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朗的一□□作，由秦与之完成的信息发了出去。他往后一躺，伸着懒腰说。“行了，我们现在等她回消息。”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余方昭绕着脖子间的碎发，“那多无聊啊。”


    徐朗提议，“那不如来打牌？”


    秦与之撤身走向书桌，“你们玩，我还要忙工作。”


    “那就我俩，别打牌了，打游戏得了。”余方昭翻出游戏机，连上电视屏幕。


    徐朗正准备起身，就看到电脑右下角有个消息弹出来。“等下，辛夏好像回消息了。”


    余方昭扔下游戏机，“这么快？”


    就连秦与之都有些诧异，“看看她说什么。”


    徐朗点开邮件，把内容读出来。“你是谁？为什么想我这么做？但不管你是谁，我很感兴趣。”


    “等着吧。”


    徐朗看着这消息挠头，“不是，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进展远超出我们预估的啊。”


    “这不就说明，她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人嘛。”余方昭双手托腮说，“只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毕竟原书里面，辛夏确实喜欢宇文白。她现在这么做，对她而言，完全是利大于弊。”


    秦与之点头，“所以我们不要分析她是不是我们的人，只要她答应就没问题了。”


    “好耶，那我们现在的优势更大了。”余方昭举起双手，“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我开个监控？”


    另外两人点头，“也不是不行。”


    重新打开监控，这次的画面信号没有丢失。


    此时的程可在收拾着衣柜，表情闷闷不乐，一看就是宇文白搞的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吸引了程可的注意力。


    她放下手中衣服，拿起手机查看信息，里面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张图片。


    照片中的男女亲昵地靠近，女人脸上带着微笑和爱意看向男人，而两人的脸则是贴在了一起。


    他们，在亲吻。


    程可浑身的力气被抽掉，手机拿不住因此滑落地面。原来他们那天见面，已经有了亲密接触。


    这样看来，宇文白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把她当成辛夏的替身吧。


    那他，居然还那样做！


    羞愤从心底升起，程可握紧了拳头。回到衣柜拿出行李箱，把刚才收拾好的衣服统统收了进去。


    一直围观的余方昭“哇哦”一声，“辛夏动作这么快啊？看来她自己也有准备嘛。”


    “而且她发过去的照片，角度很刁钻。”秦与之说，“看来她的计划比我们还要提前规划。”


    徐朗后怕地摸了摸胳膊，“这女人太可怕了，还好我们没跟她正面杠上，不然肯定很多麻烦。”


    监控中，程可收拾完衣服后把行李箱推回衣柜，装作无事发生。她回到床上躺下，像是准备入睡了。


    余方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都十点了，她估计不会今晚走。要不你们先撤，明天我早点起来看她会不会联系我？”


    另外两人，“行，交给你了。”


    -


    第二天一早，余方昭收到了程可的消息。


    “昭昭，我决定离开他了。现在在前往舞团的车上，后面会一直住在舞团提供的宿舍，如果约见面，可以来找我呀。”


    余方昭心情大好，把她的消息顺手转发到小群里面。“程可已经开始逃跑计划，估计你们老板今晚回家就会发现。”


    秦与之：“收到。”


    徐朗：“老板才到公司程可就跑，速度正够快的啊。”


    余方昭转了一圈手机，脑中的鬼点子一个一个往外蹦。“接下来我有很多虐他的计划嘿嘿，你们不用管，交给我！”


    她点了程可的语音通话，小心试探。“喂，可可。我刚睡醒就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你还好吧？”


    “我还好。”程可低头自嘲地笑，“昭昭，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怎么会！”余方昭连忙否定，生怕她人没到舞团又想回到宇文白身边。“我觉得你特别了不起，你为了奶奶能做到那种程度，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而且我特别高兴。”她说，“很开心看到你选择离开他。”


    程可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语气怔忪。“其实我应该早点离开的，站在他身边的我，根本不是我自己。”


