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是徒弟也是师娘
作品:《女主对她情根深种[快穿]》 第52章是徒弟也是师娘
【脑子一嗡】
陶宁觉得她说的话有点怪怪的,她可能也是累懵了一时间想不明白哪里怪。
她找补道:“没有没有我很敬仰岑长老的,我这是祝福岑长老呢。”
金嘉木一想也是,她是祝福岑长老参破瓶颈突破化神期
月上中天偷偷开小灶的两人处理好火堆和鸡骨头,都离开了原地抱着美好的愿望睡了一觉。
天一亮,连排小屋便响起了人声,陶宁也早早睁开了眼,但没动,躺在床上养神。
辰时钟声响起便有人来接。
还是既白既灵两位师姐,这里距离疏寒峰路途不短,她们俩是御剑而来。
前往寒山殿也需要御剑而去,走过去得要不少天时间。
两位师姐点过人数召出灵剑那不过三指宽的灵剑发出灵光,变得一人宽,一人最多能带上三人。
虽心知仙法玄妙但亲眼见证这一幕还是让四个少年双眼发亮心情澎湃,金嘉木的修为还不至于能御剑,她也很期待拥有自己的本命法器的一天。
既灵说:“你们三个站在我灵剑上,等会我御剑飞行你们别往下看站好就是了。”
剩下的两个也是陶宁和金嘉木就站上既白剑上既白掐念法诀灵剑随声而动轻巧的飞了起来。
灵剑升得越来越高高得似乎跟白云擦肩而过与仙鹤共舞有人不小心看了一眼下面差点腿软好险是站稳了。
寒山殿内有收徒意向的长老们齐聚在此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看看热闹。
能走进寒山殿走到她们面前的都是**挑一的资质虽然在长老们眼里跟菜农看大白菜没什么区别但看新生长成也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
人还没到她们当成茶会一般大声谈笑瞥见某个空掉的位置**以为常道:“岑长老又不来啊。”
“她一向如此你看她哪一次收过徒弟。”
“也是不过寒山派内以音律胜敌最佳的就是岑长老她深得前掌门衣钵若是不收个亲传弟子也太可惜了。”
“能剑音双道都练到极致的也就岑长老一人了。”
“掌门你也不劝劝她。”
离朱喝着灵茶唇角浅笑:“这事不急她什么时候想收就……”
靠近门那边的长老忽然道:“岑长老你也来了?”
殿内安静片刻都看向了大殿门那正站着一雪青衣裙女子眉目坚定眉心一点红。
正是从不出现在收徒大典上的岑点霜。
不是说了不来吗?怎么
又来了?
端着茶盏的离朱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岑点霜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离朱:“???
她没能读懂岑点霜的眼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不成她的意思是放心不下那疑似魔域细作的小姑娘,亲自过来盯着。
于是她又看了一眼下手的岑点霜,目露疑惑。
再次得到肯定的目光,离朱就觉得自己没想错,安心坐着了。
等会她不会让不善言辞的岑点霜去说,就算那人真有异心,她不会让这人去其他峰作乱。
正想着,就有弟子来报,说人到了。
刚刚热闹成茶会的寒山殿瞬间安静下来,都各自整理仪容,冷了表情,摆出一代大能的严肃神情。
蕴含炼虚期威压的声音传出殿外:“都进来吧。
门外等候的几人深吸一口气,跟着前面两位师姐走入寒山殿内。
在外面本就觉得呼吸困难,走进里面,诸多长老齐聚,威压更甚,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
她们并不是故意如此,只不过修炼多年威压自成,光是在那坐着,便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作为寒山派主殿,寒山殿大得像广场,有千年灵玉铺路,明珠为灯,各色摆件都散发着淡淡灵气。
各峰长老端坐,衣袂飘飘如云巅之上的仙人向人间俯首,倒显得进殿的几人灰扑扑的像小石头。
“弟子见过掌门。小石头们齐声道。
陶宁跟着站定在辽阔大殿中央,跟着行礼。
不必下跪,只是执弟子礼仪。
上面传来宽和女声,声音柔和,却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站在主位上说:“你们五人通过了考核,之后便是我寒山派弟子,不用那么紧张。
但紧张无法控制,几人只能声音发涩,佯装活泼地应是。
被几十个长老围着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能通过一路艰险拜入山门,本就心智不同年龄相仿的人,抖归抖,说出自己想法却很利索。
金嘉木朗声道:“弟子想拜千奇峰千连长老为师,望长老能收下我。
千连前面没听,后面没听,只听见了拜自己为师,看她根骨不错,韧性极佳,便点头收为弟子。
而且入千奇峰的很少,大多是其他路子走不通的多灵根孩子,有一个宝贝还是偷着乐吧。
千连满意地看着新出炉的小弟子,她道:“我千奇峰许久没来人,都嫌辛苦不愿去,做我弟子不会辱没你的才能。
说罢,她随手一抛。
金嘉木抬高双手去接,定睛一看,掌心里躺着的是亲传弟子令牌,不由大喜过望。
金嘉木激动得热泪盈眶,但她忍住没落下来,高兴道:“谢师尊
!”
