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直起身, 眼神复杂地扫过金秘书手里的摄像机。


    金秘书也不知道开场就整得这么炸裂, 整个人完全石化，


    “乔总，你听我狡辩，啊呸, 解释, 我这是在做发布会的暖场直播。”


    “暖场需要这么早吗？”


    “我听说天鹅岛上的朝阳很漂亮，想震撼一下观众。”


    “嗯, 是挺震撼的。”


    在大家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直播镜头突然歪斜了，之后镜头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 感觉到应该是乔安追着金秘书跑出去了, 因为镜头的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两条逆天长腿极速奔跑的样子。


    【哈哈哈哈, 为金秘书默哀一秒钟，太欢乐了。】


    【不知道为什么, 我特别喜欢看这种西装包裹着的大长腿极速奔跑的样子, 感觉特别有爆发力，荷尔蒙爆棚。】


    【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迫不得已, 谁会穿西装奔跑？哈哈哈哈哈, 哈总这次是真的社死了。】


    【不会的, 以哈总的性格那就是，只要他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人。】


    杜晓若平静地看向乔安消失的方向，和乔安在一起，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的社死, 习惯了。


    乐乐像个小大人般叹了一口气，这个老爸据说是很厉害的，怎么每次都能这么丢人？


    差不多到了早上9点半，慕华他们才陆续来到餐厅，这时候晓若已经把三层蛋糕的蛋糕胚做了出来，正准备做几款慕斯小蛋糕。


    今天夏晴也在厨房打杂，她系好围裙走进来，看着料理台上摆满的各种甜品食材，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晓若，我做什么？”


    “草莓加酸奶打成奶昔，巧克力饼干敲碎和黄油拌匀。”


    杜晓若给夏晴也安排了一些相对简单的活儿，转身去检查烤箱里纸杯蛋糕的状态。


    夏晴也看她挺忙的，也不好意思多问，但是做甜品对于夏晴也来说真的太陌生了，


    草莓和酸奶她都认识，但草莓和酸奶要怎么打成奶昔就不知道了。


    “让我来吧，是做草莓慕斯对吧？” 一道温柔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杜晓若闻声朝门口看过去，发现甜品间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和乐乐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


    “你好，我是樊悦。”


    女人诺诺大方地和大家问好，然后又对旁边的女孩子说，


    “小潼，和叔叔阿姨问好。”


    小女孩长得高鼻大眼，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阔腿裤，剪着极短的短发，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有股不好惹的劲儿。


    听到妈妈的话，樊百潼大方地冲他们一笑，“叔叔阿姨好，我是樊百潼。”


    然后她又抬起头，朝着樊悦问，“妈妈，我们来这里干嘛？”


    “来帮叔叔阿姨们做蛋糕呀。”樊悦摸了摸女儿的短发，笑盈盈地看向大家。


    在樊悦进来的时候，夏晴也已经迅速蹿到杜晓若身边，看到杜晓若一脸迷瞪，夏晴也低声解释道，


    “樊悦是西柚的主理人，哎，就是樊颖骄的姐姐。”


    看到樊悦的不请自来，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立刻警惕起来，


    【樊家人怎么又回来了？到底还有完没完？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楼上先淡定，樊悦好歹是西柚的主理人，不至于说是和烦又骄一个档次，看样子也不像是来找事的。】


    【肯定不是来找事的，是来洗白的而已，因为樊颖骄的事，金蝉马不停蹄地拉拢乔安洗白，现在轮到西柚出兵了吧？】


    康导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幕也迷糊了，嘉宾不请自来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离开监视器，赶紧走向现场。


    康导本着谁也不想得罪的原则，搓着双手，略显为难道，


    “樊小姐，您怎么来了？嘉宾到场要先经过节目组的筛选，您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我不是来做嘉宾的。”樊悦耸耸肩，淡然一笑，“是因为今天有发布会，需要做很多甜品，朋友请我过来帮忙的。”


    康导环伺一圈，众人摇摇头，没有谁认识樊悦。


    “是我，是我，哎呀，一忙就把这件事搞忘了。”


    慕华从外面小跑进来，


    “不好意思，樊悦是我的老同学，今天餐厅太忙，特意请她过来帮忙的。”


    杜晓若看看夏晴也，夏晴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樊悦和慕华是老同学这回事。


    今天举办发布会，本身就从外面来了很多帮忙的人，多樊悦一个也不算什么了。


    康导没说什么，瞪了慕华两眼就离开了镜头。


    樊悦不愧是女强人，误会解释过以后，她很快就进入角色，


    “小朋友们是负责吧台的饮品对吧？小潼，你去吧台和小朋友汇合。”


    然后扭头看向杜晓若，玩笑道，“首席，我做什么？您请吩咐。”


