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后悔一辈子

作品:《猫猫不可能是白切黑!

    “我走神了,”池乐以尴尬地笑,继续刚才的话题,眼睛盯着他,“那个怪刚要吃了我,你的电话就来了。”


    “太好了,”山奈很惊讶,同时感到万分庆幸,“幸亏我及时想了起来,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要后悔一辈子。”


    池乐以发现,他的眼圈微微发红,长睫垂落,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抖,神色懊悔不已。


    那么愧疚,那么脆弱,那么感性。


    太让人心疼了,没有丝毫破绽。


    她放松下来,假装轻松地拍拍他的肩:“哎,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嘛。”


    话音刚落,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肩膀上温热的触感以及一呼一吸的气息让她浑身僵硬。


    山奈的头抵在她的肩上,手拽着她被损坏的衣角,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乐以看不见他的脸,也想象不到他的表情,手只得慢慢拍他的背:“真的没关系,我好好的。”


    她难以想象这个人究竟有多感性善良,才能对她一个只认识了半天的人这么紧张。


    “我犯了一个不能被原谅的错,”他的声音低低的,“如果有人因为我的粗心出了事,那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人怎么会不犯错呢?尽力而为,从心就好。”她宽慰他。


    “哈哈,我好没出息。”山奈抬起头,飞快背过身去。


    池乐以只看见他泛红的眼角。


    过了一会,山奈问她:“你不是回宿舍了吗?”


    “发生了一点事,”池乐以不在乎道,“我打算找个宾馆睡一晚。”


    不用她细说山奈也能想象到是什么事,他立刻提议:“来我家住吧,就我自己。”


    “不用,我找了个宾馆,先凑合一晚上。”池乐以拒绝,他自己住更不行了,万一他父母突然回家看见她,她怎么解释?


    “宾馆在哪?”山奈也不强求,“我送你过去。”


    “不远,过了那个红绿灯就是。”她往前一指。


    踩一脚油门的功夫就到了,街上的店都黑着,杨舟宾馆也不例外。


    “来我家吧,只是一晚而已,”山奈笑了,自吹自擂,“我是个正人君子,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池乐以想了想:“你父母不在家?”


    “不在,他们不管我,也没来过我家,家里只有我住。”


    这下放心了,池乐以双手合十,眼睛亮亮的连声感谢:“多谢池少爷!”


    山奈家有些偏,在城郊的别墅区,他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别墅不大不小,有两层,但一个人住显得太空旷,外面还有个小花园。


    “这是你选的装修吗?”


    池乐以没住过别墅,刚进来还有点激动,毕竟没想到山奈家竟然这么有钱,他一个学生都是住的独栋别墅。


    “对,我自己选的,”山奈放下钥匙往楼上走,“你在沙发上先坐坐。”


    “你为什么全选的冷色调?跟你这么阳光的外表性格不符啊。”池乐以疑惑。


    整栋别墅能看见的地方几乎都是灰黑白三色,她一踏进来都感觉温度下降了几度,虽然看起来高级,但有点暗。


    别墅里除了必须的家具外没什么东西,仿佛主人不常住。


    山奈闻言,手搭在楼梯上,低头看着她,自豪:“这样显得我很有格调。”


    池乐以了然,这个年纪中二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山奈在房间简单收拾一下,招呼她:“你睡这个房间吧。”


    池乐以上楼,房间很宽敞干净,床上的被单平整得没有一点褶皱,房里还有卫生间。


    他拿出一张没有折痕的符:“这张符你随身佩戴,不会再招那些小怪了。”


    池乐以接过,上面红色的符咒纷杂奇妙,她反复看:“确定是对的哈。”


    山奈很严肃,似乎还在为刚才的错愧疚:“不会再错了。”


    “好嘞!”她收起来,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养猫?我在底下的沙发上看见有两根猫毛。”


    “小猫在哪呢?能不能把它叫出来我看看?”


    她搓着手,好久没有见到小猫猫了,感觉心灵都变得生硬,急需小猫来软化。


    山奈站在门口,笑得很轻:“是养了一只,不过是散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好吧,”池乐以失落,爬到床上,“晚安。”


    “晚安。”


    门咔地关上。


    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里,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很困,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神经莫名亢奋。


    池乐以睁着眼盯天花板,心下感慨今天的经历都快赶上拍电影了。


    她来了这里,原来世界的她怎么样了?还活着吗?她还有机会回家吗?


    她的家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在这里一天,那边也是一天吗?


    到底怎样才能回家?


    她的猫找回家进不去门怎么办?会不会哭?


    她想得睡不着,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害怕,一骨碌爬起来看手机转移注意。


    从软件商城找了个热门社交APP下载注册,在里面发了个帖子:“异世界的灵魂如何回家?”


    网上能人异士多,说不定有懂的人可以给她指个明路。


    *


    第二天一早,山奈过来敲门。敲了很久没人开,他充满怨气地在外面喊:“池乐以,把你的闹钟给我关了!”


