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是徒弟也是师娘

作品:《女主对她情根深种[快穿]

    第51章是徒弟也是师娘


    【那就道德**她】


    缀在人后的灰衣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忽然,她猛地抬头,看向苍穹。


    苍穹之下只有若隐若现的护山大阵,派内豢养的仙鹤在结界下翱翔,再远一些,便是白雾缭绕,直耸云端的仙峰们。


    走在前边的既灵回头:“你在看什么?”


    陶宁疑惑地收回目光,纯良道:“我从未见过仙鹤绕云,一时看得有些入神了。”


    既白既灵看了一眼这**以为常的场景,想起她们刚入门时也是为这仙境看呆了,并不责怪。


    既白说:“它们今天可能是心情好,以后还能天天看,我先送你们到地方。”


    那群飞鹤似乎听到了既白的话,纷纷飞走,它们飞得很高,也就没人能看见飞鹤背上藏着的雪白一团。


    飞离大广场,其中一只仙鹤飞向望舒峰,但不靠近,直在半山腰上擦肩而过,背上的雪白一团展翅飞下,并不在探出的树枝停留。


    灵光一闪,通往山顶的阶梯上便出现一青衫女子。


    岑点霜一手提裙摆,边走边想:“原身看她不会落泪,可为什么那一天会?”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她是直脑子,指下乐声动人全凭种族天赋,跟多愁善感不占一点边,以至于她很难用语言准确地形容出那一滴泪落下的感受。


    一瞬的情感,又喜又悲。


    岑点霜下意识想去找师姐问个清楚,但她没有动,想了半天,懊恼摇头:“算了,不问。”


    将几人带到临时居所,两位师姐交代了一切事宜,便走了。


    这一片本就是给学宫初入学的弟子居住,大多都是还需要吃饭洗澡的炼气期修士,而且这里离真正的学子居所有一定距离,没人会闲得无聊跑来这边。


    没人就代表清净,陶宁看他们各自选好了房间,剩下那个就是她的,她慢悠悠进屋子。


    房间不大,开窗见林,若是夜里开窗还能听着竹叶摩挲声睡觉。


    没想到寒山派对学宫弟子还挺好,一人一间房,面积是有点小,放了一床一桌基本就没什么空余地方,起码是一个人住。


    床上摆着一套豆绿弟子服,一点绣纹都没有,便是学宫初级弟子服,用来替换的。


    陶宁拿起衣服,直接往既灵说是浴房的地方走去,费一番功夫将自己清理干净,她抱着衣服出来,准备找个盆洗洗跟了自己几个月的灰袍。


    她捻起天阶法衣,它永不沾尘,纯白依旧,如今没了修为,用不了天阶灵器,只能想办法藏一藏。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陶宁抬头一看,是既白折了回来,她


    拿着几块腰牌。


    “忘了跟你们说了,明天入殿要携弟子腰牌……


    她话说到一半,顿住了,目光落在陶宁手上的白里衣上。


    如今月上中天,月光明亮,那站在院中的陶宁手拿一件衣服,于是她手里的天阶法衣也格外明亮。


    既白从未见过这种布匹做成的衣裳,纯白无瑕,却隐隐散发着光彩,叫人挪不开眼:“你这……


    陶宁是今天太累,被钻了空子,只能赌小弟子不懂看什么天阶法衣,忽悠过去。


    既然紧张也没有用,她缓缓把衣服搭回臂弯,歪头,温声道:“既白师姐你刚刚说什么?


    灰白对比,白也显得灰扑扑了,既白忽然有些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既白被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晕乎乎地走了。


    其他人没有陶宁的好精力,看见床倒头就睡,那里还记得洗漱。


    将手上的腰牌一个个挂她们门上,陶宁回到了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


    想起自己还是毫无修为的寒山派弟子预备役,不会修炼才对,又改变姿势,合衣躺下。


    夜色深沉,竹叶声沙沙,一连排的屋子只有一间屋子的窗户是打开的。


    皎洁月色映入户内,将屋内切成两份,半明半暗。


    床上合衣躺着一人,在一片疲惫鼾声中安然入睡,从容得不像是闯了三天阵,又爬了一天一夜阶梯的人。


    还没等仔细看,合衣睡觉的人长睫微颤,睁开了眼睛,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发出一声清脆的:“饿了。