    杜晓若前世是首席甜品师，但在这一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她，虽然知道樊悦是玩笑，但也瞬间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虽然樊悦的身份是西柚的主理人，但因为餐厅这边的甜品都是杜晓若策划的，临时加入的她还真的只能打打下手。


    还好樊悦不是她妹妹那种骄纵的性格，对杜晓若的安排欣然接受。


    虽然甜品间突然多了一个人让杜晓若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工作确实轻松很多，她能专注于做主蛋糕。


    直播间里，


    【看到这里我放心了，起码这个樊悦不是来捣乱的。】


    【不会了，有一说一，樊悦的口碑一直挺好的，就是那种低调努力的人。】


    【呵呵......洗白已经开始了。】


    樊百潼走到小吧台那边，歪着头看乐乐小书他们正在做柠檬水。


    她看了一会儿，眼里露出不赞同的神色，突然出声道，


    “今天是很隆重的会场，只做柠檬水是不可以的。”


    三小只停下动作，懵懵地看着她。


    樊百潼走到吧台那边，搬过凳子垫着脚，从酒柜上方取下水晶杯和一些酒水。


    “看好咯。”


    她眨眨眼，拿起一支修长的天鹅颈红酒杯，杯口倒扣，蘸上一些玫瑰糖浆。


    之后再拿过不锈钢调酒摇壶，往杯子里加入红酒、柠檬汁、百香果糖浆和玫瑰糖浆，最后放入冰块。


    樊百潼挑着眉看了他们一眼，她这一套熟练又帅气的动作下来，只会做柠檬水的三小只已经惊呆了。


    “nw，Shake。”


    樊百潼拿起摇壶，手腕快速上下甩动，动作干净利落，配合着她身上那股劲儿劲儿的感觉，简直是帅炸了。


    最后再把摇匀的玫瑰色酒液缓缓注入蘸了糖浆的水晶杯里，一杯魅惑又高级的鸡尾酒诞生。


    不止没见过世面的三小只惊得目瞪口呆，连直播间里也看懵了，


    【我看樊悦的社交平台上说，樊百潼才11岁吧？这么牛B？】


    【樊百潼就是很厉害的啊，她妈妈对她是放养式教育，她自己选择学了调酒、摇滚和爵士舞，真的超级厉害，每一样都学得像模像样的。】


    【樊悦自己就很厉害啊，她在18岁的时候就决定不结婚，但她很喜欢小孩子，21岁在米国精·子库给自己的娃选了个爸爸，之后一边上大学一边抚养孩子，也是超级飒的一个姐姐。】


    【天呐，她好有勇气。同样的家庭出生，为什么樊悦和樊颖骄差别那么大？】


    【估计樊颖骄是被父母宠坏了，樊悦一直还挺独立的。】


    小朋友们在小潼的带领下玩调酒都玩疯了，现在客人还没来，调出来的酒没人喝，就不断输送到爸爸妈妈们手里。


    杜晓若喝了两杯鸡尾酒，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晕了。


    樊悦看了看才做到一半的主蛋糕，赶紧制止几小只继续进厨房。


    三层的主蛋糕，整体是纯白色的设计，蛋糕的边缘用麦芽糖捏出各种形态的半透明天鹅，仙气飘飘的造型和湖里的白天鹅交相辉映。


    刚把天鹅插进白色奶油里固定好，Ott带着一堆人进了餐厅，他径直走到甜品间这边，推开一条门缝，


    “老板娘，您现在可能需要出来一下，您需要做装造了。”


    杜晓若明显不知道还有妆造这个环节，她今天真的是多重身份，不但是贝贝餐厅的甜品师，还是锦瑟的老板娘，这边蛋糕没做好，那边老板娘又要做妆造。


    “剩下的我来。”樊悦当机立断，“今天你必须美美的，甜品间这边你就别管了，收尾工作我来做。”


    杜晓若看看一脸焦急的Ott，最后还是妥协了，叮嘱樊悦，


    “蛋糕最上面用白色巧克力堆砌出锦瑟的lg，注意层次感，不要太单薄，也不要显得太臃肿。”


    樊悦笑笑，“保证完成任务。”


    看到这里网友们才明白慕华的用心良苦，


    【慕华真的太暖了，今天这种场合晓若确实不适合一直在甜品间里忙活，要不是樊悦过来还真的不好收场。】


    【还得是慕华想得周到，关键时候还是得看店长的。】


    【期待晓若等下美美的样子，哎呀，爱死我老婆。】


    *


    下午六点多，乔安和于磐也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提前赶到了餐厅这边。


    户外的T台和灯光已经布置好了，模特们正在提前熟悉场地，到处都是逆天长腿，整个小岛就跟个盘丝洞似的。


    慕华也换上了一身比较正式的黑色西服，正站在廊道入口这边招呼提前过来的宾客。


    看到乔安后，慕华笑着挥了挥手，走上前，给了乔安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乔安莫名其妙地抱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推开慕华，鼻腔里闻到淡淡的酒味，


