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 201 章
作品:《当保镖后成了豪门白月光》 单手托住势要双腿锁死脑袋的格斗女王,几乎不可能。
周文必须一只手用力抱住古宅的柱子,才能稳住身子不翻倒在地。
“我错了,学姐,你冷静!”剪刀脚别锁了,脑袋真要掉了,“思源……思源抓不稳你了!”
急切的喊声掩盖住一直从前院传来的咚咚声,惊回了火上心头的夏薇。她一手撑住木柱,松开死死锁住周文脑袋的一只腿,改一脚踹向他胸口。
周文闷哼一声,松开夏薇的腰,借抱着柱子的手,顺势绕柱子后退。转了一圈,刚好绕到夏薇身后,托住她后背,稳住她落地的腿脚。
夏薇一落地,立马一个胳膊肘往后顶,周文赶紧跳开。
这个时候,一点点靠近都会火上浇油。夏薇凌厉的瞪视已然喷火,浑身散发着八角笼里决一死战的肃杀。
周文双手举高过头顶:“对不起,是我不该拿学姐当对象。我只是害怕被拒绝,想先试一试。”
“却敢对我做流氓之举?”夏薇大步靠近,揪住周文的大衣领,“周文,是我给你胆子了吗?”
“不是,对不起……”周文垂下眼帘,“是我流氓,该打。请学姐不要手下留情,但思源还小,得小心护着。”
泪光闪闪的眼角,让人无法再挥出拳头。对一个想要爱情却又不敢要的可怜人,她能怎样不留情面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概就是这样。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连周文这样高个帅气的拳王都入不了眼?
作为学姐,作为被他保护着从瑞典回来的受益人,她无法像对待真流氓那样教训一顿。
夏薇叹口气道:“下不为例。我们是武者,不是弱者,勇敢去试试吧。但不要像刚才那样鲁莽,没有哪个女孩能接受一上来就身体触碰的。得先培养感情,等得到她的邀请,你才能进一步。否则,连手都是不能碰的。”
周文点头,又摇头,眼泪被一晃一甩落了下来。
“不用试了,”他闷闷道,“她刚刚已经拒绝我了。”
“刚刚?”是坐缆车的时候发微信说了吗?
“嗯,我已经死心了。”周文抬起头,凄凄一笑,“我很爱她,但她的心里只有别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入她的心里……我决定为她一辈子不娶。”
听前边的话,夏薇还想着怎样劝周文不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听了后半句,她张张嘴又闭上。
已经做好出家的准备,就没什么好劝的了。她是过来人,很清楚只对一个人有感觉的痴,是怎样让人欲罢不能。
那不是一句简单的放下,就真能放下的。
即便叶风隐瞒了腿疾这么多年,她也不能不再爱他。只是不敢奢求他还只属于她……
夏薇忽感四周过于安静,仔细一听,发现前院规律的咚咚声停了。
周文也发现了,想拉她往前走,又想到她抵触别人的碰触,走前头带路:“可能师公听到我们的打斗声了。”
话落,一墨色中山装的老人出现在拐弯处。挺直的脊背,轻盈的步态,精锐的双目,浑身透出老当益壮,不,雄姿英发。
周文欣喜地迎上前,刚想向夏薇介绍,一转头,她像风一样飞快跑过。
一直跑到老人面前,她就要跪拜,被自己师公托住手:“是薇薇啊?我还以为家里又被入侵了。”
“师父……师父……”夏薇说不出别的话,只紧紧攥住四年未见的师父,两眼冒泪。
师父老了,白发越来越多要铺满整个脑袋了,皱纹也刀刻般立体了。
“诶诶,是师父呢。”
师徒相见的热泪盈眶,周文挠了挠脑袋。学姐不是说自己师父姓武吗?可师公姓吴呀?
“师公。”周文站夏薇身后,喊一声,而后小声对夏薇说,“学姐,这是我师公,姓吴,口天吴,吴林。你师父不会叫武林吧?”
