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两个冤家被迫成亲后

    次日书院休沐,只是谢怀璋并未就此闲着,而是前往早朝听政,待返回东宫已到巳时。


    太子殿下惊奇地发现,今日的东宫有些不太一样。


    只见沈若瑜正神气地站在小花园里,她今日梳起了出嫁妇人最为时兴的堕马髻,还戴了支纯金打造的簪花步摇,身着淡粉色的宽袖襦衫,还套着凤凰暗纹的朱红齐胸衫裙,一仙鹤冲云纹披帛自她臂间垂下,别有一番风韵。


    周遭的宫人见到太子殿下,神色惊慌地欲行大礼,谢怀璋向他们随意地摆摆手,示意莫要声张。


    因为沈若瑜好似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此刻的沈若瑜双手叉于腰间,正气场十足地指挥着宫人们忙前忙后:“秦嬷嬷,你快些让他们将这几盆金桂搬来放在这里,记得让他们动作都小心些,那花盆乃西域进贡而来,可贵着呢!”


    “还有那边的那幅字画,着实有些碍眼,本宫挑了幅水墨画,把他换上去。”


    “……”


    谢怀璋觉得太子妃认真的模样竟颇为可爱,他登时玩心大发,起了捉弄的心思。


    谢怀璋悄然走至沈若瑜身后,嘴角微勾,语气间带着一丝戏弄:“太子妃?”


    “啊!”沈若瑜身子一颤,她急忙回过头来,便看见了正悠然而笑的谢怀璋。


    被谢怀璋突如其来地惊吓一番,沈若瑜心中暗骂了他几句,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并轻轻后退,恭顺地向谢怀璋行了个礼。


    这是她成为太子妃以来第一次向谢怀璋行礼。


    谢怀璋双目微瞪,趁着沈若瑜还未拜下去急忙伸手将她拖了起来。不知为何,沈若瑜如此端庄贤淑,按理他应高兴才是,可他却有说不出的怪异。


    谢怀璋嗓音有些低哑,说出的话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你今日倒是挺有东宫主母的样子。”


    沈若瑜道:“那是自然,昨夜殿下让妾抄了一卷《礼记》,妾醍醐灌顶,立誓定然做好一名太子妃。”


    语罢,沈若瑜朝着谢怀璋温和地笑了笑,然而,谢怀璋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刺眼,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


    实在是,有些反常。


    “你今日在东宫,都做了些甚?”谢怀璋清了清嗓子,问道,“孤见你使唤着宫人忙前忙后,不如让孤看看你所做的成效。”


    沈若瑜点了点头,向谢怀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随妾来。”


    她为谢怀璋引路。


    然而,就在沈若瑜回过身的那一刻,她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沈若瑜先领着谢怀璋到了他的书房,“殿下您看,过去您书房正中挂着一副猛虎相斗图,妾看着觉得有些血腥,便换上了一副山水画,依山傍水,悠闲舒适;妾见您这砚台有些老旧,便为您换了个新的汉白玉砚台;还有那几株雏菊,妾以为,殿下这书房应配金桂更为合适……”


    沈若瑜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观察着谢怀璋的脸色。


    只见谢怀璋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到最后,脸色竟如乌云压顶,眉间阴霾更是密布不散。


    “你可知你在做甚?”谢怀璋极力压抑着快要暴跳如雷的心绪,让他的嗓音听起来尽量显得和缓一些。毕竟,沈若瑜难得愿意改变她那离经叛道的性子,他不能打击到她。


    “妾在履行太子妃的义务。”沈若瑜无辜地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仿若并未察觉谢怀璋言辞间隐匿的点点怒意,“作为太子妃,自然应当为殿下布置一个最舒适的书房。”


    “可那猛虎相斗图乃父皇亲赐于孤;那汉白玉砚台乃母后赠孤的生辰礼;那几株雏菊乃孤最喜爱的花草……”谢怀璋闭了闭眼,他紧握成拳的手松开,然顷刻间又紧握成拳,终是咬牙切齿道,“这些于孤而言意义非凡,你且将这些都换回来!”