    “你不会是喝酒了吧？”


    乔总直接炸毛，“能不能专业点？我花那么多钱找你们，你居然在工作时间喝酒？”


    慕华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一家人干嘛计较这些？”


    乔安跳开一大步，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到底喝了多少？浪成这个鬼样子。”


    丢下这句话，乔安带着身后一群西装革履的公司员工逃命一般远离了慕华这个危险人物。


    直播间里都要笑岔气了，


    【慕华你是怎么做到又靠谱又不靠谱的？】


    【哈总被调戏的时候好绝望啊，感觉慕华再碰他两下他绝对会揍人。】


    【哈哈哈哈，一群大冤种。】


    乔安在餐厅里视察一圈，发现贝贝餐厅的员工们多少都喝了点酒，罪魁祸首就是几个小朋友负责的吧台，正在源源不断地输送出各种酒水。


    这几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乔安骂骂咧咧地又找了一圈，得先把杜晓若找到。那个人更不靠谱，一喝就多，现在也不知道醉成什么样子了。


    他叫住乐乐，“你妈妈呢？”


    乐乐正抱着一个空的冰桶去冰箱里取冰块，听到爸爸的话，停下脚步，歪着毛绒绒的大头想了想，


    “没看见。”


    乔安又问，“她喝酒了吗？”


    “嗯。”乐乐点点头，朝乔安伸出两根手指，“两杯。”


    乔安一听，完了，以他对杜晓若的了解，两杯绝对会飘。


    想起杜晓若上次在酒吧喝多了往桌子底下钻，非要找密室的事，乔安下意识地掀开桌布看了一眼。


    这时候杜晓若刚好做好妆造，一身雅白色的蕾丝旗袍，改良过的领口和飞袖用珍珠串联成镂空的设计，短发全部往脑后梳，露出她干净精致的脸庞。


    因为衣服比较清冷，Ott特意给晓若化了一个橘色系的微醺妆，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大气，还带着点娇俏。


    她从化妆师走出来，直播间里已经开始嗷嗷叫了，


    【我老婆打扮起来气质真的是绝了。】


    【刚才化妆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没必要美得这么绝。】


    【今天也有不少明星会到场，这是要艳压的节奏？】


    【我们晓若很低调的，没想过要艳压谁，只不过实力摆在这里罢了。】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颜狗，难道不管哈总的死活了吗？他正在挨个掀桌布找老婆。】


    【哈总你不要太离谱，谁们家老婆住桌子底下啊？】


    【哈哈哈哈，这一对我真的会笑死。】


    乔安在大厅里找了一圈，不见杜晓若的人，他直接走进甜品间，弯腰在料理台下看了看。


    这奇奇怪怪的举动把樊悦都看呆了，呆站在一边，跟看二傻子似的看向他。


    “有没有看到晓若？”乔安问。


    樊悦指了指乔安身后。


    乔安回过头，视线刚好和做好妆造回来的晓若对上，看到那玉雕一般的佳人，乔安都呆了。


    晓若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小声问，“你干嘛呢？”


    乔安站直身体，一紧张就嘴瓢了，“你这么美，怎么从那边过来？”


    直播间里，


    【哈哈哈哈，哈总，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哈总已经被我们晓若美到语无伦次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们晓若的颜值好奇怪，忽而高，忽而更高，哈哈哈哈。】


    【你们看樊悦的表情，哈哈哈哈，就像屏幕前吃瓜的我。】


    金秘书从外面看到乔安，疾步走过来，“乔总，找你半天，外面来了好多宾客，您去招呼一下。”


    乔安看向杜晓若，朝她伸出胳膊。


    杜晓若也知道一般这种场合是要夫妻一起出席的，这时候躲着也不好，如果她不出现在乔安身边，明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夫妻不和的热搜。


    她伸出手挽住了乔安的胳膊。


    乔安用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捏捏她的指尖，凑在她耳边耳语，“如果紧张就和我说。”


    *


    小岛上已经摆好了长条状的冷餐桌，桌面上铺着香槟色的桌布，中央放一排鲜花，两旁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冷餐。


    优雅的轻音乐萦绕在小岛上空，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客气寒暄。


    乔安看到很多陌生的面孔，低声问旁边的金秘书，


    “这些人谁请的？”


    金秘书也压低声音道，“娱乐圈的那几个大佬都是慕华的关系来的，那边的几个老总是夏晴也邀请的，总之咖位都很高，你等下亲自过去招呼一声。”


    说着话，对面走过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金秘书立刻在乔安耳边说，“娱乐圈的，去年刚拿了影后，mm。”