“师父,您不是姓武吗?”夏薇吃惊道。
和叶风分开后的第一个暑假,夏薇到了武学馆,师父介绍自己姓武,让喊武爷爷。她就喊了十六个年头,怎么会喊错?
难道一开始说的就是“吴”,而她听成了“武”?
当时还心想真是好姓氏。作为一名武者,姓“武”正合适。
“一个姓不碍事,薇薇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吴林瞥一眼周文,“还不叫师姑?”
“啊?不是,那个,师公,其实我和学姐相差不了几岁,属于同辈。”
“胡闹。”吴林板起脸,“辈分是看年龄的吗?别没大没小,薇薇是你师姑。”
“是……”周文双手抱拳,对夏薇鞠躬道,“师姑好。”喊着面色通红。这和学姐不一样,师姑是长辈,是和武德一样的辈分了。哪能爱上长辈的?
“师侄好,”夏薇倒还一脸镇定,她托起周文的手,“喊学姐也可以的,辈分记心里就好。”
“是。”周文直起身,捂住被夏薇托过的手。师姑也挺好,她会主动关爱晚辈。
“来了怎么不知道通知一声呢?”吴林道,“你师姑不知道地,你也不知道吗?再晚一点,我就要下山买东西去,你准备带你师姑去哪歇着?”
“是我考虑不周。可是您这连个电话都没有,我要怎么通知嘛?”周文说着看看盯着吴林脸上皱纹瞧的夏薇,心下好笑,“本来也不用带学……师姑翻后院的墙,但师姑喊您您没听见,还泼了一瓢水。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师姑现在铁定感冒了。”
吴林一听忙打量夏薇:“衣服没湿吧?”
夏薇身上被周文要求换上的大衣黑漆漆,看不出哪有没有湿。吴林拉着夏薇去往前院,“快拿毛巾擦擦。”
“师父,您一直住在这里吗?”夏薇搀扶着吴林的胳膊,“我有想过来看您,但我不知道您住哪里。问我爸,我爸也没法打听到。”
她一直有一个疑问,当初夏国华是怎么打听到茂城武学馆的。那里的生意并不太好,她去上课的时候都没人来上课。吴林都是一对一教她。
那时她无心这些,现在想想不太对劲。
她的师父是周文的师公,而全教练他们又和周文的师父武德是师兄弟,那么全教练他们其实很早就认识她吗?
趁吴林去房间找干净的毛巾,夏薇轻声问周文:“你很早就认识我吗?”
周文想点头,但摇了头:“我也才知道你是我师姑。”
要早知道是,他怎么样都得赖着她不放,还有叶风什么事?
那可能只是刚好巧合。夏薇不再纠结偶然。
缘分本就妙不可言,无法深究前因后果的。
如果不是文阿姨家刚好在外婆家旁边,她怎么会与叶风相遇?又怎么会到现在的分道扬镳?
缘分就是这样想抓抓不住,求不得,徒留遗憾。
“快擦擦。”吴林拿来一块纯白毛巾。
“师公,我也要毛巾,我没洗脸。”
“你们连夜赶来的吗?”吴林盯向周文,精明的眼里丝丝探究。
“师姑遇到了一点事,我带她来散心。您这山清水秀,适合养胎。”
吴林有些吃惊,看向夏薇的腹部。见平坦的,估摸着刚怀不久。不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他的关门弟子?