    大概是他的怨气太重,池乐以终于从沉沉的睡梦中苏醒。


    耳边闹钟响个不停,她关掉,一看时间,六点半。


    竟然都六点半了……六点半?!


    她不是定了六点的闹钟吗?


    山奈充满怨气的声音阴森森地穿透房门:“醒了?”


    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打开门,赔笑:“醒这么早呀。”


    山奈穿着黑色的睡衣,四肢修长,头发凌乱,眼睛迷迷糊糊的。


    他整个人倚靠着门框,幽怨地瞪她一眼,哼一声进了隔壁。


    池乐以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做个早餐。


    受父母影响,她的生活非常健康,一日三餐必不可少,尤其是早餐,是一天的开始,更不可能少。


    今天做什么呢?


    先看看冰箱有什么吧。


    她摩拳擦掌,打算在山奈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


    打开冰箱,里面一片空荡,只有几袋猫粮和罐头。


    她不信邪,把厨房翻了个遍,一点与吃的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连碗筷也没有。


    “你找什么?”


    身后,山奈穿戴整齐从门口悄悄冒头。


    池乐以指着空荡荡的厨房:“你平时怎么吃饭?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学校,外卖,餐厅,这些都行,”山奈把她拉出来,关上厨房,“我懒得做饭。”


    池乐以失笑,这可以理解,她的同学和同事很多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反而不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


    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她抠门啊!


    自己做饭虽然麻烦了点,但便宜啊!


    出去吃是偶尔才有的自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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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们又要问了,你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放开了吃能花几个钱?


    每回被这样质疑的时候,她就有一种难以反驳的无力感。


    她家虽然家庭氛围很好,把她培养的乐观积极,但是她家庭条件不好,从小最缺的没有别的,只有钱。


    这也养成了她不敢花钱,只想攒钱的习惯。


    山奈说:“路上不少卖早餐的,随便买点吃就行。”


    想了想,他补充:“走吧,走吧,我请客。”


    路上买了早餐吃完,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将将八点,差点迟到。


    教室里人声鼎沸,学生们有学习的,有聊天的,还有打闹的。


    夏洛云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上,身边左膀右臂绕着她告对方的状。


    “云姐,你看看我的脸,她抓的……”


    “云姐,她敢说不敢当,把我推出去……”


    “云姐……”


    “云姐……”


    夏洛云像秤砣,被这个扒拉过来,被那个扒拉过去。


    她越听越烦,把她们两个推开:“都滚!”


    程雨然一怔,果断闭了嘴,回自己座位上坐下。


    颂子林委屈得撇嘴,恶狠狠瞪着程雨然,发现池乐以来了又改瞪她。


    池乐以装看不见,抻一个懒腰:“哎呀,昨天晚上睡得可真舒服啊。”


    她一扭头,很夸张地比划着颂子林的黑眼圈:“你没睡好吗?程雨然的床睡着不舒服?”


    颂子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晚上跟程雨然撕到半夜,程雨然倒是好,倒头就能睡,她足足收拾到凌晨三点才睡下,还被来查宿的阿姨骂了一顿。


    现在她的靠山在,她就起了动手的心思。


    夏洛云的脸色阴沉沉:“滚。”


    颂子林刚起的想法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池乐以,夏洛云现在一肚子火气。


    昨天回去她就被父亲训了一顿,还被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弟弟妹妹嘲笑了一番。


    父亲让她以后收敛一些,至少不要再在明面上欺负池乐以,这样即使出了事,他也好摆平。


    但是夏洛云不甘心,气得一晚上没睡着不说,现在还不能把池乐以拉过来扇两巴掌解气。


    池乐以冷呵呵地笑,这样的人她才不怕,让她不舒服了,她们也别想好过。


    对付霸凌者,一味地低头忍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只有反抗才能争取自由。


    只可惜很多被霸凌者没有反抗的底气,他们往往因为自卑自闭被霸凌,又因为自卑自闭不敢反抗,就这样一直恶性循环。


    而那些鼓起勇气反抗的,有的成功拜托霸凌,有的却难抵对方人多,被打压回原点。


    池乐以已经步入社会,她不像一直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思维固定,一点小事就觉得天塌了。


    如果反抗失败,她就转学或者退学,人生的路很多,她不需要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她要把走的路变正确。


    班主任走进教室:“把昨天晚自习的习题拿出来。”


    同学们陆续拿出卷子,池乐以从混乱的桌上翻了半天,终于找到卷子。


    班主任看着她找了半天:“池乐以,你起来讲一下第一题。”


    池乐以眼皮一跳,这老东西又不是不知道她昨天不在,今天故意叫她起来是干什么?穿小鞋?故意给她难堪?


    她打算站起来,腿一用力,“嘶”的一声,裙子裂了。


    “哈哈哈哈哈哈,”夏洛云在后面哄堂大笑,幸灾乐祸,“池乐以,老师只是叫你讲题,可没叫你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