    “殿下,那妾为您精心准备的这一切,于您便半点意义都没有了么?”沈若瑜故意夹着嗓门说道,她特意将“精心”二字咬得极重,慢悠悠地说道,“妾为太子妃,殿下您洞房之夜曾同妾约法三章,要妾做好这太子妃,并言东宫事务都归妾管。过去都是妾的不是,没能遵循殿下的规矩,如今妾愿当好这太子妃,但殿下却欲反悔了么?”


    话音刚落,谢怀璋倏然睁开了他那锐利的眼,他霎时间回过头来,眼神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在孤面前,装贤惠,很好玩儿?”谢怀璋缓缓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恨铁不成钢道,“沈若瑜,亏得孤方才还相信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做好这个太子妃。”


    谢怀璋现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何他总觉得沈若瑜的笑容中藏着一丝淡淡的戏谑,犹如带刺的玫瑰。


    这个女人哪里是想当好这个太子妃,而是想借着太子妃打理东宫的名义专门来给他找不痛快!


    “殿下,昨日夜里,自抄了一卷《礼记》,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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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破了其中精髓,既已成为太子妃,便应做好分内之事,掌管东宫事务。”沈若瑜的笑容很明媚,说话也很真诚,但是就是不太靠谱。


    若非谢怀璋昨夜罚她,她也不会想到这个捉弄谢怀璋的法子。


    既然谢怀璋想要她成为一名贤淑的太子妃,那她便帮他操持一切东宫事务,专挑着他不喜的地方去做。


    今日,她正是知晓那猛虎相斗图、砚台、雏菊等对谢怀璋的重要性,才刻意命人换的。


    沈若瑜挑衅地看着谢怀璋,她定要让他尝尝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苦果!


    “那这东宫事务你便不用掌管了。”谢怀璋气急败坏道,嗓音也洪亮了不少,语罢,他欲转身离去。


    却不想被沈若瑜一把抓住了衣袖,沈若瑜当即反驳道:“殿下您一言九鼎,怎能如此说话不算数!”


    “孤乃东宫之主,一切自是孤说了算。”谢怀璋欲将沈若瑜的手甩开,却不想沈若瑜将他攥得更紧,是以谢怀璋怒气更甚,“你都不同孤讲理,孤为何要同你讲理?”


    “可不是我同你讲理,是母后。”如今早已被谢怀璋识破伪装,沈若瑜索性也不做样子了,自称也换了回来。


    她漫不经心地拿出了皇后给她的凤纹玉佩,在谢怀璋面前悠然地晃了晃,“皇后娘娘怕我在东宫受到欺负,便给了我这块玉佩,见此玉佩如见娘娘。如此,我便可在东宫做我想做之事。”


    其实沈若瑜都有些感慨,皇后娘娘太有先见之明了,她将这块玉佩给自己,莫非就是怕谢怀璋会对自己束手束脚?


    “你用母后来压孤?”谢怀璋眯了眯眼,眼底透露出一丝危险。


    “我自是不敢骑在殿下头上的。”沈若瑜偏了偏头,昂首挺胸地说道,“只是我想借母后之势来告知殿下,东宫这‘贤内助’,我当定了!”


    她定要当到谢怀璋愿意同她和离为止!


    “你别以为孤没法子治你——”谢怀璋骂道,“但孤现下并不想见到你!”


    她轻轻耸了耸肩,嘴角扬起笑容,“殿下慢走!”谁压谁一头还说不定呢!


    谢怀璋气急,甩袖离开,每一步都好似踏着怒火。


    然而,下一瞬,谢怀璋又再次折了回来,他的眼中依旧闪烁着怒火,但说出的话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顾玖珠到了,你且随孤去见她。”


    沈若瑜登时心下一喜,她做“贤妻”的时候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