眼见前面四人都有了师尊,就剩下一个从头到尾都垂着眼的陶宁了。
离朱多看了她几眼,竟发现她毫无修为,气息平和,跟普通的少女没有太大差别。
不过也是,敢走到她们眼前的,都不会做轻易能被识破的伪装。
离朱道:“你想拜入谁的门下?”
来了。
金嘉木站在一边,望向陶宁,不知道她打算先哭,还是先道德**……
不对,这么多长老看着,真的能哭得出来吗?
其实岑点霜也是这样想的,她也跟着大家的目光,看向了独立中央的人。
陶宁撩袍下跪,抬起双眸,目光触及离朱掌门下手的岑点霜,总是思维清晰的脑海嗡的一声,所有声音变得朦朦胧胧,如坠深海,听不真切。
可在大家眼里她稳稳当当地跪着,语气诚恳道:“弟子陶宁,敬仰岑长老已久,望能拜入长老门下,尊听教诲。”
没有人注意到她开口前微妙的停顿,只当她是紧张才会这样。
只有陶宁知道,她心跳如雷,她还能说话完全是肌肉记忆带着嘴跑。
如果再多问几句话,她会露馅。
众人只当她是孩子心性,见到仰慕许久的前辈,激动坏了,声音发涩。
前面四个也都是这样,还有个当场落泪,用袖子自己擦眼泪。
离朱双眸微动,闪过一抹了然,她正想开口截胡,便听见一声清凌凌的:“好。”
殿内不少人都望向离朱……的下手,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然而说出让大家都震惊的话的人表情平静,她甚至对面露惊讶的陶宁点头,重复道:“我收你为徒。”
离朱:“???”
陶宁:“?”
一肚子的话都没说,竟答应了。——此时此刻,她们两人都是这样想的。
土灵根少年猛地转头,因为动作太急了,发出了咔的声音,脖子酸痛得不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至于露出痛苦的表情。
岑点霜站起身,那双瞳色很浅的双眸朝她望了过来:“之后,你就入我望舒峰。”
殿内热闹了一会,然后都疑惑地看向殿中的人,这小姑娘怎么只盯着岑长老不说话呢。
很快,陶宁就反应过来,弯起眉眼,高兴道:“谢师尊!”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纯良至极的笑脸,岑点霜有种闭上眼睛的冲动,绷紧了嘴角。
她似乎有些不忍直视,还有点想笑。
离朱:“……”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岑点霜,千连也不甚赞同此事,不过她们都不至于失态得当面说出这话。
岑点霜站起身,眼中倒影着少女欣喜的身影:“入我望舒峰很辛苦,
你可想好了。”
陶宁只当时收徒前例行叮嘱她想当一个二十四孝乖徒自然什么都答应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陶宁:“我想好了能拜师尊为师是我今生夙愿畏惧辛苦怎能修成?”
离朱不知道为什么岑点霜忽然改变主意但是她想挣扎一下:“既然点霜你愿意收她为徒自然是好事不知道这小弟子的灵根是什么?”
刚刚几人都自我介绍了灵根唯有陶宁没有她不探灵脉也无法凭肉眼看出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有什么灵根。
岑点霜表情一顿她懊恼道:“没测。”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灵根。
离朱:“那测一测吧你是打算收为亲传弟子还是记名弟子?若是灵根不合适岂非耽误了。”
其实没有什么灵根合适不合适耽误修行这回事如果是天灵根干什么都行只不过走对路子会更好。
这话也就糊弄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子们。
离朱:“让人带一块测灵石来看看这孩子是什么灵根。”
岑点霜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块墨色大石头:“不用我这就有。”
离朱:“……”她忽然有种感觉师妹是铁了心想收这个徒弟。
可惜岑点霜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从她表情看不出什么她走下座位在台阶下单手托着脑袋大的测灵石。
朝陶宁说:“过来把手放上去。”
新出炉的岑点霜首徒陶宁迈步上前
众人凝神看去她们都很好奇让岑点霜破例收的徒弟是什么灵根。
一会后测灵石才有了变化它从墨色逐渐转淡渐渐又停了下来像是没有太大变化似的。
五行灵根都有对应的颜色颜色越深灵根越好。
这种黑不溜秋也不像灰的情况没见过啊。
几人盯了一会离朱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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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目露不解的陶宁:“你是雷灵根?”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都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纯黑而是深得近黑的紫颜色那丝丝缕缕的灰如蛇般游走那便是雷电之力。
岑点霜瞧了一眼身上裙子的颜色她以前看过测出雷灵根的测灵石那时候就这么浅的紫。
不过她又看向手中浓紫色的测灵石心里竟没多少意外的感觉。
好像无论什么事情发生在陶宁身上都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这浓郁的紫引来了不少峰主离座来看小弟子们也都垫着脚从缝隙里看雷灵根活的雷灵根竟然给见着了。
“竟然是雷灵根我记得许久没出过雷灵根了竟来了我寒山派。”
“我记得上一个雷灵根还是那位。”曜
丹抱着手臂,啧啧摇头。
千连睨去:“哪位,你要说就说,给我挤眉弄眼干什么?”