    陶宁被饿得睡不着,辟谷丹吃一颗顶两天,她药瓶里还剩一颗,但辟谷丹的味道苦得人掉舌头。


    说修仙者不贪恋口舌之欲,但也不用这样苦得四大皆空吧。


    可那是没办法才吃的,那一颗她实在不愿意吃了。


    陶宁坐起身下床,晃了晃小药瓶,小声说:“要是没良心在就好了,掰碎了给它吃,说不定气得啄人。


    阴影里的一团:“……


    岑点霜从小到大都不爱啄人,但是靠嘴巴就能气得她嘴痒痒的陶宁是头一个,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不行?莫不是脾气有长进了?


    收起药瓶子,陶宁踏着月色往外走去,她的目的地是后面那片竹林。


    说实话,她宁愿生啃笋做食铁兽,也不可能去吃那个破辟谷丹。


    但陶宁运气很好,竟然在竹林里找到了自由生长的野鸡,边感叹不愧是寒山派海纳百川,边下手干脆拧断野鸡的脖子。


    陶宁觉得这应该是以前在这边住的弟子养了给自己加餐的,后来搬走,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带走,这就便宜


    了她。


    感谢完大自然的馈赠,陶宁利索地从随身小布包里掏出火折子,以及几瓶换来的调料,给处理干净的野鸡肉腌制一番。


    她也不整花的,采取最原始最香的办法,直接开烤。


    轻若无物,蹲在高高竹枝上的雪白一团:“……”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寒山派上除了灵禽还有野鸡。


    这人也是胆子大得出奇,竟然就在竹林里大咧咧烤起了鸡,闻起来还挺香。


    自食其力了三个月,陶宁的技术明显更上一层楼,不多时就烤好了想吃的部位。


    陶宁拨弄着火堆,余光观察着周围:“不出来?不出来就算了,我一个人吃完。”


    旁边传来一道急躁且幽幽的声音:“别,别,我出来,给我留点。”


    陶宁:“……谁?”


    回头看去,是一张清秀的脸,陶宁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这是那闷不吭声金灵根姑娘。


    没钓到鸟,但钓到人了。


    虽然知晓结果,但陶宁还是有些失望。


    雪白一团若无其事地蹲了回去,心里闪过一句好险。


    差点就上当了,这烤得什么肉,怎么这么香?


    当她师尊真的不会一天被气八百回吗?不过师姐座下弟子数不胜数,应该也气不到她。


    雪白一团还在冷静观察。


    金灵根姑娘怕陶宁反悔,迅速挪到了她面前树根坐下:“我闻着味一路跟过来的,没想到就看见了你,你从哪里弄来的,好肥一只鸡。”


    陶宁用筷子夹起分解好的肉,嚼了嚼,吞下去了才说:“附近捉的,我看没人要,我就烤了吃了。”


    金灵根妹子:“……附近捉的?”她看了看火光中散发着诱惑力十足肉香的鸡肉。


    这能吃吗?


    到底是食欲战胜了一切,金灵根妹子见陶宁没说什么,便拿起另一边的肉伸火堆里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陶宁看她手法不甚熟练,显然不是做习惯活的人,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之前在山门前都各自说过名字,没被人记住名字,金灵根姑娘也不生气,她答道:“我叫金嘉木,就是金灵根的那个。”


    陶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思都放在了一边。


    没想到一直闷不吭声的金嘉木私下相处却是个自来熟的,她忍着口水烤肉,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跟陶宁搭话。


    金嘉木:“明天就是收徒大典了,你打算拜在哪位长老门下?我想想拜在千奇峰千连长老座下。”


    陶宁来了点兴致:“你想走炼器一道?”