    乔安立刻换上一副遇到老熟人的欣喜表情，


    “mm，好久不见。”


    “乔总，恭喜恭喜。”


    杜晓若陪着乔安穿梭在人群里，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乔安包揽下了绝大部分社交，杜晓若只需要在有人夸自己的时候回一个得体的笑容就好。


    乐乐沉浸在小小服务员的角色里，端着酒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看到杜晓若，开心地递给她一杯香槟。


    乔安不动声色地拿过酒，在乐乐脸上捏了一把，警告他，“不许给妈妈酒了。”


    直播间里，


    【哈总你就宠吧，早晚你要吃爱情的苦】


    【看来晓若平时是没少喝啊，她一端起酒杯看把哈总给紧张得，哈哈哈哈。】


    【永远要记住，越爱老婆越容易发财，不信你们看那些出轨的，都没有好下场。】


    【乔清川：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乔安抬眼看去，是金谨来了。


    圈子里都知道，金谨的太太是不喜欢抛头露脸的，一般这种公众场合都是金谨携带一个男秘书出席。


    乔安大步走过去。


    金谨含笑对他挥挥手，“筹备得还顺利吗？”


    “一切都挺好的，舅舅。”


    舅甥俩说笑着一起走进主会场，周围的闪光灯噼里啪啦拍个不停。


    电子屏幕开始倒计时，八点一到，全场的灯光暗下来，柔和优雅的音乐也换成了节奏感更强的鼓点。


    身穿锦瑟秋冬新品的模特们陆续走进T台的灯光中，暗色服装上点缀的珍珠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低调温润的光，服装的剪裁也比雅瑟之前的设计新颖很多，观众席上不时发出几声赞赏声。


    模特走完秀以后，乔安从后台走上T台正中，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抬手示意大家低调，刚拿起话筒，不知道谁起哄喊了一声“哈总”，接着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


    乔安站在台上，无奈地等大家的笑声停止，他才重新拿起话筒，


    “你们这一打岔，我把背下来的稿子都搞忘记了，那就不说了，大家吃好玩好，晚上还有蹦迪和泳池项目。”


    “哈总不亲一个吗？”


    现在的气氛很轻松愉快，乔安的公众形象就是个搞笑男，所以大家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调侃着。


    乔安迅速看了杜晓若一眼，看到人都快躲到树后面去了，如果继续有人起哄，她可能当场开始掏树洞。


    知道她害羞，乔安自然是护着她，他看了看起哄的那边，


    “大娱乐的记者是吧？我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早上我在餐厅吃蛋糕，你们大娱乐的报道怎么写的？《惊！锦瑟董事长乔安竟在厨房偷吃》，你知道我看到这个标题有多心塞吗？偷吃蛋糕！蛋糕！麻烦你们下次写清楚一点，得亏当时我太太在场，要不我都说不清楚了我。”


    这时候观众席上突然站起来一个小胖子的身影，小书捏着小拳头，超大声地质问，


    “凭什么吃蛋糕不喊我？”


    现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现场的气氛被哄到了一个小高·潮，乔安本想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大家自由活动，今天到场的有很多人都是来社交的，得给人家留出空间。


    就在这时候，金喜珍在一个女生的搀扶下走上台，俩人笑盈盈地朝乔安走过来。


    乔安面色平静如水，可心里已经警铃大起。


    金喜珍走上台，一手牵起乔安，另一只手牵起搀扶她上台的女生，她微笑着看向观众席，她的表情和自在笃定，像是提前安排好的节目，


    “今天对乔家来说是一个双喜临门的日子，我的女儿，也是乔安的双胞妹妹乔清梦回国了。从今天开始，锦瑟集团将由他们两兄妹共同经营，我也相信，兄妹同心，锦瑟一定能平稳度过现在的危机，更上一层楼。”


    金喜珍的话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湖水，在现场掀起了一阵涟漪。


    大家根本没听说过乔安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而且锦瑟的危机都是乔清川带来的，乔安好不容易才完成收购，这时候塞进来一个人，说什么兄妹同心都是鬼话了，明显就是来抢功夺权的。


    乔安的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嗡地一声炸开，他下意识地看向金喜珍旁边的那个女生，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灰蓝色瞳孔，乍一看长相也有几分相似，说是双胞胎还真的说得过去。


    但乔安不会天真地认为她真的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可她到底是谁？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金喜珍牵过他们俩的手放到一起，真的像一个慈母般看向两个孩子，


    “以后锦瑟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相信你们不会让妈妈失望。”


    刚才还热闹欢快的会场现在一片沉寂，大家表情不一，有人迷茫有人担忧有人吃瓜，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瓜，大家都是各怀鬼胎。


    杜晓若宴会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手机，是一条陈丁发过来的消息，


    【11点23分，到化妆间，记得提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