    余方昭当然知道她这段时间的经历，抛开好朋友这个身份。她依然心疼程可要承受这样的事情。“可可，不管怎样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是全新的开始，学了这么多年舞，不就为了站上舞台吗？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嗯，我会的。”程可感受到她的鼓励，笑着回应。“对了，你可千万不要跟他的秘书说。”


    余方昭连连点头，“我当然不会！谁是我的好姐妹，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程可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啦，我到舞团了，下次聊。”


    挂断电话，余方昭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好耶，宇文白这下风水轮流转，看虐不死你。”


    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的宇文白狠狠打了个喷嚏，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他放下手中钢笔拿起手机，想给程可发条消息。


    却发现他被程可拉黑删除了！


    宇文白烦躁地捏了捏鼻梁，“与之，你找生活助理去我家看看程可在不在。”


    秦与之点头示意，拿出手机安排。借此机会，他快速扫了一眼群消息，了解了程可的动向。


    最后，他安静地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并未多言。


    大约半小时后，生活助理的消息发来。秦与之出声提醒，“宇文总，程可不在家里，看了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都被清空了。”


    昂贵的钢笔被他拍到桌上，“很好，居然敢自己跑了，你去帮我查一下她的动态。”


    秦与之再次点头，“可是宇文总，找到程小姐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白不解看他，“当然是要把人抓回来。”


    “总裁，禁锢人是犯罪。”他面无表情地提醒。“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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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姐未必同意。”


    宇文白对他多了几分观察，“你了解她？还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秦与之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最近和程小姐的好友关系不错，也有耳闻您和程小姐之间的一些故事。”


    宇文白在回忆，“酒宴那天你带来的女人？说什么了。”


    秦与之斟酌措辞，“从她口中了解到，程小姐在你身边，并不快乐。”


    “不快乐？”宇文白冷笑，“昨晚她也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我让她不愁吃穿，多少人羡慕？”


    秦与之轻轻摇头，“如果这么简单，程小姐就不会选择离开，她要的东西比金钱还要贪婪。”


    宇文白站起来走向落地窗，背影依旧自信。“她要什么？”


    秦与之语气不疾不徐，“或许她想要的是，爱情。”


    宇文白转身看向他，“秦与之，你知道我和女人之间不会有这种所谓的爱情存在。”


    秦与之当然知道宇文白这人对爱情是彻头彻尾的不信任，幼年时期父母当着他的面争吵，他早就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但或许您早就对程小姐产生了所谓的爱情呢？”


    秦与之并未因为宇文白的冷漠反应而退缩，“如果不是对程小姐喜欢，您也不会在工作时间安排我去找她。”


    “这……”宇文白哑口无言，“谁说我找她就是喜欢啊，我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赚回来也很合理吧。”


    “你知道我是资本家！”他声音有点愤怒，“工作吧。”


    秦与之回到自己位置上，还真是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宇文白那张冷冰冰的厌食脸又了裂痕，不是，他秘书为什么这么听话！


    秦与之把脸转到屏幕后，挡去了自己的笑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忍，这样的情况还能忍几次啊。


    下班时间到，秦与之准时关了电脑。“宇文总，已经是下班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宇文白瞪着眼，表情难以形容。有点像被抛弃的棕色小黄狗，“你这个点就下班？今天不加班啊？”


    “这个听宇文总的安排。”秦与之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主动留下来加班的意愿。


    宇文白：“……”


    吃瘪的他只能起身穿上外套，这个时候，他有点气为什么今天的工作这么少。


    徐朗在大门处等着宇文白，瞧见他们前来。他走在宇文白身后朝秦与之眨眼，两人皆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被送回家的宇文白心中反而产生了厌恶情绪，一想到程可不在家，他就感到不适应。


    指纹解锁后，屋内黑漆漆一片，程可真的不在。


    宇文白：“……”


    跟在身后的徐朗出声提醒，“宇文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等等。”宇文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一个人呆着。但看到徐朗那耿直的表情。“算了，你走吧。”


    而城市的另一端，程可被人群包围着。