    金嘉木盯着火光舔嘴唇:“对,说句冒犯的话,我觉得剑修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脾气也钝,我学不来那个。”


    “一路以来我也想过


    了,我更想要入炼器一道,我家长辈说女儿家家的,学符修音修就好了,不要天天抡大锤子敲,太难看了。最好去学丹修,这样子就不用耗费很多灵石去买丹药,还延请丹师为我开蒙。”


    “可是我金氏……我家本就是炼器世家,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


    憋闷许久的话一股脑都对面前的人说出来了,她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陶宁面前就像是碰见了长辈,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


    陶宁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缓和不少:“走这一道要耐心,不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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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


    她两指并拢,朝她一点虚虚一点:“而且剑修不只是打打杀杀,你离家偷跑出来,入了寒山派他们就不敢抓你回去了。”


    “所以才说冒犯嘛。”金嘉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那当然,他们可得罪不起寒山派。”


    她得意的表情凝滞一瞬,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平时这种问题她是懒得回答的,不过她对一心向炼器一道的小朋友很有好感。


    陶宁:“你与他人不同,有家传心法,身上衣服虽然有所破损,不过后背隐约有护体阵法绣纹。这些是那一对富贵双胎兄妹都没有的,因为他们是商贾之后,衣服除了漂亮和蔽体没有其他作用。”


    “你之所以是第四个爬上山门,是因为你双腿断过,旧疾复发才慢了,梨花阵里你是第一个出来的。你现在又能走动,是你运转心法治疗了旧伤,手上膝上的伤基本无大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起码是练气中期修士。”


    “能穿上护体法衣,行动举止皆有章法,却身无分文,想必你是拖着伤腿偷跑出来的,走得太急,连灵石都没能拿上。我说对吧。”


    金嘉木:“……”


    陶宁手点了点:“翻个面,要烤糊了。”


    金嘉木惊呆了,她连忙给烤鸡翻面:“你说的都没错。”


    神情微微收敛,金嘉木陷入了回忆里,火光映着她年轻清秀的脸庞,有着超出年龄的沉重。


    很快,她就调理好了心情,过去都过去了,不必沉湎。


    她抬起双眸,又问:“那你呢,你想拜在哪一位长老门下?走得那一道?剑修,符修,阵修,天乩,丹修,我想去的器修……哦对,还有音修。”


    陶宁:“我要拜入岑长老门下。”


    金嘉木:“岑长老,可是她出了名的不收徒啊,那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


    陶宁:“跪下来求她,道德**她。”


    金嘉木:“……”


    雪白一团:“……”


    好极了,不愧是敢半夜烤鸡的人。


    陶宁吃够了,用水囊喝水,垂下羽扇一般的


    睫毛,火光在她眼底跳跃:“我这一路就是为了她而来,除了她,我谁都不选。”


    金嘉木刚刚想了一下道德**应该是什么意思,觉得这词真新鲜。


    闻言,她十分理解陶宁:“我也是为了千连长老而来,如果她不同意……好像千连长老不会不同意,听说她人很好。”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娘,能自己挑选一个娘,肯定是选最想要的。——金嘉木大逆不道地想着。


    陶宁一手撑着太阳穴,她唇角勾起清浅笑意:“你说岑长老相信眼泪吗?”


    “……”金嘉木听不太懂她的话,但是莫名觉得很好笑,“哈哈哈哈要不你试试?”


    结果成功与否很难说,人都是惩戒堂长老,见过的眼泪数不胜数,听过的忏悔成千上万,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陶宁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叹口气道:“那我只能挑战一下自我,去离惩戒堂最近的丹峰了,我一定要靠近岑长老。”


    吭哧吭哧啃鸡腿的金嘉木:“我能感受到你的决心。”她空着的另一只手给陶宁竖起大拇指。


    陶宁笑了声,仰头喝水。


    竹叶婆娑,坐在火堆后的绿衣少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跟人说得那么开心,舍得将另一个水囊给人用。


    还是互不相识的两人,自金嘉木说出她想走那一道后,陶宁态度肉眼可见地温和不少。


    雪白一团依旧沉默。


    就这点距离,她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莫不是这小狐狸又想打什么主意。


    就近原则不能破,陶宁能管理好自己的意志,但她管不好别人的意志,真被拒绝了也没办法,只好再作下一个计划。


    修真界不如有完善法律管理的现代世界,遵守弱肉强食法则,日日瞬息万变,沧海桑田不是传说。


    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闭关一次几十年就过去了。


    陶宁:“若是不收我为徒,我希望岑长老忽然参破瓶颈,闭关一百年再出来。”


    那时候她估计早就找到了男主,顺利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了。


    雪白一团:“……”


    金嘉木说出了她的心声,她抬起脸,震惊道:“你这是得不到就毁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