曜丹闪身躲过大锤子,挥手往她一指:“还能是谁,以前师姐你老祖宗啊。”
千连是千奇峰的,那上面全是打铁小能手,他们的老祖宗那不就是余威犹在的清极尊。
还是离朱发话镇住了众人:“确实是与那位师祖一样灵根,曾听门内太上长老言,自她之后许多年都没见过如此纯粹的雷灵根了。”
她见过浅浅一层紫,也见过紫颜色跟别的颜色混合在一块,但从没见过那么浓郁的紫,足以证明其天赋之强。
离朱忽然有点怀疑她魔域细作的身份,魔域是喜欢剑走偏锋把脑子搞坏,但不至于把大宝贝拱手让人。
万千思绪压下,离朱目光复杂:“雷灵根天生亲近雷劫,好好修行,必然前途无限。”
陶宁也是很惊讶的样子,心里确实果然如此:没猜错,她也是雷灵根。
她对离朱说:“谨遵掌门教诲。”
离朱心下微叹:“若不是点霜点了头,我都想抢来做我弟子。”
一到百年一届的弟子大比就掏出来炫耀,把其他门派的老东西都羡慕坏了。
当年清极何其惊才绝艳,可惜……
闻言,岑点霜下意识就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陶宁。
陶宁双手接过那块玉牌,通体玉白,坠着红穗子,正面是以圆月为背景的望舒二字,反面只刻单字霜,长得不太像弟子亲传腰牌。
岑点霜说:“没来得及准备亲传腰牌,这个是望舒峰结界通行牌,反正都是要给你的,先顶着。”
声音低了些,陶宁莫名从她语气里听出不好意思来:“等我……为师准备好了亲传弟子腰牌就给你。”
“是,师尊。”陶宁有充分理由怀疑岑点霜不是没来得及准备,她是压根没准备。
能入望舒峰就是好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离朱看着那块玉牌,几度欲言又止。
那望舒峰上确实有不容外人贸然进出的阵法,但是通过结界并不需要什么腰牌,而是通过灵力感知,若是峰主允许的人便会自然而然通过。
不然能进望舒峰的人都人手一块玉牌,岑点霜把自己身上鸟毛拔光了去卖都不够钱。
而且这玉牌也不是普通灵玉,配之可使心境清明,入迷阵也不惧,可遇不可得。
岑点霜自己长那么大也只给自己弄了一块,这就送人了。
佩着充满岑点霜气息的玉牌,那入望舒峰便是畅通无阻了。
离朱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一会痛心雷灵根徒弟是别人的,一会痛心师妹把能压制心魔的玉牌给人。
左右看看这俩,眼不见心不
烦一挥袖:“成了,赶紧把你这亲传弟子带回去,再晚些我就动手了。”
陶宁二话不说就把东西收起来了。
微妙地让离朱感到一丝丝欣慰,她这徒弟当得看起来比师尊识货点。
陶宁远比离朱想象中的识货,第一眼便认出这绝非俗物,用来的那个弟子礼过分贵重了。
而岑点霜则还没忘师姐说的要将人收入门下,亲自管教的话,略有些心急地将人带走。
带着新认的徒弟的各峰峰主都离开了,既白既灵两人留下,她们随离朱回疏寒峰。
落地后,既白说:“师尊,弟子有事要报,是关于岑长老新弟子的。”
既灵一听,便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
离朱问:“她怎么了?”
既白没有隐瞒,将昨日看见的那件法衣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
她不过筑基期小弟子,跟在掌门身边修行也算是有些见识,不敢有任何欺瞒,事后她回去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太对,又见师尊对其有几分关注,那更要说明此事。
若是将来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便是负责此事的几个弟子。
而且此事应该让岑长老也知晓,收为亲传弟子,知根知底才好。
离朱再次听见这件只闻其名的法衣,心下有些计较,她对既白说:“此事为师知晓了,你下去吧。”
既白行了一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