞之间大有同谢怀璋就此硬杠的架势。


    沈若瑜并不担心谢怀璋就此生气,甚至,她还恶劣地希望谢怀璋怒火能更盛一些。


    他最好能被她气得跳脚,然后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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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和离。


    沈若瑜要让谢怀璋一点一点地明白,她就是这般桀骜不驯的女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沈若瑜静静等待着谢怀璋爆发的那一刻。


    只见谢怀璋将狼毫笔搁在了玉质的笔山之上,倏然起身。


    然而,向来冷静自若的太子殿下竟不慎碰到了一旁的灯架,想来定是气得不轻。


    谢怀璋脚下生风地向沈若瑜走来,而沈若瑜已然做好“应战”的准备。


    却不想,下一瞬,谢怀璋确实径直绕过了她,来到她身后,并欺身压了下来。


    沈若瑜身形一颤,顿时大叫:“臭流氓!你这是做甚!”


    “把手给孤。”谢怀璋并未理会沈若瑜惊叫,嗓音里盛满了冰渣子,“孤不介意握着你的手,带着你写。”


    语罢,谢怀璋宽阔的掌心便附于她娇嫩的玉手上。


    他们一起握着同一支狼毫笔。


    “我不会抄的!”沈若瑜愤怒道,她的身子本在谢怀璋怀里乱动,然而下一瞬,便被谢怀璋制服了。


    “莫要乱动。”


    谢怀璋强势地禁锢住她的身子,并紧握着她的手,让她在洁净的宣纸上写下了“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这句话。


    沈若瑜的字写得本就丑,如今被谢怀璋压榨,她的字写得更是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偏生谢怀璋还好似一副极为满意的样子。


    “你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谢怀璋的声音从沈若瑜脖颈处传来,让她感到些许痒意。


    沈若瑜偏头不语,纵使她再不学无术,可她又不是傻子,这句古话的含义还是懂的。


    其实沈若瑜不是不明白谢怀璋的意思,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都与这世道的法则相违背。她想要从事商贾,想要以女子之身出人头地,难于上青天。


    可她沈若瑜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她的性子就是这般倔强。


    沈若瑜现下并不想搭理谢怀璋,索性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万事万物皆需‘礼’的指引。行事虽谨慎却不通礼,便会畏缩拘谨;做事勇猛却不通礼,就会闯祸;言语率直却不通礼,便会出言刻薄。”谢怀璋缓缓解释道,他说话很轻,却带着隐隐威压,“太子妃,你太过离经叛道、随心所欲,若不悬崖勒马,迟早会栽跟头的。”


    “孤希望,你能收敛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