“师父,我身上没湿。我可以拿毛巾去洗脸吗?”夏薇道。
“院子里有水,山泉水,不冷的。你先洗,我给你拿干净的牙刷。”吴林第一次觉得每年徒儿们上山来都带一堆东西挺好。
堆满一抽屉的洗漱用品,今天派上用场了。
“还有我,师公,我也要牙刷。您要不给我拿毛巾,我就用师姑的。”
“……”吴林给周文找了一块大红色的毛巾和同色牙刷,还有杯子。
周文看看夏薇手里正常的白色牙刷和白瓷杯,道:“师公,我虽然辈分小,但我是正儿八经的男人,怎么能用这么鲜艳的颜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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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林懒得理,对夏薇道:“薇薇,你洗着,我去烧水煮饭。”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博眼球吗?说过很多遍不要打开大门,非要偷偷打开,把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来,还做导游带领参观。
要不是看年龄太小经不得打,非得吊起来打一天一夜不可。
“不用了,师父,我们吃过早饭来的。”夏薇吐掉漱口水道,“肚子不饿。”
“等烧好就饿了,家里用的土灶,慢慢烧的。”吴林说着往后边的厨房去。
夏薇使眼色给周文,周文用红瓷杯接水道:“师公家的灶确实慢得很,我每次都从早上饿到下午。”
说着小声,“学姐不知道,师公他只吃两顿。我第一次来刚上小学,第一次见比武叔还有杀气的人,肚子饿都不敢说话,后面实在饿了抓院子的雪吃。师公问武叔这孩子是不是脑袋生病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肚子饿了呢?”夏薇刷好牙,边洗脸边道。
“我哪敢说呀?武叔再三交代过不要多话不要提过分的要求。师公家一个女眷都没有,肯定不能烧饭,我没敢提。武叔看我饿得不行了,就说要借师父家的灶一用。你猜师父当时说了什么?”
“怎么饿了不早说?”
周文摇头,贴近夏薇耳朵说:“才刚过中午就饿了吗?师公都是早上八九点钟吃早饭,到下午两三点吃午饭。晚饭没有的。”
“那师父现在是去烧早饭吗?”夏薇看看头顶逐渐正中的太阳,“你会烧饭吗?”这里唯一的女眷,她不会做饭。
周文摇头:“师公虽然少吃一顿,但手艺很不错。武叔的好手艺就是和师公学的,五位徒弟里,武叔的手艺最好。”
“五位?”夏薇边问边四下搜寻,希望找到扫把,扫扫院子做点女眷会做的事。
扫把靠在墙角,但地很干净。大松树下都没有残叶。
她便坐到左墙角的柴堆前,拿起斧头劈柴。
咚,咚,咚——刚才后院听到的是劈柴声吗?
靠墙堆放了一排半人高的杉木段,整整齐齐码着。
“学姐,我来。”周文匆匆洗完脸,把毛巾挂晾衣架上,和夏薇的挨着。
“你刚说师父有五位徒弟,哪五位?”夏薇不停手,周文便在旁码柴火。
“叶家的三位教练,我师父,还有,”周文顿了顿,“叶风从来不与你说这些吗?”
“他应该不知道。”他要知道,很快会找到这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腿能站起来吗?”
夏薇顿了一下,而后用力劈下,一根粗杉木咣一声打雷似的裂开。
她不回话,接着把裂开的杉木劈开,直到劈成女性手腕粗细,再拿粗木继续劈。
见夏薇神情忧伤,周文暗叹口气道:“叶风的爸爸身边本来有四位保镖。在现在的三位保镖之前,还有一位也是师公的徒弟,是最先跟随的。后来他受伤隐退,由他儿子代替他保护叶风。”
“小李?”夏薇停住斧头,“可是小李的年龄比叶风小。”
“因为他爸爸伤得很重,叶家为了补偿,把李保镖接到叶风身边一同抚养长大,由三保镖教授武艺。所以,李保镖不如你,因为他不是由师公亲自教的。”
“小李的爸爸什么时候受的伤?”
“叶风去国外治腿那一年。”
周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叶风说清楚。他应该让夏薇继续误会叶风,让她死心而离开。
可是他深知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痛苦。他放不了手,却无法看着她想回叶风身边却无法与自己和解的煎熬。
“叶风……他的腿……”夏薇握紧斧头,问不出口。
难道她爱叶风,仅仅因为他瘸过腿吗?
如果他没有不幸过,她就不爱了吗?
她口口声声的爱,原来需要建立在他的极端痛苦上?
“他瘫痪过的,”周文边码柴边道,“但骗你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